喻遥站的离喻晴很远,懒洋洋的靠在桌子上,似乎不屑与这一切计较。
听到有开门的动静,喻晴立马泪眼汪汪的看了过去,一见来的人是靳泽承,她更欣喜若狂,直接扑过去喊道:“泽承,救我!”
男人闻所未闻,看到喻遥后直接朝她张开了怀抱,狠狠抱了一下后才心疼的举起了她的手,嗓音沙哑:“打疼了没?”
喻晴的脸色简直比川剧变脸还要精彩。
“我根本就没有碰她一下。”喻遥本来是觉得没什么的,但是靳泽承一来,她瞬间委屈的想掉眼泪,脑袋蹭了蹭男人的胸膛,像一只可怜兮兮的小猫。
就像小的时候她和同院的另一个姑娘吵架,吵赢了吵输了其实都无所谓,但只要是靳泽承一来,她就会觉得委屈。
吵输了会让靳泽承评个公正,他只可以在私下里教育自己,如果当着众人的面批评自己的话,她绝对会更加炸毛。
吵赢了更加过分,就跟个小魔王似的跟在靳泽承后面四处狐假虎威。
要不是平时她真的表现的太乖,估计早就被院里其他小伙伴儿给列入禁止交友的名单里了。
见她这副模样,靳泽承低低的笑了一声,单手摸了摸她柔顺的头发,“又委屈了啊?”
“嗯……”
喻晴感觉到了一道凌厉的视线好像正把自己千刀万剐一样,她内心有些麻木,只看得见自己深深着迷的那个男人正牵着另一个女人的手,宠溺的安慰着:“那就去打回来,她叫了几声,你就打几下。”
哪有白白被污蔑的道理。
喻遥被逗笑了,她当然不可能真的去打,她只是很满意靳泽承处理这事儿的态度。
她真的打人了,他就只关心自己的手疼不疼。
她没打人,他就关心自己是不是受委屈了。
这男人是有一点东西在身上的。
其他人都赶来了后台休息室,原本就不大的地方瞬间被挤的更加狭隘逼仄。
“晴晴!”喻母一把心疼的搂住了自己的小女儿,见她有一边的脸肿的和鞋拔子一样高,感觉自己的心脏都在疼,“这到底是怎么回事啊?”
喻晴低下头,装成一副楚楚可怜不敢说话的样子。
不管怎样,打人者是占不到理的,喻父凭这个想法觉得自己也不算有失公正,他清了清嗓子,拿出了一家之主的气势:“晴晴,有什么你就说什么,爸爸会为你做主。”
“是啊,刚才到底发生了什么啊!”喻母着急附和。
喻晴勾了勾唇角,抬起了脸,她有些胆怯的看着喻遥,“就是……姐姐没捐款的事情被我发现了,我知道家丑不可外扬,也和姐姐说了会帮她保密,但是她还是打我……”
慈善宴主办方却没有捐款,宾客们感叹之余也会怀疑最后那些钱是不是真的会落到需要帮助的人手里。
喻父听完,看向了边上的大女儿:“遥遥,真的是这样吗?”
他其实从一开始就偏向了喻晴,只不过是在自欺欺人的以为自己端平了一碗水,能在亲生女儿和非亲生女儿之间就事论事。
喻遥抱着男人的腰的手更加收紧了一些,闷闷不乐的,一看就是不想开口讲话。
周围议论声的矛头也指向了她,“这喻家大女儿脖子上一根项链就上亿了吧,怎么捐款都不肯,心真恶毒啊。”
“其实也能理解,她的立场肯定是不欢迎喻家真千金回来的啊,要她感谢还真是难为了她。”
“啧啧啧,不管怎么说喻家也算是对她有养育之恩啊,真是养不熟的白眼狼……”
靳泽承双手把喻遥的耳朵给捂住了,直到蒋远气喘吁吁的出现,他才松开,漆黑的眼瞳高深莫测:“夫妻本是一家,共同捐了五千万的金额还不够么,我倒是想问问喻晴小姐捐了多少钱?”
