蜀南文学>穿越小说>红楼如此多骄无错>第599章 大昏【中】
  大观园、缀锦楼。

  因是迎春的正牌子长嫂,王熙凤被安排在这边儿主持内外——李纨则是去了史湘云的蘅芜院。

  原本就起的早,这又搭着迎春坐在床上始终一言不发,她上赶着自说自话了一阵子,也觉得没什么意趣,索性把差事托给了平儿,自己躲到西墙下以手支额,丹凤眼半开半闭的打起了瞌睡。

  半梦半醒间,忽就听楼梯上蹬蹬蹬的震天响。

  她一个激灵站起身来,迎春也侧头望向了门外。

  不多时房门碰一声被大力推开,侍书慌里慌张的从外面跑进来,嘴里连声叫道:「不好了、不好了,出大事了!」

  王熙凤闻言先看了看迎春,然后才带着三分无奈的迎上去问:「怎么,莫不是我们老爷又闹出什么幺蛾子了?」

  「不、不是!」

  侍书喘着气手舞足蹈:「是二爷、是宝二爷,他、他他他被龙禁卫抓走了!」

  「什么?!」

  王熙凤这回可切切实实吃了一惊,连坐在床上的迎春也下意识起身,不可置信的瞪圆了美目。

  震惊过后,王熙凤忙扯住侍书追问:「到底是怎们回事,好端端的龙禁卫怎么会抓宝兄弟?」

  「不知道啊!」

  侍书摇头:「只听说是奉了圣谕,眼下龙禁卫的人把咱们府里围的水泄不通,听说但凡和二爷有关的下人,他们都要挨个盘问——三姑娘怕姑娘们受了惊吓,所以想让大家先去蘅芜院里避一避,那边儿僻静,出入也只有一条路可走。」

  王熙凤一听这话,又问:「那太太呢?太太怎么说?」

  「听说太太在大门口晕过去了,大奶奶急急忙忙赶了去,这会儿应该已经到了。」

  听说王夫人晕倒了,王熙凤已经能想象到前院乱成一锅粥的情景——虽说她早盼着家里能出点乱子,她好拨乱反正力挽狂澜,可也不是这种乱法!

  当下忙喊过平儿,让她找几个老成的妈妈去前院打探消息,然后也不问迎春的意思,便张罗着去蘅芜院里凑齐。

  一番忙乱。

  等到了蘅芜院里,林黛玉和惜春都已经到了,满院子挤了不少随行的丫鬟仆妇,三五成群的聚在大红灯笼下,交头接耳议论纷纷。

  那红彤彤的烛光,映在她们慌张惨白的脸上,非但侵染不出半点喜庆,反而显得波云诡谲,恍似凶杀桉现场一般。

  王熙凤见此情景,皱着眉干咳一声。

  院子里只略静了静,但很快大多数人就故态复萌起来。

  王熙凤气的柳眉倒竖,正待发作几句,探春和林黛玉已经从里面迎了出来,她便顾不得理会这些刁奴,忙追问道:「到底是怎么回事?!怎么好端端的宝兄弟就被抓了?!」

  探春微微摇头,旋即又压着嗓子道:「虽不知究竟是怎么回事,但应该和二哥哥昨天进宫谢恩有关。」

  说着,示意王熙凤和迎春进屋说话。

  四人进到堂屋里,就见史湘云这新娘子,正身穿凤佩霞冠站在门前候着,头上还顶了块红盖头,不过掀开了没有遮着面孔——反倒是惜春坐在角落里,闭着眼睛默诵佛经,对于堂嫂、堂姐的到来毫无反应。

  王熙凤也无心与她计较,当下又追问道:「他就是进宫谢了个恩,最多就是陪皇上吃了几杯酒,这能闹出什么岔子来?再说了,昨儿从宫里出来的时候,他不还好好的么?」

  众人都不知该如何回答,又是探春沉声答道:「我思来想去,除非是皇上酒后出了什么意外,暂时不能理事……」

  「皇上出了意外?」

  王熙凤这下更是吃惊不小,掩着嘴惊道:「可、可那些龙禁卫不

  说是奉了圣谕吗?若是皇上出了意外,怎么会……」

  「嫂子莫不是忘了?」

  探春抬手指了指天上:「上头还有位太上皇呢,他老人家颁下的旨意,难道就不是圣谕了?」

  「这、这……」

  王熙凤一时手脚都软了,她性格强硬不假,但那也要分什么事儿,若真是牵扯到皇帝的龙体安危,这宝玉、这荣国府,可如何是好?!

  「嫂子先别急,我胡乱猜的也未必作准。」

  探春见状,忙扶着她坐到椅子上,又道:「咱们眼下能做的就是镇之以静,左右焦大哥过会儿就要来迎亲了,届时他瞧见不对,自然会设法打探究竟。」

  听到焦顺的名字,王熙凤这才觉得有了主心骨。

  但转念又一想,那冤家的靠山不就是皇帝么?倘若皇帝真有个好歹,他来了又能济什么事?

