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然可以。”

  文蕊珠亲自将孩子交给他。

  李钰还是第一次抱婴儿,小心翼翼的姿势十分僵硬,孩子那葡萄般的大眼睛直直的看着他,两人大眼对小眼片刻,李钰依旧一脸严肃,孩子却“咯”一声笑了。

  李钰先是错愕,随即面上被染上了温柔的笑容,神情也顿时慈爱起来。

  他逗弄着,手指轻轻戳戳婴儿的脸,软嫩弹滑,手感极佳。

  “咯咯”孩子咯咯笑着,软软的小手握住李钰的手指,紧紧地握着,像是发现了什么新奇的东西般,摇摇晃晃的可爱极了。

  李钰却像触电般,僵在当场。

  面无表情,内心却波涛汹涌。

  丞相等文武朝臣们看着年轻的帝王莫名紧张。

  庆帝娶了皇后,不会再打皇孙的主意了吧。

  文蕊珠却毫不担心:“表哥这般喜欢孩子,不如自己也生一个。”

  李钰没有回应,只是恋恋的看着孩子,不舍的将孩子还给文蕊珠,道:“我滞留九黎的日子太久了,今日见到了你和小外甥,我也放心了,明日我便回朝,日后你若有事,传讯给我,切记大庆是你的娘家,是你的后盾。”

  “嗯,我知道了。”

  言语平淡且霸气,带着令人不敢轻易得罪的份量。

  这一刻,丞相府显得格外渺小,丞相长叹一声,自惭形秽。

  大庆这个靠山,放眼天下,无人敢惹。

  宴席开始,文蕊珠和奶娘送孩子回房喂奶。

  再出来时,见武淮站在屋外,满身萧然。

  脚步顿了顿,文蕊珠站在阶梯之上:“武公子在此等候,有何吩咐?”

  料想还是为武清求情,文蕊珠因此没给好脸色。

  武淮连忙转身行礼,态度谦卑:“不敢。”

  “既无事……”

  “噗通!”

  文蕊珠话还没说完,武淮便双膝跪下了,膝盖重重砸在青石板地面上,令人心头也跟着沉闷。

  “对不起,我妹妹她……”

  文蕊珠看着他,重生归来,见到他的第一眼,他在文婉清身旁,是文婉清的依仗,那时颇觉他所为还算正直。

  自从武淮与文婉清厮混之后,心中正义也跟着没了。

  好好一个正直铿锵的而男儿,下限一跌再跌,哪里还有曾经半点风骨。

  “妹妹她从小被娇纵坏了,但她绝无染指太子殿下之心,还请太子妃宽恕。”

  文蕊珠歪了歪脑袋,实不知此言从何而起。

  思忖片刻又恍悟,原来他以为自己厌了武清,是因为武清染指太子。

  “清儿她初时喜欢李钰陛下,后来被赵缑所惑,她对赵缑十分忠贞,从未移情,您当初不也是看出这一点才阻止清儿堕胎吗?”

  武淮目光晶亮,眼底感动。

  文蕊珠默然,她当初是觉得祸不及胎儿。

  后来慢慢咂摸出滋味来,颇觉武清此人,心中无家无国,极其可恶。

  武淮:“所以清儿从未对太子动心,之前那些不过是传言罢了。”

  说到这里,他艰难的看着文蕊珠,面露祈求,却没说话。

  文蕊珠摇摇头,目光越来越寒凉。

  “所以你想让我放过她?”

  没想到文蕊珠竟这般直白,武淮连忙道:“是清儿做错了事,她不知天高地厚冲撞您和殿下,您惩处也是应该的,只是母亲病了,想见见清儿,能否让清儿回来受罚。”

  “武淮,我曾认为你虽年少狂妄,心中却有忠义,不曾想你竟能说出这样的话来,你太让我失望了。”

  武淮:“我……”

  他想解释什么,却被震惊的脑中纷乱。

  这一瞬震惊文蕊珠对他的评价竟有忠义二字,这般的高。

  一瞬又疑惑自己究竟哪里说错了话。

  更百思不得其解,为妹妹求情而已,太子妃为何这般生气。

  “娘娘您从不是小气的人,为何对清儿如此严苛,她还是个小姑娘……”

  武淮期期艾艾的小声说着,有些紧张,有些结结巴巴的,显得很是真诚。

  文蕊珠的眼神却越来越冷,武淮渐渐说不下去了。

  “武淮,你觉得,武清散播与太子亲近的谣言,借此探听各部消息,频频传递赵缑处,这算什么?”

