草原的特色除了羊肉还有啥?反正他是绞尽脑汁才想了个口蘑和沙棘。
其他的他一时之间还真记不起来了。
不过这也够用了,因为朱瞻垶的本意是给藩王们贴补一点儿,这个贴补不能多了,毕竟藩王也算是个不定时的炸弹,只是相较于瓦剌来说藩王这个炸弹要更加稳定。
因此,给藩王的贴补项目不能太赚钱了,也就是价格不能太高数量也不能太大,不然的话藩王的资本累积过快就会让某些人升起一些不该有的想法。
口蘑这玩意儿不像后世已经做到了人工栽培的程度,在这个时代就纯靠采摘野生的,所以这东西价格虽然会炒的很高,但量不是很大,不是很需要去担心。
至于沙棘那就更少了,这玩意儿的生长地是属于戈壁滩那种地方,想要的话就得特地去找,不像口蘑能在放牧的时候顺便去捡,量就得更少了。
这两样东西加起来也不会给藩王带来太大的好处,却能够很好的安抚藩王,这就可以了。
藩王看重的不是这点儿东西,而是这两样买卖的长久性,毕竟以后瓦剌就算是灭了这两样买卖也会持续下去。
就在蜀王这边回归平静的时候,瓦剌那边却闹翻天了。
越界放牧本不是大事儿,最起码对于瓦剌来说是这样的,因为他们已经不止一次的干过这种事儿了,但这次却引起了瓦剌高层的重视。
因此这次他们被抓到现行了。
“诶,你听说了吗?南明的皇太孙北巡了,已经到了斡难河跟胪朐河一带了。”
“你的消息怎么会这么灵通?这有点儿不符合你的风格啊?”
“嗨!什么啊,我就是刚从肯特汗山那边回来,听说那边的人偷偷跑到斡难河北面渡河去南明的草原放牧,结果被抓了现行了!”
“啊?那岂不是没了?”
“什么啊!人家不仅完完整整的回来了,就连牛羊都没少,人家南明人根本就没为难他们!”
“嘶……这……”
这种市井之间的谈论是罪无可避免的,但瓦剌却选择了最不好处理的一个办法去应对。
“诶诶诶!说什么呢!?”一个瓦剌兵走了过来,不分青红皂白的将人带走了。
这种情况并非是个例,因为不仅仅是瓦剌,就连之前被灭掉的鞑靼高层对大明人都没有任何的好感,所以见不得有人说大明的好话。
一时之间,瓦剌的百姓有点儿风声鹤唳的感觉,就连放牧都得小心翼翼的,因为你不知道什么时候就有一队士兵冲出来把你给带走,顺便还会带走几头牛羊。
与此同时,忽兰忽失温,马哈木已经有些头疼了。
瓦剌跟大明不一样,甚至跟鞑靼都不一样,因为瓦剌都不如已经灭亡的鞑靼名正言顺,鞑靼的本雅失里好歹是名正言顺的黄金家族后裔,但他马哈木的先祖只是北元的太尉。
“不行,不能这么继续下去了!”马哈木听着自己儿子脱欢的汇报,心下发寒。
“这是明人的计谋,他们就是想要我们瓦剌陷入现如今这般的境地,让我们自乱阵脚,到时候我们的根基没了,他们就能轻轻松松的将我们连根拔起了!”
“脱欢,你马上传令各部,不得再以任何理由随便抓人,也不能干预普通人的生活,他们想说什么就让他们去说!”
“可是,爹……”脱欢没有立即奉命,反而是欲言又止。蜀南文学
“因为南明的这点儿小手段,现在对他们有好感的人越来越多了,甚至还有如果我们被南明吞并反而会更好的理论,这要是放纵下去……”
“没事儿。”马哈木缓缓地摇了摇头,眼神之中一片阴鸷。
“他们南明喜欢用计谋,那我们也用计谋。”
“派几个人带着牧群去斡难河周遭走一圈儿,不要越界,然后弄点儿血往身上抹一抹,必要的话不要心软,弄几个残疾出来吸引一下目光。”
“到时候再配合上南明残暴的言论,想来应该还是会有效果de。”
“这……能行吗?”脱欢有些不太自信。
“爹,这回是人家先发制人,这南明人仁慈的说法都已经传开了,我们这会儿才补救,难免给人一种太过刻意的感觉,我怕到时候反倒是会起到反作用……”
“不怕,他们会信的。”马哈木直起了身子,脸上一片自信。
“这次不是南明的太孙北巡吗?别忘之前南明在攻打鞑靼时最后是在飞云壑堵到了阿鲁台,飞云壑外的京观还没倒呢,当初不就是南明的太孙打头筑的吗?”
