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说了奇怪的话吗?”岩桥慎一看她的反应,摸不着头脑。

  看他迷迷糊糊的,中森明菜就越是觉得有意思,笑得更厉害。一边笑,一边引诱他,“你刚才说什么?”

  “什么?”

  岩桥慎一被她牵着鼻子走,“说‘今天谢谢你’啊。”

  中森明菜把他不明所以的表情看在眼里,憋着笑,“下一句、下一句。”

  “啊。”

  岩桥慎一回过神来,叫了一声,“明菜桑。”但还是猜不着她在做什么。

  “哈哈!”中森明菜笑得更厉害。

  仿佛,此时此刻,她的笑点就长在这个“明菜桑”上面似的。中森明菜一边笑,一边想着上次岩桥慎一去母亲千惠子那里吃饭时,为那声“明菜桑”而笑的母亲。

  今天是岩桥慎一的二十三岁生日。

  平时总是那么稳重可靠,似乎比她还要年长个好几岁。但只有在生日这天,是真真正正的“年下君”。

  “慎一君‘明菜桑、明菜桑’这么叫的时候,可有年下的样子了。”中森明菜边笑边说。

  岩桥慎一无奈,提醒她,“我本来就比你小一岁吧。”

  “嗯、嗯!”中森明菜胳膊肘儿支着桌子,连连点头,选择性忽略了她这个年上的姐姐一点年上的样子都没有的事实,笑眯眯的看着他。

  虽然知道自己也就只能在这一会儿,摆一摆年上姐姐的架子……

  但摆架子这种事,就是能摆一会儿就多摆一会儿。

  “谢谢你的招待。”虽然被自认为年上姐姐的人摆了架子,岩桥慎一还是把话说完,“为我做了这么多,还都这么好吃。”

  “这么客气。”中森明菜用眼睛瞄他,忍俊不禁。

  她托着下巴,盯着他看,“好吃吗?”

  岩桥慎一点头,“可好吃了,不论哪一样都好吃。”他那一份吃得干干净净的盘子,已经给出了答案。

  得到这么个回答,中森明菜露出笑容。

  “下个生日,还做给你吃。”

  她在心里想了想,但又像是怕惊扰了这份幸福似的,选择把这句话藏在心里,没有说出来。

  ……

  吃完了饭,中森明菜把碗碟撤下去。岩桥慎一要帮忙,被她用胳膊肘轻轻推开。她一副要大显身手的样子,岩桥慎一也就老实退到一边去。

  虽说如此,到底还是帮忙把桌子给擦干净了。他笨手笨脚拿起插着玫瑰花的水瓶,抱在怀里。擦干净桌子,又放回去。

  这时,想起还放在玄关那里的FlowerRock,走过去,把盒子拿进来。在餐桌上拆开。中森明菜不知何时凑过来,看他拿出盒子里的东西,哈哈大笑。

  “这是慎一君吗?”她精准无比,发现了长颈鹿的秘密。

  而像是要回应她的发现似的,三个FlowerRock化的卡通小人儿开始晃来晃去。

  岩桥慎一逗她,“你刚才也笑得太大声了。”

  “因为我就是这么的俗气又粗鲁。”中森明菜大大方方的,拿出她商店街孩子不怕喝热水的派头。

  只要她不怕羞,岩桥慎一就拿她没办法,唯有照单全收而已。

  三个卡通小人儿晃了一会儿,停下来。

  中森明菜指了指咧嘴大笑的女孩,“这是吉田桑。”

  “嗯。”岩桥慎一点头,“会这么笑的人,除她之外可没第二个了。”

  他嘴上挖苦吉田美和,但一听就知道他们两个关系好。

  中森明菜好奇打量三个卡通小人儿,“吉田桑送了这个给你吗?”一边看一边笑,“吉田桑人真有趣。”

  送定制的FlowerRock当生日礼物,不仅如此,在选择自己的卡通形象时,还选了一个咧着大嘴、全无形象只有笑得开心的女孩。

  中森明菜从吉田美和挑选礼物的眼光当中,仿佛看到她那“被爱”的光环下,有着多么可爱的个性。

  她心里小小羡慕了一下这样的吉田美和。

  不过,坚决不气馁。拍拍岩桥慎一的肩膀,又进了厨房。刚才看到他拿着吉田美和送的礼物过来,心里好奇。热闹凑完了,到底不能忘记正事——

  岩桥慎一看她轻车熟路的进厨房,而自己在这儿坐着。仿佛厨房是她的地盘似的。

  稍一等,中森明菜出来,手里捧着个小蛋糕,放到桌上。

  比碟子大不了多少的一个小蛋糕,看着就像岩桥慎一刚才笨手笨脚拿起插花的水瓶那样,充满了新手制作、但却并没有翻车的痕迹。

  直白一点,就是“普普通通”,没有什么特别的。但越是看着没什么特别的,反倒说明它是特别的……

  “这个也是自己做的吗?”岩桥慎一看看这个有点笨拙的蛋糕,再看看她。

  怪不得刚才不让他进厨房呢。

  中森明菜小幅度的点点头,露出个不好意思的表情,“我太笨了,做得不够漂亮。”

  “我倒是觉得挺不错的。”

  岩桥慎一真心实意。看看她,问,“有带蜡烛过来吗?”

