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过吉老庄等人要帮手,只拿了他们送来的食材,一家人关了院门,在厨房里做起饭,开开心心吃了一顿。
霍念叽叽喳喳说着今天跟石头铁头在庄子里玩的事。
这孩子平时除了跟爹娘下乡收租子,也没有地方可以这样在泥里土里撒欢。玩得那叫一个乐不思蜀。娘都做好饭了,喊他半天才不情不愿地回来。
此时见他一脸兴奋,霍惜忍不住给了他一记凉水:“再有半月就要回私塾了,先生交待的课业你可完成了?姐姐让你写的大字,你写完没有?”
皮小子一下子蔫了,嘟着嘴瞪了霍惜一眼。
喃喃地说道:“还有一小半,我很快就能做完的。”
“课业不能落下。你明天要去玩可以,但晚上要回来写课业。而且白天也不能一直玩。”
“我知道的,我写一会大字,就出去玩可以吗?”
“嗯。那你现在吃饱了,回屋写大字吧。”把他打发了出去。
见霍念有些打蔫,杨氏和霍二淮有些心疼,想跟上去,被霍惜叫住了。
“爹你和舅舅到库房取二十斤蔗糖,还有拿咱们准备的东西来厨房。娘你再把那个铁锅拿开,用咱带来的新锅。”
要熬白糖,也只杨福知道,杨氏和霍二淮并不知两个孩子要做什么,准备了那么多东西也不知道是要干什么用的。
霍惜知道黄泥水淋糖法,但也只存在于理论知识,也没实践过。
红糖她熬过,操作也简单,就是在城里,用煤气也能把红糖做出来。
但红糖变白糖谁跑去试验?在城里想找黄泥也不容易,想在小区里挖几坨土回去种小葱,还被小区保安追几条街。
用黄泥水冲淋蔗糖,使其脱色变成白糖,不过是借助了黄泥水的吸附性。道理谁都懂,但有时候一看就会,一做就废。
最早听说是泉州的一个熬红糖的作坊主,因墙倒塌使黄泥覆盖在待冷却的红糖上,等其冷却,发现最上一层成了白色,这才有了最初的白糖。
而最初的白糖制作就是这黄泥饼覆盖法,很多地方也叫黄泥封坛法。
但这脱色过程耗时耗力,效率低下,通常要一月至数月时间。后来经过不断改良,最终形成了黄泥水淋糖法。
只不过这黄泥水淋糖法,不同地方做法也不甚一样。用时耗工自然也不一。至于用哪一种,还有待试验。
霍惜想起以前过年要做红糖年糕。虽然呈现出来的结果一样,但不同地方,做法并不一样。
有些地方是把生糯米粉直接倒入大铁锅里,再倒入红糖水,然后用两根手臂长的擀面棍放到锅中使劲绞,一边熬煮一边绞,直至煮熟,盛出放盘中冷却。
这中间的过程,得轮换数个精壮男人,换着来。
若在家做过蛋糕,用筷子打过蛋白的都知道,打到最后十分想死。
而这绞糯米糊糊,大几十斤,那黏性,不轮着换青壮男人,胳膊废了都是小事,问题是绞不动,女人根本干不来这个活。
做一次年糕要数个人力,用时数个小时。也不怪很多民间小吃会消失,是个人都不想做,只想买现成的。
而还有另一种做法。
就是生糯米粉倒入大盆里,倒红糖水,跟和面一样,和糯米粉,和匀使其上劲,然后倒蒸盘里,上锅蒸,蒸数个小时。
最多只需两个人力,一个和面一个烧柴,当然一个人力也完全足够。
至于哪种好吃,仁者见仁智者见智。但论起效益,自然是和面蒸制法更省时省力,效益更高。
而这黄泥水淋糖法,霍惜既然想把它做成一种独门生意,自然是想找效益更高的。
覆黄泥法,黄泥封坛法,那是不用想的。
几人在厨房里,把新买的大铁锅开了锅,又把瓦溜等物都洗好,把二十斤蔗糖……哦,这还不是砂糖,而只是红糖砖。
红糖砖比碾成粉末的红砂糖更易携带,保存和防潮防化。霍惜这回换来的也是红糖砖。
霍惜先把十斤糖砖放到锅里熔化,然后在木刻的模具上方架起瓦溜,就是陶制的大漏斗,漏斗下方用大眼的纱布包着,让霍二淮舀红糖桨倒入瓦溜,尔后让杨福把冷的黄泥水浇入。
红糖桨顺着漏斗缓缓流入木制的模具里。
霍惜和杨氏眼睛紧紧盯着模具看。霍惜发现本来熬化的蔗糖有些红褐色,这会流下来的糖桨已清澈许多。
十斤红糖桨倒完,等它冷却沉淀的过程中,霍惜又尝试另一种方法。
把冷的黄泥水熬沸。
红糖砖也不熬化,直接把它们放入瓦溜中,等黄泥桨水熬沸,舀其冲淋红糖砖。
这用滚烫的黄泥水冲化红糖砖的过程自然是要慢上许多的。只不过省了熬化红糖砖的过程,会节省一些损耗。
一种脱色法,装一个木刻模具。
“惜儿,这就成了?这就能把蔗糖变成白糖了?”
