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边的绿翠主人,也一样的焦急无着。
已经登临大宝的安王,腰间依旧悬着那块由绿翠镯幻化而成的玉佩。没有一日会放松。
自幼跟着他的太监阿止,都觉得有些奇怪。他的主子,一向不在这些服饰之上用心,可是这一年,他的主子,太过喜欢这块玉佩了。他也看不出这块玉佩,有什么与众不同,既不是先帝所赐,亦不是什么要紧的人物所献,样式也不过是最简单的一块环佩。材质,也不过最寻常的样子,说不上通透,却也算不上混浊。可是,就这样一块简简单单、寻寻常常的玉佩,不管换了什么衣裳,这块环佩,都不曾离了主子的身。
阿止虽然关注到了这些,可是,却也一直没有觉得有什么大不了的。主子不过是有个喜欢的佩玉,这并不是什么大不了的事儿。自己当差时,多经心一些,碰叫人碰坏了那块玉,也就罢了。
新登基的皇帝,兢兢业业地上朝、批改奏折。每每到了自己不确定的事情时,便拿下环佩,把玩一番。
有的时候,透过环佩,能看到事情往后的发展和变化,有的时候,却什么也看不到。不过,摸一摸触手生温的玉,也让自己的心思能够平静许多。
有的时候,他也会刻意的看一看,他所心心念念的素素的情况,虽然,有那么一段时间,他并不像之前那么对素素悬心了。可是,几次在想看其他事时,却不经意间,看到了一双女子的手,或是料理饮食,或是写写画画,他知道,除了素素,那不会是其他人。
很让人烦恼的是,通过绿翠所看到的景像,都是那个人自己的视角。而到现在为止,他还没有遇到那个女子照镜子的时候。也就是说,到现在为止,他还不知道转世后的素素长什么模样。
那时候,他为了排遣自己的情思,画下了许多前世的素素的画像。他怕旁人发觉,自己喜爱的女子,与靖王在城外的别墅瑶光苑里安置的那个女人,长着同样的一张脸。于是,每一次画完,他便都一把火烧了。
那一日,他在安王府里,正把玩着玉佩,玉佩中,他看到他的素素,身在牢笼之中,他的素素,在昏暗的牢笼里,解着同半的绳索。他的素素,在与看守的喽啰斗智斗勇。
正当他替他的素素焦急的时候,宫中传来了皇帝病危的消息。
这些天来,他的父皇的身子一直不好。他与如今的靖王便轮番在宫中伺候。
这一日,不是他当值,好不容易,他在自己的安王府里休息一日,却又被传入宫中。
他知道,这一进宫,再到出来时,各人的身份,便有了不同。
便在他吩咐人备下车马的时候,他的王妃冯氏,正带着儿子琏儿过来找他。
“王爷又要进宫去了?”冯氏微笑着问。
他点了点头,道:“阿止我带进宫去,这两天府里有什么事,都你做主。若有外臣来请安,一个也别见,都让人打发了。替本王看好了家,有你的好处。”
“那,席先生来时,也不见么?”王妃冯氏大大的眼睛,望着安王。
安王他冷笑一声:“我不在府里,他来做什么,他可没有你想的那么没有眼力见儿。”说罢,便拂袖而去。
这一回,父皇的病,几乎是在数日子了,任凭他前面这不到一年的光景里,费了多少心思,这个时候,他也不能落人口实。
先帝如愿以偿的归了天,安王顺理成章的成了新帝。
而靖王,还是靖王,只是现在,不能像之前一般在自己的别墅瑶光苑里与三愿相守。
先帝初逝,新帝不能是日夜守灵,他这个为臣弟的,理当以身相代。
从外面看,这一世里继位的新君,依旧是安王,按理说,地府之中,不会有太多的变化。
为一的变化,便是提早改元。
倘若,有人可以在这个时候,劝谏新帝,到来年正要,不要更改年号,而是延续如今的咸宁十七年,将明年的年号,定为咸宁十八年。
待到那一世的咸宁二十五年时,再改元为惠安元年。
那么地府之中,所记的人间岁月,便会没有什么变化。
那么,一时便也不会被阎君察觉这两个流落人间的鬼魂。
可是,此时能在这件事上,有立场,有理由说服他的那个人,还在牢笼之中。
却说桑生,忙了一天,不过将悬挂小莲的绳子,解开了一点,便已经累得头昏脑胀,手上的指甲都开始疼了。
到了晚上,外面的喽啰,又如耍猴似的给里面抛了一回馒头。
待他面抛了所有馒头,准备离开的时候,只听身后一声:“叫你们大寨主来,我有话说。”
回过头来,只看那十六七岁的姑娘,手里离着两个馒头,站在栏杆后面,正色望着自己。
那喽啰微微一笑,却没有说话,转过身去,便走了。
桑生在牢里,高声喊道:“喂,你们听到是不是?给个回应啊?”
李好古劝道:“蚕儿,别闹了,他们只管送饭,别的,你说什么他们也听不见的。”
桑生白了一眼李好古,又去给小莲、玉墨喂馒头。hΤTpS://WWω.sndswx.com/
这一回,她先喂给了小莲。
小莲,那是一个多心的,如果她一直先给玉墨,那么等不到被童悦营救,小莲就能把自己给气死过去。所以,做为她这个三人之中,唯一一个还能自由行动的,便只有尽量地给二人做到公平。
给二人喂过了馒头和水,桑生勉强吃了一口,便又到那边去解着绳索。跪了一会儿,又蹲了一会儿,到最后实在累得厉害,不得不倒下休息。
实在是太累了,到了第二日天明,桑生犹睡得香甜。有时,也能听到一样身后有些不太友好的水声,她想要起来,却又没有足够的力气起来。她甚至于连睁开眼睛的力气都没有。
如今的她,身上无一处不疼痛。尤其是她的膝盖还有十指。
“姐姐,你还好么?”
