已入花甲之年的金忠其实是有家世渊源的,他出生于贤门望族,但早年家道中落,备历生活艰辛。
一直到三十八岁,他的生活才出现了转机。
这一年是洪武二十四年,三十八岁的金忠进入了北平燕王府当兵。
从最开始的卫兵到纪善先生,再到靖难的主要谋划人之一,金忠正式进入了自己的巅峰初期。
一生历经十四战,金忠从燕王府的卫兵走到了永乐元年的工部右侍郎,再到嘉议大夫、兵部尚书兼詹事府詹事,最后直至兵部尚书、东宫首臣。
从豪门到旁落再到豪门,金忠的一生不可为不传奇,但再怎么传奇的人生也终有结束的时候。
听着太医的回答,朱瞻垶靠在门柱上闭起了双眼。
之前那个民间的大夫说得朱瞻垶头昏脑涨,但这次的太医说得就很清楚了,朱瞻垶也明白了金忠到底是得了什么病。
不是很确定,但从太医的表述来看,大概率是胃癌。
就算不是,怕是也差不多了,因为哪怕是太医也束手无策。
皇宫之中的太医或许不是当世顶尖的医者,但也绝对是上游的。
出错这种事……大概率是不会的。
“怎么,金忠病了我都还没说什么呢,你怎么就这幅样子了?”
文华殿中,朱高炽看着自家大儿子很是奇怪。
按理来说,在金忠这个人的重要性这点上,朱瞻垶的体会觉得不会有他更深刻,因为毫不客气的说,朱高炽的这个太子之位的稳固跟金忠有很大的关系。
金忠是老爷子的心腹大臣,而且到了无话不谈的地步,很多重要的国家大事连文渊阁的人都不清楚,但老爷子却会跟金忠商议。
这其实是有根可寻的,很多人只知道靖难之役的首功当属黑衣宰相姚广孝,但殊不知金忠也是靖难之役的主要策划者之一。
在功成之后,姚广孝退居鸡鸣寺,不仅鲜少露面,就连朝中上下的文武之事都几乎不参与,但金忠不一样。
当初若不是金忠,朱高炽的皇太子之位或许丢不了,但绝对不会如此稳固。
“没什么,就是有些感慨罢了……”朱瞻垶被自家老爹的话给打乱了思绪,轻叹一声后又拿起了桌上的书本。
“金忠跟爷爷有多久了?二十年有了吧?”
“嗯,不止。”朱高炽先是点了点头,然后又好似想起什么似的摇了摇头。
“若是从他入北平燕王府开始算起的话,应该是有二十四年了。”
……
朱瞻垶喟然一叹。
“新的兵部尚书爷爷选了谁?”
“唔……”朱高炽停顿了一下,有些犹豫,但最终还是说了出来。
….“方宾。”
金忠才病重,朱棣就任选了新的兵部尚书,这乍一看多少有些那啥,但这也是没办法的事情。
而且,朱棣正是为了金忠考虑才这么快就择定了新的兵部尚书人选。
只不过这人选有点儿……
朱瞻垶摇头失笑,但并没有说什么。
方宾这个人他知道,虽然不甚了解,但也不至于一无所知。蜀南文学
只能说是比上不足,比下有余吧。
不是朱瞻垶眼光高,实在是因为有金忠这样的珠玉在前,别人再看起来就多少差了点儿意思。
更何况,方宾这个人其实是心眼多,善于揣摩圣意,可以算作是一个能臣,但跟良臣却不搭边。
“算了……”朱瞻垶摇了摇头,不想多说什么。
“我去看看爷爷。”
靖难时期的老臣很多,但朱瞻垶很清楚,在老爷子的心中唯有老和尚和金忠二人最为重要。
现如今老和尚可以说是不问世事,若非有佛道之患等闲不会出面,就剩下个金忠还病倒了。
这对老爷子的打击肯定不小。
朱高炽闻言抬起了头,似乎是想要说些什么,但犹豫许久,终究还是没有说出口。
乾清宫。
看着空无一人的宫殿,朱瞻垶有些愣神,但也很快就想通了。
他进来的时候小鼻涕都不在,这本来没什么,但进来之后也没见到小鼻涕的踪影,那就只能说明老爷子不在这里了。
与此同时,鸡鸣寺。
朱棣一身麻衣,完全没有任何皇帝的样子,就跟劳作结束的老农一般,倚靠在小桌上,脸上满是愁苦,似乎是茶水的苦涩都到了脸上。
“老和尚,你知道了吗?”看着面前的茶水,朱棣总觉得不是滋味。
此时此刻的他需要的是酒,但这鸡鸣寺内怎么会有酒?
