嘀嘀。
气包车按着喇叭过来,她摸出一块钱硬币,走进车门。
又是嘀嘀两声,气包车缓缓驶离。
昏黄的路灯,照耀着还在外面奔波的行人,有老人敞着怀,扇着扇子在街道上溜达——六月下旬的天气已经酷热难耐。
小巷阴暗处。
池桥松悄无声息走出来,看了一眼驶离的气包车,然后转进小巷,走到一处拐角,静静注视点着灯光的平房。
不知道过去多久。
平房的灯熄灭,片刻后,一道黑影走出来,四处张望一番便遁入黑夜之中。
但他并不知道,他的一举一动,都被池桥松监视着,并且在他走后池桥松又跟踪上去,不远不近的缀在身后。
武士境高手的化劲,让池桥松对身体的掌控达到极致,走路一丝声响甚至一丝气流都不会有。
所以饶是黑影十分谨慎,走一段就停下来观察四周,依然发现不了池桥松的身影,被他死死缀住身影。
走走停停,黑影顺利出了县城。
随即直奔一处荒废的茅屋,掀开茅屋地窖的地板,不多时,便骑着一只硕大的黑羊冲出来。这黑羊速度很快,一溜烟就失去踪影。
一棵大树后面,池桥松转了出来。
他望着黑羊远去身影,掏出雷霆都司印,刚想召出运财童子驾驭,忽然想到运财童子毕竟金光闪闪,很容易被发现。
便放了回去。
“我有橙葫芦,跟不丢!”池桥松快跑几步,没看到黑羊和黑影走了哪条路,便掏出橙葫芦为自己引路。
然而橙葫芦滴溜溜转一圈,却指向了斜后方的几间破茅草屋。
“嗯?”
如果橙葫芦指向黑影冲出来的茅草屋,他不会奇怪,毕竟黑影刚把黑羊骑走,邪祟之气一时半会没散掉。
但是橙葫芦所指的方向,却是不远处的另一间破烂茅草屋。
心念一动,池桥松便有了决定:“柳老师必定骑着黑羊去偷鸡鸭鹅了,我跟上去无非抓个现行,不如在这里守株待兔。”
他很容易猜到,池家村等几个村子丢失的鸡鸭鹅,都是被柳老师偷去。
为了治病,修炼邪术。
不过柳老师应该还没陷入太深,所以只偷鸡鸭鹅这些家禽,并没有伤害村民。
“唉!”
他很同情柳老师。
若是他自己遭了大病,有邪术续命,只要不伤天害理,他也会这么做。
不过正邪不两立,他不会纵容:“等柳老师回来,我要跟他摊牌,让他放弃邪修手段,否则越陷越深,迟早要害人。”
这样想着。
他已经走到另一间破茅草屋门口,《小道望气术》施展,看到茅草屋里的地窖位置,正散发丝丝紫黑色气体。
尽管是黑夜,依然很明显。
他走到地窖入口,打开地窖门板,《小道望气术》看得更加清晰,看到一头庞然大物的身影,正躲在地窖里面。
噌啷!
鬼头剑在手,池桥松保持警惕。
不过这怪物身影并没有动弹,似乎是死物,只是身上的邪祟之气格外浓郁。
池桥松掏出手电筒照过去,看清楚了怪物的样子,身形有马那么大,脑袋像是驴子脑袋,只不过牙齿锋利。
身体有点与狼相仿,四肢细长,爪子锋锐。
全身灰毛,只有肚子上有少量白毛。
“什么玩意?”
池桥松不认识这是什么动物,但毫无疑问这是邪祟无疑,地窖角落里,还有几具尸骸,看大小像是小孩子的尸骸。
这尸骸,还有碎肉连在上面,显然刚死不久。
眉头皱起。
池桥松心中戾气顿生:“若我没猜错,柳慎运用的是赶尸邪术,炼化活物为鬼尸,再驱尸作恶,没想到他竟然走到这一步!”
