桑生点了点头,道:“好,不过,她们两个,多半是听我的。”
童悦劝道:“那该跟她们说的,也要说,毕竟,锦丝华堂算是你们四个人,一起领东,不问她们,总是不好。”
桑生笑意盈盈地道:“我知道了,您不用再嘱咐我的。”说罢,便挣开童悦的手,从袖中掏出一小锭碎银,交与童悦,“别让人家白跑一趟。”
童悦自不推辞,收了银子,与桑生并肩出了屋门。
桑生回到自己屋里,只看小莲一个人,闲极无聊地望着窗外。
小莲听到门响,转回头来,看到桑生笑靥如花地走来,便问道:“姐姐昨夜里,可是把事情办妥了,这样高兴。”
桑生走到小莲身边,道:“差不多吧,却还没到尘埃落定。她的事,咱先放下,另有一件好事,你陪我去找玉墨姐姐去,我好告诉你们。”
小莲笑问道:“什么样的好事,还要凑到一块儿再说。”
桑生拉起小莲来,一边往屋外走,一边道:“不凑到一块儿,难到还要跟你说一遍,再跟玉墨姐姐说一遍么?我又不是说书先生,纵是说书先生,说一回总要给一回钱的。”
小莲打趣道:“生意还没开张,姐姐便这般市侩,赚钱赚到我们头上了。”
桑生转头道:“既这样,那你别听了,我只告诉玉墨姐姐去。”
“那可不行。凭什么有好事不告诉我呢?”说着话,二人来到玉墨屋前。
三人本就极相熟,是而也不敲门,直接推门便进。
进了屋,只看玉墨正拿笔不知道在写写画画地弄些什么。
玉墨也不抬头,只不冷不热地道:“什么事啊,一大早就叽叽喳喳的。”
桑生笑道:“姐姐这是画什么呢?好不容易出来一趟,这几天无事,也不歇一歇。”
玉墨抬起头来,轻叹一声:“我就是这样的劳碌命。还能怎么样呢?”
桑生走到近前,看了一眼玉墨画的画儿,赞道:“之前没注意到,姐姐的画,也这样的好。”
玉墨依旧不冷不热地道:“给刺绣的人,多少都会画几笔,只不匠气浓了些。”
桑生驳道:“姐姐不宜妄自菲薄。这张莲花图,若不做花样子,亦可装裱。不如这样,等城里的路好走了,咱们进城找个书斋画社,装裱起来。”
玉墨道:“装裱什么,不过就是寻常画着玩儿的。也没有什么好的题字,放在上面。”
桑生微微皱眉,道:“我倒有一句,姐姐听好不好了?”
说着,朗声吟道:“‘玉盘不沾烟雨,朱笔淡写香魂。’姐姐你听可好。”
玉墨在口中念了两遍,方道:“好倒是好,不过,却不全啊。”
桑生赧颜笑道:“早说过,我不擅此道。还得姐姐你自己去添上两句。”
玉墨微微凝眉道:“你这两句,若是要添全了做一首词,无非《回波乐》与《调笑令》两个,若以今日情境,自当以《回波乐》应景。我不管别的,你既开了头,不把这首词填全了,我是不依的。”
一旁一直不说话的小莲,有些不耐烦地道:“桑生姐姐,你真是的,一早说是有好消息,非要拉着我,说要见了玉墨姐姐之后,才肯说。现在见了玉墨姐姐,你却又不说,只不停地说诗啊、画啊的。我又听不懂你们在说什么,真没趣儿。”
桑生轻笑一声,却不看小莲,只对玉墨道:“她还不乐意了。”
玉墨难得取笑道:“我也不乐意了,你叫我们两个都不高兴了,我看你怎么办。”
桑生似是无奈地摇摇头,笑道:“真是拿你们两个没办法儿。我把这件事说出来,准保你们两个比我还高兴。”
说着,从玉墨桌上拿起茶壶,给自己倒了一盏残茶,喝了一口,仿佛在咂摸滋味似的,不再说话。
玉墨道:“怎么还端起来了?你说不说,你不说,我们可同你急了。”
桑生将茶盏放下,道:“小莲,昨儿咱们回来时,唐少侠托人给咱们送的信儿,你还记得是什么么?”
小莲歪着头,道:“姐姐这话说的,真当我是傻子了?才一天,我怎么会忘了说过什么呢?不就是说,帮了城里王老爷的忙,说是还得再等几天,再接咱们进城么?”
桑生微微一笑道:“今儿一早,唐少侠又托人给咱们送信儿来了。说是那位王老爷,听王示说起咱们要开绣楼,便要帮衬咱们从织工、绣娘,到一针一线,都给咱们支撑起来。王示他不敢一个人做主,便叫唐少侠托人给咱们送个信儿。”
小莲听了,也不多想,只问桑生,道:“姐姐是怎么想的呢?”
玉墨拿帕子擦了擦面上的汗,道:“你还问她,她方才那么高兴,自然是愿意的了。”
桑生反问玉墨道:“怎么,姐姐难道说,你不愿意么?”
