至于黄奕,则由他送去刑罚堂。
眼见着黄师兄一切如常,带着黄奕一直往刑罚堂的方向走,似乎并没有什么不对,两人也没有一起过去监督的意思。
反正这事在莫长老那里挂了号,如果黄师兄没有照做,麻烦的就是他自己。
都不用楚璠两人收拾他,莫长老就不会让他好过。
无事一身轻,楚璠和楚瑜就准备回宗主峰,按照以往的例子,此时楚琼大概已经准备好了一桌丰盛的饭菜,等着她们回去吃了。
这饭菜自然不会是楚琼做的,楚琼倒是偶尔会给楚瑜打个下手,以她的聪明,试个几回就会做灵菜,不过她通常都是去食堂叫上一桌子灵菜。
她自己并不喜欢亲自做,除非是三姐妹一起下厨,这便不是纯粹的接风宴,重点都不在灵菜上,而是三姐妹一起做菜的这个过程了。
“不知道阿琼这一回会准备什么,我想吃红烧肘子、糖醋排骨、酸菜鱼、莲藕炖大骨汤了。”
楚瑜一口气报了四道菜名。
类似红烧、糖醋之类的做法,青云宗当然是有的,而且能够红烧糖醋的肘子、排骨种类也很多,基本上每回回来吃这个都不会腻。
楚璠道,“你不如猜一猜,除了这四道,还会有什么?”
楚瑜正要继续报菜名,忽然一队身着刑罚堂黑衣的修士或御剑或乘着飞行法宝从天而降,正好落在两人面前。
为首的修士一身黑衣,衣服上镶嵌了两道红色的滚边,赫然是筑基真人。
两人都是神色一肃,扫过挂在他腰间的弟子令牌,写着蒲林两字,便行礼道,
“弟子楚璠/楚瑜见过蒲林真人,诸位师兄师姐。”
蒲林真人也不废话,直接就道,“两位师侄,有人状告你们一个残杀同门,一个偷配禁药意图图不轨兼栽赃陷害同门,请跟我们走一趟。”
态度还挺客气。
楚凡和楚瑜互视一眼,都知道这肯定是背后有人行动了。
只是没想到此人的动作竟然这么快,他们才刚刚在执事峰述职,都还没来得及回自己小院一趟,结果刑罚堂的人就找上来了。
楚璠道,“对于开荒任务中发生的一切,我刚才有汇报过莫长老,事实真相如何,我相信刑罚堂能够查得一清二楚,我与妹妹自认清清白白,没做过你们口中所说之事,我愿意与你们走一趟。”
她目光看向楚瑜,显然并不愿意楚瑜掺和进来。
然而楚瑜却抢在她面前说道,“说我偷用禁药是吧,我也跟你们走,倒是要看看那个状告我们之人,会是何说法?我想请问一下蒲林真人,诸位刑法堂的师兄师姐,不知若我们姐妹二人是清白的,那人才是诬告,这诬告之人可有惩罚?”
蒲林真人微微一笑,笑容之中却是带着肃杀之意,“那是当然若查明是诬告,罚五十鞭。”
楚瑜登时就笑了,她拿出一张传音纸鹤,又道,
“我们姐妹二人才刚回宗门,尚来不及与大姐报个平安,怕是她会担心,我跟大姐发一个传音纸鹤如何?”
结果纸鹤才刚人拿出来,就直接自燃了。
楚瑜微微惊讶,目光迅速锁定一位刑罚堂弟子。
没等她说什么,一人已经抢先怒喝道,
“事到如今,你们还不知悔改,公然威胁我们刑罚堂弟子?你想要通传给楚琼,莫非是以为她背后有镇守长老撑腰,你们两人的罪过就能够一笔勾销吗?”
“师兄慎言。”
楚璠立即站了出来,“宗门铁律如山,我与小妹身为青云宗弟子,自然不敢违抗,但如今只是有人状告我二人,可我二人并非嫌犯,连一张向家人通报平安的传音纸鹤都不准发,你们这是已经掌握了绝对证据,可以将我们定罪了吗?”
“还有从头走到尾,我们二人态度都很配合,无一丝对刑罚堂弟子不敬,更从未有过威胁之举,为何师兄张嘴就是我们要依仗他人之势,公然违背宗门铁律?这是何等的道理,莫非在刑罚堂弟子看来,只要有人诬告,被告就已然是罪犯了吗?”
楚璠平时沉默寡言,但她并非嘴笨之人,相反她从前遇到的狡辩的嫌犯多着呢。
而且她从前审讯的时候,最擅长的就是抓细节。
无论是对方言语之中暴露出来的细节,还是行为露出的破绽,她都不会放过,更别提此次明显是有人有意要陷害她们。
让她们就这样束手就擒?那是不可能的。
“狡辩!你们这是狡辩!”