“桑生,你怎么样了?”
“二位姑娘,别闹,我看探了她的鼻息,她没事儿。休息一下就好了。”
“李大叔,您真的能看得准么?不会看错吧。”
桑生依稀听到李好古还有小莲、玉墨她们在说什么。可是,她实在太累了,转瞬,便又睡下了。
再睁眼时,辘辘饥肠十分地难受。
李好古走到近前,拿着馒头,献媚讨好。
桑生冷笑一声:“谢谢,我不喜欢吃馒头。我不需要。”说着,跌跌撞撞地走到了是“小瀑布边”伸手捧了两捧水喝,便又要替小莲解着绳索。
一个去墙角方便回来的男子,走到桑生身边,啐了一口,便又到李好古身边:“老李,你这丫头,太不知好歹了。好好的馒头,你又给她做什么?”说着话,便要从李好古的手上夺。
李好古笑道:“别,馒头还是我留着的。她一会就想明白了。”
那男子又啐了一口:“得,是我好心当成驴肝肺。”
桑生对那边一场闹剧,并没有什么心思去听。
只从“小瀑布”那里,捧了几回水,将绳头浸湿。
湿润的绳索,虽然会泡得大一些,可是却变得软一些。
绳子头被打散,再挑起一丝,轻轻地拽动。
说是一丝,却也如平时打络子的线绳一边粗细。
饶是这样,还是将桑生的手掌割得生疼。
看清了绳结之上,是哪一丝被牵动,桑生不由得一喜,伸手拿指甲将那一丝一点点地抽出。
那一股绳子,就这样细了一分。
一连抽了十几丝出来。看到一根莹白透亮的细筋。在这根筋之上的细丝,都已经抽尽了。之下的又都被压着,桑生一时犯了难。
不拘什么,有一根小木棍就好啊。
桑生一声叹息。
转头看到李好古头上还插着一支黄杨木簪,桑生心里一喜,道:“把你的簪子,给我用一用。”
“好、好”李好古一副喜出望外的神色,从头上摘下簪子,交到桑生手里。
桑生拿着簪子,一点点地去挑动那根筋。又费了许久的力气,桑生终于将簪子插到那根筋的下面,随后,拿着簪子两头,用力一拽,只听“啪”的一声,簪子断成了两截。
桑生懊恼地跌坐了下来。
李好古劝道:“蚕儿,别难过,还会有别的法子。”
桑生苦笑一声,摇摇头,道:“你别说话了,谢谢。”说罢,便直勾勾地望着那绳结。
过了许久,桑生猛然拿手拍向自己的额头,笑骂道:“我这可是傻了啊。”
说罢,又走到绳结一边,将那根筋之上,已经被拽出一半的那十几丝中,挑选出一丝,又像方才一样拽动,很快,便又找到前面一块的那一根,轻轻地用指甲将之抽出。
就这样,一次又一次抽丝剥茧一般的将那绳结拆了一半。剩下的便省事了许多,因为,那绳绳结细了一半,便没有之前那么紧凑了。再解起来,便可以说是轻而易举了。
待晚上送饭的喽啰到时,小莲已经被放了下来。虽然,她手臂还被绑缚着,可是,能坐在地上,总比吊起来要舒服许多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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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兄!”
“嗯!”
沈长青走在路上,有遇到相熟的人,彼此都会打个招呼,或是点头。
但不管是谁。
每个人脸上都没有多余的表情,仿佛对什么都很是淡漠。
对此。
沈长青已是习以为常。
因为这里是镇魔司,乃是维护大秦稳定的一个机构,主要的职责就是斩杀妖魔诡怪,当然也有一些别的副业。
可以说。
镇魔司中,每一个人手上都沾染了许多的鲜血。
当一个人见惯了生死,那么对很多事情,都会变得淡漠。
刚开始来到这个世界的时候,沈长青有些不适应,可久而久之也就习惯了。
镇魔司很大。
能够留在镇魔司的人,都是实力强横的高手,或者是有成为高手潜质的人。
沈长青属于后者。
其中镇魔司一共分为两个职业,一为镇守使,一为除魔使。
任何一人进入镇魔司,都是从最低层次的除魔使开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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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后一步步晋升,最终有望成为镇守使。
沈长青的前身,就是镇魔司中的一个见习除魔使,也是除魔使中最低级的那种。
拥有前身的记忆。
他对于镇魔司的环境,也是非常的熟悉。
没有用太长时间,沈长青就在一处阁楼面前停下。
跟镇魔司其他充满肃杀的地方不同,此处阁楼好像是鹤立鸡群一般,在满是血腥的镇魔司中,呈现出不一样的宁静。
此时阁楼大门敞开,偶尔有人进出。
沈长青仅仅是迟疑了一下,就跨步走了进去。
进入阁楼。
环境便是徒然一变。
一阵墨香夹杂着微弱的血腥味道扑面而来,让他眉头本能的一皱,但又很快舒展。
镇魔司每个人身上那种血腥的味道,几乎是没有办法清洗干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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