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次袁熙出兵青徐,前后历时一年有余,先胜后败,如今还仅要放弃青州,还要全面收缩,退守邺城,很多人都难以接受。
但是面对审配的命令,也没人敢拒绝。蜀南文学
虽然审配没有解释,但有点脑子的人都清楚,审配做出如此决定,大概率是出了大事,逼得审配不能不退守邺城,做最后的抵抗。
联想到袁绍被袁术生擒的事,大部分人都将原因归结于袁术即将南下。
毕竟袁术的女婿黄猗就在睢阳。如果他们翁婿二人联手,南北夹击,再加上太原、上党的威胁,审配肯定招架不住。为了防止被分割包围,全军退守邺城也是没办法的办法。
安排好行军顺序之后,袁熙率先撤退了。
张郃奉命殿后。
张郃没有单纯的殿后,他派出大量斥候,逼近孙策、刘备的大营侦察,一副随时准备发起进攻的姿态。
双方交战多时,孙策、刘备多次吃过张郃率领的骑兵苦头,不敢有丝毫大意,第一时间加强防备。等他们反应过来,袁熙的主力已经进入平原国,撤过黄河。
孙策首先收到消息,勃然大怒,想率部追击,却被刘备阻止了。
刘备做过平原相,了解平原的地形。如今是冬季,大河断流,没有天险可言,最适合骑兵奔驰。张郃又骁勇善战,没有足够的骑兵与之对战,草率追击,只会陷于被动。
孙策骑兵数量有限,倒也不敢轻举妄动,便接受了刘备的建议。
袁熙突然撤退,刘备、孙策摸不清底细,不敢轻易追击,更不敢随便进入冀州作战。刘备退回徐州,逐一收复失地。孙策则返回北海,正式接管北海国的政务、军事,同时派人进入冀州打探消息。
很快,他们收到了长安来的诏书。
天子要求他们集结大军,储备粮草,准备进入冀州作战。
这时候,他们才知道形势的变化超出想象,一场大决战即将到来。
——
诸城。
陈登环抱着手臂,在城墙上慢慢踱着步,眼神忧郁。
朔风劲吹。虽然穿着厚厚的皮裘,他依然觉得寒气入骨。一想到将来还要去辽东作战,他心里就有些担心。
冰天雪地之中,如何作战?
虽然心里一直有疑问,但他却没有说出口。因为他清楚,辽东再冷,也不如塞北,不如休屠泽。
既然天子能做到,就连颍川人荀攸、广陵人臧洪能做到,他也应该能做到。战功不是那么好立的,否则人人都可以封侯了。
诸葛瑾快步走上城墙,看了一眼,追上陈登。
“将军,这大冷的天,还来巡视?”
陈登停住脚步,伸手在城垛上轻轻拍了拍。“诸城再冷,还能比辽东冷?”
诸葛瑾哑然失笑,随即附和道:“将军未雨绸缪,令人钦佩。”
陈登苦笑。“子瑜,你我之间,就不用说这些溢美之词了。哪来什么未雨绸缪,我只是越来越看不懂朝廷的心思了。请你来,就是和你探讨一番,希望你能为我解惑。”
诸葛瑾会心一笑。
知道陈登邀他在城墙上见面,他就知道陈登的用意了。这大冷的天,除了当值的士卒,没人会闲得到城墙上闲逛。在这里说话,不用担心隔墙有耳。
陈登这么重视他的意见,自然是因为他的弟弟诸葛亮在天子身边,而且倍受天子信任。
只是陈登并不清楚,诸葛亮是个极端谨慎的人,绝不会在家书中透露任何不该透露的信息。
这一点,他之前就暗示过陈登,陈登也表示理解,后来就没问过相关的问题。
现在,陈登这么做说明他是真的慌了,迫切的想了解一些相关的信息。
能让陈登这么慌的原因只有一个,天子拒绝了审配的条件,选择亲征,用武力平定冀州。
身为陈登的亲信,诸葛瑾知道陈登与审配之间的联络,也清楚审配的用意。只可惜,审配想借了,没有人可以改变天子度田的决心。
汝颍人不能,深受天子器重的杨彪也不能。
“将军不必多虑。天子亲征冀州,未必会牵连徐州。”诸葛瑾淡淡地说道:“天子少年,血气方刚,审正南用这种方式的确不太合适。冀州人太刚烈了,行事多少有些鲁莽。”
陈登吁了一口,幽幽说道:“若能如此,那自然是再好不过。治国当以德,春风化雨,恩泽万物,急不得。”
“将军所言甚是。这次审配也是自取其咎,怨不得别人。”诸葛瑾转头看向远处,淡淡一笑。“他不仅想以汝颍人为质,还想拖着兖豫青徐四州士大夫,不仅是痴心妄想,更是其心可诛。这种人,留着也是祸害。”