  …………

  与此同时。

  龙禁卫在简单安抚好贾政之后,便马不停蹄的开始盘问相关人等——主要是贾宝玉身边的丫鬟、小厮之类的。

  而首当其冲的自然是袭人。

  「果真没有一丁点的异样?」

  在问过一遍之后,那为首的校尉看了眼手下人记录的口供,又屈指轻轻敲打着桌子道:「姑娘最好想清楚了,如果你现在的供述,与贾公子在镇抚司的供述,若有半点对不上的地方,那你既害了他、也害了自己!」

  最后一句话陡然转厉,吓的袭人打了个寒战,刚要摇头表示自己绝无半点谎言,又听那校尉追问:「你说你今儿早上服侍贾公子穿衣洗漱,然后把他送到了前面——难道这期间,你们就一句话也不曾说过?」

  「这…自然是说过的。」んτΤΡS://Www.sndswx.com/

  「那为何方才不曾供述?!」

  校尉一拍桌子,呵斥道:「还不速速从实道来!」

  「其实也没说什么。」

  袭人站在房间正中,两只手习惯性的交叠在小腹前,紧张的已经在手心上掐出了血印子:「就是我让麝月去拿醒酒汤的时候,二爷说了句「知我者谓我心忧,不知我者谓我何求」,我就说我们猜不准您的心思不要紧,过儿自然有知心的人来。」

  顿了顿,又忙补充解释道:「我说的是马上过门的二奶奶!」

  但那校尉显然并不在意这个,而是沉声反问:「贾公子在忧心什么?今儿是他大喜的日子,他怎么会说这样的话?这难道还不算异样吗?」

  「这、这……」

  袭人慌得手足无措,急道:「我们二爷也就是随口说说,大人若是不信,尽管去打听打听,我们二爷经常说一些莫名其妙的话,大家都知道的!」

  「这么说……」

  那校尉玩味的打量着她:「贾公子一直都异于常人?」

  「不!」

  袭人再顾不得眼前都是荷枪实弹的龙禁卫,激动的抗辩道:「我不是这个意思,你们别血口喷人!」

  「嗯嗯,姑娘莫急。」

  那校尉抬手虚压了一下,又问:「说回方才的那番话,你觉得贾公子究竟是在忧心什么?又是从什么时候开始忧心的?是进宫前,还是进宫后?」

  袭人见他抓着「忧心」二字不放,唯恐再不吐露实情会害了宝玉,只得颓然道:「其实我们二爷另有钟情的姑娘,所以才会在大婚当日说出这样的话来。」

  「嗯?」

  那校尉眉毛一挑,似是发现了什么重要线索,立刻追问道:「那这么说,贾公子对于皇上赐婚其实颇有抵触喽?」

  袭人那想到这事儿还能这么理解?

  当下张口结舌,半晌又愤然道:「怎么可能

  ,你、你……我们二爷是清白的,你们总不能胡乱冤枉好人!

  」

  「嗯嗯嗯。」

  那校尉微微颔首,冲一旁的负责记录的手下道:「先让她签字画押吧。」

  袭人却抵死不从,连喊冤枉。

  那校尉反问:「难道这上面,有什么有那句记错了?」

  袭人登时不说话了,上面的确一字一句都没有篡改,但是……

  「头儿。」

  这时一个百户将那校尉拉到了旁边,悄声道:「到底是荣国府,贤德妃的娘家,您这么弄合适吗?」

  那校尉反问:「你也知道这是贤德妃的娘家,若不是宫里出了大事儿,能在人家大喜的日子下令拿人?」

  说着,反手拍了拍手下的肩膀道:「咱们既然来了,总要拿出些东西交差,何况我也只是给上面一份莫须有的供状,至于到底有没有,那就要看上面意思了。」

  那百户缓缓点头一副受教模样,心中却鄙夷自家这位上司得了秦桧真传。

  那校尉解释完,转回身正想催促袭人画押,忽见负责守门的小校飞奔而来。

  「怎么了?」

  「大人,外面来了两拨迎亲的,一个是工学祭酒焦大人,一个自称是什么津门水师副将。」

  「啧~」

  那校尉咂咂嘴,半晌才在手下眼巴巴的期盼下,叹气道:「罢了,过去会一会吧。」

  那守门小校如蒙大赦,忙引着自家校尉往外走。

  说是两家都到了,可等这校尉赶到正门外,却见台阶上只站着焦顺一人,并未瞧见那什么水师副将的踪影。

  他当下堆起笑容上前拱手道:「焦大人,见谅见谅,我等也只是奉命行事罢了。」

  焦顺心不在焉的回了一礼,开门见山的问:「敢问贾经历被抓,所为何事?」

  「这个么……圣谕如此,恕末将不便透露。」

  「那敢问圣谕当中,可曾授命尊驾梗阻焦某与保龄侯府的联姻?」

  「这个、这个……」

  「若是无关,烦请行个方便,莫要误了良辰吉时;若是有关,焦某自不敢违逆圣意,就此打道回府。」

  面对焦顺的强硬态度,那校尉一时也有些举棋不定。

  他虽然揣度着必是宫里出了什么大变故,且这圣谕多半并非皇帝授意,可这毕竟也只是揣测罢了。

  倘若皇帝无碍,下令抓捕贾宝玉是因为别的缘故呢?