柳老师本名柳慎。
本以为,柳慎只是骑只黑羊,杀点鸡鸭鹅续命。
没想到还藏着更邪恶的手段,用小孩子来续命,地窖里的尸骸就是证据。
“那就留你不得了。”池桥松手抓住怪物鬼尸,一口炁沟通,瞬间将怪物鬼尸收进了红葫芦当中。
随即离开这间茅草屋,前往另一间茅草屋。
打开地窖门,地窖里面残留着大量的碎骨头,看样子都是鸡鸭鹅之类的骨头。
他关上地窖门,躲在茅草屋中,等待柳慎回来,透过残破墙壁,可以看到另一间茅草屋——如果柳慎先回那边,他也能第一时间做出应对。
“不过。”
闲着无聊,他乱想道:“柳慎为什么要在两处地窖,藏着两具鬼尸?而且我上周看他,的确快要油尽灯枯,连起身都难?”
“难道是演戏?”
“算了不想了,等柳慎回来,一切便可揭晓。”
一個小时后。
池桥松眉头一挑,看到远处有骑着黑羊的黑影冲过来,一头钻进茅草屋中。
黑影刚刚从黑羊背上跳下,准备打开地窖门时,池桥松便将鬼头剑悄然放在他的脖子上:“柳慎,等你好久了。”
“啊!”黑影吓了一跳,本能想逃。
鬼头剑往前一横,他的脖子就被划出一道血痕。
血液的刺激,让黑影不敢乱动,缓缓转过头来,借着月光,刚好可以看清楚,的确是韩翠芬的丈夫柳慎。
“是你,池桥松?”柳慎脸上表情纠结,一时间心头五味杂陈,“你怎么发现我的?”
“要想人不知,除非己莫为。”
池桥松冷着脸注视柳慎:“你用邪术续命,夺走别人的命,就该想到有这一天。”
柳慎张嘴想要辩解,但酝酿许久,最终只剩下丧气话:“我不过是杀些鸡鸭鹅,苟延残喘,想多活几年而已,你不用给我扣大帽子。”
“只是杀了鸡鸭鹅?若不是我亲眼所见,还真有可能被你骗了。”
“什么意思?”
“那边的茅草屋里,鬼尸和小孩尸骨,你怎么解释?”
柳慎诧异道:“你在说什么,我只是偷了只羊,炼了一具䍺(huan),杀些鸡鸭鹅炼化续命丹,让我能多支撑几年陪陪老婆孩子而已!”
“狡辩,继续狡辩。”
“我真没有,你爱信不信。”柳慎双手一摊,认命一般束手就擒。
这反倒让池桥松疑惑起来。
他掏出绳子,直接将柳慎绑起来,然后压着他往另一间茅草屋走去:“不到黄河心不死,念在韩老师份上,我就让你无话可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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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兄!”
“嗯!”
沈长青走在路上,有遇到相熟的人,彼此都会打个招呼,或是点头。
但不管是谁。
每个人脸上都没有多余的表情,仿佛对什么都很是淡漠。
对此。
沈长青已是习以为常。
因为这里是镇魔司,乃是维护大秦稳定的一个机构,主要的职责就是斩杀妖魔诡怪,当然也有一些别的副业。
可以说。
镇魔司中,每一个人手上都沾染了许多的鲜血。
当一个人见惯了生死,那么对很多事情,都会变得淡漠。
刚开始来到这个世界的时候,沈长青有些不适应,可久而久之也就习惯了。
镇魔司很大。
能够留在镇魔司的人,都是实力强横的高手,或者是有成为高手潜质的人。
沈长青属于后者。
其中镇魔司一共分为两个职业,一为镇守使,一为除魔使。
任何一人进入镇魔司,都是从最低层次的除魔使开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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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后一步步晋升,最终有望成为镇守使。
沈长青的前身,就是镇魔司中的一个见习除魔使,也是除魔使中最低级的那种。
拥有前身的记忆。
他对于镇魔司的环境,也是非常的熟悉。
没有用太长时间,沈长青就在一处阁楼面前停下。
跟镇魔司其他充满肃杀的地方不同,此处阁楼好像是鹤立鸡群一般,在满是血腥的镇魔司中,呈现出不一样的宁静。
此时阁楼大门敞开,偶尔有人进出。
沈长青仅仅是迟疑了一下,就跨步走了进去。
进入阁楼。
环境便是徒然一变。
一阵墨香夹杂着微弱的血腥味道扑面而来,让他眉头本能的一皱,但又很快舒展。
镇魔司每个人身上那种血腥的味道,几乎是没有办法清洗干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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