昨日同君澜交谈,她发现,他虽然知晓其他几人的存在,可对他们并不了解,对于其他人的事也只是略知道一些,不知全貌,而在谈及那藤蔓化形的诡异之人时,他更是一脸疑惑,可见他从未见过这样的人,甚至都没有听说过。
不难看出,即便是有了觉醒意识的他们,也都是各自为阵,根本就谈不上合作交流一事。
看看第一个世界的君九黎和夜阑星就知道了。最初时,他们彼此间谁也不服谁,更别提融魂一事了。
然后就是第二世界的米修尔和阿蒙蒂斯,米修尔更像是隔岸观火的局外人,冷眼旁观着所有一切的发生。
再就是前个世界的灵隐和紫熠,灵隐知道整个事情的全貌,可对着紫熠的态度皆是轻视利用居多,此外更是在暗中谋划着什么…
此间种种,可见分身之间并不和谐…
云淼淼心中忧虑更甚。
上个世界发生的事犹在昨日,她还以为能在君澜这里可以得到答案,没想到,君澜也毫无所知…
那神秘之人虽是灵隐的模样,可他们却是天差地别的两人。
她从未怀疑那场围困是灵隐故意为之,他既答应了让她留在那方世界任性胡闹,就定然不会自导自演出这样的布局送她离开。
何况,他还在临走之际,清除了所有的痕迹,为她隔绝了所有潜在的危险,因而,他就更不会多此一举做出如此之事了。
可就是此种情况下,却还是出了意外,偏偏还发生在她的大婚之日,这无疑意味着灵隐也被蒙在鼓里,甚至还可能被人算计了。
细细想来,这场突变实则早有预谋。
先是散布消息,广而告之众人鬼蜮封闭、“匣”之消失一事;再就是引得众人前往妖都,途遇红菱;接着便借红菱的口爆出“霜月”的假身份,给了诸位主君讨伐的理由。
这一桩桩,一件件都顺理成章,让人挑不出漏洞。
即便阴罗刹在其中起着推波助澜的作用,可若是最后她不自爆,他们也根本就察觉不出来。
所以说,这其中每个环节环环相扣,发生得合情合理,就连红菱同他们的纠葛都被利用上了,可见布局之人潜藏之深,对他们更是了如指掌,这才能暗借灵隐的无心之作,引出后续的连锁反应。
可无论那人曾在暗中做过什么,却都不是促使灵隐突然离开的原因…
毕竟灵隐离开在前,他暴露在后,此前,灵隐还在的时候,他都没有冒头的迹象。
而那人既然一直在暗中布局,只敢在灵隐消失后才活跃起来,那就意味着他忌惮灵隐的存在。
既然如此,灵隐又怎会因为顾忌那人,而苦心改造系统送她离开?
促使他离开的,定然另有原因。
系统的改造,并非一朝一夕就能完成,更别说还要将星辰拽离出去。
星辰一消失,她这个主人立马就能察觉。
可见,早就在那个世界的某个时候,灵隐就已经预算好了一切,而星辰也预先察觉到了什么。
又或者说,他们曾在暗中深谈了一次,这才成功劝得星辰让出权限,同他达成了共识,最终提前做出了准备,无论之后发生什么,都可以送她到这个世界。
这期间,她都未曾发觉任何异常。
这分明就是他们两早有计划的预谋。
而送她来这的目的……
初时,她或许因为怄气郁闷还想不明白,可现在冷静过后,又听了君澜对这个世界的解释,她怎么可能还不懂他们的良苦用心?
如君澜所言,这里虽处处危机,但却封闭隐匿,一般人都追踪不到这来,而即便能够追寻着气息过来的,没有权限许可,同样也会被清算消除,所以,这里虽危机四伏,但于她而言却是天然的保护屏障…
结果很明显了,他们是预见了某种无法应对的危机,才不得已做出如此决定。
而他们的去向…必然是独自去面对那些汹涌的暗流…
灵隐他一定是出事了…
可即便是这样,他们在离开前,还仍尽力着替她扫除了所有潜在的威胁,只为了成全她最后的任性和散漫…
想到这,云淼淼眼里越发无神了,呼吸更是有些不顺。
她…真的太不懂事了…
…
云淼淼闭了闭眼,良久,眼里才逐渐沉静下来。
能让他们联手的存在,必定是强敌,否则,星辰绝不可能主动弃她离开。
到底是什么会引起灵隐和星辰的忌惮?
