玉墨轻叹一声,道:“她这别回来又不在船上吧。”
桑生毫不惊讶地道:“应该不在。”
玉墨见桑生一副无所谓的样子,连问道:“那你不想想,她去哪里了么?”
桑生轻笑一声,言语中露出无奈:“我想也没有用,她这个人办事,是咱们能拦得住的么?回头哪句话说错了,再都埋怨起我来。”
听得出桑生虽是笑着说,心里却是委屈的,玉墨连劝道:“谁又会真的埋怨你呢?咱们的锦丝华堂,一向是你做主的。”
桑生有些闲闲地道:“我做主,所以,我才不能轻举妄动。自打咱们这回出来以后,童女侠她没有一天夜里不出去的。咱们谁能拦得住她还是怎么着呢?”
玉墨望着桑生,疾疾地道:“不是说拦着,只是,她总这么走,我心里害怕。”
桑生轻轻地叹了口气,道:“平时,她和你倒比和我更要好些的。毕竟,我同她还是有些旧仇的。唉,其实,当年的事,是怎么一回事,我们也都不知道。就像现在,陈将军怎么倒的,还连累着李家倒了,我也不知道是怎么一回事儿。”
玉墨叹了口气,道:“我是想问她,可是,有些话,我自己都不知道要怎么开口。”
桑生轻笑一声:“有什么不好开口的呢?姐姐,有些事,我孟浪唐突了,她会恼,你若孟浪唐突一回,她非但不会恼,反而是疑惑自己是哪里做差了。毕竟,我是一举一动,都让人看着有心机的,不似姐姐,一派的光明正大。”
话音未了,只听童悦的声音从身后传来:“好啊,这是来挑拨我同玉墨来了啊。”
接着,便看童悦从窗子钻了进来。
桑生只觉得身心俱疲,也不解释,只道:“知道是我挑唆的,那便别疑心她。我回去了,有什么话,你们慢慢说。”
童悦连道一声:“等等。有话同你说。”
桑生满脸的不耐烦:“我累了,有什么话,快些说。”
童悦面带愧色,拉着桑生道:“我刚进来前,不过与你们取笑,你怎么又认起真来了了呢?”
桑生轻嗐一声:“我却并不觉得这有什么好笑。自打出来后,您每天夜里都会出去一段时间,今儿,您直接从我们这屋进来,是打算直接同我们摊牌了么?”
童悦微微一笑,道:“是啊,有些事,也不能总瞒着你们啊。我出去是探路去了。我看看明天咱们的路好不好走,有没有什么要避讳的。”
桑生直接问道:“那明天的路怎么样呢?好走,还是不好走。”
童悦正色问道:“明天船到秀江镇,我和唐子方得去拜一个朋友,你们是跟着一起去,还是在船上等我们呢?”
桑生看了一眼玉墨,道:“我是都可以的,不过玉墨她有晕船的毛病,总要上去走走,松散松散筋骨的。”
玉墨轻轻地摆了摆手:“我倒是不用,今天这船比之前的要平稳,我倒没觉得怎么样。”
桑生微微凝神,略思索一下,道:“明儿,再问问王示他们的。凡事,总不能我自做主张。”
童悦道一声:“也好。”便要推门出去。
玉墨猛然想起一事,站起身来,望着童悦道:“童女侠,有句话问您。”
童悦转过身来,问道:“什么话。”
玉墨仿佛做了很大的抉择似地道:“童女侠,明天您同唐子方上岸,倘若您那朋友留您,或者说出了其他的事的话,我们该怎么找您呢?”
桑生却是有些不耐烦地道:“童女侠她能出干什么事呢?姐姐,我发觉,你这两天,很多事都想得太多,我真不知道,你在担心什么。”
玉墨也觉得自己这两天有些担心太过,便道:“我也不知道,这两天,我心里总是跳跳的。我总怕你们会出什么事儿的。”
桑生有些循循善诱地笑道:“可是姐姐,别的事,也还罢了,就明天我们要往哪里去找童女侠这样的事,童女侠明儿离开前,一准会问过咱们的。更何况,明儿,咱们还要问问王示他们,也许咱们商量到最后,咱们还要一起跟着上岸呢。姐姐,我说得总是没错吧。你又为什么这么紧张呢?”
玉墨坐在床上,运着气,半晌不说话。
过了许久,桑生上前轻轻地拍了拍玉墨的脊背道:“姐姐,头一回出来,你心里太紧张了。其实,我说你,我又何尝不是一样呢?我也紧张,所以,那天才会说错话。”
童悦叹了口气,道:“桑生,她现在心绪不稳,你多陪陪她。我先回去了。”
桑生站起身来,走到童悦近前,道:“童女侠,要么,还是您留下劝劝她,我回去了。姐姐她这回,也是担心您的。”
童悦细思,桑生说得也是,轻叹一声:“罢了,你去吧。”
桑生回到自己屋里,不由得有些烦闷。
这两天,玉墨想得东西太多了。想的又都是不着边际的事,分明是在自寻烦恼。
若在往常,还可以让王示跑趟腿儿,去寻郎中黄品山来给玉墨调节一下。可如今在船上,又离京渐远,又该怎么办呢?
