吴良虽然知道“阵法”到底是什么意思,前世也听过许多有关“阵法”的传说,但诸葛玄忽然说出的这个词还是令他颇为惊奇。
他已经盗了不少墓,还从未在墓中遇到与“阵法”有关的东西。
难道丘穆公墓中便藏有用于守护墓穴的厉害阵法?
除此之外。
吴良心里清楚,诸葛玄既然说出这种暴露细节的话来,便是已经有了妥协的意思,甚至还有那么一丝想要与他“合作”的意思。
这就足以证明于吉找对了地方,瓬人军只要原地挖下去,便必定能够挖到丘穆公墓的入口。
至于“合作”嘛……ΗtτPS://Www.sndswx.com/
吴良倒是并没有那么抵触。
因为他与诸葛玄就算就是同行,想要的东西其实也并不冲突,若是能够合作倒也并非什么坏事。
不过人心隔肚皮,防人之心断然不可无。
此前盗取广川王刘去墓的时候,白菁菁就已经给了他一些教训,可以算是摆了他一道。
因此在那之后,对于还没有足够了解并且经过多次考验的人,他是绝对不会带着一同下墓的,否则一个不留神便有可能为自己惹来麻烦,甚至将性命都赔进去。
“不错,阵法。”
诸葛玄点了点头,接着说道,“其实我此前挖出通道之后,已经拆除了丘穆公墓入口的护墓墙体,而之所以一直没有进入其中,便是因为这个古怪阵法。”
“愿闻其详。”
吴良正色说道。
“吴校尉,我知道我眼下没有资格与你讨价还价,不过若是我将已经挖好的通道交代出来,并将所知的有关这古怪阵法的事情全盘托出,吴校尉非但能够节省一些挖掘的功夫,还能够少枉送几条手下兵士的性命,这对刘将军与吴校尉来说也是一桩美事。”
诸葛玄接着又陪着笑说道,“因此事后可否请吴校尉在刘将军面前美言几句,莫要为难我这些家眷,他们从始至终对我的事都一无所知。”
“我已经说过,看在我与诸葛贤弟的交情上,只要你真心配合于我,我便绝不会为难你的这些家眷。”
吴良笑呵呵的道,“除此之外,若是墓中果然找到什么能够解你那身上恶咒的天材地宝,我确认过之后亦可以赏赐于你,助你顺利度过命关。”
“此话当真?”
诸葛玄还未说话,诸葛亮已是又插上了话。
此时的诸葛亮到底年纪尚小,心性略微单纯了一些,竟立刻将吴良的话当了真,甚至还对吴良的话报了不小的希望。
好在吴良此时也是实话实说,并没有哄骗他与诸葛玄的意思。
毕竟,他的目标只有一个,那就是丘穆公墓,之所以带人前来制住诸葛一家,只是为了避免盗墓期间节外生枝,事后并没有杀人灭口的打算。
“自然当真,诸葛贤弟,我可以很负责任的告诉你,你那几声‘有才哥哥’绝不是白叫的,日后定然少不了你的好处,拭目以待吧。”
吴良意有所指的道。
此前吴良已经提前将《隆中对》的内容告诉了诸葛亮,那里面的思想策略虽然本就是诸葛亮的东西,但那也是十几年之后的事,如今吴良提前告知于他,说不定便有可能提前令诸葛亮开窍,其中的好处不言而喻。
当然,吴良之所以这么说,也是真心不想与诸葛亮闹僵。
毕竟他还对诸葛亮今后搞出来的那些惊艳后人的发明创造有着极为深厚的兴趣。
若是现在闹僵了,以后就很难再从诸葛亮身上获悉那些信息了,这对于他来说也是一笔巨大的损失,可能比错过一座丘穆公墓的损失还要大。
“若是你言而有信,我便不怨你了,今后依旧承认与你的结拜。”
诸葛亮有些傲娇的道,但却难以掩饰小脸之上的惊喜,接着又对诸葛玄出言相劝道,“叔父,如今我们也没别的办法,不如姑且信他一次。”
“……”
诸葛玄是经过事的人,自然没有诸葛亮那么天真,不过事已至此,他也确实没有别的办法,于是沉吟了片刻,又放低了姿态对吴良拱手拜道,“吴校尉,卑职不敢奢求什么天材地宝,墓中一切皆归刘将军与吴校尉所有,只要吴校尉时候能够放过我的这些家眷,我便已经心满意足了,拜谢。”
“这是自然。”
吴良也并不多说什么取信于他,只是微微颔首。
“再谢吴校尉!”