可她现在是注定无法得知这个答案了…
至于那人…
此人身上疑点重重,有着诸多迷雾,到现在,她还有很多事情都没想明白,其中,更是有些地方让她感到很是怪异。
她很确定那人不是灵隐,更感知不出那人身上属于苍梧的气息,正是如此,她才对那人的行为越发的迷惑。
若说他是敌人,可他在她暴露之后竟赶她独自逃离,自己一人替她拦下了所有的雷劫围笼,更是阻截了那些紧追不舍的追兵,可若说他是朋友,他此前却是在暗中布局,并于大婚之日利用阴罗刹等人设计围困她,到了最后,竟还想要侵吞她的神魂。
至于他说的那些话,那就更不用提了,云淼淼只把它当做是那人戏耍她的疯言疯语。
毕竟,那个家伙行事,就不能按照常人的标准来判断。
也许,那人只是不喜自己的猎物被人染指,才会出手对付那些追兵…
也许,他对自己足够自信,自信自己即便暂时放跑了猎物,之后也能轻而易举的再次抓到逃跑的猎物…
而事实证明,她也的确又被困住了…
…这个暂且不提。
云淼淼只道此人身份成迷,实力又强横无比,实在是让人忌惮。
而一想到她和灵隐,紫熠他们相处时,他还隐匿在暗处一直观察着他们,她就更加忌惮。
犹记得她面对那人时,只感受到满身的恶意与嘲弄,周身那偏执阴暗的暴虐气息,浓郁得都快滴出水来了。
若说她对那人最直观的印象,应该就是深渊中最阴暗负面的集合体,浑身都充斥着扭曲而又极具疯狂的情绪,而在侵吞她神魂时,那家伙更是将这种情绪表现得淋漓尽致,可见此人压根就不似常人。
云淼淼能感觉得到,那种恶意的外露并非只针对她一人而言,而是对待周遭所有的一切都是如此。
这类人往往都不视万物,性情最是狂妄自大,感情更是凉薄至极。
被这样的家伙盯上,简直就是场灾难…
就说那一直替他办事的阴罗刹。
从她话语中不难看出,她已经追随那人已久,可他还是不分原由取了她的性命。hτTΡδ://WωW.sndswx.com/
下手果决很辣,毫不犹疑,由此可见,此人阴晴不定,做事全凭心情喜恶,极难相处。
一个常年忠心耿耿的下属都会落得如此下场,她就更不用说了,人家盯上的可是她的神魂,下场只会更惨。
所以,这就是定时炸弹,也不知何时会爆。
不过,这样一个不视万物又万分狂妄的家伙,又怎屑于去假扮别人?
何况,他周身那般同灵隐完全天壤之别的气质,即便不是亲近之人都能一眼辨认出来,如此作为岂不是掩耳盗铃,多此一举吗?
此外,还有那玉骨花…
那异变的关键就在于玉骨花。
如今想来,其实阴罗刹对待那花的态度也极为奇怪…
当时她看到玉骨花生变,一心觉得那场异变的主导者暗中算计了灵隐,连带着认为那玉骨花也被他们暗中做了手脚。
毕竟她可是亲眼所见那曼陀罗华在她手中变化成型,还被那人控制着围困住了自己。
那时她一边担心着灵隐的处境,一边又着急着脱困,都没好好考虑这些问题。
现如今仔细想来,其实这事处处透露着古怪。
她想不出他们对玉骨花动手脚的时机。
若说那曼陀罗华是在灵隐送她之前就被动了手脚,可就灵隐如此缜密的心思,又怎么会露出这么大的破绽给别人?
他根本就不可能会将赠给她作为及笄礼的礼簪假手他人。
–––也不知这通身玉骨是如何淬炼而来的?
–––哪怕是花生并蒂,相互侵吞,同类相残也不重要?
–––物竞天择,强者为尊,乃是天之常理。
阴罗刹的话犹回荡在耳畔。
–––此酒安魂定心,上君确定不试试?
怀桑酒,玉骨簪…
此些种种,都在表明着,那人对她和灵隐的事了如指掌,可是…
云淼淼眼里逐渐失神,当初认定了是有人暗中作梗,伪装成灵隐想要设计她入局,所以不论那人如何挑拨构陷,她都置若罔闻。
可是…即便外人了解得再深,她和灵隐间相处的点滴细节也会知道得如此清楚吗?
——你不入局,实则早已身在局中。
此话如今看来似乎更有深意…
最后阴罗刹的话…
云淼淼眸色骤惊,一个可怕的念头止不住的自脑海里成型,刹那间,她只觉得遍体身寒。
不会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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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兄!”
“嗯!”
沈长青走在路上,有遇到相熟的人,彼此都会打个招呼,或是点头。
但不管是谁。
每个人脸上都没有多余的表情,仿佛对什么都很是淡漠。
对此。
沈长青已是习以为常。
因为这里是镇魔司,乃是维护大秦稳定的一个机构,主要的职责就是斩杀妖魔诡怪,当然也有一些别的副业。
可以说。
镇魔司中,每一个人手上都沾染了许多的鲜血。
当一个人见惯了生死,那么对很多事情,都会变得淡漠。
刚开始来到这个世界的时候,沈长青有些不适应,可久而久之也就习惯了。
镇魔司很大。
能够留在镇魔司的人,都是实力强横的高手,或者是有成为高手潜质的人。
沈长青属于后者。
其中镇魔司一共分为两个职业,一为镇守使,一为除魔使。
任何一人进入镇魔司,都是从最低层次的除魔使开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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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后一步步晋升,最终有望成为镇守使。
沈长青的前身,就是镇魔司中的一个见习除魔使,也是除魔使中最低级的那种。
拥有前身的记忆。
他对于镇魔司的环境,也是非常的熟悉。
没有用太长时间,沈长青就在一处阁楼面前停下。
跟镇魔司其他充满肃杀的地方不同,此处阁楼好像是鹤立鸡群一般,在满是血腥的镇魔司中,呈现出不一样的宁静。
此时阁楼大门敞开,偶尔有人进出。
沈长青仅仅是迟疑了一下,就跨步走了进去。
进入阁楼。
环境便是徒然一变。
一阵墨香夹杂着微弱的血腥味道扑面而来,让他眉头本能的一皱,但又很快舒展。
镇魔司每个人身上那种血腥的味道,几乎是没有办法清洗干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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