钱小鱼想了想,摇头:“惜儿妹妹,我恐怕是不成的,我不识几个字,当管事的要会看账本要会看契约,我都不成的,怕坏了你的事。”
在广丰水的铺子里是稳定,但那是给别人干活,他现在划着船四处收货卖货,一个月得钱不少。
没生意的时候,就打渔卖,也不耽误攒银子。
霍惜一听,就明白了。
心里叹了叹,笑着说道:“没事,我铺里缺人,我娘就说嫂子想儿子,我以为你们会想着在岸上找个安稳的活干。”
钱小鱼笑道:“那小子有我爹娘带着,开心的很,我和他娘回去,都不肯要我们。”
几个人又说笑了几句,就分开了。
郁江回到自家的宅子,坐在凳子上发愣。郑氏正招呼着两个女儿收拾银钱和行李,要出去收货,这回怕是要在外头好一段时间。
见郁江坐着发呆,有些好奇:“你是怎么了,一回来就坐着发呆,要是闲着,过来给我们娘几个搭把手。”
郁江看了她一眼,屁股没动。
郑氏觉得奇怪,平时他最是体恤她们娘几个,便放下手里的活,走过去蹲下,问他这是怎么了。
郁江便说道:“惜儿那边怕是真的需要人。她是知道小鱼没识几个字的,但她还开口,说明是真的缺人,看来她是想找一个能与船家方便沟通的人。”
郑氏点头:“要是她跟我开口,我就进铺里帮她。要不是霍家,咱还没如今的好日子过。我如今跟两个女儿还在乡下受你继母的搓磨呢。瞧咱这宅子,咱哪里想到有朝一日,咱们能在京城里有套小院呢。”
郁江看着宅子连连点头:“可不是。咱们成亲后,生了两个女儿,我一个人攒了好几年银钱,手里也只有一二两。”
“还是后来跟着霍家去了淮安,才把你们接了出来,又给霍家收货卖货,这才四年,咱不仅有了宅子,在你娘家那边还买了十亩地,家里也有了存银,咱得知恩图报。”
郑氏点头:“那你是想去惜儿的铺子里当管事?”
“嗯。她现在应该是真的缺人。等我贩几船货回来,我就跟她提。”
真要做这样的决定,郑氏又有些犹豫:“可咱在外面跑船,一年能挣不少,当个管事的,一月只得二三两的月钱,这……”
“你方才不是说咱要知恩图报吗,我是这么想的,你不是有身孕了吗,到时也会留在岸上……”
“我不一定要留在岸上,再说就算我留在岸上,还有芽儿和苗儿能帮你分担一二。”
郁江摇头:“芽儿马上就要十二岁了,过两年她们姐妹都要说亲,很不该跟咱们再在江里河里飘了……”
郁苗拉着姐姐正躲在门后偷听,看着脸红红的姐姐,若有所思。
次日,霍惜正在琼花巷看邹阿奶收回来的团扇,绒花,帕子,扇面,绣帕等物。
“巷子里的秀才娘子们都说要亲自上门谢你呢。咱平时供给他们菜蔬和日常吃用等物,她们虽花了银子,但又做了这些团扇,绒花,帕子送来,卖给咱得了高价,一家子的吃用银子有了,每个月还能盈余不少。她们心中感激,瞧,这篮子里的鞋袜都是秀才娘子们送来的。”
霍惜往篮子里翻了翻,有她的鞋袜,也有念儿的。不由得心生暖意。
开始霍惜只与她们做些菜蔬和日常杂用的交易,再没想别的。
后来邹阿奶一边与她们送货,一边与她们闲聊,也摸清了这些读书人家里的情况。
住在琼花巷和附近的人家,不管是自家的宅子,还是来京借读在这一片租住的,家里几乎都有读书人。
条件都不是那等大富大贵的,不然也不会住在这外城。
但凡家里供个读书人,那是真正的吞金兽,家里花销银子多。读书人又做不成那等商事,多的是家里日子拮据的。
读书人又好名声,家里的老母妻子及姐妹,那是等闲不怎么出门的。
闲着无聊多是在家做些绣活打发些时间。手艺都很是不错。
一开始因为家里拮据,便遮遮掩掩的问她收不收帕子绣品。邻里邻居的,自家又做着收货卖货的生意,霍惜便收了巷子里女人们的绣活,帮着代卖。
慢慢的,上门寻她的人越发多了起来。
霍惜收布收针线成本低,比这些娘子们在外头铺子买的便宜,这一进一出的,竟很有赚头。这门生意便在琼花巷里做了下来。
也不知是这些娘子们家里有读书人的缘故,还是她们自己本身眼光就好,不管是配色,还是绣图,都比别处绣娘更好。
用霍惜的话讲,就是这些娘子们手中的绣活,有一种高级感。
霍惜便认起真来。
亲自上门了解情况,然后请托她们家中的读书人画图样,画绣样,画扇面,画仕女图,写佛经,写诗写大字。