若是平日里,那朱棣肯定会极不客气地让人去取,哪怕是回宫去取,然后老和尚再一番劝阻,劝阻无果之后就会变成朱棣大口喝酒,而他在一旁扒拉着佛珠念经的景象。
但今天却没有。
哪怕茶不是此时此刻他最想要的,但他也没有想以前那样派人去取酒,而是就这么干巴巴地喝着。
“不止陛下所说是何事?”姚广孝用眼角的余光看了朱棣一眼,似乎对朱棣今日的反常并不感到意外。
“若是金忠的事情,那贫僧的确是知道。”
“唉……”朱棣闻言脸上又是一阵苦涩,但却什么也没说。
不知道过了多久,这份寂静由小鼻涕打破,他战战兢兢地站在门口,一脸的欲言又止。
“又怎么了!?”朱棣满脸不耐。
因为金忠的事情,朱棣这两天已经很是烦躁了,这种情绪自然而然的体现在了他的日常行为和语言中。
这两天,宫内上到妃嫔下到宫女内侍,无不是战战兢兢如履薄冰。
“回陛下……”小鼻涕扑通一声跪在了地上。
“太孙殿下来了……”
“哦……”朱棣的脸色瞬间缓和了不少,让小鼻涕也感觉压力骤减。
“让他进来吧……”
“是……”小鼻涕擦了擦额头的冷汗,低着头躬着身退了出去。
“陛下何至于此?”看着小鼻涕退走,一直在念经的姚广孝眼睛虽然仍旧紧闭,但却开口劝慰起了朱棣。
“其实您可能不知道,半月之前金忠曾经来找过贫僧,那时候的他就已经感觉身体不适了。”
“你为什么不早说!?”朱棣勐然坐起,虎目之中满是愤怒。
然而,姚广孝并未在意朱棣的愤怒。
“那日,金忠说了一些话,贫僧多有感慨。”
“他说自己‘其器也不足以充庙堂之柱石,其才也不足以当圣明之辅,然为国为民此心贞白’。”
“这,难道不够吗?”
看着仍旧闭着眼扒拉着佛珠的姚广孝,再想想金忠说的话,朱棣双眼微闭,陷入了沉默。
日月江山永为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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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兄!”
“嗯!”
沈长青走在路上,有遇到相熟的人,彼此都会打个招呼,或是点头。
但不管是谁。
每个人脸上都没有多余的表情,仿佛对什么都很是淡漠。
对此。
沈长青已是习以为常。
因为这里是镇魔司,乃是维护大秦稳定的一个机构,主要的职责就是斩杀妖魔诡怪,当然也有一些别的副业。
可以说。
镇魔司中,每一个人手上都沾染了许多的鲜血。
当一个人见惯了生死,那么对很多事情,都会变得淡漠。
刚开始来到这个世界的时候,沈长青有些不适应,可久而久之也就习惯了。
镇魔司很大。
能够留在镇魔司的人,都是实力强横的高手,或者是有成为高手潜质的人。
沈长青属于后者。
其中镇魔司一共分为两个职业,一为镇守使,一为除魔使。
任何一人进入镇魔司,都是从最低层次的除魔使开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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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后一步步晋升,最终有望成为镇守使。
沈长青的前身,就是镇魔司中的一个见习除魔使,也是除魔使中最低级的那种。
拥有前身的记忆。
他对于镇魔司的环境,也是非常的熟悉。
没有用太长时间,沈长青就在一处阁楼面前停下。
跟镇魔司其他充满肃杀的地方不同,此处阁楼好像是鹤立鸡群一般,在满是血腥的镇魔司中,呈现出不一样的宁静。
此时阁楼大门敞开,偶尔有人进出。
沈长青仅仅是迟疑了一下,就跨步走了进去。
进入阁楼。
环境便是徒然一变。
一阵墨香夹杂着微弱的血腥味道扑面而来,让他眉头本能的一皱,但又很快舒展。
镇魔司每个人身上那种血腥的味道,几乎是没有办法清洗干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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