玉墨抿了抿嘴唇,道:“这些事情,我同小莲又不懂,自然是以你为主的,你说该怎么样,便怎么样吧。之前,咱们还在红香楼里时,不就是你想主意,把咱们都拨弄出来的么?后来,遇到那姓时的,也是你一手应了下来的。这两件事,你都办得那样的漂亮。我们如今,自然还是信你的,你说可办,自然便是可办的。”
桑生点了点头,道:“姐姐跟小莲既都没有异议,那么,我便托人给王示回信儿了。”
说着,借着玉墨的纸笔,写下了:
“示弟于城内,吾姊妹于外,锦书虽通,然则缓迟,示弟于城中,凡事可自行安排。”
写完之后,桑生将纸拿起来,对玉墨、小莲道:“你们看一眼,这样写可成么?”
玉墨看了,只是点了点头。
小莲却是不解地问道:“不是说,咱们都愿意么?怎么看这信上的意思,又是让他做主了呢?”
桑生笑了笑,还没来得说话。
小莲便被玉墨拉开。
“你又不懂了,王示要是不愿意,他连问也不会问。甚至于,他都不会说,自己是做什么生意的。说了,便有与人联手之意。”
面对玉墨的解释,小莲反问道:“就他那个木头脑袋,怕是想不到这么多。”
桑生笑道:“你别这样说,他平时话不多,遇到事儿时,可比你明白。”
小莲抿了抿嘴,有些不大高兴地道:“罢了,我就知道,我说不过你们。”
桑生笑道:“你要是不放心,你单给王示去一封信去。”
小莲别过头去,道:“我才不给他写呢。”
玉墨不解地问道:“这又是怎么了?”
小莲气呼呼地道:“我没怎么。你们谁都比我明白,谁都比我有心机,就我是个傻子,成了么?”
桑生轻轻地按了按额头,道:“我们谁又说你什么了?你既然不放心,就单给王示写一封信,又怎么了?我们又不是不许你写,你急的是什么?”
小莲咕哝道:“那送信的,我又没见过……”
桑生破颜而笑道:“这就对了。你没见过,我也没见过。你知道怕信被人看了,我也一样啊。刚才你又同我们闹什么别扭呢?”
小莲有些扭捏地低下了头,道:“我不是这个意思。我只是觉得,咱们不应该让王示一个人做主张。”
桑生不解地问道:“怎么,你连他也信不过了么?”
小莲叹了口气,道:“我不是信不过他,只是,我不想让他一个人在外面,把所有事儿都办了。那样,未免显不出咱们来。将来提起锦丝华堂,倒成他姓王的了。”
桑生笑问道:“当初咱们立起这锦丝华堂,便说的是,你出本钱,王示在外面奔波,我画花样子,玉墨姐姐主绣。怎么到现在,你又觉得王示在外奔波不妥了呢?”
小莲看了一眼桑生,却又低下头来:“他自己既然做不了主,又何必让他在前面张罗呢?什么主意都得姐姐你拿。为什么不让姐姐直接露面呢?写封信还得藏着掖着,倒像不敢让人知道,是姐姐你在做主似的。”
桑生知道,小莲这是又想歪了。可是一片心却又似是为了自己的样子,不由得苦笑一声:“你啊,我明白你的心思了。你要知道,我出头,总是有不太方便的地方的。那时里正办的事儿,你总还记得罢?要是一直是王示出头,哪又沾染得了那些是非?”
小莲点了点头,道:“也是就让他一个傻小子在外面冲锋陷阵吧。姐姐只管稳坐中军,在背后出谋划策。”
桑生微微一笑,道:“好了,都不闹别扭了。你们来,咱们把名都署上。弄好了,我去给童女侠送去。”hΤTpS://WWω.sndswx.com/
说着,站起身来,将笔奉与玉墨。
玉墨在落款处写上:“姊:玉墨”三个字。又将笔交回桑生手中。
桑生与小莲依次署名后。桑生方叠好后放在信封之中,去找童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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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兄!”
“嗯!”
沈长青走在路上,有遇到相熟的人,彼此都会打个招呼,或是点头。
但不管是谁。
每个人脸上都没有多余的表情,仿佛对什么都很是淡漠。
对此。
沈长青已是习以为常。
因为这里是镇魔司,乃是维护大秦稳定的一个机构,主要的职责就是斩杀妖魔诡怪,当然也有一些别的副业。
可以说。
镇魔司中,每一个人手上都沾染了许多的鲜血。
当一个人见惯了生死,那么对很多事情,都会变得淡漠。
刚开始来到这个世界的时候,沈长青有些不适应,可久而久之也就习惯了。
镇魔司很大。
能够留在镇魔司的人,都是实力强横的高手,或者是有成为高手潜质的人。
沈长青属于后者。
其中镇魔司一共分为两个职业,一为镇守使,一为除魔使。
任何一人进入镇魔司,都是从最低层次的除魔使开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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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后一步步晋升,最终有望成为镇守使。
沈长青的前身,就是镇魔司中的一个见习除魔使,也是除魔使中最低级的那种。
拥有前身的记忆。
他对于镇魔司的环境,也是非常的熟悉。
没有用太长时间,沈长青就在一处阁楼面前停下。
跟镇魔司其他充满肃杀的地方不同,此处阁楼好像是鹤立鸡群一般,在满是血腥的镇魔司中,呈现出不一样的宁静。
此时阁楼大门敞开,偶尔有人进出。
沈长青仅仅是迟疑了一下,就跨步走了进去。
进入阁楼。
环境便是徒然一变。
一阵墨香夹杂着微弱的血腥味道扑面而来,让他眉头本能的一皱,但又很快舒展。
镇魔司每个人身上那种血腥的味道,几乎是没有办法清洗干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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