那人脸色变得通红,还想再说什么,却见蒲林真人冷声道,“赵岩闭嘴。”
然后他对着楚瑜微微一笑道,
“师侄,他是赵安的堂哥赵岩,刚刚得知自己妹妹的死讯,有些冲动,说出了不应该说的话,还望两位师侄不要介意,你们先发个传音纸鹤报平安吧,外出了一个月回来了,确实应该和家里人说一声。”
“多谢真人体谅。”楚瑜说道,她也很干脆,直接就当着众人的面,又拿出了一张纸鹤道,
“大姐,我和二姐被人状告,现在要去刑罚堂一趟,配合调查,待会儿再回去,你给我们准备的接风宴可以延后了。”
然后她就放飞了纸鹤。
这传音纸鹤尽管很方便,但范围只在青云宗内,更远的地方不仅纸鹤感应不到对方的气息,同时它存在的灵力也会耗尽,根本无法飞那么远。
这也是她们在开荒任务过程中得知有阴谋针对姐妹三人的时候,完全没想过发个传音纸鹤的原因之一。
另一个则是因为这种传音纸鹤太不安全了。
没有密码锁,没有限制,如果传音纸鹤被人抓住的话,对方也可以用手段解密传音的内容。
目送者纸鹤离去,楚瑜笑眯眯的问,
“蒲林真人,我这纸鹤应当是能发到我大姐手头上吧,咱们宗门内不会有这种拦截纸鹤的无耻之徒吧,如果对方拦截之后偷窥其中信息,触犯了纸鹤主人的隐私,咱们刑罚堂有没有律法,作出相应的惩罚?”
蒲林真人嘴角一抽,显然这话意有所指,暗示的就是赵岩,担心对方会直接拦截传音纸鹤。
他道,
“你放心,若你发现有人拦截了你的纸鹤,也可以来我们刑罚堂报案,虽然只是小案,但也会有人受理的。”
说到这里,他再问,“师侄,还有没有别的事要处理?”
“没有了,我们走吧。”
楚瑜心中不管是如何想的,面上还是很淡定。
慌乱解决不了什么。
谷</span>只是有点奇怪,刑罚堂的态度居然这么好的吗?
难道是他们确实没有掌握至关重要的证据,可以证明自己等人犯罪,还是刑罚堂在对待还没定罪之人的态度一向如此,都是这般客气?
前者的话说明他们不会有太大的危险,后者的话,这种态度就是迷惑他们的。
楚瑜和楚璠一起上了蒲林真人的飞剑。
这是他们第一次体验御剑飞行,御剑飞行要用灵识操控,所以筑基真人才能用。
跟楚瑜想象中的沿途会吹来很大的风,扑在脸上不一样,她们稳稳的站在飞剑上,除了飞剑窄了一点外,和在地面上似乎没什么区别,
一开始楚瑜还以为是站在前方的蒲林真人为他们挡住了风。
但很快,她就发现蒲林真人别说是衣角了,就连头发丝都没有飘起过。
“是速度比较慢,还是……”
楚瑜下意识的伸出手,就碰到了一层东西,像是一层保护膜一样。
原来是这个护住了她们。
蒲林真人道,“师侄没试过御剑飞行?”
“嗯。”楚瑜点点头,眼中满是好奇。
“御剑飞行如果不带人的话,就不会用到相关保护的法术,因为能够御剑飞行的至少是筑基真人,以他们的体魄,足够承受飞行过程中的阻碍与挤压之力,可带人尤其是带一个炼气修士的话,就行不通了,飞的太快的话,没准人就直接掉下去了。”
蒲林真人笑了笑。
楚瑜:“……”
似乎能想象到那个惨烈的画面。
御剑飞行的速度确实很快,大约三分钟后,他们就看到了刑罚堂的峰头。
刑罚堂占据着一个非常大的山峰,比起宗主峰都不遑多让,而宗主峰因为是宗门的门面,同时还承担着许多重要事物,山峰是往大里面选的,位置好,占地面积也大。
刑罚堂的话,楚瑜曾经上过课,据说刑罚堂最开始只是一座小峰头,但后来青云宗越来越大,人越来越多,刑罚堂人手太少,忙不过来,就渐渐扩张了。
他们的峰头也在随之迁移,如今处理事务的是一个峰头,刑罚堂弟子居住的地方也是一个峰头,即便是蒲林真人这样直接就是筑基真人的,明明有自己独立的山峰,也会在刑罚堂弟子的宿舍里面有一个住处,方便加班。
楚瑜两人直接被带到了一座大殿。
只有蒲林真人进来了,刑罚堂其他弟子,都留在外面。
“弟子蒲林见过漠河真君,楚璠和楚瑜已经带到。”
真君?
楚瑜目光紧了紧,瞥了一眼大殿之中坐在主位上的人,没看到他的脸,只看见了他的衣服上绣着三道紫色滚边,就立即低下了头。
他就是负责此次审判的金丹长老?
