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已经无限接近于后世种花家疆域最北端了,再加上小冰河时期初步展露的锋芒,哪怕是快五月了,朱瞻垶感觉这里的最高气温也不超过十五度。
晚上就不用说了,一夜过去后水都得结冰,这肯定是在零下的。
“嘿!我还是喜欢这里啊!”汉王看着手下抬过来的鹿,一脸得以的笑着。
这头鹿的肩胛骨附近插着一支箭,显然是被射死的,再看看汉王的表情和反应,谁射死的就不言而喻了。
“您就别得以忘形了,若是打个别的那侄儿或许会真的心服口服,但是这玩意儿嘛……”
朱瞻垶一边说着,一边微微摇了摇头,显然是觉得这根本就没什么。
这也不是朱瞻垶说大话,而是因为这鹿其实并不是鹿,或者应该说它是鹿,但并非是这个时期人们经常说的那种鹿。
这种鹿在后世有一个大名鼎鼎的名字:狍子。
前世朱瞻垶并不是东北人,因此也没见过狍子,不过他还是辨认出了这只动物的身份,原因是这玩意儿屁股上的那一撮白毛儿实在是太有辨识性了。
“哟呵,年纪不大口气还不小,我记得你虽然经常往军营里跑,但在骑射方面好像并不怎么擅长吧?”
这会儿的汉王虽然说着嘲讽的话,但更多的还是调笑,并没有什么嘲讽的意思。
“你看不起二叔我的收获,要不你来试试?”
“我?”朱瞻垶指了指自己,然后就洒然一笑。
“我就不亲自来了,不过我让朱铭给你演示一个法子,您看了就知道我为什么这么说了。”
朱瞻垶一边说着一边趴在朱铭的耳边低语了两句,然后就翻上了马背,带着腾骧卫往后撤了撤。
朱铭虽然觉得朱瞻垶说的法子不太靠谱,但作为朱瞻垶的贴身护卫他从来都不会对朱瞻垶所下达的命令有任何的违背,当下就去准备了。
没一会儿,在汉王奇怪的眼神中,朱铭一手拎着牛角号,一手拎着一根棒槌就走了过来。
朱铭按着朱瞻垶所说的徒步走了一会儿,在看到了一只狍子之后就停下了脚步,吹起了牛角号。
短而急促,两下就停了,然后朱铭就往后走。
不出意外的,这傻狍子的好奇心上来了,跟着朱铭走了两步,然后朱铭就走走停停的,时不时地吹两下号角,没一会儿这傻狍子就跑到了朱铭的身边。
然后,朱铭高举手中的棒槌,一棒槌就把那傻狍子给放翻在地。
……
朱高煦看了看朱铭拖着回来的傻狍子,再看了看自己脚下这只肩胛骨上还插着箭的,心中一万头草泥马奔腾而过。
“不是……”朱高煦哭笑不得,一时之间也顾不上尴尬不尴尬的了。
“这玩意儿怎么这么虎?以前我也没少打猎啊,可也没见过这么虎的鹿啊!”
“这个啊,是鹿,但也不是鹿。”朱瞻垶笑了笑,踢了两脚朱铭拖回来的傻狍子。
“这玩意儿就跟狗和狼一样,虽然长得相似,也有点儿关系,但实则根本就不是一个东西,这东西在这里应该是被叫做狍子的。”
这个时期奴儿干都司的土著居民还都是女真人,说的是满语,虽然也有不少会说汉话的,但跟后世是没法比的,因此朱瞻垶也不在乎这会儿这玩意儿是不是真叫傻狍子。
就算是不是,那他今天说了之后也就是了。
“狍子?就跟獐子一样?”朱高煦也下了马,走到朱瞻垶面前踢了两脚那傻狍子。
朱铭用的是棒槌,而且没有下太重的手,只是将其打晕了而已,这会儿本就缓得差不多了,再加上朱瞻垶和朱高煦各自踢了两脚,就站起来甩了甩头,一溜烟儿的跑了。
“差不多吧,都是像鹿,也有点儿关系,但实则并不是咱们说的那种鹿。”
朱瞻垶说着说着就笑了起来,因为那傻狍子跑了两步之后就停住了,不仅停住了,还回头好奇的看了看朱瞻垶等一群人。
……
汉王顿时不知道该说什么好了。
他上次来的时候是带着任务来的,虽然那个时候的他多少有点儿不上心,但因为老爷子的关系他还是比较认真的。
再加上这个时期的奴儿干都司可是有着不少的老虎和黑熊的,因此他也没有出去打过猎。
现在看着憨得一批的傻狍子,顿时就有些无语了。
“人们都认为这奴儿干都司是鸟不拉屎的不毛之地,但殊不知这里才是真正的宝库啊。”
看着无语的汉王,朱瞻垶笑着开口。
“这里有很多好东西的,去年的时候您应该就见识过这里的山林中所出产的老参、灵芝等药材吧?”
“嗯,的确是,而且还很多。”朱高煦闻言赞同的点了点头。
他不仅见过,还留了不少,上次回应天的时候全都让他给送家去了。
之前朱瞻垶遇袭的时候他为了表明自己的立场,也为了撇干净自己的嫌疑,就让汉王妃将家里的老参之类的好东西都给送到春和宫了,去年正好也趁机补了一下库存。
“除了老参和灵芝,这里的土地有多么的长庄稼您也是见过的,除了这些之外,这里还有很多的鹿,狍子是一种,但除了狍子之外还有驼鹿、马鹿和梅花鹿等好几种。”
“除了鹿,这里还有紫貂、豹子、老虎、熊等很多很多的动物,这都是好东西。”
“这么说起来,这里倒还真是个宝地了。”朱高煦也有些意外,他之前可是来过的,都不曾了解过。
豹子、老虎和熊这些凶猛的动物在女真这种渔猎民族看来是祸端,但在朱高煦这种人看来就是好东西了,这些动物的皮可是不折不扣的奢侈品。
“诶?话说你是怎么知道的?”都说到这里了,朱高煦才想到了这个问题。
“之前你二叔我可是跟着你所说的来这里呆过半年时间的,但也没了解得这么清楚,你一个在应天府里呆着的人,怎么就这么了解?”
