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自洪武三年起开科举,洪武十七年规定了科举每三年举行一次,从这里开始一直到清末,这个规矩都是定制的。
大家都知道科举分为乡试、会试和殿试,其实在乡试之前还有个院试。
所谓秋闱,指的就是乡试,每三年一次,逢子、午、卯、酉年举行,如无意外的话都是在八月,因此也被称为秋闱。
所谓春闱,指的就是会试,也是每三年一次,逢辰、戌、丑、未年的举行,也就是乡试的第二年举行,如无意外的话都是在三月,因此也被称作为春闱。
自洪武十七年定下了科举三年一次的规矩之后,洪武一朝就一直延续了这个规矩,分别于洪武十八年、二十一年、二十四年、二十七年和三十年举行过科举。
在太祖高皇帝驾崩之后,建文一朝于建文二年举行过一次,然后就是永乐一朝了。
永乐一朝在前期的科举是比较乱的,第一次的科举是因为靖难的缘故被放在了永乐二年举行,第二次则是在永乐四年,间隔是两年。
没办法,老爷子在靖难一役中杀了太多的文官,这就让大明的人才有些青黄不接,只能是打破规矩提前举行了。
从永乐四年到永乐九年之间有长达五年的断层没有举行过科举,这里面原因很多,有因为对交趾用兵的缘故,也有丘福草原战败的缘故。
永乐九年老爷子是趁着朱瞻垶册封皇太孙所以特开了个恩科,实际上也属常科,算是两者兼合并行了。
这两年杀的贪官污吏也不算少,一次科举是弥补不过来的,而且人才这个东西是得有储备的,科举不能停。
想要恢复太祖高皇帝的祖制,那怕是得等大明缓一缓了。
上次是朱高炽主持,朱瞻垶只不过是作陪,或者说是去学习去了,这次虽然仍旧有老爹作陪,但在名义上也算是朱瞻垶第一次亲自主持科举了。
如果放在平常的情况下,朱瞻垶说不定会在这个举行秋闱的八月份下去走一走。
虽然不能走遍大明,但他这个皇太孙亲临地方郡县主持和观看秋闱也是能够起到不小的作用的。
一来是能够起到勉力考生的效果,毕竟朱瞻垶这两年出的风头不小,再加上是板上钉钉的继承人,亲自下去走一圈的效果将会是很明显的。
二来是能够起到监管的作用。
历年来的科举虽然极少有徇私舞弊的情况发生,但那也不过是没有传出来罢了,实际上走后门的情况不能说是很多,但绝对不是没有。
这两年大明在朱瞻垶的主张、老爷子的主持下没少肃清贪官,官员和替补的大量空缺很容易会让有些人蠢蠢欲动。
很多人都觉得在这科举里徇私舞弊是没有必要的,因为最终的殿试是要皇帝亲自出题的,就算你能够找人代笔,但若是皇帝兴致突起,问你几个问题那不就露馅儿了?
这要是一露馅儿,那就不是小罪过了。
但实则不然。
科举其实没必要非得争得一甲前三,也就是状元、榜眼和探花,这三个名额虽然珍贵,但也不是科举的最终目标。
朝廷举办科举那是为了选拔官员的,其次是为了充实人才的储备,大费周章的举办一次科举不可能之选择三个人。
除了一甲之外,二甲和三甲也都是可以做官的,只不过顺序要相应的延后。
若是想要徇私舞弊,那只需要达到三甲的程度就可以了,到时候再走走关系,成为官员就不是空谈了。
毕竟,你都能找到徇私舞弊的门路,还能没有别的门路吗?
相较之下,在有了二甲或者三甲的前提下,托关系找人安排个官职就比在科举中徇私舞弊要简单多了。
不过朱瞻垶现在没时间去这么做,科举虽然很重要,但还有更重要的事情在等着他去做。
“这段时间休息的怎么样?缓过来了没有?”
朱瞻垶看着面前单膝跪地的姜景铄,手中把玩着一个丝绸的小袋子。
姜景铄这个人他是不熟悉的,因为在去往澳洲的腾骧左卫中,朱瞻垶最初指派的带队人并非是姜景铄,姜景铄是在抵达澳洲之后,领队意外身亡之后被临时推举的。
不过从澳洲一行的经过和结果上来看,姜景铄做的还是很不错的,不仅没有犯什么错误,还顺利的完成了朱瞻垶的任务。
虽然腾骧卫是朱瞻垶的近卫,按理来说所有的职位朱瞻垶都有一票决定和否决权,但人心这个东西在腾骧卫这里也是能够得到体现的。
朱瞻垶很乐意顺水推舟,因为这样能够让腾骧左卫的氛围更好。
“回殿下,休息得很好,就是……”姜景铄前半段的语气还很正常,到了后半段就有些犹豫了。
“就是什么?”朱瞻垶愣了一愣。
“就是这身子骨都要生锈了……”姜景铄不好意思地笑了起来。
从澳洲回来已经快两个月了,这两个月以来腾骧左卫都没有什么任务,毕竟是远渡重洋完成任务去了,朱瞻垶也不是不近人情的人,在回来之后就给他们放了个假。
“这样啊……”朱瞻垶笑了起来,他一开始还以为这姜景铄在澳洲一行之后膨胀了呢。
“不过现在你不用担心了,任务来了。”
“但凭殿下吩咐!”
“这个,是马宝和王景弘这次带回来的东西之一。”朱瞻垶抖了抖手中的丝绸袋子,这里面装的是橡胶种子。んΤτΡS://Wωω.sndswx.com/
“因为其特殊性需要到琼州一代才能够种植,这个任务就交给你了。”
说着,朱瞻垶弯下腰,亲手将手中的丝绸袋子放到了姜景铄的手中。
“记住,这个东西很重要,这次马宝他们带回来的三种粮食你应该知道吧?”