“到时候就把这个消息一起放出去,那么大个京观在那摆着,肯定会有不少人信的。”
“好的,爹!”脱欢没有再提出疑问,而是干脆利落的下去传达命令了。
他爹马哈木的计划说服他了,他认为可行。
不过也是,朱瞻垶的恶名算是杀出来了,汉人有多久没有筑过京观了?不太清楚,但肯定已经很久了,因为在元朝时期汉人就是受欺负的,赵宋是个什么鬼样子就更不用说了。
现在出来了朱瞻垶这么个杀神,而且还是在这样的情况下,那可是极为惹人注目的,而且也让人记忆深刻。
虽然这两年瓦剌的百姓们一直都把目光聚焦到了羊毛上面而有些忘却了这件事,但所谓的忘了也不过是因为有更重要的事情能够作为他们的谈资了,只是不再提起了,并不代表他们就真的忘了。
此番有“铁证”在,再重提一下朱瞻垶在飞云壑外的“功绩”,这杀神之名肯定会被人们重新想起来的。
另一边,此时正在巴尔斯合坦的朱瞻垶并不知道马哈木已经想出了对策,他此时正在准备收拾收拾再次出发呢。
“真要去三峰山?”朱高煦靠在一旁,看着朱瞻垶不紧不慢的审阅着蜀王封地的文官们呈递上来的奏折。
“肯定啊,出发之前不就已经定好了吗?”朱瞻垶连头都没有抬,直接就用无比肯定的语气回复了自己的二叔。
“这样真的好吗?你就不担心?”朱高煦很是不理解。
他虽然不是什么文人,但君子不立危墙之下的道理他还是懂的,那三峰山是谷王的封地,他不懂朱瞻垶为什么一定要去。
不是说谷王的封地就去不得,谷王这个人是没什么问题的,毕竟是在靖难是给老爷子开门的人,但问题在于谷王的封地比较特殊。
谷王的封地就在肯特汗山脚下,是直接跟瓦剌接壤的。
之前在北征返回的时候瓦剌就勾结晋商行刺了一次朱瞻垶,虽然没能抓住足以要挟甚至是出兵瓦剌的把柄,但这根刺儿却留下了。
眼下,在朱高煦看来,自家大侄子去谷王的封地虽然不至于说是去送的,但也是很危险的。
“放心吧,马哈木不是傻子。”也不知道是因为胸有成竹还是感受到了自家二叔的关心,朱瞻垶轻轻的笑了起来。
“眼下瓦剌还没有资本跟我们大明抗衡,而且这羊毛的交易才刚刚敲定下来,如果他们在这个时候动我,那马哈木也就完了。”
“百姓们可不管那么多,他们只知道如果瓦剌和大明交恶,那么他们的财路就被断了,马哈木本就不能很好的收拢人心,这么一来就更完蛋了。”
“因此他们不仅不敢随便动我,甚至还得帮我扫除障碍,因为只要我出事儿,那他们就肯定是要背锅的。”
“在说谷王,谷王虽然脾气急了点儿反应了慢了点儿,但却并不傻,从我们出发到现在都已经快两个月了,就算是脑子反应再慢也该反应过来了。”
“我要真的是在他的封地上出事儿了,就算跟他没有关系那他也好不了,最起码也会担上一个保护不力的罪名。”
和自家二叔不一样,朱瞻垶是一点儿都不担心的。
虽然历史上的瓦剌在这个时期蠢蠢欲动,甚至还一度逼近了黄河,但那也是明年的事情,而且现在的大明跟历史上同时期的大明可是完全不一样的。
现在的大明更加稳定,实力也更加稳固,还掐住了瓦剌的命脉,以马哈木那谨慎的性格来说是必不会在这个敏感的时间点生事的,不然的话只会害了他自己。
历史上的马哈木就苦于没有名正言顺的成为可汗的机会,知道死前还不得不立答里巴为傀儡,现在就更不会做这种对他成为可汗不利的事情了。
“还是小心一些吧。”朱高煦并不赞同大侄子的说法,但却也找不到什么理由反驳,就只能再次提醒。
“我总感觉这次不会这么简单,心里总是有种惴惴不安的感觉。”
“二叔不会是放松过头了吧?”朱瞻垶看着自家二叔,眼神之中满是揶揄的神色。
“这草原的生活的确是很轻松也很放纵,但您还是得注意身体啊。”
朱高煦闻言没有说什么,只是白了大侄子一眼之后就离开了。
他这两天玩儿的的确是疯了点儿,但也不过是骑马狩猎而已,这一经大侄子的嘴说出来怎么就感觉好像是做了那事儿似的?
随着朱高煦的离开,朱瞻垶也再次拿起了那些文官们呈递上来的奏折,伴着宁静的气氛静静地翻阅着。
只是在这平静之下,一股暗流已经开始慢慢的涌动了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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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兄!”
“嗯!”
沈长青走在路上,有遇到相熟的人,彼此都会打个招呼,或是点头。
但不管是谁。
每个人脸上都没有多余的表情,仿佛对什么都很是淡漠。
对此。
沈长青已是习以为常。
因为这里是镇魔司,乃是维护大秦稳定的一个机构,主要的职责就是斩杀妖魔诡怪,当然也有一些别的副业。
可以说。
镇魔司中,每一个人手上都沾染了许多的鲜血。
当一个人见惯了生死,那么对很多事情,都会变得淡漠。
刚开始来到这个世界的时候,沈长青有些不适应,可久而久之也就习惯了。
镇魔司很大。
能够留在镇魔司的人,都是实力强横的高手,或者是有成为高手潜质的人。
沈长青属于后者。
其中镇魔司一共分为两个职业,一为镇守使,一为除魔使。
任何一人进入镇魔司,都是从最低层次的除魔使开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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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后一步步晋升,最终有望成为镇守使。
沈长青的前身,就是镇魔司中的一个见习除魔使,也是除魔使中最低级的那种。
拥有前身的记忆。
他对于镇魔司的环境,也是非常的熟悉。
没有用太长时间,沈长青就在一处阁楼面前停下。
跟镇魔司其他充满肃杀的地方不同,此处阁楼好像是鹤立鸡群一般,在满是血腥的镇魔司中,呈现出不一样的宁静。
此时阁楼大门敞开,偶尔有人进出。
沈长青仅仅是迟疑了一下,就跨步走了进去。
进入阁楼。
环境便是徒然一变。
一阵墨香夹杂着微弱的血腥味道扑面而来,让他眉头本能的一皱,但又很快舒展。
镇魔司每个人身上那种血腥的味道,几乎是没有办法清洗干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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