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这丫头!”
她过去劈手夺过了胭脂盒,恼道:“好端端的偏又发什么疯?祖一辈父一辈的交情,偏让你弄的这般夹生!”
“交情?”
尤三姐拿了只银簪对着镜子往头上比划,嘴里不以为意的道:“莫非稀里糊涂把姐姐嫁过去,才算是全了两家的交情?刚刚您也瞧见了,那张华獐头鼠目的,分明就不是什么好东西!”
想起张华看到女儿之后,那孟浪无礼的举止言谈,尤老娘也知道女儿这话不假,可瞧尤三姐这没心没肺的架势,她心下却是愈发窝火。
愤愤把胭脂盒放回原处,尤老娘突然又想起了另一桩不妥之处,忙道:“你说张家父子也还罢了,却怎么连那焦大爷也一病贬损上了?我听说他在荣国府都是有一号的,连你姐夫都不敢怠慢,这话要传到他耳朵里……”
“那又怎得?”
尤三姐好整以暇插好了簪子,边整理散乱的鬓角,边意有所指的道:“姐夫不敢怠慢,姐姐却未必不敢!”
不等尤老娘有所反应,她就从梳妆台前起身,转头看向了魂不守舍的尤二姐:“姐,你要是想应下这门亲事,那我也没什么好说的了;可若是不愿意……”
尤二姐满眼不解的望向妹妹,张了张嘴却没有说话。
尤老娘则是急忙追问:“不愿意又如何?你可千万别胡来!”
尤三姐横了母亲一眼,对姐姐道:“若不愿意,这事儿就交给我了,我管教那张家父子主动退亲!”
尤老娘忙又呵斥她不可胡来。
而见妹妹不像是在开玩笑,尤二姐似存了希冀,又有些犹豫的垂首嗫嚅道:“退亲的事儿哪那么容易,若闹不好……”
“这事儿交给我了!”
不等她把话说完,尤三姐就一副了然的架势,径自拿出把遮阳的纸伞,对尤老娘交代道:“午饭别等我,我在大姐那边儿吃。”
说着,俏皮的挥舞着纸伞径夺门而出。
“你去你大姐家做什么?你给我站住、回来!”
尤老娘一路追到大门外,才见尤三姐回首笑道:“妈妈只管把心放在肚子里,这事儿我保准办的妥妥当当!”
说着,刷拉一下子撑开了遮阳伞。
“你……”
尤老娘见状欲言又止,最终叹了口气道:“罢了罢了,我也是管不住你,只是你千万别给人家添太多麻烦,咱们孤儿寡母可都指着她过活呢。”
…………
宁国府。
从清虚观回来之后,焦顺就径自到了宁国府里——虽说他和李纨都住在荣国府,可想要见面,却还是在宁国府里更为方便。
因贾珍不在家中,焦顺便让人唤来贾蓉做幌子——贾蓉得他庇护,免去了绿帽再临的厄运,故此倒也乐得帮他遮掩。
二人假托有要事相商支开了下人,焦顺这才又悄悄转入与尤氏私会的所在。
在小院里等了没多久,尤氏就领着银蝶匆匆赶至。
这妇人来时满面喜色,偏到了近前又板着脸拿乔道:“焦大爷今儿莫不是走错了院子?银蝶,快领焦大爷去那夹道客院里候着!”
得~
这醋坛子也似的,一时倒不好托她去请李纨了。
焦顺猿臂轻舒将揽入怀中,二话不说,直接将她吻的喘不过气来,这才笑骂道:“明明是你一心拉人下水,如今倒成了我的不是了!罢罢罢,从今儿起我与她断了往来,只独宠你们主仆如何?”
“呸~”
尤氏轻啐了一口,在焦顺怀里换了个舒坦的姿势,又把‘重心’压在焦顺胳膊上,腻声道:“我可不敢应下这话,不然真要把她‘饿’狠了,还不得把我给生撕了?”
“我瞧不是她饿狠了,实是你饿狠了才对。”
焦顺嘴里调笑着,又用眼神示意银蝶反锁了房门,正要拉着这主仆两个青天白日一番,不想外面却突然有人叫门。
焦顺和尤氏都是一愣,忙差了银蝶去外面打探,焦顺则是独自避到了里间。
不多时银蝶就又自外面折了回来,禀报道:“外面是蓉大爷,因三姑娘来了家里,所以特来知会太太一声。”
听说是什么三姑娘,焦顺起初还以为是贾探春来了,后来一扫听才知是尤三姐。
当下就有些扫兴,若是探春还好打发,既是尤三姐来了,却必是要用过午饭才走的。
尤氏也被坏了兴致,但又舍得让焦顺就这么离开,于是拉过银蝶,往她额头一戳笑骂道:“便宜你这小蹄子了,好生陪着消遣消遣,等午时之后再去家里替了我来。”
银蝶已是许久没猫着与焦顺独处了,当下喜的什么似的,等尤氏一走就使出了浑身解数。
二人从外间滚到里间,又从里间闹到外间,直痴缠到未时二刻【下午1点半】,银蝶这才依依不舍的出了院门,一脚高一脚低,踩棉花似去了。
又过了一刻钟,才见尤氏提着食盒寻了过来。
不过她眼角眉梢却透着愁容,似是遇见了什么麻烦。
“怎么了这是?”
