绝大部分的青壮被筑了京观,虽然也有少量的青壮被带回了应天府,但那都被用来献俘太庙了,结局是什么自然也就不言而喻了。
在那之后,阿鲁台部剩下的也就是一些妇孺了,而且因为那是朱瞻垶第一次面对这种事情,所以战俘的处理不是很到位,这就导致阿鲁台部的那些妇孺没有像建州女真那样好的结局。
青楼,对于这个时代的女人来说并不是个美好的地方。
除了鞑靼的阿鲁台部之外,阔滦海子之战影响最大的就是朵颜三卫了。
对于瓦剌来说,阔滦海子之战只是让他们认清了明军的战斗力,因为大明接管的及时导致他们没能像历史上那样侵吞鞑靼的旧土,因此那座京观对他们的影响并不大。
不过也是人的名树的影,再怎么没影响还是会让他们心生畏惧。
至于朵颜三卫那就是真真正正的影响最大的人了。
在阔滦海子之战后,明军前脚刚撤退,朵颜三卫的人后脚就跑到阔滦海子附近放牧去了,因此也得以见到了最为血腥的一面。
因此,别看之前朵颜三卫的那些人敢跟宁王刚,但等朱瞻垶来了他们立马就软了。
想刚?那你想想阔滦海子北,飞云壑外的那座京观吧!
这才过去了多久,他们能忘了察罕达鲁花那些贵族是因为什么被打散到大明各地了吗?
“嘁!”想通了前因后果,朱瞻垶不由得轻啐了一口。
“我还以为他们是真的有胆子呢,感情还是那副畏威而不怀德的秉性,只有真正能也真正敢让他们流血的人来了他们才知道害怕?”
“死,有谁不怕?”宁王面带微笑地翻动着篝火上的羊羔子,丝毫不在意朱瞻垶说的这些话在无意间带了一点贬低他的意思。
他在朵颜三卫镇不住场子,朱瞻垶一来就让那些人吓得屁滚尿流的,这不是在说他不行吗?
不过不知道宁王是没听出来,还是说觉得朱瞻垶年纪小不在意,反正情绪上是没有任何波动的。
“虽然已经有段时间了,但是飞云河外的那座京观可是还矗立在那里呢,而且因为血肉堆筑的愿意导致那里的牧草生长得格外茂盛,但却没有任何一个人敢靠近。”
“别说是那些牧民了,那边是你十一爷爷的封地吧?就连他名下的那些牧民都不敢靠近,更别说这朵颜三卫的旧人了。”
宁王一边说着,一边从羔羊肚子上片下了一小块肉,这地方的肉熟得快且还带着一些油脂,是最好吃的。
“要我说啊,十七爷爷你也别客气,这恩威并施的确是得给他们点儿甜头,但他们都这么过分了,那代表着‘威’的大棒子也得敲一敲,不然的话他们会得寸进尺的。”
接过宁王给自己递过来的羊肉,朱瞻垶直接塞进了嘴里,大喇喇地嚼着滋汪冒油的羊肉。
“若是十一爷爷或者是十九爷爷他们那种封地靠近瓦剌的也就算了,毕竟要是真逼急了就会有使得牧民倒戈朝向瓦剌的可能,但是您担心什么?”
“这朵颜三卫受我们大明恩惠都多少年了,他们要真不知好歹那就让咱们的明军灭了他们!量他们也不敢说什么!”
听着朱瞻垶这颇有点儿夸大嫌疑的话,宁王没有驳斥,也没有赞同,仍旧是面带笑容地烤着羊肉。
若是往前倒个几年甚至是十几年,他宁王说不定还真有闯一番事业的野心,但现在他已经放下了。
虽然靖难的时候被朱棣给拖上了贼船,但宁王是个有心计的人,他知道自己的好四哥有能力,别说他有没有那个机会,就算是他有,而且成功了,那也不见得就能比他四哥做得更好。
当皇帝可不是什么轻松的事情,弄好了的话那都是你应该做的,毕竟你是皇帝,你若是做的不好那就是昏君了。
更何况,在经历了朱老四前些年的监视加削弱,宁王现在是真的没有那个心思了,因为他知道在自己的好四哥靖过一次国难之后,大明的藩王们就基本上不会再有那个机会了。
就算是有,那也不是最近几年甚至是几十年之内的事情。
“想的挺好,但做是不能这么做的,容易落人口舌。”虽然明面上是臣,但在经过了这段时间的相处之后,在私下里宁王还是比较放松的。
“十七爷爷虽然不知道你的雄心壮志,但多少也听说过一些,这暹罗那边是你小子在从中作梗的吧?若是按照你爷爷的性子,就算是不愿意怕是也得捏着鼻子受了。”
“哦?十七爷爷何来此言呢?”朱瞻垶闻言笑了起来,很是灿烂。
“别人不知道您还能不知道?爷爷他可不是个烂好人,这大明现如今的安稳可以说是爷爷拿着马刀一刀一刀砍出来的,他可不见得会是那种捏着鼻子受气的人。”
“那是以前。”宁王摇了摇头,手上的动作停了下来,脸上露出了回忆的神色。
“你爷爷的雄心很大,既编撰永乐大典又让郑和下西洋,还想一劳永逸地解决草原的事情,这是好事儿,但有时候有不是好事儿。”
“想要达成如此宏大的目标势必会有牺牲,对文官的妥协就是其中之一,这也是为什么你爷爷前些年会那么放纵文官了。”
“哦对了,你爹的位置也算是其中的交易之一了,不然的话凭着你爹,这太子的位置虽然不一定会塌,但绝对不会如此的安稳。”
“但现在不一样了,你爷爷有了放手一搏的底气和理由。”
朱瞻垶静静地接替了宁王手中的烤架,没有说话,就静静地翻动着烤架,静静地听着他说话。
“我还记得之前有一次祭祖,你爷爷在乾清宫因为草原的事情吵起来了,要说这也算不得什么,因为当时就草原的事情你爷爷天天跟那些文官们掰扯,这公说公有理婆说婆有理的,根本就掰扯不清。”
