祁清看了一眼神色冷冷的殿下,心中隐隐猜到了些什么。
果真一抬眸,就见王妃娘娘长身玉立,在她五步远的地方,还站着一个青年男子。
沈大公子。
初秋的阳光落在前面这对年轻男子身上,女子仰头笑着看着男子,男子低头含情脉脉回望着。
俨然就是一对才子佳人。
可是如不是祁清心中清楚,这些日子,王妃娘娘的所作所为,定会被这一面骗了去。
她分明恨极了沈家。
这真是美人刀,刀刀致命。
可是...
自家殿下分明十分清楚王妃娘娘的居心,却还是这般吃味?
祁清叹了口气,僵在原地,不知该不该继续上前,就见殿下朝着他摆了摆手,旋即自己推着轮椅往前。
祁元湛幽幽的目光拂过她笑意盈盈的脸庞,最后落在她有些奇怪的站姿上。
她一向端庄,鲜少露出这样的姿态。
他眼眸敛了下,旋即意识到了什么,剑眉皱了皱。
咕噜咕噜,车轮碾过青石板上发出的声音,终是引起了那两人的注意。
“殿下,你怎么会来?”
她朝着他看来,脸上的笑先是一僵,眼底分明闪过了一丝困惑,却立刻被收敛起来,转而是一抹更加灿烂的笑。
地上有些湿,她对着他莞尔一笑,纤细的手指捏住裙摆,轻轻一跃,就像是一只翩翩起舞的蝴蝶,一下子落入他的怀里。
祁元湛本能地伸手去接住她的身子,温香暖玉扑了满怀。
她毫无顾忌地赖在他的腿上,也不管这里是什么佛门净地,更不顾身后那人愈发阴毒的目光。
祁元湛薄唇扯出了一抹轻笑。
不,她就是为了激身后人,才会对自己这般殷勤的。
他微不可闻地叹了口气,眼底寒意却散去了几分,伸手环着她纤细、柔软的腰肢,低声道:“我来接你回府,还有给岳父上柱香。”
这话一落,就感觉腿上的人浑身僵住,旋即抬起一双有些茫然的眼睛去看他。
祁元湛眯了眯眼睛,定定回望着她。
这眼神就像是在无声地问:你不愿?
萧棠宁眨了好几下眼睛,双手抱住他脖颈,嘴唇在他的下巴处印下好几道唇痕,高兴地道:“殿下,你真好。”
祁元湛被她蹭得浑身僵硬,挑眉瞥了一眼脸色苍白地僵站着的沈宴修,心思微沉,却还是紧紧抱着她,推着轮椅往供奉佛龛的院子去。
一路往前,怀里的人都十分老实地窝在他怀里,静静地看着他。
祁元湛心中冷哼一声,嘴角却禁不住勾唇了一抹轻笑。
如是之前,她定会担心会不会压坏了他的腿,可自从她知道他是装的后...
待到了佛龛前,她才从他的腿上下来。
腿上突然一轻,仅仅剩残留在肌肤上的那一点温热,下一刻,纤细白嫩的手掌握住了他的手。
“那就是我父亲和母亲的佛龛。”
她的声音低沉了许多,祁元湛顺着她的目光朝着那处看去。
祁元湛起身,立在佛台前,郑重地朝着佛龛行了一礼,在佛龛前立了许久。
萧棠宁只定定地站在他的身后,看着眼前的这一幕,一言不发。
两人祭拜后,就出了寺,祁元湛不许她再骑马。
萧棠宁乖顺地点头,跟着他上了马车内。
可马车一动,萧棠宁挪动了几下双腿,好让被马鞍磨破的伤口能好受些,刚寻了个好些的姿势坐着。
她早上不该逞强骑马来的,她的皮肤过于细嫩,一不小心就会留下红印子,再加上昨夜...
方才一路骑马而来,腿上定是磨破皮了,每走一步,疼痛都加重一分。
这些年,她就是舅父舅母养在金丝笼里的娇雀,就是为了将她永远关在沈府里。
她嘴角扯出了一抹自嘲的笑。
就自己这样的身子,谈何报仇,就连逃跑都跑不了多远。
她有些疲惫地靠在车厢上,刚想闭上眼睛,就感觉身侧的人突然弯下腰来,旋即一把捞起了她的双腿。
萧棠宁一个激灵,就发现祁元湛将她的双腿放在他的腿上。
在她愣神之际,他的大手已经掀开她的裙摆,露出了两条纤细、修长的小腿来。
她脸上的热浪一阵比一阵剧烈起来,她下意识伸手拽住裙摆,护住了膝盖以上的部位。
“殿下?”
萧棠宁瞪着一双杏眸,眼底皆是慌乱地看着他:“这是在马车里...”