焦顺吊儿郎当的用三条腿虎踞圆凳,边用熟面饼裹了新切的驴肉,边好奇道:“莫不是你娘家出了什么岔子?”
“要只是家里出了岔子倒好了。”
尤氏提起酒壶,给焦顺斟了一杯用老山参嫩鹿茸泡过的陈酿,然后紧挨着焦顺坐下,依着他的肩膀将尤三姐的来意说了,又道:“因那张诚张华都在你身边做事,她就想请你出面,帮着把这桩婚事退掉。”
怪不得自己当初觉得这‘张华’二字有些耳熟呢,却原来他就是尤二姐的未婚夫!
焦顺正感叹无巧不成书,又听尤氏继续道:“原本这事儿我不该替你应下,可那丫头早就捕风捉影发现了咱们的关系,如今也只能……”
听她说到这里,焦顺突然打岔道:“你这不会是想故技重施吧,把她赚上山来吧?”
“呸!”
尤氏没好气的在他肩上捶了一记,骂道:“怕是你自己动了贼心才对——你们男人就是贪心不足,一个李纨还不够你忙的?”
“那必是不够的,怎么也要多你一个才成。”
焦顺反手环住她的腰肢,直把往自己怀里拉扯。
“别……”
尤氏弱气的抗拒着:“正事儿还没说完呢。”
焦顺瞧出她是半推半就,却也并没有急着将她如何,狠狠咬了两口博饼,又灌了一杯药酒下肚,故作沉吟的道:“那张诚父子在我身边,实是顶梁柱一般的角色,若逼着他家退亲,往后离心离德的可就不敢再用了。”
这话显然是在胡扯。
贾芸历练了半年,如今隐隐已能顶替张诚大半的功用。
何况今儿早上他才把张家父子,当成了内奸的头号嫌疑人,本来也没打算继续重用。
之所以这么说,不过是想创造困难,加倍市恩于尤家姐妹。
但尤氏却被他骗到了,只当这事儿果真为难,忙道:“若如此就算了,到底一笔写不出两个尤字,何况她母女还指着我帮衬呢,即便求助不成,也未必就敢把咱们的事情抖出去。”
听她这般为自己着想,焦顺却生怕这事儿就此黄了。
于是急忙把她用力裹紧怀里,佯怒道:“说什么胡话!他父子再怎么得用,又怎么及得上咱们亲近?你把这些难处告诉三姐儿,让她心里先有个数,且容我徐徐图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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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兄!”
“嗯!”
沈长青走在路上,有遇到相熟的人,彼此都会打个招呼,或是点头。
但不管是谁。
每个人脸上都没有多余的表情,仿佛对什么都很是淡漠。
对此。
沈长青已是习以为常。
因为这里是镇魔司,乃是维护大秦稳定的一个机构,主要的职责就是斩杀妖魔诡怪,当然也有一些别的副业。
可以说。
镇魔司中,每一个人手上都沾染了许多的鲜血。
当一个人见惯了生死,那么对很多事情,都会变得淡漠。
刚开始来到这个世界的时候,沈长青有些不适应,可久而久之也就习惯了。
镇魔司很大。
能够留在镇魔司的人,都是实力强横的高手,或者是有成为高手潜质的人。
沈长青属于后者。
其中镇魔司一共分为两个职业,一为镇守使,一为除魔使。
任何一人进入镇魔司,都是从最低层次的除魔使开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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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后一步步晋升,最终有望成为镇守使。
沈长青的前身,就是镇魔司中的一个见习除魔使,也是除魔使中最低级的那种。
拥有前身的记忆。
他对于镇魔司的环境,也是非常的熟悉。
没有用太长时间,沈长青就在一处阁楼面前停下。
跟镇魔司其他充满肃杀的地方不同,此处阁楼好像是鹤立鸡群一般,在满是血腥的镇魔司中,呈现出不一样的宁静。
此时阁楼大门敞开,偶尔有人进出。
沈长青仅仅是迟疑了一下,就跨步走了进去。
进入阁楼。
环境便是徒然一变。
一阵墨香夹杂着微弱的血腥味道扑面而来,让他眉头本能的一皱,但又很快舒展。
镇魔司每个人身上那种血腥的味道,几乎是没有办法清洗干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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