诸葛玄再次拱手,终于说道,“我挖出的那条通道就在亮儿此前书写《梁甫吟》的那片沙地之下,吴校尉只需带人向下挖开二十寸,便可以看到用来遮掩通道的席子与木板,将其掀开便可通过通道直达墓中。”
诸葛玄所说的那片沙地,正是吴良第一次与诸葛亮见面的地方,距离此处不足百米,旁边还有一个简陋的茅草亭子来着。
“叔父,你隐藏的真是好深啊,我常常一人在那片沙地上练习书法,竟从未察觉沙地之下竟另有乾坤!”
一听这话,诸葛亮当即又有些说不上来是不满还是佩服的说道。
“呵呵。”
诸葛玄只是摇头苦笑。
“走。”
吴良则回头向那个茅草亭子看了一眼,当即带领众人向诸葛玄所指的地方走去,一边走一边对一名瓬人军军官下令道,“骑上我的驴子,回县城里把杨万里、白菁菁还有剩下的兵士都叫来,告诉他们准备干活了,家中只留几人看家便是。”
“是。”
那名军官应声跑了出去。
吴良这才又回头看向诸葛玄,笑呵呵的道:“诸葛县丞,你继续与我说那古怪阵法的事。”
“善。”
诸葛玄点了点头,继续说道:“其实最开始拆除护墓墙体的时候,卑职倒并未发现墓中有什么古怪之处,更未意识到墓中竟设下了阵法。”
“不过谨慎起见,卑职也并未贸然进入墓穴,只是先将一条已经养熟的黄耳(汉朝将狗称作‘黄耳’)放入墓中进行试探。”
“怎料几个时辰后,我再来墓外唤那黄耳,彼时虽还能听到犬吠之声,吠声也很是急切,但无论我如何呼唤,也迟迟不见它出来见我,只是不停的狂吠。”
“如此情形自然引起了我的怀疑,更加不敢贸然入墓,只得留在墓外每隔几个时辰便唤它一次。”
“那黄耳也是每次都有回应,却依旧没有出来,吠声似乎也是时远时近。”
“如此一连过了七天之后,日日如此,黄耳的吠声已是一天比一天虚弱,听起来也是时远时近,叫人摸不着头脑,直到第七日时,吠声终于再也没有传来……”
“我想那黄耳若是被什么东西所害,定然不能活到第七日,极有可能是困在了里面,以致最终饥渴而死。”
“为了证实这个猜测,我又将一条黄耳赶了进去。”
“第二条黄耳依旧是同样的情形,唯一不同的是它只熬过了六日,便已经没有了任何动静。”
“如此情形之下,我自是更加不敢入墓,于是又故意将一块石头丢入墓中当做标记,等到次日再来查看时,那石头则并未发生移动,倒总算叫我略微安心了一些。”
“不久之后我又找来了第三条黄耳,这一次我故意在这条黄耳勃颈上绑上了绳索,将绳索一头绑在墓外,倘若这条黄耳再被困住,或许我还能使用绳索将其拖拽出来,也有可能解开前面两条黄耳被困的缘故。”
“如此几个时辰后,这条黄耳果然也无法被我唤出。”
“不过我随即使用绳索进行拖拽,却是成功将其拖了出来,经过检查我发现,这条黄耳浑身上下没有一处外伤,更不曾被什么外力强行困住,似乎只是进入墓中便彻底迷失了方位,就算听到我的呼唤也无法自行离开这座陵墓。”
“这倒给了我一些提示。”
“于是我思琢数日之后终于下定决心,将一条绳索绑在自己身上入墓一探。”
“初入墓中,入眼尽是两丈多来高的砖墙,这些砖墙看起来并无奇特之处,只是组成了许多条蜿蜒曲折的墓道,使得整个墓道看起来就像一座不知深浅的迷宫。”
“而就在距离墓道入口大约两丈远的地方,我找到了第一条黄耳的尸首,这具尸首已经开始腐烂,上面同样没有任何外伤,我还忍着恶臭剖开了它的肚子,肠胃里面果然已经空无一物,确是饿死无疑。”
“于是我继续向前摸去,又走了大约三丈远,终是发现了第二条黄耳的尸首,这条黄耳亦是相同的死状。”
“此时我便有些疑惑了。”
“黄耳嗅觉已于常人,不靠目力依旧能够寻路,何况我还曾在外面唤过它们,他们实在没有理由活活饿死在距离陵墓入口只有几丈远的地方才是。”
“何况就算陵墓入口真有什么古怪的禁制阻碍它们离去,这两条死去的黄耳相距也并不算远,若真是饿极了,第二条入墓的黄耳亦可暂以同类尸首为食,怎么都不至于从未触碰同类尸首,最终活活饿死才对。”
“我百思不得其解,心中已经有了凉意,却又不肯轻言放弃,只得硬着头皮继续深入。”
“接下来的事就更加令人迷惑了。”
“需知除了绑有绳索,我还在沿途的砖墙上做了一些标记以防万一,可惜不久之后身上的绳索便已经到了尽头,第一次探索也就只能暂停,我不得不回收绳索退出,倒安然无恙的退了出来。”
“于是,隔天我便对绳索加长了一倍有余,再次入墓探查。”
“可这一次,绳索依旧不够长,而我也依旧没有走通墓道,所能看到的依旧只是不见尽头的砖墙。”
“就这样,我不断加长绳索,不断入墓查探。”