  那自己拦着不让对方把新娘子接走,岂不是大大得罪了这位皇帝驾前的第一宠臣?

  罢了罢了,那新娘子毕竟只是寄居荣国府,并不算是荣国府的人,自己又何必节外生枝?

  思来想去,他最终还是选择了妥协。

  当下赔笑道:「是末将唐突了,不过毕竟是钦命差遣,焦大人要接亲我们不拦着,但也必须派人从旁「护卫」,免得生出什么意外来。」

  他这一软,焦顺心下略略松了口气。

  看来至少情况还没坏到不可收拾的境地,若不然这龙禁卫军将绝不可能轻易退缩。

  当然,也有可能是因为对方并不知情。

  唉~

  这宫里到底出了什么事儿?贾宝玉又是因何被抓?!

  事实上焦顺直到此时,也是一脑袋的浆湖。

  不过他刚才在外面也没闲着,先是做出了先把史湘云接回家的决定——这一年多时常往来,他对这个活泼可爱心地善良又知进退识大体的姑娘颇具好感,自然不忍心将她抛在这乱局当中。

  而且他强行要进荣国府接人,也是想趁机打探一下,看荣国

  府这边儿,知不知道这祸事究竟是因何而起。

  再说了,若连自己即将过门的老婆都保不住,那他焦某人两世为人岂不都白活了?!

  然后,他又暗里派人去内府打探消息,就算没法知道确切的内情,起码也确定一下皇帝的安危。

  若是皇帝还安好,那自然一切无碍,若是皇帝真有个好歹,那他可就要尽早想退路了——毕竟因为工学的事儿,他几乎是把满朝文官得罪了个遍,倘若突然失去皇帝的庇佑,那可就真是人人喊打了。

  却说两下协商好之后,那校尉立刻喊来林之孝夫妇前面带路,亲自陪同着焦顺进到了大观园里。

  而眼见这一幕,藏在墙角偷听的津门水军,也忙找到了先前借尿遁避开的孙绍祖,加油添醋说了方才所见,又进言道:「将军,我瞧那龙禁卫也怂包的很,咱们何不有样学样,把太太从这府里接……」

  「学你个大头鬼!」

  孙绍祖牛眼一瞪,骂道:「人家要娶的是保龄侯府的小姐,不是一家人自然好说!可老子娶的就是贾家小姐,这特娘的能一样吗?!」

  「那咱们该怎么办?」

  「不急,再等等,等那焦顺出来,看他怎么说!」

  孙绍祖说着,回头看了看花轿和吹鼓手,心烦意乱的骂道:「都站在这挺什么尸?都给老子往后退!」

  轿夫和吹鼓手面面相觑,其中一个大着胆子问:「老爷,我们要退到什么地方去?」

  「退到老子看不见的地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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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兄!”

  “嗯!”

  沈长青走在路上,有遇到相熟的人,彼此都会打个招呼,或是点头。

  但不管是谁。

  每个人脸上都没有多余的表情,仿佛对什么都很是淡漠。

  对此。

  沈长青已是习以为常。

  因为这里是镇魔司,乃是维护大秦稳定的一个机构,主要的职责就是斩杀妖魔诡怪,当然也有一些别的副业。

  可以说。

  镇魔司中,每一个人手上都沾染了许多的鲜血。

  当一个人见惯了生死,那么对很多事情,都会变得淡漠。

  刚开始来到这个世界的时候,沈长青有些不适应,可久而久之也就习惯了。

  镇魔司很大。

  能够留在镇魔司的人,都是实力强横的高手,或者是有成为高手潜质的人。

  沈长青属于后者。

  其中镇魔司一共分为两个职业,一为镇守使,一为除魔使。

  任何一人进入镇魔司,都是从最低层次的除魔使开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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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后一步步晋升,最终有望成为镇守使。

  沈长青的前身,就是镇魔司中的一个见习除魔使,也是除魔使中最低级的那种。

  拥有前身的记忆。

  他对于镇魔司的环境,也是非常的熟悉。

  没有用太长时间,沈长青就在一处阁楼面前停下。

  跟镇魔司其他充满肃杀的地方不同,此处阁楼好像是鹤立鸡群一般,在满是血腥的镇魔司中,呈现出不一样的宁静。

  此时阁楼大门敞开,偶尔有人进出。

  沈长青仅仅是迟疑了一下,就跨步走了进去。

  进入阁楼。

  环境便是徒然一变。

  一阵墨香夹杂着微弱的血腥味道扑面而来,让他眉头本能的一皱,但又很快舒展。

  镇魔司每个人身上那种血腥的味道,几乎是没有办法清洗干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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