五千万其实不算多,远庭一直都有资助贫困山区的计划,两年里早就超过了上亿。
只是他的妻子向来不喜欢这位妹妹,他也没道理在这个以她为名义而举办的慈善晚宴上一掷千金。
还不如多花点钱搜罗一些稀有钻石哄他太太一秒钟的开心好。
蒋远出示了捐款凭证,除此之外,还有一份集资账户半小时之前的出款记录,有三百万。
金额其实很小,但属于捐款一类的数目如果不解释清楚去向是会影响到整场慈善晚宴的信誉的。
喻遥有些不太理解喻晴的做法。
即使她再想贪这钱,也不应该趁着当晚就动手啊,至于这么等不及吗。
趁着人群窃窃私语中,靳泽承咬了咬喻遥的耳尖,吹了一口热气解释道:“我让人去给喻晴的学校施压了,让那老师再要三百万。”
喻遥恍然大悟。
“前段时间听说妹妹预约了一个私人流产医院。”喻遥胡掐的水平信口拈来,“若是发生了这种事情你应该与姐姐商量才对呀,我们是一家人,总归不会让你还没结婚就受那种苦头的。”
吃瓜群众彻底嗨了。
“我瞧着那二小姐肚子是有点凸啊,我先前还以为她是胖的,没想到竟然是有了孩子!”
“太丢脸了吧,不是说她还在念研究生吗?”
喻晴指尖发青,“喻遥,你瞎说什么呢!”
“不是这样吗?那这三百万难道你真的是为了去填补你偷试卷被老师发现的窟窿?”
喻晴刹那间的停顿让在场所有的人都知悉了事情的真相。
喻父开始遣散宾客了,直到房间内只剩下他们一家人,他才痛心疾首的说道:“遥遥,不管怎样晴晴都是你的妹妹,你让她在这么多人面前丢脸,是你做的不对!”
喻遥垂在身侧的手握起了拳头。
刚才她被所有人戳着脊梁骨谈论的时候,也没见喻父为了顾及她的面子而疏散宾客,如今喻晴一有事,他脑子倒是转的飞快。んΤτΡS://Wωω.sndswx.com/
所以说血缘真的是一个很奇妙的东西。
喻母也想开口指责,不料靳泽承一个眼神过去她就乖乖闭紧了嘴巴。
男人身形修长清瘦,站在最亮的灯源之下,嗓音无波无澜:“偷了试卷,真正做错事情了的女儿不去管教,反倒是指责我们遥遥,我看岳父当真也是老糊涂了。”
喻遥的手倏然松开,甚至能清晰的感受到身体内血液循环的速度,她被光所笼罩。
耳边只听得见“我们遥遥”这四个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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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兄!”
“嗯!”
沈长青走在路上,有遇到相熟的人,彼此都会打个招呼,或是点头。
但不管是谁。
每个人脸上都没有多余的表情,仿佛对什么都很是淡漠。
对此。
沈长青已是习以为常。
因为这里是镇魔司,乃是维护大秦稳定的一个机构,主要的职责就是斩杀妖魔诡怪,当然也有一些别的副业。
可以说。
镇魔司中,每一个人手上都沾染了许多的鲜血。
当一个人见惯了生死,那么对很多事情,都会变得淡漠。
刚开始来到这个世界的时候,沈长青有些不适应,可久而久之也就习惯了。
镇魔司很大。
能够留在镇魔司的人,都是实力强横的高手,或者是有成为高手潜质的人。
沈长青属于后者。
其中镇魔司一共分为两个职业,一为镇守使,一为除魔使。
任何一人进入镇魔司,都是从最低层次的除魔使开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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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后一步步晋升,最终有望成为镇守使。
沈长青的前身,就是镇魔司中的一个见习除魔使,也是除魔使中最低级的那种。
拥有前身的记忆。
他对于镇魔司的环境,也是非常的熟悉。
没有用太长时间,沈长青就在一处阁楼面前停下。
跟镇魔司其他充满肃杀的地方不同,此处阁楼好像是鹤立鸡群一般,在满是血腥的镇魔司中,呈现出不一样的宁静。
此时阁楼大门敞开,偶尔有人进出。
沈长青仅仅是迟疑了一下,就跨步走了进去。
进入阁楼。
环境便是徒然一变。
一阵墨香夹杂着微弱的血腥味道扑面而来,让他眉头本能的一皱,但又很快舒展。
镇魔司每个人身上那种血腥的味道,几乎是没有办法清洗干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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