远远的看见,霍惜心里异常温暖。
“爹,娘,等久了吧?”
“没有没有,爹正好到附近买两担水,又去跟人换了一篓子蔬菜。”
“那我今晚就吃蔬菜了,可不想再吃咸鱼干了。”杨福吁出一口气。虽然菜蔬也没油星,但总比一日三顿的吃鱼干就咸菜强。
杨氏抱着霍念出来,拍了他一把:“很多人想吃鱼干还吃不上呢,你还挑!这几日你想吃也没有了。”
“咋了?”杨福问道。霍惜也看了过去。
“你姐夫把咱家存的鱼干都卖给沿河村子里的人家了。清空了。”
“啊?有人买?那能卖几个钱?”
“怎会没人买!你以为没船的农家想吃条鱼是容易的事啊?你姐夫换了半两银子和半袋粗粮呢。”
“半两银子啊?那不少了。不过……”
“咋了?”
“嘿嘿,你女儿啊,惜儿今天给人打点就花了将近半两银子,姐夫那些鱼干啊,打了水漂咯,都没听着响。”hΤTpS://WWω.sndswx.com/
杨氏诧异地张了张嘴。
霍二淮朝低着头的霍惜看去,笑道:“没事,打点哪里能不花银子。这年头哪有天上掉陷饼的好事。”
说完摸了摸霍惜的头,安慰了她两句。以为今天这舅甥两人白白跑一趟了,心里虽心疼那些钱,但也知道孩子并不是拿去乱花的。
杨氏回过神来,拉过霍惜,用手擦着她的黑脸:“怎么涂成这样?要不下次让你爹去吧。”
霍惜仰着脸让杨氏擦拭,又朝念儿假意要拿黑脸去贴他,念儿嫌弃地直往后躲,杨福朝他做了个鬼脸,把念儿逗得哈哈笑。
杨福对杨氏说道:“姐,姐夫还不如惜儿呢。你不知道今天惜儿有多厉害,在城里左逛右逛,如回自家一样。给咱家拉了好些订单呢!”
“真的?”杨氏心里高兴,声音都拔高了。
霍二淮走到船尾,一边摇动橹板,让船离开渡口,一边竖着耳朵听。
杨福便叭叭开了。杨氏听完,嘴巴都忘了合上。
“三十八家订单?还要菊花?”一家半篓一篓的,那得要多少螃蟹!
看着霍惜,就像看着一个金娃娃。
转念又一想,比市价高一成收呢,这,能赚钱吗?要是卖不出去,收得多赔得多……嘶,不能想,心肝疼。
霍惜一边净脸一边听杨福汇报情况,见杨氏脸上一会喜一会忧的,她心里明白,但并没有解释。
“娘,今天有收到螃蟹了吗?”
“有收了一个蟹笼。你爹把它挂在船身外头,就吊在水里。你一会去看看,可得用不。”
“好。”霍惜听完一喜,又看向霍二淮,“爹,你有没有去收一些篓子?”
“有,大小都收了十来个。船上也没地方放,若是不够,爹明天再去买,都跟人说好了。”
“那就好。”
霍二淮把船摇回平时夜里停靠的水域。
“回来了?今天你们可回得晚,一会得摸黑做晚食了。”远远的,钱三多的声音扬声传来。
霍惜和杨福出去打招呼,这一看,还真是她家回得最晚了,平时停靠的十来家人几乎都回了。
“我们一路上吃过晚食了。钱哥今天可有捞到螃蟹?”杨福朝钱三多扬声问道。
“还真收啊?”
“收呢。你还怕我们骗你不成?铜板我们都换了一匣子了,还能不收?”
钱三多松了口气。
今天卖鱼的时候,他特意把螃蟹留下了,也问过了价钱,比前些天略涨了些。要是霍家不收,放手里可糟蹋了。
刚想叫儿子,就见钱小虾已从水里把蟹笼提出来了,哗啦啦滴着水。
霍家那边刚把船停好,钱小虾就拎着蟹笼跳到紧挨着霍家的郁叔的船尾,再一跳,就跳到霍家的船上。
“霍惜,你来看,这些能给多少钱?”