金丹真君与筑基真人所穿着的服饰和身上的挂件都有相应的区别。
比如门派服饰,一般来说是炼气弟子穿青色袍子,筑基真人穿红色袍子,金丹真君穿紫色袍子,当然了除了一些比较正式隆重的场合,青云宗对这衣着方面没有要求得太严格。
像是丹峰弟子,喜欢穿一身黄袍,而刑罚堂的服饰是一身黑,这种情况下如何区别对方是筑基真人还是金丹真君呢?
毕竟不可能都凭借威压来认人。
这个时候,往往就是看对方衣服上的滚边,还有看衣服上暗纹的颜色。
炼气弟子是一层青色的滚边,筑基真人是两层红色的滚边,金丹真君可以穿紫色的袍子,然后绣上更深的三层紫色滚边。
对此众人的共识就是,金丹真君可能不穿三层紫色滚边,但穿了三层紫色滚边的一定是金丹真君。
这也没办法,人家实力强嘛,就有穿衣自由,如果身为筑基修士,却非要穿金丹真君的衣服,期间造成了什么误会,或者是引来其他人的嘲笑,众人通常说,该!不自量力!自作自受!
除了明显的衣服区别,还有弟子令牌。
没错金丹长老也是有弟子令牌的。
他们通常会把牌子挂在腰间,以显示自己的身份,其他人也能够认出来。
这位漠河真君坐在桌子后面,楚瑜看不到他的腰牌,但凭借衣服上的滚边,也认出了对方是一位金丹真君。
晨钟峰的课堂上有教过见到金丹真君的礼仪。
其中楚瑜记得最清楚的一句就是,不要长久的盯着对方,更不要直视他。
这一点也是和她的认知不一样。
楚瑜已经不记得是谁教她的,跟人交流的时候最好看着对方的眼睛,这是一种礼貌,也是一种尊重对方的行为。
但在修真界,这恰好是雷区,是对对方的不敬。
先生说长久的盯着对方,会给人一种你正在打量对方的感觉,金丹真君对视线极为敏感,轻易就能够发现,这会让他不悦。
脾气不好的金丹真君,甚至会因为一个眼神而杀人。
因为或许你并不是那么想的,但就是让他感觉到被冒犯了、被窥伺了、不舒服了。
至于直视对方,那就更糟糕了,你区区炼气小修士,也配?
楚瑜当时就有一种感觉,修真界的等级压迫比封建古代更甚,但阶级没那么固化,上层通道没有被封死,所以,就还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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低下头后,楚瑜心想,看来此事闹大了,比她想象的还要严重。
她认得这位漠河真君,课堂上有讲青云宗一些部门长老的身份、大致的履历。
漠河真君是刑罚堂的副堂主,刑罚堂总共只有两位真君坐镇,另一位就是堂主了。
楚瑜不明白,明明只是炼气弟子相关,为何会涉及到金丹真君?
她自然不知道惊动这位金丹真君是莫长老的手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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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兄!”
“嗯!”
沈长青走在路上,有遇到相熟的人,彼此都会打个招呼,或是点头。
但不管是谁。
每个人脸上都没有多余的表情,仿佛对什么都很是淡漠。
对此。
沈长青已是习以为常。
因为这里是镇魔司,乃是维护大秦稳定的一个机构,主要的职责就是斩杀妖魔诡怪,当然也有一些别的副业。
可以说。
镇魔司中,每一个人手上都沾染了许多的鲜血。
当一个人见惯了生死,那么对很多事情,都会变得淡漠。
刚开始来到这个世界的时候,沈长青有些不适应,可久而久之也就习惯了。
镇魔司很大。
能够留在镇魔司的人,都是实力强横的高手,或者是有成为高手潜质的人。
沈长青属于后者。
其中镇魔司一共分为两个职业,一为镇守使,一为除魔使。
任何一人进入镇魔司,都是从最低层次的除魔使开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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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后一步步晋升,最终有望成为镇守使。
沈长青的前身,就是镇魔司中的一个见习除魔使,也是除魔使中最低级的那种。
拥有前身的记忆。
他对于镇魔司的环境,也是非常的熟悉。
没有用太长时间,沈长青就在一处阁楼面前停下。
跟镇魔司其他充满肃杀的地方不同,此处阁楼好像是鹤立鸡群一般,在满是血腥的镇魔司中,呈现出不一样的宁静。
此时阁楼大门敞开,偶尔有人进出。
沈长青仅仅是迟疑了一下,就跨步走了进去。
进入阁楼。
环境便是徒然一变。
一阵墨香夹杂着微弱的血腥味道扑面而来,让他眉头本能的一皱,但又很快舒展。
镇魔司每个人身上那种血腥的味道,几乎是没有办法清洗干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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