霍二淮已经听说他俩昨天买猪蹄的事,听完点头:“应该的,爹多打些,即便咱们不卖也送去。”
杨福一边扒饭一边点头,又冲钱小虾扬声道:“我们今天要去长江口打鱼!”
钱小虾一听就蔫了。
打鱼打鱼,打了这么多年鱼,不腻的啊。这下没机会进城了。想悄悄溜进城,又怕他爹削他。碗里的饭顿时不香了。
霍惜这边已经吃完。碗里的米粥被她吃得干干净净,那碗跟水洗过一样。把碗往自己面前放好,筷子也放在桌上,筷头挨着碗放着,冲向自己。
杨氏纳罕地看着,惜儿这一举一动,贫穷人家可养不出来这等气质。看看杨福,吃完饭,碗一推,筷子歪歪扭扭,还沾着米粒。不对比还好,越对比越糟心。
杨福不明所以,这一大早的,他姐那眼光像要吃人。
低头快速把霍惜的碗和自己的摞到一起,又把两双筷子抓在手里,“惜儿,走,我们去洗碗。”
早食吃完,附近的渔船相续离开。
霍二淮已经跟大家伙交流完消息,问明大家要去的水域,也决定好自家要去的地方。避免一堆人挤在一处地方,捞不到多少鱼虾。
杨氏进船舱收拾家伙事,霍惜和杨福随着霍二淮到了船尾。霍二淮把橹支了起来,就开始摇动橹板。
船慢慢离开了停靠的水面。
霍惜饶有兴致地盯着看。
他们家这艘船是橹船,单橹。都说“一橹抵三桨,一桨抵三槁”,这橹船比桨船更省力还灵活,老人小孩皆可摇橹。
那橹头系在橹绳上,橹绳固定在船尾的铁环上,以防橹板落水,橹绳又能控制橹板入水的深浅。
再看橹板中部,则有一个圆孔,放置在船尾的桨叉上,把橹板支起来,形成杠杆。如此,摇橹的人可单手操作,握着橹的前端来回摇动,水中的橹板就会左右拨水,船便动了。
就如那鱼儿左右甩着鱼尾,驱使身体前行一样。
霍二淮见她看得细致,笑道:“惜儿要不要试试?”
霍惜眼睛一亮,用力地点头。跑到霍二淮旁边伸手……嗯,身高不够。
把脚踮起来,还不够,就,很生气。
霍二淮看得好笑,把橹头压了压,让她抓握住,耐心教她:“惜儿一手再抓这橹绳,两只手一起来……用巧力,不用蛮力,不然手臂,腰腹,脚都会痛,对,就是这样……”
霍惜听着他的指导,很快就上手了。
因着这橹并不是提在手里,而是搁在船尾,又有橹绳和桨叉固定,因而并不吃力。不抓橹绳,一手还能空出来干别的。
杨福也忍不住凑上来,“惜儿你知道橹板为什么要做成那样吗?”
“知道咱家的橹板为什么要做那么长吗?”
霍惜看他一副好为人师的样子,笑着摇头。
杨福果然就叭叭开了,“惜儿你见过鱼尾巴吗?鱼尾巴左右拨水前进,入水那端的橹板就是仿着鱼尾巴做的……船越大橹越长,听说有些大船还架几十根橹的呢……”hτTΡδ://WωW.sndswx.com/
两人一路叭叭,霍二淮见他二人能控制得来,便开始整理渔网。
直到霍念嚎了两嗓子,醒来,霍惜和杨福才撇开手进船舱去看霍念。
霍念醒了,吃完奶,精神得不行,听着橹板划水的声音,还用手朝外啊啊啊的,不知是不是想往外面看。
霍惜在船舱里盘腿坐着,从腋下架着他,杨福坐一旁护着,两人逗弄霍念,陪他玩。
霍念已经满百天了,杨氏一天七八顿喂着他,小脸蛋虽被江风吹黑了些许,但长得很是壮实,在霍惜的腿上不停地蹦跶,力气大的霍惜差点抱不住。
杨福在旁用拨浪鼓逗着他,霍念一会看看霍惜,一会扭头去看杨福,伸手就要去抓拨浪鼓。
杨福不给他,一边吊着他,一边往后退,如此几次,终于把霍念给惹火了。朝杨福噗噗两声,口水没有喷出去,倒顺着嘴角流了下来,滴在围脖上。
霍惜松开一手去拍他屁股,瞪他。他就跟霍惜咿咿吖吖的,好像告状。
杨福被杨氏狠拍了一记,引得霍念咧着小嘴笑,两只小短脚蹦哒得越发欢喜。
“娘,过百天是不是会翻身了?”
杨氏给霍念擦了擦口水,越看越欢喜,回道:“有些壮实的孩子两三个月就能翻身了,有些要到半岁上才会翻身。你舅舅就是过了半岁才会翻身的。”
杨福不服气,他这么弱的吗?