“您想啥呢?”朱瞻垶闻言没好气的翻了个白眼儿。
“您又不是自己一个人来的,您真当腾骧左卫过来是为了监视您的啊?他们是带着任务的!”
“既然决定了要开发黑水河以及肃清女真的问题,那我肯定要对这里多几分了解的,腾骧左卫就是因为这个才来奴儿干都司的。”
“不然的话您一个大明的汉王,又不缺护卫,我让他们过来干啥?”
听着大侄子那多少带着点儿不满的语气,朱高煦首次在大侄子面前感觉到了尴尬这种情绪。
他之前来的时候是真的以为腾骧左卫是来监视他的……
“那照你这么说的话,你是早就做好了打算的吧?不然的话也不会调查的这么细致。”
似乎是为了缓解尴尬的气氛,朱高煦换了一个话题。
“你可别说是为了建州女真,建州女真有谋逆之心的事情虽然不是我第一个发现的,但也是在我来这奴儿干都司之后的事情。”
“但是,你却让跟我同时到这里的腾骧左卫着手调查这里的情况,要说为了建州女真,那我是不信的。”
要说这人啊,基本都是参差不齐的,有人擅长这个,有人擅长那个,就跟朱高煦一样。
打仗他行,但要说玩儿心计和算计的话他是真不行,甚至还比不上朱瞻垶这个后辈。
虽然朱瞻垶是有超前的眼界加持,但也说明了朱高煦是真不行。
这次已经算是他超常发挥了,但也只猜对了一半……
不对,他连一半都没猜对,因为朱瞻垶让腾骧左卫调查这里的原因之一就是因为建州女真,朱高煦说出来了,但是却被他自己给否定了。
“这个啊,不是侄儿藏着掖着不跟您说,只是这事儿您还真不一定能了解。”
朱瞻垶笑了笑,虽然是无心的,但这话属实是不怎么中听。hΤTpS://WWω.sndswx.com/
“我让人调查这里是为了大明的以后着想,这涉及到政策、商业以及百姓利益等多方面问题,您……”
一边说着,朱瞻垶还朝着自家二叔投入了不好意思的目光。
朱高煦这次看懂了大侄子的意思:不是大侄子我不告诉您,而是您真不一定能听明白。
朱高煦只感觉自己受到了侮辱,但也说不出什么来,因为他到现在连大侄子想做什么都没猜得到。
不说准确的猜出来,就连一个贴边的想法都没有。
朱瞻垶也看懂了自家二叔的尴尬和无奈,但也没有解释。
这事儿不是三言两语就能解释得清楚的,而且自家二叔这领悟能力……
这开发奴儿干都司一是为了土地,这个在第一季来自黑水河畔的水稻产出之后大部分人都能看明白,但鲜少有人能看透朱瞻垶的第二层想法。
豹子皮、虎皮、熊皮自己鹿茸熊胆等都是好东西,而且还是奢侈品,这些东西在经济上能带来不小的作用。
想要谋划倭奴,那就得提前做好准备,以前的准备不算,这种奢侈品也是一种准备。
它们能让经济迅速膨胀,虽然是泡沫化的经济,但却也能够稳固物价和货币的稳固。
虽然作用有限,但聊胜于无啊。
再说了,奴儿干都司的潜力远不止于此,你真当“棒打狍子瓢舀鱼,野鸡飞到饭锅里”这句俚语当成是夸张的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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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兄!”
“嗯!”
沈长青走在路上,有遇到相熟的人,彼此都会打个招呼,或是点头。
但不管是谁。
每个人脸上都没有多余的表情,仿佛对什么都很是淡漠。
对此。
沈长青已是习以为常。
因为这里是镇魔司,乃是维护大秦稳定的一个机构,主要的职责就是斩杀妖魔诡怪,当然也有一些别的副业。
可以说。
镇魔司中,每一个人手上都沾染了许多的鲜血。
当一个人见惯了生死,那么对很多事情,都会变得淡漠。
刚开始来到这个世界的时候,沈长青有些不适应,可久而久之也就习惯了。
镇魔司很大。
能够留在镇魔司的人,都是实力强横的高手,或者是有成为高手潜质的人。
沈长青属于后者。
其中镇魔司一共分为两个职业,一为镇守使,一为除魔使。
任何一人进入镇魔司,都是从最低层次的除魔使开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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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后一步步晋升,最终有望成为镇守使。
沈长青的前身,就是镇魔司中的一个见习除魔使,也是除魔使中最低级的那种。
拥有前身的记忆。
他对于镇魔司的环境,也是非常的熟悉。
没有用太长时间,沈长青就在一处阁楼面前停下。
跟镇魔司其他充满肃杀的地方不同,此处阁楼好像是鹤立鸡群一般,在满是血腥的镇魔司中,呈现出不一样的宁静。
此时阁楼大门敞开,偶尔有人进出。
沈长青仅仅是迟疑了一下,就跨步走了进去。
进入阁楼。
环境便是徒然一变。
一阵墨香夹杂着微弱的血腥味道扑面而来,让他眉头本能的一皱,但又很快舒展。
镇魔司每个人身上那种血腥的味道,几乎是没有办法清洗干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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