“半月之后,绳索已经加长到了五十余丈,彼时哪怕我已经用上了最轻最细的麻绳,也已经很难再拖拽的动,终于……麻绳在那次入墓时断掉了。”
“我是在墓道中探查了好一阵之后,才终于发现了这个问题,再回头寻找时已经不知走出了多远,于是我又连忙依照此前做在墙上的标记寻找退路,可是如此走了半时辰,我依旧不曾找到绳索的断头。”
“彼时我已困乏不堪,心中逐渐开始惊慌。”
“因为进来时我拖拽绳索走的并不快,也仅仅只走了一刻多的功夫,而退出时我却走的很快,并且能够确定那些墙上所做的标记都出自我手,根本没有理由连续走了半个时辰还走不出去,除非……”
“即使有标记作为指引,我也还是陷入了一个迷阵,看似走的都是来时的路,但其实却一直在不断的绕圈子,就像传闻中的鬼打墙一般!”
“此时我虽然终于意识到了问题的严重性,但却不甘心似那两条黄耳一般困死于此。”
“于是接下来的几日,我便似无头苍蝇一般在墓中寻找出路,既然依照标记无法亦是原路返回,我便索性在墓道中横冲直撞,如此或许还有可能出去,又或是一不小心便闯入了墓主人的墓室之中。”
“可惜并没有,直到最后再也无法忍耐饥渴,双目一黑倒在了地上,没有人知道我那时有多的绝望,倒下之前,我以为我必将命绝于此。”
“但最终,我还是活了下来。”
“不是因为我自己走出了这座陵墓,而是第三条被我拖拽出去的黄耳找到了我,我入墓之前,用此前替换下来的粗麻绳将那条黄耳拴在了墓外,那粗麻绳足有六丈来长,寻常情况下黄耳是拖拽不动的,也不怕它跑了。”
“许是几日未见,它也饿急了眼,竟跑入墓中寻我,鬼使神差的遇上了几乎灯枯油尽的我。”
“也正是因此,我顺着黄耳带进来的绳索,总算活着走了出来。”
“那是我才赫然发现,我倒下的地方距离出口不过只有几丈远而已,若是我再坚持一下,或许就能够出来。”
“可转念再一想我便又惊出了一身冷汗。”
“此前那两条饿死的黄耳,距离出口不是也只有几丈远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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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兄!”
“嗯!”
沈长青走在路上,有遇到相熟的人,彼此都会打个招呼,或是点头。
但不管是谁。
每个人脸上都没有多余的表情,仿佛对什么都很是淡漠。
对此。
沈长青已是习以为常。
因为这里是镇魔司,乃是维护大秦稳定的一个机构,主要的职责就是斩杀妖魔诡怪,当然也有一些别的副业。
可以说。
镇魔司中,每一个人手上都沾染了许多的鲜血。
当一个人见惯了生死,那么对很多事情,都会变得淡漠。
刚开始来到这个世界的时候,沈长青有些不适应,可久而久之也就习惯了。
镇魔司很大。
能够留在镇魔司的人,都是实力强横的高手,或者是有成为高手潜质的人。
沈长青属于后者。
其中镇魔司一共分为两个职业,一为镇守使,一为除魔使。
任何一人进入镇魔司,都是从最低层次的除魔使开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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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后一步步晋升,最终有望成为镇守使。
沈长青的前身,就是镇魔司中的一个见习除魔使,也是除魔使中最低级的那种。
拥有前身的记忆。
他对于镇魔司的环境,也是非常的熟悉。
没有用太长时间,沈长青就在一处阁楼面前停下。
跟镇魔司其他充满肃杀的地方不同,此处阁楼好像是鹤立鸡群一般,在满是血腥的镇魔司中,呈现出不一样的宁静。
此时阁楼大门敞开,偶尔有人进出。
沈长青仅仅是迟疑了一下,就跨步走了进去。
进入阁楼。
环境便是徒然一变。
一阵墨香夹杂着微弱的血腥味道扑面而来,让他眉头本能的一皱,但又很快舒展。
镇魔司每个人身上那种血腥的味道,几乎是没有办法清洗干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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