杨氏看了他一眼,有些心疼。
也不是他弱,实在是那会没吃的。娘难产大出血,月子里就去了,她和二淮那会刚新婚,两人都没当过爹娘,慌手慌脚的,也不懂怎么照顾他。
他没奶吃,夫妻二人抱着他四处求人给他一口吃的,什么面皮脸皮都给扔脑后。
才四个月就喂他吃米糊了,六七个月才会翻身。两岁了还不会走路,把杨氏急得直哭。就怕这个遗腹弟弟养不活,让杨氏的根血在她手里断绝了。
“姐,你干嘛这么看我?”怪怕怕的。
“你长得比念儿俊啊?我看你?”杨氏说完伸手抢过他手里的拨浪鼓,递给霍念。
把杨福给郁闷的。
以前他是他姐的宝,现在他姐眼里心里没他了。
霍念把拨浪鼓抓在手里,也不懂摇,上下鼓捣了几下,就是不响,抬起一双无辜的,水汪汪的大眼睛看向杨氏。
把杨氏一颗慈母心都给看化了。
“念儿不会摇是不是?娘摇给念儿听好不好,看,咚咚,咚咚……”
霍念咧着小嘴高兴地蹦,又要伸手去抓。
等他玩腻了,霍惜把他放躺在船板上,让他翻身。霍念扑腾着四肢,就是不翻。把杨福急得都躺他身边亲自示范了。
杨福怪模怪样示范了几下,霍念盯着他看,最后也挺赏脸,跟着学会翻身了。
把大家高兴得不行,直拍手夸他。把他逗得嘎嘎笑,引得霍二淮都扔下橹板,跑进船舱里逗弄了他好一会。
终于,霍念力气用尽,又呼呼地睡了。
杨氏便带着杨福到船尾整理渔网。
霍惜则把昨晚洗的衣裳都捡了回来,叠好放进船底舱,又把晒在船头的小鱼干小虾干翻了个面。
今天日头晴好,晒到后晌,就能晒得透透的,可以收起来了。又能当一家人小半月的口粮。
刚翻好,霍二淮已撒下了第一网。
等把网收上来,四人便蹲在船尾把鱼虾从网里拆下来放到船尾的水箱里。这样等到下晌挑到城里卖的时候,还能保证它们多数是活着的,也能多卖些钱。
今天可能是运气好,才网了三网,水箱里就几乎快满了。鱼太多,直往上蹦。
杨氏还捞了些小的卖不上价的,蹲在船头就着江水,去鳞去肚,剖成两半紧着日头晒了起来。
船头船尾都晾不下了,又把簸箕端到船顶去晒,用船绳固定好。
“惜儿,我教你用秤,一会我们跟你爹去城里卖鱼去!”
杨福看着今天的收获不小,心里很是高兴。找出家里卖鱼的秤,就要教她。
“我会看秤了,之前爹教的我都会了。”
“真会了?”
“嗯。”
霍惜边点头,边指着称杆上的称星一一说给他听,又拿过渔筐用称钩吊起来,把称砣在称杆上吊好,边提着称杆边划动称砣,让称杆呈水平状。
“看,四斤二两。承惠一两银。”
一个破渔筐一两银?抢劫呢?
杨福瞪她,霍惜抿着嘴笑。把称杆递给他,扭头问霍二淮:“爹,一会我和舅舅来卖好不好?”
霍二淮黝黑的脸上笑眯眯的:“好。你们来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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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兄!”
“嗯!”
沈长青走在路上,有遇到相熟的人,彼此都会打个招呼,或是点头。
但不管是谁。
每个人脸上都没有多余的表情,仿佛对什么都很是淡漠。
对此。
沈长青已是习以为常。
因为这里是镇魔司,乃是维护大秦稳定的一个机构,主要的职责就是斩杀妖魔诡怪,当然也有一些别的副业。
可以说。
镇魔司中,每一个人手上都沾染了许多的鲜血。
当一个人见惯了生死,那么对很多事情,都会变得淡漠。
刚开始来到这个世界的时候,沈长青有些不适应,可久而久之也就习惯了。
镇魔司很大。
能够留在镇魔司的人,都是实力强横的高手,或者是有成为高手潜质的人。
沈长青属于后者。
其中镇魔司一共分为两个职业,一为镇守使,一为除魔使。
任何一人进入镇魔司,都是从最低层次的除魔使开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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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后一步步晋升,最终有望成为镇守使。
沈长青的前身,就是镇魔司中的一个见习除魔使,也是除魔使中最低级的那种。
拥有前身的记忆。
他对于镇魔司的环境,也是非常的熟悉。
没有用太长时间,沈长青就在一处阁楼面前停下。
跟镇魔司其他充满肃杀的地方不同,此处阁楼好像是鹤立鸡群一般,在满是血腥的镇魔司中,呈现出不一样的宁静。
此时阁楼大门敞开,偶尔有人进出。
沈长青仅仅是迟疑了一下,就跨步走了进去。
进入阁楼。
环境便是徒然一变。
一阵墨香夹杂着微弱的血腥味道扑面而来,让他眉头本能的一皱,但又很快舒展。
镇魔司每个人身上那种血腥的味道,几乎是没有办法清洗干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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