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人嘴角扯平,光影投射在他高挺的鼻梁上面,面无表情的样子显得他整个人身上的冷意更甚。
他就冷然地站在高高的台阶之上,望着她的时候犹如寺庙的神祇,妄空的眼神带着几分审判的意味。
让人望而生畏!
不敢与之直视。
沈忆安喉咙一咽,瞬时紧张的一颗心在都砰砰乱跳。
明明做错事的不是她,可她却有一种被他抓到的惧意。
“你把我关起来,本就是你不对。”
她试图在说理上压过他一头。ΗtτPS://Www.sndswx.com/
可……太淡了,语气根本没什么冲击力。
“所以我现在说的话,你就都可以不听了是么?”
“沈忆安,你这样,怎么让我相信,你能守住我的秘密?”
男人一步步朝她走来,每一步,都像是顿重的石锤,猛击敲打在她心脏的节拍上。
他浑身带着冷意,才刚一走近,沈忆安就冷的泛起了哆嗦,双肩刚有颤/抖的趋势,下巴忽地被一只大掌抬起,沈忆安来不及反应,两肩便硬生生顿在了原处。
“你平时一个人住?”
男人忽地话锋一转,好像之前所有的问题都是在为这个问题做铺垫,而这个问题,才是他真正想问的!
傅冽刚刚将她关起来以后就漫无目的地开着车行驶在马路上。
他知道自己占/有欲一向很强,但没想到沈忆安和白熙晨的事能让他这么介意。
他浑身上下都散发着阴戾,方向盘也不受控地开始有了自己的意志,车子不知怎么就开到了沈忆安的家门口。
来都来了,不进去查看一下,他今晚是不会好受的。
傅冽一向不委屈自己。
“你想好了,再回答我。”
男人曜黑的眸子闪着深沉的光亮,傅冽仔仔细细地审视她脸上的任何一个细小的表情,似乎她的回答,成为了她能不能在他手里安然度命的重要度量衡。
“不然呢?”
可沈忆安只觉得他的问题来得莫名其妙,她不是一个人住,难不成……
蓦地,沈忆安反应过来了,心里顿时一阵无语的嘲讽。
女人仰起头颅,冷笑着问,“你该不会以为我在和别人同居吧?”
这个别人指的是谁,不言而喻,他们彼此心里都清楚。
她到底给他留下了什么印象,让他觉得她是个这么随便的人?
傅冽听完并未立刻作答,但沈忆安能感受到,她的这个回答还是让他很满意的,因为他扣着自己下巴的那只手,力气卸了不少。
傅冽望着沈忆安这张虚弱无力的小脸,他不知道她现在是不是又在说谎。
这个女人手段实在太厉害,她太懂得怎么用她这张清纯无害的脸颊来哄男人了,就连一向冷静的他,也几次被她哄的差点昏头。
甚至还为了她屡次破例。
男人眉头紧凛。
“沈忆安。”
他语气很认真,说出的话带着几分警告,一点没有商量的意思。
“你最好不要骗我。”
就算是骗他的,以后他每次这么问起她来,她最好也要能把他哄住。
“我早就告诉过你,男人和女人不一样,你不许背叛我。”
他又收紧了手掌,望着沈忆安略显苍白的唇瓣,即便是这样,也不减诱/人的资本。
啧,真是张红颜祸水的脸。
“即便我不爱你,你也不能找别的男人。”
命令的语气,不带一丝商量的意味。
“我傅冽,绝对不允许我的东西,被人染指,否则……”
后半句的话,他没有说,但那森然的眼神已经说明了一切。
否则……他也不知道他会做出什么事来。
即便他并不爱她,他也绝对不会允许自己的东西被人染指?
男人妄自尊大的话萦绕在耳边。
真是可恶啊。
沈忆安失望地看着他,“傅冽,你是不是从来没相信过我。”
明明应该是问句的,但说出来,就像是她在陈述一个事实。
沈忆安愣住,心里很不是滋味儿。
他对她,真的一点点信任都没有,无论她做什么,他对她,永远都是先入为主。
女人把头别过去,排斥的意味很明显了。
她有些不走心的说,“傅冽,我们现在还没离婚,我可以做到不和别的男人在一起。”
“但是以后,我总要结婚的。”
她用冷漠的眼神打量着他,伸手去扒开男人扣着自己下巴的那只手,“如果你是因为误会我和白熙晨的关系,那现在可以放过我了么?”
她真的很累了。
明明不想纠缠的,可为什么就是不肯放过她,还一次次的伤她的心……
“结婚?你想和谁结婚?”
