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话其实也是寻常的父母都会说的话,不过就是咬着牙好好学习罢了。

  算算日子,等到秋日里恩科,也就才两月光景,已经算是近在眼前了。

  乔文清同乔文柄起身抱拳,“儿子,定不负父亲母亲所望。”

  只是,俩人都没有看宁顺候。

  顾氏含笑着点头,随即看向了两位姨娘,“昨个夜里梦见报信的官差来了咱们家,我都从梦中笑醒了。”

  “夫人梦的吉,想来两位公子这次必然都能取得好的成绩。”三姨娘满脸的欢喜,笑的真诚。

  几个妇人闲聊,乔荨凤与这其乐融融格格不入,她只是哀怨的看着宁顺候,而宁顺候却全程闭着眼。

  顾氏说了几句后,撇了宁顺候一眼,“我这都说完了,侯爷可有什么要交代孩子们的吗?”

  宁顺候这才回过神来,不自然的侧了侧身子,却也没敢看乔荨凤,“你们母亲说的都对。”

  所幸俩孩子对宁顺候也没有什么期望,是以他说的这般应付的话,也不甚在意。

  既然话都说完了,顾氏便让众人都散了,回去收拾收拾,明个一早便要离开。

  乔故心和乔文清原是有话要同顾氏说的,可瞧着宁顺候没有走的意思,他们也只能离开。

  众人散去,宁顺候这才来了精神,“顾氏,今日我给足了你脸面,望你好自为之,凤姐儿即便是庶女也是我侯府的庶女,今日她喊你一声母亲,你便该担起母亲的责任来,对这几个孩子们,一视同仁。”

  从前宁顺候也不觉得顾氏对庶出有多好,可如今拿着对乔荨凤的态度一比较,甚至可以说顾氏对庶子极为用心的。

  听了宁顺候理所应当的话,顾氏却笑了,“我即便应允了,侯爷你信吗?”

  心以成殇,再也不可能当做什么都没有发生。

  宁顺候冷哼了一声,“这是你的事。”一甩袖子便离开了。

  锦嬷嬷给顾氏换上了茶水,“夫人,侯爷今日这是怎么了?”

  顾氏冷哼了一声,“且瞧着吧。”

  这是用了怀柔之策了?总是没好事。

  外头,乔故心去了乔文清院子,乔荨凤走了没几步,却在中途停下了,乔文柄看出她的意图,便让三姨娘先走。

  三姨娘拉了一下乔文柄,“你可不要犯糊涂。”

  乔文柄随即轻笑一声,“姨娘放心,出不得事的。”

  而后抬脚朝乔荨凤走去,到了跟前,乔文柄抬手做辑,“凤姐姐。”

  乔荨凤看了一眼不远处站着的三姨娘,随即转身,“你同我过来。”

  到底还是抬手戴上了面纱,不想将伤口让众人瞧见。

  到了无人的地方,乔荨凤终是停了下来,乔文柄还是像从前一样,满脸的笑容,“凤姐姐这是与我有话要嘱咐?”

  啪!

  不想乔荨凤反手就是一巴掌。

  乔文柄慢悠悠的抬手,碰了一下被打的生疼的脸,而后又放下,“凤姐姐这是怎么了,打我倒不要紧,只是莫要气坏了自个的身子。”

  “你明日要走?为何我是最后一个知道的?”乔荨凤冷冷的看着乔文柄,怒斥了一句。

  她还指望乔文柄给她打探消息,可没想到,乔文柄竟然这么突然的离开。

  “我当是什么事让凤姐姐发这么大的脾气,是昨个夜里夫子派人传的话,我原想一早便禀与凤姐姐,不想父亲召见,这才晚了。”乔文柄不慌不忙的解释。

  乔荨凤虽说憋着气,可打了一巴掌已经舒缓了许多,“既然你离府,那便准备好银钱给我。”

  她现在手里缺银子,没法子上下打点。

  “这是应该的。”乔文柄想也没便点头。

  看乔文柄答应的这么痛快,乔荨凤脸色这才缓和过来,声音也有些压低,“父亲,父亲出何事了?”

  总是问了出来,宁顺候对她如何乔荨凤心里是有数的,可突然变了态度,定是发生了什么大事了。

  乔文柄随即轻叹,“听闻昨夜,父亲被顾家的人打了。”

  “他们怎么敢?”乔荨凤惊呼了一声,即便是岳丈家又如何,又不是自己的亲生父亲。

  乔文柄面上的笑容更浓了,“因为父亲,无能。”

  从前还不觉得,甚至觉得他是避世的高人,可如今这事一件连着一件,乔文柄都觉得这个父亲,活的真失败。

  乔文柄的贴身小厮此刻就站在不远处,瞧着说的差不多了,连忙小跑了几步,“少爷,姨娘催了。”

  “这就来了。”乔文柄回头应了声,而后冲着乔荨凤做辑,“凤姐姐那我先回去了。”

  乔文柄走远一些,让小厮看看自己的脸,“可明显?”

