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以为处理起来没什么难度,可双氧水才刚沾到那呲破皮的伤口处,她就疼的立马撤了回来——
膝盖上的伤除了青色的淤青外,还有一层薄薄的淡粉色,露出皮肤下脆弱软肉,只看一眼就有些让人下不去手。
“唔……”
可沈忆安却丝毫没有犹豫,强/压下心中的胆怯,面容冷静地上着药,一层层往上涂,动作又快又狠,要不是她额头沁出了一层细密的薄汗,还容易让人误会她是不是没有痛觉神经。
不知不觉的,沈忆安还是被呛人的药水味熏出了眼泪,湿润的眼角越来越红,可下手的力度依旧不减半分。
似乎身体上痛了,心里的那抹疼痛就能被掩盖不少。
雨势又一次大了起来,窗外却突兀地传来车子发动的声音,这种时候会有谁冒雨而出?
沈忆安望向窗外,这才意识到自己走了神,此刻明明都自顾不暇了,还操心别人做什么?
女人换了衣服上/床休息,临睡时目光望了一眼房门,好几秒的凝望,似是要望眼欲穿——
沈忆安,该死心的人,不该有这么多的惦念。
……
翌日,沈忆安从疼痛中醒来,经过昨晚的处理,她膝盖上的伤口不仅没有好转半分,反而愈发严重。
“天哪,怎么会肿成这样?”
屋内,女医生抬起沈忆安的细嫩的小腿,看着女人膝盖处比昨夜还要瘆人的伤,眉宇间充满了医者的严肃,“这药根本就没涂对地方,顺序也全部都错了!是谁?昨晚是谁给沈小姐上的药?”
医生说完眼神如刀一般的扫过屋内站着的一众人,沈忆安心一跳,抬眸的一瞬间突然发现屋内的人都在心照不宣地看着她。
“……是我,”沈忆安抿了抿唇,眉眼低垂,“我上的……”
大家的眼神让她有一瞬的窘迫,一向冷静自若的女人脸颊和耳后都烧了一下。
他们一定是以为傅冽昨晚会留,所以才会露出这副样子。
沈忆安突然有些难堪。
“你自己上药?”
医生眼中滑过一抹极其强烈的指责,环顾身后剧组的工作人员,“这种药见效极快,但是上药时的痛苦程度也是极其难忍的,我昨天拿给傅总的时候还特地说过一定要有人在旁边看着,怎么你还是……”
“哎呀,哎呀,怪我怪我。”祁导的声音突然从人群中冒了出来,“我以为昨晚傅总会帮忙的。”
果然,他们都是这样想的,沈忆安目光虚掩着,神情有些茫然无措。
祁导边说,边和一旁的副导演交换了下眼神,这到底什么情况……?
昨晚走的时候傅总不是留下了吗?
祁导又把眼神递给了沈忆安,似乎想从她那里得到答案,但沈忆安正好回避了这个对视,不仅如此,女人脸上神情有些尴尬。
“他昨晚就开车走了,哪有功夫帮忙?”
屋内,一向喜欢沉默地男人突然开了口,众人循声望去,只见白熙晨抱着手臂,姿态高昂的环视屋内。
沈忆安瞬间抬起头,双眸是难掩的惊讶之色。
“走了?”祁导皱眉,“昨晚下那么大的暴雨,他去哪了?”
“这你得问他,”白熙晨敷衍地回答,似乎不愿意和大家多提傅冽,话锋一转,不动声色地将话题绕到了沈忆安身上,“医生,她现在这副样子,还能正常拍摄吗?”
他轻轻在自己身上扫了一眼,便将视线转向医生。
“能。”
“不能!”
两道声音同时在屋内响起,医生不悦地看了沈忆安一眼,“沈小姐,不要拿自己身体开玩笑。”
“傅总交代过我,他说……”
“放心吧,”沈忆安现在一听到男人的名字,心里就是下意识地排斥,“我的身体怎么样,我最了解。”
她的话今天格外的少,做出的决定倒是一如既往的干脆利落,“不能再因为我耽误拍摄进程了。”
“开工吧,我马上下去。”
谁也拦不住她,傅冽不在之后,剧组那些对她特别的关照也通通没有了,现实就是这么残酷,看风转舵成了成年人公认的生活法则。
还好沈忆安今天的戏份不多,主要都是坐着,否则,晚上又是难眠之夜。
结束拍摄后,她往房间走的时候,脑中不知为何突然响起了昨晚听到的那声汽车发动声,她强迫了自己一天,强迫自己忽视和他有关的一切,可一结束工作,她还是不可避免的想起了他。
呼吸一窒,她顿时有一种缺氧的感觉。
昨晚那么大的雨,原来离开的是他。
也是,也不看看给他打电话的是谁,呵……
女人的嘴角勾了勾,一路沉默的走回了房间。
刚到门口,突然看到自己房外站了个人。
“还能走回来,身体不错。”
略带讽刺的话,听的沈忆安一怔。
“你就这么不拿自己的身体当回事是吗?”