自己知道一些养气修身的法门,却终不及童悦这样的江湖女子。让她们两个在一起,只盼童悦能想法子替玉墨调一调吧。
而自己,这一回出京以来,也渐渐地变得焦躁起来,也应该找个清静的时间,替自己好生地调一调了。
这一回出来,自己也好、玉墨也好、便连戚玉山也算上,都有些过于敏感。
相较而言,倒是小莲、王示两个人,没有受到什么影响。
这倒是一件好事。
小莲还一如既往的爱玩爱闹。不过,这倒也没有什么,反正,这一回回去之后,也不会让她再出山来了。
而王示,眼下能不受影响,将来出来各处上货,与人交际,总是好的。
想到此处,桑生又放下心来。
他们的锦丝华堂,不适合出来的,也来也不会出来。一定要出来的,也是适合出来的那一个。
一开始,想让王示负责外出采买,与人交际这些事,也是无奈之举。
而在这无奈之后,王示真的按着预想的,越成长越好。
太多让人揪心的事情之后,有了那么一样让人轻松的事,桑生这一夜,终于能安然地睡上一觉了。
却说唐子方,自从桑生门前被挡,回到自己屋中,不由得黯然神伤。
他的师父,是曾经,江湖上有名的豪侠,后来归隐到离京不过二三百里的地方,他也跟着留了下来。
这些年来,他自认为侍奉自己的师父足够恭谨。
可是,渐渐地,他的师弟们还是会后来居上。
不知道为什么,师父总是会听信师弟们的话,而师弟们,又总是能拿到他的一差二错。hτTΡδ://WωW.sndswx.com/
偏偏,这些师弟们,在他的面前,却是谨慎得让他挑不出错来。
他心里烦燥不堪,他无处去宣泄自己的不满,渐渐地,他的脾气愈发地倨傲起来。
越是这样,他的师父越发地信任他的师弟们。
然后,他越是控制不住自己的脾气。
有的时候,在师父面前,自己还能控制一二。到了外面,他真的忍得累了,也不想控制。
他不知道,为什么这些人,都在针对他这个大师兄。
昨天,他带着几个师弟去办事,说来也巧合,他的失礼倨傲让他们本就要去找的童姑姑碰了个正巧。
他知道,自己一句话说差,便又被人拿到了算计他的机会。
不过童姑娘带来的那个姑娘,真的是一个心善的姑娘。
她担心着童姑姑,会在师父面前告自己的状,跟童姑姑的面前,说着好话。
可是,她却不知道,不用等童姑姑说什么,已经有人跟自己的师父面前告了刁状,而且,还是添油加醋的那中。
不用问,如往常一样,自己一个没控制住自己的脾气,又被师弟们挑到错处,自己又被师父痛加责罚。
到了今天一早,他的膝盖也痛,脊背也痛。
师父就这样,派着浑身带伤的他,跟着童姑姑出门办事。
身上的伤,还在疼着,不过无所谓,不管那些师弟们,再怎么在师父面前进谗,他依旧是最被师父信任的大弟子。
想到此处,唐子方他又自信起来。
看着童姑姑,带着一众人等上船。
看到那个桑生姑娘落在最后,还扶着另一个姑娘,唐子方越发觉得桑生姑娘心善。
他想要去跟桑生说上一些致歉和致谢的话,却不想,自己还是吓到了她。
他从来没有这样地懊悔与无助过。他只想,有一天,桑生姑娘能不再怕他,不再对他有偏见。
唐子方一个人,沉浸在对这件事的思索之中,
直到第二天一早,童悦命舟工来叫他时,他都没有吃过东西,更没有睡过觉。
不过,好在江湖儿女,功夫了得,寻常饿上一顿,熬上一夜,不算什么大不了的事。
就这样,疲惫的唐子方,各童悦,与众人告别,下了船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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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兄!”
“嗯!”
沈长青走在路上,有遇到相熟的人,彼此都会打个招呼,或是点头。
但不管是谁。
每个人脸上都没有多余的表情,仿佛对什么都很是淡漠。
对此。
沈长青已是习以为常。
因为这里是镇魔司,乃是维护大秦稳定的一个机构,主要的职责就是斩杀妖魔诡怪,当然也有一些别的副业。
可以说。
镇魔司中,每一个人手上都沾染了许多的鲜血。
当一个人见惯了生死,那么对很多事情,都会变得淡漠。
刚开始来到这个世界的时候,沈长青有些不适应,可久而久之也就习惯了。
镇魔司很大。
能够留在镇魔司的人,都是实力强横的高手,或者是有成为高手潜质的人。
沈长青属于后者。
其中镇魔司一共分为两个职业,一为镇守使,一为除魔使。
任何一人进入镇魔司,都是从最低层次的除魔使开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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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后一步步晋升,最终有望成为镇守使。
沈长青的前身,就是镇魔司中的一个见习除魔使,也是除魔使中最低级的那种。
拥有前身的记忆。
他对于镇魔司的环境,也是非常的熟悉。
没有用太长时间,沈长青就在一处阁楼面前停下。
跟镇魔司其他充满肃杀的地方不同,此处阁楼好像是鹤立鸡群一般,在满是血腥的镇魔司中,呈现出不一样的宁静。
此时阁楼大门敞开,偶尔有人进出。
沈长青仅仅是迟疑了一下,就跨步走了进去。
进入阁楼。
环境便是徒然一变。
一阵墨香夹杂着微弱的血腥味道扑面而来,让他眉头本能的一皱,但又很快舒展。
镇魔司每个人身上那种血腥的味道,几乎是没有办法清洗干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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