“后来你爷爷一气之下,摔下了一句话就走了,那话我到现在还记得,说你爹是个面团捏的,老朱家十代都出不了这么一个。”
……
朱瞻垶一时之间不知道该说什么好,这话他虽然经常在老爷子的嘴里听到,但这跟在别人嘴里听到的感觉是不一样的,哪怕这个人是他的“十七爷爷”、
“你也不用尴尬,你爹的性子也不是个例,你爷爷不还有个兄弟是咱大明的蜀王吗?那性格跟你爹差不了多少的。”
似乎是看出了朱瞻垶的尴尬,宁王笑着为其开解。
“不过啊,你真的是像极了你爷爷,不管是外貌还是行事风格都是如此,这也是你爷爷这两年愈发坚定的原因了。”
听到这里,朱瞻垶又安静了下来。
其实他是个很少听取别人意见的人,这跟品性无关,完全是特殊的经历和见识所带来的一种弊端。
一个与众不同的灵魂,在看待这个时代的所有人时都多多少少的带着一点点的异样,因为他很清楚自己脑子里的那些东西是这些再努力个几百年都达不到的。
因此朱瞻垶很少听取别人的意见,能让他虚心受教的人除了老爷子和老爹老娘之外,也就只有周新这种历史上有名的清官了。
就这一点来说,内阁三杨都不行,因为朱瞻垶知道他们的思想在什么地方有缺漏。
而现在,他再次虚心了起来,认真的聆听着宁王的话。
“其实啊,像你爷爷走到今天这个程度就已经不需要那么激进了,只需要按部就班的慢慢向前就行了,这是最稳妥的法子。”んΤτΡS://Wωω.sndswx.com/
宁王似乎完全不知道朱瞻垶在想什么,甚至都没有在意朱瞻垶的存在,整个人就好像自说自话的一样在喃喃着。
“有了新的法令制度,大明官场这摊浑水不能说彻底变得清澈无比,但让人看了不反感的程度还是可以达到的,再加上羊毛作为辅助,大明的前途是无比光亮的。”
“到时候,无论是迁都顺天,还是编撰永乐大典,亦或者是郑和下西洋都是顺理成章会进行下去的事情,你爷爷在史书上留下的名声不说远超历代皇帝,但也算是独一份儿了。”
“但是啊……”
说到这里,宁王好像是如梦方醒一般的想起身边还有一个人,把目光给转了过来。
“你的出现,或者应该说是你的崭露头角,让你爷爷再次兴起了拼一拼的想法。”
“你让你爷爷知道老朱家后继有人了,不仅后继有人,你甚至还能做得比他更加出色,因为现在大明朝实行的法令制度不是继承太祖高皇帝时期的就是你提出来的。”
“再加上你对草原的谋划以及在北征时所表现出来的强硬,还有你在面对朵颜三卫时的不卑不亢足智多谋,让他知道了大明还有更进一步的可能。”
“所以,他必须要动起来了。”
“不仅为他自己,也是为了你扫清道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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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兄!”
“嗯!”
沈长青走在路上,有遇到相熟的人,彼此都会打个招呼,或是点头。
但不管是谁。
每个人脸上都没有多余的表情,仿佛对什么都很是淡漠。
对此。
沈长青已是习以为常。
因为这里是镇魔司,乃是维护大秦稳定的一个机构,主要的职责就是斩杀妖魔诡怪,当然也有一些别的副业。
可以说。
镇魔司中,每一个人手上都沾染了许多的鲜血。
当一个人见惯了生死,那么对很多事情,都会变得淡漠。
刚开始来到这个世界的时候,沈长青有些不适应,可久而久之也就习惯了。
镇魔司很大。
能够留在镇魔司的人,都是实力强横的高手,或者是有成为高手潜质的人。
沈长青属于后者。
其中镇魔司一共分为两个职业,一为镇守使,一为除魔使。
任何一人进入镇魔司,都是从最低层次的除魔使开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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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后一步步晋升,最终有望成为镇守使。
沈长青的前身,就是镇魔司中的一个见习除魔使,也是除魔使中最低级的那种。
拥有前身的记忆。
他对于镇魔司的环境,也是非常的熟悉。
没有用太长时间,沈长青就在一处阁楼面前停下。
跟镇魔司其他充满肃杀的地方不同,此处阁楼好像是鹤立鸡群一般,在满是血腥的镇魔司中,呈现出不一样的宁静。
此时阁楼大门敞开,偶尔有人进出。
沈长青仅仅是迟疑了一下,就跨步走了进去。
进入阁楼。
环境便是徒然一变。
一阵墨香夹杂着微弱的血腥味道扑面而来,让他眉头本能的一皱,但又很快舒展。
镇魔司每个人身上那种血腥的味道,几乎是没有办法清洗干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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