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伙从江宁县码头出发,一路沿秦淮河北上,船行一天半时间,终于要汇入大运河了。
午时两刻,休息好,船只再次启航。
划了半个时辰,就听见前方一阵喧哗声起。霍惜忙踮着脚往前望去,就见前头各船只已是渐渐停了下来。
隐约可见前方码头上人影幢幢。
不知道是不是到“瓜州码头”了。前方又是什么状况。这时要是有个望远境就好了。这还隔着十几里远呢,看不真切。
再往河边望去,前方两岸也是不断传来人声,光听声响,可预知瓜州码头的繁荣。
杨福也踮着脚望,只是河面上船只挨着船只,两人都看不到前面情况。
“惜儿,走,咱爬粮山上看看去。”
霍惜心头一动,跟着杨福从船头穿过船舱,攀住堆在自家船中间的粮袋,两人往粮山上爬。
等在粮山上站定,霍,这视野顿时好了不少。
“惜儿,前方怎么停船了?”
霍惜往前方望去,船只都停了下来。
再往后看,黑压压几百上千条船在长江里望不到尾。前方不动,后面的船只也只好跟着停了下来。
“应该是等着过闸。”前方应该还不是瓜州码头。她差点把过闸这事给忘了。
“惜儿,什么是过闸?”
还不等霍惜回答,后面钱小虾的声音也高高扬起:“霍惜,杨福,你们看到什么了吗?出什么事了?前面的船怎么不动了?”
见霍惜和杨福爬上粮袋,钱小虾也跟着爬了上去,但热闹没看着,也想不通前方怎么不动了。
霍惜朝他那边望了一眼,见桃叶渡的船都向船首的霍家望来,便两手合掌,朝大伙扬声说道:“前面应该是到瓜州码头了!在等着过闸!”
“霍小子,什么是过闸?”
霍惜一愣,没想到大伙连“过闸”都不知道。
转念一想,这年头交通不便,出远门的人少,大伙平时都只在秦淮河在长江里打鱼,也没去过更远的地方。
便向大伙普及了一番。
大运河一路北上,由南至北,贯穿钱塘江、长江、淮河、黄河、海河等五大水系。
因各河水位与运河水位不同,就必须在运河与各河流的交界处设置坎坝或水闸,利用坎坝或水闸来控制两河的水位,使其平衡,达到船只通航的目的。
比如长江的水位,在春夏秋三季,水量丰沛,水位是比运河高的。而到冬季枯水期,水位又比运河低。
而淮河和黄河,水位一低一高。
船只若想从各水系进入运河,就得想办法先让两河水位达到平衡,这样船只才能进入运河。
控制两河水位,做法很多。通常是通过设置水闸来达到目的,效率最高。
船只行到后闸时,关闭前闸,后闸打开,后河的水涌入,在两闸之间注水,那么水位就会与后河一致。
船开始往匣箱里进。
当船行至前闸时,后闸关闭,前闸打开,水往外流,水位慢慢与前方河水一致。
船驶出匣箱。
通过前后匣一开一合,注水放水,使两河水位达到平衡,船只便可以顺利通行。
如果是大运河的船想进入长江,操作则相反。
而这种水闸除此功能之外,到雨水多的季节,长江水位达到危险线也会通过开闸放水来泄洪。
因此运河的作用不仅仅是用来运输,它还可以防洪。
霍惜向大伙普及了一通,把桃叶渡和附近的船家都听愣了。
原本以为运粮北上淮安就行了,哪里知道这里还有这么多门道呢!
乖乖,原来河与河之间的水位是不一样的。孤陋寡闻了。
“霍家小子,在那么深的河里做船闸,是用什么来挡水的?那水能挡得住?”一江的河水呢,要怎么挡?不得冲垮了?