  小厮左右的瞧了瞧,随即点了点头。

  即便女子力气小,这一巴掌下去,还是能清晰的看到上头的巴掌印。

  乔文柄无奈的叹息,“走吧,陪我跑几圈吧。”

  虽说今日阴天,可到底也是夏日,估摸没一会儿就会热的双脸通红,这般一来,便让人分不清,究竟是被打了,还是热的。

  小厮跟在乔文柄后头,热的擦汗,“少爷,那银钱该怎么办?”んτΤΡS://Www.sndswx.com/

  乔文柄这欠乔故心的都还不上,哪里还有银钱给乔荨凤?

  乔文柄冷笑了一声,“我自有主意。”

  正好,他这鬼鬼祟祟的当东西,怕被人发现,现在好了,有了背锅的人了。

  另一边,乔故心帮着乔文清整理一下要带的东西,顾氏被宁顺候绊了脚,此刻过不来。

  两人将重要的东西收拾妥当后,便坐在椅子上,只管让下头的人收拾便是。

  “父亲今日这是怎么了?莫不是昨日被舅父给打怕了?”乔文清皱着眉头,百思不得其解。

  乔故心亲自为乔文清添上茶水,“大约是无能为力,迂回之法。”

  昨日挨打,宁顺候心里定然不痛快,可却到底不能将顾家如何了。

  至于母亲,宁顺候能怎么发脾气?他又豁不出去,将他们娘三全都撵出府去。

  张氏到底也是厉害的,今日看着是给乔文柄帮助赔礼道歉,却也提醒了宁顺候,莫要说顾家了,就是乔文清的未来也不是宁顺候能做主的了。

  说白了,就是提醒宁顺候,他无权无势!

  给个台阶,下了便是。

  再则说顾家的态度,取决于顾氏对宁顺候的态度,如若顾氏唯唯诺诺不敢言语,任由宁顺候蹉跎顾家也无可奈何。

  如今顾氏对宁顺候,也不过是面子上是一家人,那顾家便也只是面子上过的去就是了。

  同乔文清说了几句话,乔故心便起身离开,出去的时候瞧着下头人忙乎着,将宁顺候的东西从东边院子搬出来,看来宁顺候这是真的准备晾一晾乔荨凤。

  如此一来,让人盯着乔荨凤,自是更不必担心她闹什么幺蛾子。

  宁顺候不惯着乔荨凤,那边倒也老实了,身子没病没灾的,也能吃饭了,药也用的极好。倒是从她来了之后,头一次这般省心。

  傍晚的时候,乔文芷兴冲冲的来寻乔故心。

  “大姐姐,两位弟弟什么都不缺,我也不知道该做什么,这就当我的心意了,你瞧着可以吗?”乔文芷说着将两把折扇放在案前。

  这折扇主要是扇面,用的是绢面,上头是乔文芷绣的青竹,有君子淡然之风,下头的吊坠是个荷包,里头可以放着一些艾草熏蚊虫。

  扇子的风不似寻常那般的强硬,柔和一些,省的男孩子们贪凉,将出的汗顶了回去,憋出热症来。

  若是寻常,乔文芷自然不敢送的,只是现在大家都夸她的绣工,这才好拿出手来。

  且这扇面的上的诗句,都是乔文清和乔文柄写的,也有意义。

  乔故心拿在手里把玩,啧啧了两声,“如若咱家落败了,我倒瞧着有个好营生了。”

  有这手艺,总是能有银钱送过来。

  “大姐姐惯会打趣我。”乔文芷低着头,脸通红。

  乔故心将两把折扇交给念珠,让她给两位少爷送去,“一定要告诉他俩,这是咱们二姑娘特意做的。”

  “大姐姐!”乔文芷羞的跺脚,总觉得乔故心意有所指,好像自己的心思,她一眼便能看透。

  “好了,前两日我瞧着园子里月季开的正好,便摘下一些晒干了,等着做成月季饼熏香的时候放一些,你瞧着可想要点?”乔故心一边说一边抬手让念香将笸箩端上来。

  乔故心晒的很好,这花瓣都还完整,且几乎已经晒干了。

  “大姐姐既然这般慷慨,那我便不客气了。”而后转身让自己的贴身丫头晗香,多拿一些。

  乔故心无奈的点了一下乔文芷的额头,“你呀,这些都给你,省得来回的挪了。”

  如此一来,姊妹俩便欢喜的笑作一团。

  说着说着,乔文芷便想起今日的事来了,“大姐姐是不知道,我从母亲院子离开便让人去了领绢丝,不想竟碰到了月芙,月芙嚣张惯了非要她先领,晗香没惯她这毛病,听闻她哭哭啼啼的在那走了一路,正好就撞到了父亲。父亲连问没问,直接说她跟哭丧一样晦气的很,让那拢城人好生的没脸。”

  乔文芷说着,都觉得一口恶气总算是出来了。

  乔故心笑着点头,“咱们这院子里,总算是能消停一些了。”