钱三多摇头失笑,站自家船头伸着脖子往霍家那边望去。
杨福把钱家蟹笼里的蟹倒在自家的渔筐里,霍惜蹲在渔筐前就是一通扒拉。
“你这有大有小,不能一个价钱。”
“什么,小的你不要?”钱小虾有些着急。
“要。不过大的一个价钱,小的一个价钱。”
“大家都这么熟了,你可不能杀熟。我跟我爹今天去卖鱼了,蟹价我是知道的。”可不能坑我。
杨福推了他一把,差点摔他个屁蹲儿,瞪他:“都这么熟了,你这样看我们的吗?惜儿才不会坑人!”
霍惜今天也到鱼市转过一圈了,蟹什么价她心里也有数。再有几天就是重阳节了,螃蟹的价格一天一个样,已比肉贵。
“二两到四两,二十文,四两往上,三十文,六两往上的,另外议价。”
“一斤?”
“一只”,霍惜看了看筐里不少的小螃蟹,又道:“二两以下,十五文一斤。”
“啥?”不止钱小虾听呆了,杨福也愣了。
一斤大白肉,咬着滋滋冒油,才二十文一斤,这青壳蟹,挖出来没丁点肉,这么贵?
霍二淮拴好船,收好橹板,才到船头,一听,也愣住了。
他今天没有去卖鱼,之前也好久没捞到螃蟹了,也是大半个月不知蟹价了。这蟹价都比肉贵了?
杨氏抱着霍念的手紧了紧,霍念小手指向筐里乱爬打算逃跑的螃蟹,哦哦指着,要。
“可不能要啊,这青壳大将军会咬人呢。咬着念儿,可疼可疼了。”杨氏吓唬他。
霍念一听,小手害怕地往回缩了缩。但也不愿回舱,杨氏便抱着他站着看。
“就这个价,你家要是愿意,就卖给我们,不愿意就留着自己拿城里卖。”霍惜把乱往外爬的螃蟹又扒拉了下去。
“卖,卖。这个价格公道。咱家就卖与小霍惜了。”钱三多站在船头扬声道。
好家伙,明天还是别打鱼了,就专门往蟹窝里寻摸,趁这几天蟹价贵,还是多捞些螃蟹换钱吧。
旁边有几家在看热闹的,也纷纷应声,回去提自家的蟹笼。
钱小虾回过神来,便和杨福扒拉自家的螃蟹,准备上称,“你家收得比市价贵,这能卖得掉哇?”
杨福也有些发愁,但看着一脸淡定的霍惜,又挺了挺胸膛:“那是我家的事,你操哪门子闲心。”
“你这家伙!我不是怕你家到时吃不上饭,还得上我家打秋风嘛。”
嘁。
杨福懒得搭理他,把钱家的螃蟹大小分了几拨,便同霍惜上称称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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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兄!”
“嗯!”
沈长青走在路上,有遇到相熟的人,彼此都会打个招呼,或是点头。
但不管是谁。
每个人脸上都没有多余的表情,仿佛对什么都很是淡漠。
对此。
沈长青已是习以为常。
因为这里是镇魔司,乃是维护大秦稳定的一个机构,主要的职责就是斩杀妖魔诡怪,当然也有一些别的副业。
可以说。
镇魔司中,每一个人手上都沾染了许多的鲜血。
当一个人见惯了生死,那么对很多事情,都会变得淡漠。
刚开始来到这个世界的时候,沈长青有些不适应,可久而久之也就习惯了。
镇魔司很大。
能够留在镇魔司的人,都是实力强横的高手,或者是有成为高手潜质的人。
沈长青属于后者。
其中镇魔司一共分为两个职业,一为镇守使,一为除魔使。
任何一人进入镇魔司,都是从最低层次的除魔使开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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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后一步步晋升,最终有望成为镇守使。
沈长青的前身,就是镇魔司中的一个见习除魔使,也是除魔使中最低级的那种。
拥有前身的记忆。
他对于镇魔司的环境,也是非常的熟悉。
没有用太长时间,沈长青就在一处阁楼面前停下。
跟镇魔司其他充满肃杀的地方不同,此处阁楼好像是鹤立鸡群一般,在满是血腥的镇魔司中,呈现出不一样的宁静。
此时阁楼大门敞开,偶尔有人进出。
沈长青仅仅是迟疑了一下,就跨步走了进去。
进入阁楼。
环境便是徒然一变。
一阵墨香夹杂着微弱的血腥味道扑面而来,让他眉头本能的一皱,但又很快舒展。
镇魔司每个人身上那种血腥的味道,几乎是没有办法清洗干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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