“可能用铁或用条石吧。”有人出声。
“铁和条石多重啊,那得多少人力畜力才拉得动闸门。”
霍惜见大伙一知半解的,还很有兴致,便又解释了一番。
“用木头或是条石。”霍惜扬声说道。
有了船闸控制水位后,不管是长江还是黄河来的船,又或者是其他河流的船,都要经过手动开闸的操作。
这时候的船闸多是木质闸门,因铁质闸门容易生锈,且重量太大,难以抬升,所以多是采用木质闸门。
但木质闸门的坚固程度远不及铁质闸门。因此闸门一般都不会太大,否则无法承受过大的水压。
如此一来,通过闸门的船能有一艘两艘就极为不容易。至于两个闸门间能容下几艘船同时过闸,霍惜目前还不知道。
但依现时的水平,估计也不会超过二三十艘。若是大型商船只会更少。
好在他们这些都是渔船,都不是很大。像她家这么大的船都不多。
但头一批从江宁起运的漕船有几百上千艘,这停船等待入闸也不知道要多久了。
霍惜解释完,大伙便也就听明白了。
果然出门一趟,长了不少见识啊。就说那水位,原来河与河之间是有落差的呢。
霍惜笑道:“当然有落差啊。咱这是住在平原,那住在山上丘陵上的,比咱的海拔都高,还有比咱住的低的呢。河与河也是一样啊。”
“听说有些大坝,上下水位落差达几十丈呢。要通过,得过好几个闸口呢。”
比如后世的三峡大坝。上下水位落差达一百多米,从上游到下游,要通过五个船闸来实现。
大伙听完,齐齐瞪圆双目。
上下水位落差几十丈?天爷,那不是把人把船都给淹了?整个城池都能淹没在水里吧?那不就成水下城池了?hτTΡδ://WωW.sndswx.com/
大伙抬头看了看天,差几十丈的水位,那得有多高!
简直不能想像。
贺丰乘船本来打算沿河通知大伙耐心等待过闸的,还想着好好跟大伙解释一番,没想到被霍家的小子给解释完了。
解释得比他还好。
他都给听愣了。
这孩子,年纪虽小,但见识不小啊。贺丰往霍家的船只望了过去,再次细细打量了一番。
见那小子的父亲和舅舅都听愣了,两人木木地没回过神来。贺丰不由得摇头失笑。也不知这家是怎么教育孩子的,这孩子方才那些话又是从何处得知的。
贺丰再把目光投向霍惜,越发觉得这小子不一般。
“耐心等候,排队过闸。不可靠岸,不可上岸。若漕粮有任何损失,小心颈上脑袋!”
贺丰乘着船只挨个通知,声音清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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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兄!”
“嗯!”
沈长青走在路上,有遇到相熟的人,彼此都会打个招呼,或是点头。
但不管是谁。
每个人脸上都没有多余的表情,仿佛对什么都很是淡漠。
对此。
沈长青已是习以为常。
因为这里是镇魔司,乃是维护大秦稳定的一个机构,主要的职责就是斩杀妖魔诡怪,当然也有一些别的副业。
可以说。
镇魔司中,每一个人手上都沾染了许多的鲜血。
当一个人见惯了生死,那么对很多事情,都会变得淡漠。
刚开始来到这个世界的时候,沈长青有些不适应,可久而久之也就习惯了。
镇魔司很大。
能够留在镇魔司的人,都是实力强横的高手,或者是有成为高手潜质的人。
沈长青属于后者。
其中镇魔司一共分为两个职业,一为镇守使,一为除魔使。
任何一人进入镇魔司,都是从最低层次的除魔使开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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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后一步步晋升,最终有望成为镇守使。
沈长青的前身,就是镇魔司中的一个见习除魔使,也是除魔使中最低级的那种。
拥有前身的记忆。
他对于镇魔司的环境,也是非常的熟悉。
没有用太长时间,沈长青就在一处阁楼面前停下。
跟镇魔司其他充满肃杀的地方不同,此处阁楼好像是鹤立鸡群一般,在满是血腥的镇魔司中,呈现出不一样的宁静。
此时阁楼大门敞开,偶尔有人进出。
沈长青仅仅是迟疑了一下,就跨步走了进去。
进入阁楼。
环境便是徒然一变。
一阵墨香夹杂着微弱的血腥味道扑面而来,让他眉头本能的一皱,但又很快舒展。
镇魔司每个人身上那种血腥的味道,几乎是没有办法清洗干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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