  不管宁顺候心里是怎么想的,可面上总是让人舒坦了。

  第二日一早,一大家子都来送乔文清和乔文芷出门,就是乔荨凤也早早的起了,不过这次很明显老实了许多,自个自动的就站在了后头。

  “你们弟兄俩在一处有个照应,母亲这心里总是能宽心些。”顾氏将两个孩子领在马车跟前。

  乔文柄头一次去太学,三姨娘自是担心的,只是她没有资格上前嘱咐,顾氏便点了出来。

  说是照应,其实就是让乔文清顾着点乔文柄。

  “儿子明白。”乔文清同乔文柄抱拳回应。

  “文清,文清。”原本送别总是有些淡淡的惆怅,且这次是为了应付恩科,这两个月就不歇息了,一直快到考试了,再回到府里修整。

  不远处,一辆马车哒哒哒的走过来,褚翰引的头伸在马车外头,远远的就招手了。

  那淡淡的忧伤,顷刻间消失的干净。

  就连顾氏都无奈的说了句,“褚家公子,性子极好。”

  话说的功夫,褚家的马车就到了,褚翰引从马车上一下子就跳了下来,“侯爷,夫人。”抱拳见礼。

  “褚公子这是都收拾好了?有你们照应着,我这更放心了。”顾氏笑着说了句。

  褚翰引对乔文清的情谊,她们都看在眼里。

  褚翰引抓了抓头发轻笑一声,“我们都等着文清私下里再教教我们,也好拿个名次。”

  这边聊着,冯兆安也从马车上下来了。

  这一下,侯府门外格外的热闹,褚翰引又是个大嗓门,他一个人都能顶着一群人说话。

  瞧着时辰不早了,顾氏只能开口催促四人离开,不然由着褚翰引说话,还不知道得到什么时候了。

  看着马车渐远,顾氏不由的感叹了句,“有褚家公子做好友,是文清的福气。”

  这孩子讲义气,连刑部的人都不惧怕,真正是为了兄弟能两肋插刀的人。

  且也不是真的粗枝大叶,乔故心润色游记的事,顾氏也听说了,那孩子心细不着痕迹的帮了他想帮的人,怎能让人不喜欢。

  也就是门第算不得高,不若这等好儿郎,那京城的女子不得排着队的去他家探口风?

  “褚家公子确实正派。”乔故心笑着点了点头。

  原本她是要去顾氏院子的,可走的时候,念香拽了一下乔故心的袖子,乔故心回头正好看见念香手里有一角宣纸。乔故心心中有了思量,便停下了脚步。

  等着顾氏离开,转身准备回自己的院子。

  乔荨凤在后头不咸不淡的啧啧了两声,“同个外男纠缠不清,乔大姑娘好教养。”

  大家的注意力都在褚翰引身上,只有后头的乔荨凤注意到,褚家的小厮悄悄的递给了念香一点东西。

  乔故心猛的回头,冷冷的看着乔荨凤。

  那样的眼神惊的乔荨凤不由的退后一步,手下意识的捂在脸上,“你,你想做什么?”

  即便心里从未想过,她被打怕了,可是手已经告诉了她。

  “你再给我咧咧,我撕烂你的嘴!”乔故心冷哼一声,威胁了一句。看乔荨凤不敢吱声,这才离开。

  等人走后,乔荨凤只觉得好像重新活过来了一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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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兄!”

  “嗯!”

  沈长青走在路上,有遇到相熟的人,彼此都会打个招呼,或是点头。

  但不管是谁。

  每个人脸上都没有多余的表情,仿佛对什么都很是淡漠。

  对此。

  沈长青已是习以为常。

  因为这里是镇魔司,乃是维护大秦稳定的一个机构,主要的职责就是斩杀妖魔诡怪,当然也有一些别的副业。

  可以说。

  镇魔司中,每一个人手上都沾染了许多的鲜血。

  当一个人见惯了生死,那么对很多事情,都会变得淡漠。

  刚开始来到这个世界的时候,沈长青有些不适应,可久而久之也就习惯了。

  镇魔司很大。

  能够留在镇魔司的人,都是实力强横的高手,或者是有成为高手潜质的人。

  沈长青属于后者。

  其中镇魔司一共分为两个职业,一为镇守使,一为除魔使。

  任何一人进入镇魔司,都是从最低层次的除魔使开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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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后一步步晋升,最终有望成为镇守使。

  沈长青的前身,就是镇魔司中的一个见习除魔使,也是除魔使中最低级的那种。

  拥有前身的记忆。

  他对于镇魔司的环境,也是非常的熟悉。

  没有用太长时间,沈长青就在一处阁楼面前停下。

  跟镇魔司其他充满肃杀的地方不同,此处阁楼好像是鹤立鸡群一般,在满是血腥的镇魔司中,呈现出不一样的宁静。

  此时阁楼大门敞开,偶尔有人进出。

  沈长青仅仅是迟疑了一下,就跨步走了进去。

  进入阁楼。

  环境便是徒然一变。

  一阵墨香夹杂着微弱的血腥味道扑面而来,让他眉头本能的一皱,但又很快舒展。

  镇魔司每个人身上那种血腥的味道,几乎是没有办法清洗干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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