这些读书人大多有一定文采,不管写出来的字还是画出来的图,都很是出色。
霍惜得了图,得了字,又请了巷子里手艺好的娘子们,把它们或绣成绣样,或做成团扇,纸扇,又把它们装裱,放到铺子上,竟然十分好卖。
霍忠都跟她买了好几回绣样。
然后她又向霍忠的织坊收购蚕丝下脚料,收回来给娘子们做成各种绒花,盆景卖,慢慢地,这倒成了一门正儿八经的生意。hΤTpS://WWω.sndswx.com/
铺子里一部分盈利也来自于此。
生意做开了之后,经常有附近读书人家的娘子们,上门来接活做,赚些养家糊口的钱。
两相便宜。
现在广丰水在内城也有了铺子,霍惜便打算把这门生意放到三元巷的铺子卖去,做成精品来卖,让小商小贩货郎们贩了去卖,反而折了价。
如今她走在琼花巷,相识的都叫她一声小东家。
巷子里的女人们都不缺活干了,家里也因此有了糊口的银钱。除了做这些绣活,前些天霍惜又为她们揽了做军服的活计。
做一件衣裳能得十几二十文工费,下脚料还能拿回家糊鞋底。
大伙就没有不高兴的,抢着来拿活干。
琼花巷的女人还得了霍惜的指点,联合起来,分工协作,流水线生产。
原本两三天才能做一套,现在经过流水线生产,平均一人一天就能做一套两套,速度快了,接的活更多,得的钱也就更多。
如今再说她们是穷书生家,这些娘子们都会呸对方一脸。
霍惜正盘算着这门生意,翻看着手里的绣样,团扇,绒花,准备挑些精致的带到三元巷的铺子,小苗儿就上门来找她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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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兄!”
“嗯!”
沈长青走在路上,有遇到相熟的人,彼此都会打个招呼,或是点头。
但不管是谁。
每个人脸上都没有多余的表情,仿佛对什么都很是淡漠。
对此。
沈长青已是习以为常。
因为这里是镇魔司,乃是维护大秦稳定的一个机构,主要的职责就是斩杀妖魔诡怪,当然也有一些别的副业。
可以说。
镇魔司中,每一个人手上都沾染了许多的鲜血。
当一个人见惯了生死,那么对很多事情,都会变得淡漠。
刚开始来到这个世界的时候,沈长青有些不适应,可久而久之也就习惯了。
镇魔司很大。
能够留在镇魔司的人,都是实力强横的高手,或者是有成为高手潜质的人。
沈长青属于后者。
其中镇魔司一共分为两个职业,一为镇守使,一为除魔使。
任何一人进入镇魔司,都是从最低层次的除魔使开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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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后一步步晋升,最终有望成为镇守使。
沈长青的前身,就是镇魔司中的一个见习除魔使,也是除魔使中最低级的那种。
拥有前身的记忆。
他对于镇魔司的环境,也是非常的熟悉。
没有用太长时间,沈长青就在一处阁楼面前停下。
跟镇魔司其他充满肃杀的地方不同,此处阁楼好像是鹤立鸡群一般,在满是血腥的镇魔司中,呈现出不一样的宁静。
此时阁楼大门敞开,偶尔有人进出。
沈长青仅仅是迟疑了一下,就跨步走了进去。
进入阁楼。
环境便是徒然一变。
一阵墨香夹杂着微弱的血腥味道扑面而来,让他眉头本能的一皱,但又很快舒展。
镇魔司每个人身上那种血腥的味道,几乎是没有办法清洗干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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