男人毫不掩怒的声音穿透两人之间的距离,越了过来。
沈忆安停下脚步,看他。
“瞧瞧你现在这副失魂落魄的样子,你就这么作践你自己?”
言辞如此轻蔑,这还是一向绅士的白熙晨头一次对女孩用这种语气说话。
沈忆安感受到他的眼神在自己身上上下打量了下,带着压抑的怒意。
他今天的怒意来的毫无预兆,刚刚拍戏的时候就是,她清晰地察觉到了,但却没功夫去探究——
“我要休息了。”
她现在很累,真的没心思应付。
沈忆安拖着长长的身影,走向门口,与白熙晨擦肩而过,开锁拧门,一气呵成。
却在即将要进去时,手腕被人扣住。
“他走了,你就这么折/磨自己是吗?”
沈忆安拧眉,不可思议地看他,“你说什么?”
“他……”
“谁,你想说谁?”沈忆安的怒火仿佛瞬间被激发,“他?他是谁?”
这个‘他’字,面前的两人心知肚明,可谁都不想提,沈忆安从来没有一刻这么讨厌傅冽,他可以毫不顾忌的对她好,可后果和非议都是要她来承担的,想想今天在屋内众人看她的眼神,她就觉得万分尴尬与窘迫,明明是他留下的误会、烂摊子,却全都要她来收拾,凭什么?
现在就连白熙晨,居然也要跑来质问。
在外人看来,她沈忆安就是一个被傅冽抛弃后一蹶不振的女人么?
“如果没别的事,请你松开,我要回房间了。”
沈忆安呼吸重了几分,强迫自己冷静下来,她深吸了一口气,冷冷甩开男人的手,进了屋的第一件事就是将自己包在被子里。
插上耳机放了一首吵到不行的歌,像是要把纷乱的一切都隔绝在外。
可惜屏幕却在这时亮了起来,似乎是不肯放过她一样,推送了一条特别关注的人的微博消息。
她手指一滑,误点了查看。
一张背影模糊的照片就这样毫无预兆地跳了出来。
照片上,身穿白衬衫的男人腰间绑系围裙,只露出那线条流畅的下颚线,目光认真地打量着自己手中的食物,明明是一副居家人的模样,可即便是厨房的烟火气却也没能让他身上那浑然天成的矜贵气质减弱半分。
只一眼,沈忆安就认出了这背影的主人。
是傅冽。
他出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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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兄!”
“嗯!”
沈长青走在路上,有遇到相熟的人,彼此都会打个招呼,或是点头。
但不管是谁。
每个人脸上都没有多余的表情,仿佛对什么都很是淡漠。
对此。
沈长青已是习以为常。
因为这里是镇魔司,乃是维护大秦稳定的一个机构,主要的职责就是斩杀妖魔诡怪,当然也有一些别的副业。
可以说。
镇魔司中,每一个人手上都沾染了许多的鲜血。
当一个人见惯了生死,那么对很多事情,都会变得淡漠。
刚开始来到这个世界的时候,沈长青有些不适应,可久而久之也就习惯了。
镇魔司很大。
能够留在镇魔司的人,都是实力强横的高手,或者是有成为高手潜质的人。
沈长青属于后者。
其中镇魔司一共分为两个职业,一为镇守使,一为除魔使。
任何一人进入镇魔司,都是从最低层次的除魔使开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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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后一步步晋升,最终有望成为镇守使。
沈长青的前身,就是镇魔司中的一个见习除魔使,也是除魔使中最低级的那种。
拥有前身的记忆。
他对于镇魔司的环境,也是非常的熟悉。
没有用太长时间,沈长青就在一处阁楼面前停下。
跟镇魔司其他充满肃杀的地方不同,此处阁楼好像是鹤立鸡群一般,在满是血腥的镇魔司中,呈现出不一样的宁静。
此时阁楼大门敞开,偶尔有人进出。
沈长青仅仅是迟疑了一下,就跨步走了进去。
进入阁楼。
环境便是徒然一变。
一阵墨香夹杂着微弱的血腥味道扑面而来,让他眉头本能的一皱,但又很快舒展。
镇魔司每个人身上那种血腥的味道,几乎是没有办法清洗干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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