“回殿下,小人知道。”姜景铄闻言心中一沉。
“记住了,这个东西要比那三种粮食更加重要!”
“小人,定不负殿下所托!”
姜景铄虽然答应得很坚定,但却感觉手上的小袋子重逾千斤。
亩产千斤的粮食有多重要?这个不言而喻,但现在朱瞻垶却说他手中的这些种子要比亩产千斤的粮种更加重要,这怎么能让姜景铄不紧张?
“去吧。”朱瞻垶摆了摆手,转过身背对着姜景铄。
“这次和上次一样,整个腾骧左卫都归你调动,除此之外我还会在后卫的幼军中抽调三百人协助你,琼州官员也会不遗余力的配合你,希望你……”
“不要让我失望!”
“小人领命!”
姜景铄深吸一口气,拖着小小的丝绸袋子缓缓地退出了朱瞻垶的小院子。
橡胶种子,这也是远洋船队任务重的一项,而且是被朱瞻垶着重强调的一项。
没有橡胶树就没有橡胶,现在这个阶段通过石油来制取显然是不太可能,相比之下天然橡胶的加工就要简单多了。
有了橡胶,蒸汽机才能够提上日程,不然的话就只能永远搁浅。
说起来也是凑巧,王景弘他们其实收集到了不少的橡胶树种子,还带回来了一些天然橡胶,但大部分都在忽鲁谟斯一战中沉没于大海中了。
被带回到大明的橡胶树种子不过只有二十来颗,天然橡胶不过三十余斤。
三十斤,除去试错的份额,朱瞻垶都害怕这些橡胶做不出两台蒸汽机所需要的橡胶垫。
“唉……”轻轻地叹了口气,朱瞻垶将思绪收了回来。
现在都已经这样了,怨天尤人没有任何作用,与其在这里怨天尤人倒不如想想别的办法,就算是没有办法也不如去做点别的事情。
现在,可还有一大堆的事情在等着他呢。
“什么!?”
乾清宫中,才把事情推给了大儿子的朱棣猛然抬起头,一脸诧异地看着小鼻涕。
“太孙又去上新河口了?”
“回陛下,是的。”小鼻涕躬着腰,一脸恭敬地回答着。
“殿下特意让人来传信儿,说是让工部调配一些工匠过去,他要做一些东西。”
“这小崽子,又想搞什么?”朱棣有些不理解,但也已经多多少少有些习惯了。
“算了,你去工部通知一下吧……对了,太孙有说要多少人吗?”
“回陛下,这个太孙殿下没有说。”
“唔……”朱棣捋了捋自己的胡须,眉头紧皱。
“算了,看看工部要是有闲着的工匠就都给调过去吧,若是以后有事儿的话再说。”
“是……”
小鼻涕领命而退。
另一边,上新河口。
这里作为大明最繁华的河口之一,上新河口有一些建筑显得很突兀。
就是朱瞻垶之前让人建造的水泥窑和仓库。
这段时间因为浙江水患后重建的原因,水泥窑这边可以说是加班加点儿一刻不停,甚至朱瞻垶都采用了后世的三班倒制度。
“不带口罩,想死想疯了!?”朱瞻垶指着那些不戴口罩的工人,正在对着工部的一个官员发着火。
“殿下,这个没办法啊……”工部官员开始叫屈。
“戴上那东西之后喘气都有些闷得慌,更别说是在火热的窑里了,所以大家都不愿意戴,久而久之我们也管不住了。”
“必须戴!”朱瞻垶猛地一挥手,下达了死命令。
“不戴口罩,这些人怕是连十年都活不上!”
“告诉他们,要么戴口罩!要么就别干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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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兄!”
“嗯!”
沈长青走在路上,有遇到相熟的人,彼此都会打个招呼,或是点头。
但不管是谁。
每个人脸上都没有多余的表情,仿佛对什么都很是淡漠。
对此。
沈长青已是习以为常。
因为这里是镇魔司,乃是维护大秦稳定的一个机构,主要的职责就是斩杀妖魔诡怪,当然也有一些别的副业。
可以说。
镇魔司中,每一个人手上都沾染了许多的鲜血。
当一个人见惯了生死,那么对很多事情,都会变得淡漠。
刚开始来到这个世界的时候,沈长青有些不适应,可久而久之也就习惯了。
镇魔司很大。
能够留在镇魔司的人,都是实力强横的高手,或者是有成为高手潜质的人。
沈长青属于后者。
其中镇魔司一共分为两个职业,一为镇守使,一为除魔使。
任何一人进入镇魔司,都是从最低层次的除魔使开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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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后一步步晋升,最终有望成为镇守使。
沈长青的前身,就是镇魔司中的一个见习除魔使,也是除魔使中最低级的那种。
拥有前身的记忆。
他对于镇魔司的环境,也是非常的熟悉。
没有用太长时间,沈长青就在一处阁楼面前停下。
跟镇魔司其他充满肃杀的地方不同,此处阁楼好像是鹤立鸡群一般,在满是血腥的镇魔司中,呈现出不一样的宁静。
此时阁楼大门敞开,偶尔有人进出。
沈长青仅仅是迟疑了一下,就跨步走了进去。
进入阁楼。
环境便是徒然一变。
一阵墨香夹杂着微弱的血腥味道扑面而来,让他眉头本能的一皱,但又很快舒展。
镇魔司每个人身上那种血腥的味道,几乎是没有办法清洗干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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