傅冽忽地一把摁住她的肩膀,眉宇间煞气直逼,“沈忆安,你跟我在一起居然还想着嫁人?你就这么饥/渴么?你就非要在一离开我就结婚?”
他刚刚平静下来的情绪瞬间变得高涨。
就连呼吸也紊乱了。
沈忆安还没从失落的情绪中走出,就被他骇人的脸色吓到了,因此,她的面容也更加苍白了。
傅冽森桀的眼神扫过她脸上的每一寸肌肤。
不知怎么,沈忆安忽地察觉男人看自己的眼光有些不对劲起来,他一直盯着她的唇,眼里冒着幽幽的光泽,她跟在他身边三年,太懂得他下一秒要做什么……
可还没来得及阻拦,男人炙/热的双唇便压了上来。
她的肩膀瞬间就缩了一下,娇小的身体在他怀里猛地一颤,可腰间忽地攀上一直掌控有力的手掌,他扶住了她的腰,将她稳稳地固定在门边。
沈忆安身后抵着门板,此刻虽然站着,但完全属于被压迫的状态。
呼吸被他一寸寸的夺走,耳边却是男人粗粝的低喘。
吻到她近乎缺氧,耳根和双腿,全都发软。
傅冽也不知道自己是怎么了。
遇到沈忆安之前,他觉得自己在这方面的欲/望一直挺淡的,哪怕是对墨晚安,也从来没有擦枪走火过。
要不是他一直没来大姨妈,墨晚安都该怀疑他是不是真的有问题。
但一碰上沈忆安,他的反常就通通消失不见,他几乎是时刻都能轻易被她勾起欲/望。
不管她什么样,红唇粉颊,还是苍白小脸。
在他这里,各有各的韵味。
就像今天,她穿着湿身的裙子,双眼湿漉漉地望着他,惨白的脸颊,膝盖处的旧伤,几乎是在她一进屋,就勾起了他内心伸出的破坏欲,以及……蹂/躏欲。
傅冽眉头深深皱起。
他好几次都怀疑过,他不会真的是个禽/兽吧……
他该不会有什么特殊怪癖……
蓦地,男人将女人打横抱起,直接扔在沙发上。
柔软的海绵垫深陷了下去,不等沈忆安起身,他再次欺身而上。
他还算有点人性,精准地避开了她膝盖处的伤。
今夜的男人被女人想要“另嫁他人”的念头深深刺/激到,傅冽只要一想到那个画面,体内的暴戾因子就会止不住地开始扩散。
熟捻地去拉她后背裙子的拉链,这一刻,他迫切地想证明,她是他的!
指腹无意擦过女人的脸颊,冰冰凉凉的湿润的液体从手指的指纹处晕开。
傅冽的心脏一震。
猛地顿住。
她……哭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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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兄!”
“嗯!”
沈长青走在路上,有遇到相熟的人,彼此都会打个招呼,或是点头。
但不管是谁。
每个人脸上都没有多余的表情,仿佛对什么都很是淡漠。
对此。
沈长青已是习以为常。
因为这里是镇魔司,乃是维护大秦稳定的一个机构,主要的职责就是斩杀妖魔诡怪,当然也有一些别的副业。
可以说。
镇魔司中,每一个人手上都沾染了许多的鲜血。
当一个人见惯了生死,那么对很多事情,都会变得淡漠。
刚开始来到这个世界的时候,沈长青有些不适应,可久而久之也就习惯了。
镇魔司很大。
能够留在镇魔司的人,都是实力强横的高手,或者是有成为高手潜质的人。
沈长青属于后者。
其中镇魔司一共分为两个职业,一为镇守使,一为除魔使。
任何一人进入镇魔司,都是从最低层次的除魔使开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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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后一步步晋升,最终有望成为镇守使。
沈长青的前身,就是镇魔司中的一个见习除魔使,也是除魔使中最低级的那种。
拥有前身的记忆。
他对于镇魔司的环境,也是非常的熟悉。
没有用太长时间,沈长青就在一处阁楼面前停下。
跟镇魔司其他充满肃杀的地方不同,此处阁楼好像是鹤立鸡群一般,在满是血腥的镇魔司中,呈现出不一样的宁静。
此时阁楼大门敞开,偶尔有人进出。
沈长青仅仅是迟疑了一下,就跨步走了进去。
进入阁楼。
环境便是徒然一变。
一阵墨香夹杂着微弱的血腥味道扑面而来,让他眉头本能的一皱,但又很快舒展。
镇魔司每个人身上那种血腥的味道,几乎是没有办法清洗干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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