  文蕊珠说的隐晦。

  武淮却冷汗涔涔,双手抓着膝盖,指节发青,如被泼了一身冷水般僵硬。

  在文蕊珠的凝视之下,他喉咙发紧,却说不出一个字。

  “卖国!”

  武淮:“不,我们武家忠心九黎人尽皆知,我父亲为国征战,功绩斐然,从未有叛国之心,清儿只是被蛊惑了,对,她只是被蛊惑了。”

  他激动起来,越说越心慌,越没底气。

  长叹一声,文蕊珠替大将军发愁:“所以武清并没有死不是吗?况且你父亲都不来说情,可见他是个忠义明辨是非的。”

  “大将军一世英名,怎么生了你们两个蠢货。”

  文蕊珠感慨着离开了,心道大概是武夫人那边血脉不好。

  走到门口,文蕊珠回头看了一眼还跪着觳觫的武淮:“武夫人身体不好,你还是回去照顾吧,夫人下次想念女儿了,就去苗疆吧。”

  武淮震惊抬头,满眼不可思议。

  文蕊珠言语里的震慑、威胁、警告,兼而有之,虽然冷,却还留有一丝余地。

  出得门来,长乐和松月站在路边,似在等她。

  长乐见她出来,连忙笑着朝她挥手打照顾。

  还真是找她的。

  文蕊珠心中狐疑,今天这是怎么了。

  “刚看你跟那人说话,我们便在这里等你。”长乐拉着文蕊珠衣袖,亲密至极。

  “找我何事,若还是做表哥的说客,我劝你免开尊口。”

  “不是啦不是啦。”长乐羞涩看了松月一眼,巧笑嫣然。

  松月躬身一礼:“在下与公主,准备闯荡江湖了,特将玉牌,还与太子妃。”

  他双手呈上蝴蝶佩。

  这玉佩原本是交给文爵调配物资时用,后留松月在盛都帮大将军教化降民,玉佩便被送到了松月手中。

  他这一还,便是准备抽身了。

  文蕊珠美眸流转,在两人脸上扫过,含笑接过玉佩。

  “寒家的人,自不必假扮他人。”她看了长乐一眼,嘱咐道:“好好对她。”

  松月没想到自己身份文蕊珠早便知道,洒然一笑,珍而重之的握住长乐的手:“太子妃放心,在下必不辜负公主。”

  文蕊珠点点头,对长乐道:“玩够了记得回家,表哥的亲人只有你了。”んτΤΡS://Www.sndswx.com/

  “嗯。”长乐应了一声,想起哥哥,她鼓足勇气道:“其实哥哥他……”

  文蕊珠歪了歪脑袋,奇怪问:“表哥如何?”

  什么事这般难以启齿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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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兄!”

  “嗯!”

  沈长青走在路上,有遇到相熟的人,彼此都会打个招呼,或是点头。

  但不管是谁。

  每个人脸上都没有多余的表情,仿佛对什么都很是淡漠。

  对此。

  沈长青已是习以为常。

  因为这里是镇魔司,乃是维护大秦稳定的一个机构,主要的职责就是斩杀妖魔诡怪,当然也有一些别的副业。

  可以说。

  镇魔司中,每一个人手上都沾染了许多的鲜血。

  当一个人见惯了生死,那么对很多事情,都会变得淡漠。

  刚开始来到这个世界的时候,沈长青有些不适应,可久而久之也就习惯了。

  镇魔司很大。

  能够留在镇魔司的人,都是实力强横的高手,或者是有成为高手潜质的人。

  沈长青属于后者。

  其中镇魔司一共分为两个职业,一为镇守使,一为除魔使。

  任何一人进入镇魔司,都是从最低层次的除魔使开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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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后一步步晋升,最终有望成为镇守使。

  沈长青的前身,就是镇魔司中的一个见习除魔使,也是除魔使中最低级的那种。

  拥有前身的记忆。

  他对于镇魔司的环境,也是非常的熟悉。

  没有用太长时间,沈长青就在一处阁楼面前停下。

  跟镇魔司其他充满肃杀的地方不同,此处阁楼好像是鹤立鸡群一般,在满是血腥的镇魔司中,呈现出不一样的宁静。

  此时阁楼大门敞开,偶尔有人进出。

  沈长青仅仅是迟疑了一下,就跨步走了进去。

  进入阁楼。

  环境便是徒然一变。

  一阵墨香夹杂着微弱的血腥味道扑面而来,让他眉头本能的一皱,但又很快舒展。

  镇魔司每个人身上那种血腥的味道,几乎是没有办法清洗干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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