桃花眼扫了扫鵸鵌脚上的东西,又看向鵸鵌,脸色阴沉的将漆黑的神鸟抱起来,粗鲁的拿掉信纸。

  鵸鵌认命般任他蹂躏,谁知太子殿下不愧是储君,根本不跟它计较,把它丢在一边,兀自打开信。

  只扫了一眼,桃花眼陡然睁大,冷冽的戾气消失不见,取而代之的是难以掩饰的骇然。

  随后,他又躺下,用被子遮住自己的脸,看样子想闷死自己。

  鵸鵌畅快的在被子上面蹦蹦跳跳起来,像是在别人的坟头上跳舞般,气得被子下面的太子殿下,再次杀意冲天。

  鵸鵌幸灾乐祸之后,无情的飞走了。

  与此同时,文蕊珠正在老夫人的净心阁,净心阁里焚香阵阵,屋里的布置贵气却暗沉,一盏盏火苗闪烁的灯火映照下,老夫人的脸色格外阴沉。

  她面前坐着安静的丞相和文蕊珠。

  丞相气压低沉,他一脑门的官司,嘴角和右眼上各有一块乌青,这是独孤朗打的,他因脸上的伤告假,也正是因为脸上的伤,周家门阀故旧才没找他麻烦。

  文蕊珠自认是小辈,长辈们不说话,她低头吃饭也不言不语。

  饭过一半,老夫人看向文蕊珠,挤出一抹蹩脚的微笑:“珠儿,听说你这些日子出去迎来送往的,可有累着?”

  文蕊珠放下筷子,恭敬道:“不累,这都是孙女应该做的。”

  老夫人的脸沉了沉。

  顿了顿她重新打起精神:“你是相府千金,近日里里外外忙碌有碍闺誉,为了相府名声,你将掌家之权交给祖母,祖母张罗着,也省的有人惹事生非。”

  文蕊珠继续保持微笑道:“孙女不累,而且现在黎都所有传言都是对孙女的夸赞和怜惜,对相府的名声提升很有帮助,就不劳祖母操心了。”

  丞相觉得很心累。

  老夫人:“你一个未嫁女哪里管得来诺大的相府家业,这些日子乱糟糟的还不是你管教不严。”

  文蕊珠眉心跳了跳:“是孙女的错,孙女错在不该在您寿宴乱局之上接管掌家之责,错在没有发现三叔中饱私囊,错在没有及时发现周氏阴谋算计,如此看来我是不配掌家的。”

  所说的三件事,每一件都与她没什么关系,她想告诉老夫人,造成相府成为九黎笑柄的,是周氏,而不是她文蕊珠。

  她低下头,满脸关心道:“只是祖母您身子弱,寿宴上晕了一回,后又因阆苑送衣又病了好多天,孙女便是不孝,也不能让老夫人您受苦支撑。”

  “岂不知孝顺孝顺,你连顺从都做不到,何谈一个孝字。”

  老夫人拍着桌子,杯盘碟碗微微晃动。

  文蕊珠连忙站起身来,后退两步跪下:“孙女不孝,请祖母责罚。”

  她脊背挺直的跪着,单薄的身影宛若空谷幽兰般遗世独立,坚毅倔强。

  老夫人沉默了。

  丞相长叹一声:“起来。”

  文蕊珠继续跪着。

  丞相看向老夫人:“母亲,你这是要做什么?相府好不容易安稳些,你这又是在替谁撑腰?”

  “你竟敢质问你的母亲,你这个不孝子。”老夫人恼羞成怒,筷子颤抖地指着丞相和文蕊珠,气得不再看他们。

  丞相扶起文蕊珠,朝老夫人道:“三弟阿旻的事您老就别操心了,您身体不好,别累出病来。”

  丞相一眼看出症结所在,这一次他十分讲理的护着文蕊珠,也是唯一一次护着她。

  文蕊珠微愣,诧异看向丞相。

  丞相却不敢看她的眼睛。

  “你……”

  老夫人终是没有对自己儿子说什么狠毒的话,她不对付儿子,心中的郁结不快只能朝文蕊珠身上发。

  “你这个孙女平日里连给我请安都不愿,你若有孝心,明日青檀寺法会,你去给老身求个平安符,老身腿脚不便,丞相又有政务在身,只能请你帮忙了。”

  老夫人阴阳怪气的利用和讽刺并不刺耳,文蕊珠觉得心里很能接受。

  她本来都做好准备被打一顿了,结果只是去求个平安符,于是笑着道:“能为祖母祈福是孙女的福气,孙女明日定去求。”

  老夫人“哼”了一声:“要智通高僧的平安符,其他的都不要,你可别那乱七八糟的东西糊弄我。”

  “是。”

  文蕊珠满心无奈,她是很想欺师灭祖的,然而也只是想想,人啊,若万事都能由着性子来,才是人生一大快事。

  她不敢对老夫人不敬的最主要原因,还是怕背上不孝的罪名,日后再死,岂不是要下地狱。

  离开的时候老夫人犹自愤愤不平。

  丞相与文蕊珠一起出来,安静走了一段路,丞相问:“珠儿,你可知白芨的身份?”