杨氏和霍二淮眼睛紧紧盯着,不愿挪开,直到这会他们才知道这两个孩子想干什么。
从没见过有白糖卖,这两个孩子却说要弄出白糖来。这,能信?
夫妻二人眼睛盯着木刻的模具打量。又盯着各种工具打量,那瓦溜都快被他们盯出花来。
霍惜也不错眼地盯着。
前一种方法,模具里上面糖桨很是清澈,最后能不能成为白糖,还需等其冷却。
而最后一种不熬化蔗糖,只用黄泥水冲淋红糖砖,模具里留下来的都是黑渣,而瓦溜里留下了脱了色的糖晶,雪白雪白的。
这就与浑水变清水的法子有点异曲同工之妙。
把浑水倒入装了石子,木炭,棉布的容器里,经过一层一层过滤后,从底部漏下的水就变清澈了。
“惜儿,这就是白糖了?”夫妻二人目露惊喜。这真的成了?就这么简单?
霍惜一看,瓦溜里留下一层白色的糖晶,越是上面的越洁白。
忍住心中的惊喜,只道:“娘,快把他们刮出来!”
“好好。”
夫妻二人把白色的糖晶刮出来,一家人望着这白色的糖都有些不敢置信,好半天才用手掂了一些送进嘴里,眼睛瞪大了:“甜的!”
霍惜笑了起来:“本来就是糖,这脱了色也是糖,当然是甜的。”
一家人兴奋之色异于言表,又拈了试,还是甜的,惊喜不已。
“爹娘,这事先捂着,谁都不能说。念儿那里也不能说。只说从外边买来的。”
杨氏和霍二淮连连点头:“爹娘晓得轻重。”
夫妻二人收拾了东西就出去,霍惜和杨福端着那木制模具到院里,眼睛直勾勾地等那第一种法子冲淋的糖桨冷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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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兄!”
“嗯!”
沈长青走在路上,有遇到相熟的人,彼此都会打个招呼,或是点头。
但不管是谁。
每个人脸上都没有多余的表情,仿佛对什么都很是淡漠。
对此。
沈长青已是习以为常。
因为这里是镇魔司,乃是维护大秦稳定的一个机构,主要的职责就是斩杀妖魔诡怪,当然也有一些别的副业。
可以说。
镇魔司中,每一个人手上都沾染了许多的鲜血。
当一个人见惯了生死,那么对很多事情,都会变得淡漠。
刚开始来到这个世界的时候,沈长青有些不适应,可久而久之也就习惯了。
镇魔司很大。
能够留在镇魔司的人,都是实力强横的高手,或者是有成为高手潜质的人。
沈长青属于后者。
其中镇魔司一共分为两个职业,一为镇守使,一为除魔使。
任何一人进入镇魔司,都是从最低层次的除魔使开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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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后一步步晋升,最终有望成为镇守使。
沈长青的前身,就是镇魔司中的一个见习除魔使,也是除魔使中最低级的那种。
拥有前身的记忆。
他对于镇魔司的环境,也是非常的熟悉。
没有用太长时间,沈长青就在一处阁楼面前停下。
跟镇魔司其他充满肃杀的地方不同,此处阁楼好像是鹤立鸡群一般,在满是血腥的镇魔司中,呈现出不一样的宁静。
此时阁楼大门敞开,偶尔有人进出。
沈长青仅仅是迟疑了一下,就跨步走了进去。
进入阁楼。
环境便是徒然一变。
一阵墨香夹杂着微弱的血腥味道扑面而来,让他眉头本能的一皱,但又很快舒展。
镇魔司每个人身上那种血腥的味道,几乎是没有办法清洗干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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