陈登微怔,转头看了诸葛瑾片废,欲言又止。
诸葛瑾为人谦和,很少说这种重话。如今却对审配如此痛恨,让他大感意外。
不过仔细想想,他又能理解诸葛瑾的心情。
审配的确有拉着兖豫青徐四州士大夫一起与朝廷对抗的企图。他将所有的兵力都收缩到邺城,再存储足够的粮食,一心一意守城。天子要想攻下邺城,就只能重兵围困,每天消耗的钱粮非常惊人。
山东初定,又未曾度田,这些钱粮从哪儿来?自然是兖豫青徐四州。一旦百姓缴纳的租赋不够,朝廷要么是强行增赋,要么是向大族借贷。
不管是哪种方式,兖豫青徐四州士大夫都必然受到影响。
至于是逼得天子让步,取消度田,还是被迫起兵,与朝廷兵戎相见,那都不重要。重要的是他们必然会以某种形势呼应审配,最后甚至可能要为审配求情。
这是一次赌博,孤注一掷的豪赌。
赌注就是邺城内几百个汝颍人的性命,以及审配本人的生死。
这很审配。
陈登听父亲说过审配其人,相信审配干得出来这种事。但他不得不考虑,他将如何应对这个局面。
即使不考虑下邳陈氏与审配的私谊,作为徐州知名的大族,他也要考虑下邳陈氏是否要响应审配,又如何响应审配。
天子亲征,手握精锐十余万,会不会平定冀州只是幌子,强行推进度田才是真正的目标?
在韩遂防秋汛、太学论度田的交相冲击下,度田有利的观念已经不可避免的流传开来。虽然现在知道的人还不多,但随着天子的到来,扩散的速度必然如洪水一般势不可挡。
一旦兖豫青徐四州的庶民知道了真相,他们会不会像关中、河东的庶民一样,成为朝廷的支持者?
一阵微风吹来,陈登裹紧了皮裘,心生寒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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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兄!”
“嗯!”
沈长青走在路上,有遇到相熟的人,彼此都会打个招呼,或是点头。
但不管是谁。
每个人脸上都没有多余的表情,仿佛对什么都很是淡漠。
对此。
沈长青已是习以为常。
因为这里是镇魔司,乃是维护大秦稳定的一个机构,主要的职责就是斩杀妖魔诡怪,当然也有一些别的副业。
可以说。
镇魔司中,每一个人手上都沾染了许多的鲜血。
当一个人见惯了生死,那么对很多事情,都会变得淡漠。
刚开始来到这个世界的时候,沈长青有些不适应,可久而久之也就习惯了。
镇魔司很大。
能够留在镇魔司的人,都是实力强横的高手,或者是有成为高手潜质的人。
沈长青属于后者。
其中镇魔司一共分为两个职业,一为镇守使,一为除魔使。
任何一人进入镇魔司,都是从最低层次的除魔使开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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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后一步步晋升,最终有望成为镇守使。
沈长青的前身,就是镇魔司中的一个见习除魔使,也是除魔使中最低级的那种。
拥有前身的记忆。
他对于镇魔司的环境,也是非常的熟悉。
没有用太长时间,沈长青就在一处阁楼面前停下。
跟镇魔司其他充满肃杀的地方不同,此处阁楼好像是鹤立鸡群一般,在满是血腥的镇魔司中,呈现出不一样的宁静。
此时阁楼大门敞开,偶尔有人进出。
沈长青仅仅是迟疑了一下,就跨步走了进去。
进入阁楼。
环境便是徒然一变。
一阵墨香夹杂着微弱的血腥味道扑面而来,让他眉头本能的一皱,但又很快舒展。
镇魔司每个人身上那种血腥的味道,几乎是没有办法清洗干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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