  文蕊珠讶然看着他:“殿下的身份?”

  丞相是放开了束缚般点点头,神思有些恍惚地看了她一眼:“你跟你的母亲一点都不像,她性格飒爽,是个磊落跳脱的性子,爱玩爱闹又有善心,曾经策马扬鞭闯荡江湖,快意恩仇,你反而少年老成,呆板固守,不像个豆蔻年华的少女,倒像是持筹握算的老妇。”

  丞相深深看着这个女儿,心想他怎么把女儿养成这个样子了?

  文蕊珠不知道父亲想说什么,于是不开口。

  她内心替自己辩驳,她也想江湖恣意,怎奈坎坷伶俜,又怎能不精打细算。

  丞相:“你也不像我,我年少时读书或许闷了些,但却为人圆融,当年看上你母亲后,百般追求也是花样百出,所学所知都用来追求她,而你,怎这般乏而无味。”

  文蕊珠抬头,心想,父亲究竟想说什么。

  有这么说自己女儿的吗,乏而无味这是什么形容词。

  比起真正的豆蔻少女,她的确是乏而无味,难怪没朋友也没什么人喜欢她。

  叹了口气,丞相十分不解:“父亲实在想不出,殿下喜欢你什么?”

  文蕊珠:“呃……”

  原来是为此。

  许是那日太子殿下忙前忙后照顾文蕊珠伺候鵸鵌的形象给丞相留下了不可磨灭的阴影,丞相暗中观察女儿许久,实在不能理解。

  “殿下说过要娶你吗?”

  文蕊珠低头,有些害羞,不止说过要娶她,还日日私闯她闺房。

  还好太子殿下终究是有点君子之风,如若不然,她早非完璧了。

  见女儿害羞,丞相更不能理解,病急乱投医问:“殿下说喜欢你什么?”

  文蕊珠脑子里“嗡嗡”的,脱口而出道:“殿下说,他癖好特殊,独爱丑女。”

  丞相:“……”

  还是不能理解。

  丞相失魂落魄的走开了,深深看了一眼文蕊珠,继续回去苦思冥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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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兄!”

  “嗯!”

  沈长青走在路上,有遇到相熟的人,彼此都会打个招呼,或是点头。

  但不管是谁。

  每个人脸上都没有多余的表情,仿佛对什么都很是淡漠。

  对此。

  沈长青已是习以为常。

  因为这里是镇魔司,乃是维护大秦稳定的一个机构,主要的职责就是斩杀妖魔诡怪,当然也有一些别的副业。

  可以说。

  镇魔司中,每一个人手上都沾染了许多的鲜血。

  当一个人见惯了生死,那么对很多事情,都会变得淡漠。

  刚开始来到这个世界的时候,沈长青有些不适应,可久而久之也就习惯了。

  镇魔司很大。

  能够留在镇魔司的人,都是实力强横的高手,或者是有成为高手潜质的人。

  沈长青属于后者。

  其中镇魔司一共分为两个职业,一为镇守使,一为除魔使。

  任何一人进入镇魔司,都是从最低层次的除魔使开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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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后一步步晋升,最终有望成为镇守使。

  沈长青的前身,就是镇魔司中的一个见习除魔使,也是除魔使中最低级的那种。

  拥有前身的记忆。

  他对于镇魔司的环境,也是非常的熟悉。

  没有用太长时间,沈长青就在一处阁楼面前停下。

  跟镇魔司其他充满肃杀的地方不同,此处阁楼好像是鹤立鸡群一般,在满是血腥的镇魔司中,呈现出不一样的宁静。

  此时阁楼大门敞开,偶尔有人进出。

  沈长青仅仅是迟疑了一下,就跨步走了进去。

  进入阁楼。

  环境便是徒然一变。

  一阵墨香夹杂着微弱的血腥味道扑面而来,让他眉头本能的一皱,但又很快舒展。

  镇魔司每个人身上那种血腥的味道,几乎是没有办法清洗干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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