祁元湛心头微微一叹,骨相极好的手掌掰开了她攥着裙摆的小手,旋即没有半分犹豫地掀开了她的裙摆。
那白生生的大腿处,有好几处极为抢眼的青紫,还有一处隐隐渗出血丝来。
他眯着黑眸愣了下,他昨夜明明已经忍了再忍了,为何...
“不疼,不是殿下弄的,是方才骑马...”
萧棠宁边说着话分散他的注意力,边伸手去攥自己的裙摆,却被他捉住了手腕。
“你...”就这样不在乎自己的身子?
祁元湛后面责问的话还没说出口,就对上了她那双仿佛含着秋波的眼睛,薄薄的一层水雾里藏着羞耻和慌张。
这一刻,他才意识到自己的行为有多么...
祁元湛喉结滚动了几下。んτΤΡS://Www.sndswx.com/
不对,他们第一次见面,连最出格的事都做了。
不对,他们现在本就是夫妻。
想到这里,他转头瞥了她一眼,下意识道:“昨夜的事,你可记得?”
萧棠宁感觉脸颊正一寸寸被烈火舔舐着,渐渐烧红,她垂下眼眸,点了下头。
见她点头,祁元湛才缓缓呼出了一口气,从袖子里取出一个白瓷药瓶子,修长的指尖刮了一些药,轻轻抹在她的伤口上。
这时,她突然变得老实了,乖乖地任由他上药,祁元湛剑眉微微一抿,刚想抬眸去看她,下一刻就被她紧紧抱住了。
她温软的身子紧紧贴着他的后背,微凉的脸颊在他的脖颈上蹭了蹭。
祁元湛浑身僵住,捏着瓷瓶的手指紧了又紧。
耳边就听到她娇颤颤的声音道:“殿下待我真好。”
话罢,她微凉的手抱着他的脖颈,唇瓣在他的唇边印下了好几个唇印。
这一刻,祁元湛不由得想起昨夜的事来,手指一转,将瓷瓶收回去,扯好她的裙摆,转头去看她的神色。
掌心就贴上了她的额头。
萧棠宁定定地看着他,卷翘的眼睫眨了好几下,握着他的手掌,神色有些落寞道:“殿下我好累。”
祁元湛黑眸里的情绪皆散去,他叹了口气道:“昨夜,本王都没...”
尽兴!
话说了一半,就听到她继续道:“我以后能依靠殿下吗?殿下会帮我吗?”
祁元湛呆住,凝神与她对视,她清澈的眼底渐渐漫上了一层水雾。
轻咬着红唇,吐出三个字:“不行吗?”
她终于向他寻求庇护了,她终于想自己护着她了!
这个认知让祁元湛浑身血液沸腾,他伸手将人揽在怀里,眼底闪着动人的光芒,郑重点头道:“好,以后无论发生什么,本王定会护着你。”
萧棠宁抱着他的腰身,整个身子往他怀里钻,将脸颊贴在他的脖颈上,汲取他身上的温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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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兄!”
“嗯!”
沈长青走在路上,有遇到相熟的人,彼此都会打个招呼,或是点头。
但不管是谁。
每个人脸上都没有多余的表情,仿佛对什么都很是淡漠。
对此。
沈长青已是习以为常。
因为这里是镇魔司,乃是维护大秦稳定的一个机构,主要的职责就是斩杀妖魔诡怪,当然也有一些别的副业。
可以说。
镇魔司中,每一个人手上都沾染了许多的鲜血。
当一个人见惯了生死,那么对很多事情,都会变得淡漠。
刚开始来到这个世界的时候,沈长青有些不适应,可久而久之也就习惯了。
镇魔司很大。
能够留在镇魔司的人,都是实力强横的高手,或者是有成为高手潜质的人。
沈长青属于后者。
其中镇魔司一共分为两个职业,一为镇守使,一为除魔使。
任何一人进入镇魔司,都是从最低层次的除魔使开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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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后一步步晋升,最终有望成为镇守使。
沈长青的前身,就是镇魔司中的一个见习除魔使,也是除魔使中最低级的那种。
拥有前身的记忆。
他对于镇魔司的环境,也是非常的熟悉。
没有用太长时间,沈长青就在一处阁楼面前停下。
跟镇魔司其他充满肃杀的地方不同,此处阁楼好像是鹤立鸡群一般,在满是血腥的镇魔司中,呈现出不一样的宁静。
此时阁楼大门敞开,偶尔有人进出。
沈长青仅仅是迟疑了一下,就跨步走了进去。
进入阁楼。
环境便是徒然一变。
一阵墨香夹杂着微弱的血腥味道扑面而来,让他眉头本能的一皱,但又很快舒展。
镇魔司每个人身上那种血腥的味道,几乎是没有办法清洗干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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