  “嗯、嗯!”中森明菜点头的幅度大了、力度也大了,底气十足的把准备的蜡烛拿出来。

  岩桥慎一看了,忍俊不禁。

  比碟子也大不了多少的一个小蛋糕,她却足足带了一盒蜡烛。估计插足二十三根也觉得有得剩,唯有蛋糕个头太小容不下。

  这种时候,就微妙地明白,为什么开饭之前,她会联想烛光晚餐了。

  尽管如此,为生日蛋糕准备的蜡烛,这小小的躯体,也撑不住烛光晚餐那样的大任务就是了。

  “就拿一根作为代表好了。”

  岩桥慎一掏出打火机,中森明菜问他,“慎一君喜欢哪个颜色?”

  “哪个都好。”

  她不肯罢休,“就是‘哪个都好’才叫人为难呢。”

  说得有道理。岩桥慎一想了想,故意要逗她,“你到我身后来。”

  “哎?”

  岩桥慎一给她出谋划策,“你把我的眼睛给蒙住,我拿到哪根就插哪根,怎么样?”

  本来就孩子气,这样的中森明菜,听到这么个主意,立刻热情响应,高高兴兴跟他玩起来。啪嗒啪嗒绕到他身后,摁着他的肩膀让他在位子上坐好。

  岩桥慎一故意要陪她玩,全程配合。

  坐好了,稍稍一等,两只微微凉的小手,软软地贴到他的眼睛上……

  “要把手指缝合上才行,明菜桑。”岩桥慎一有点无奈的提醒。

  这个爱捉弄人的桃浦斯达,才不甘心乖乖听话。让她捂住眼睛,她虽然照办了,但是,却又故意把手指头敞开了一道缝。

  岩桥慎一要逗她玩,反过来就被她给逗了一下。

  “哈哈!”

  岩桥慎一这么说,中森明菜哈哈大笑。她就在他身后,弯着腰,一笑,热乎乎的气息就落到他后颈。

  笑开心了,捉弄人也捉弄够了,她合起手指头,蒙住岩桥慎一的眼睛,“可以了哦。”

  岩桥慎一把手伸过去。

  选了一根黄色的。

  中森明菜把这根蜡烛插到蛋糕中间,要岩桥慎一的打火机。她被岩桥慎一勾起玩乐的心来,点燃了蜡烛,又绕到他身后去,捂住他的眼睛。

  两个人谁也没有现在正像两个小学生那样幼稚的自觉,倒是挺乐在其中的。

  “许个愿~”中森明菜贴在他耳朵边上说话。岩桥慎一让她落到耳边的气息,弄得痒痒的,晃了晃脑袋,伸手握住她的手,从眼前拿开。

  “许好愿了吗?”中森明菜探身过来,凑到他脸前。

  岩桥慎一点点头,看着她近在眼前的脸,灯光下显得暧昧的嘴唇上方的绒毛,转过身去吻她。

  亲了一下,被她给笑着躲了一下。

  中森明菜笑嘻嘻问他,“慎一君许了什么愿望?”

  “说出来可就不灵了。”岩桥慎一一本正经的。

  中森明菜点点头,“对哦。”

  “不过,”他眨眨眼,话头一转,“现在看来,虽然没有说出来,似乎也没有实现。”

  “哎?”中森明菜反应了一下。

  岩桥慎一认认真真,“刚才许愿,想吻一吻你。却被你躲开了。”蜀南文学

  他这个人,一本正经胡说八道的本领高强得很。

  中森明菜哈哈大笑,转转脑筋,学他的话回敬,“说出来可就不灵了……”说着说着,说不下去,凑过去,亲一亲他的嘴唇。

  “‘说出来就不灵’是骗人的哦。”她用实际行动破除封建迷信。

  岩桥慎一拉着她的手,“能再亲一次吗?”

  中森明菜笑嘻嘻的把嘴唇又贴上去,亲了亲他。刚分开,岩桥慎一故意又说:“还想再……”

  知道了、知道了~

  中森明菜把手抽回来,扳着他的肩膀,嘴唇又贴上去。岩桥慎一借着腿上的劲儿,挪动椅子,两手拉着她,坐到自己身上。

  黏糊了一会儿,中森明菜气喘吁吁,但理智尚存,轻轻推他,“蛋糕……”

  岩桥慎一不想撒手,在她怀里拱来拱去,“等一会儿。”

  稍微敞开衣襟,“哎”了一声。他抬起头,盯着中森明菜看。

  被大型犬给捉弄了一顿,她头发有点乱了,泛起粉红色的脸、含情的眼睛,像是被岩桥慎一给重新上过了妆似的。孩子气去的干干净净,是个富有魅力的女人无疑。

  她看着岩桥慎一脸上意外的神情,忽然感到微妙的害羞。

  去出差的时候,一个人去闲逛,买下的“大人的衣服”……

  本来也不是打算在他生日这天穿,出差回来,两个人各有各的忙,中间没怎么见面,一直没机会穿给他看。

  明明买的时候心平气和,洗完澡,换上的时候也劲头儿十足的。可是,现在看着岩桥慎一这副意想不到的表情,反而感到一阵前所未有的害羞。

  仿佛是在他面前,展现出了出乎他意料的一面似的。

  岩桥慎一盯着她看了看,把她害羞纠结的小表情也看在眼里,忍不住笑。不笑还好,一笑,中森明菜抬手去挡他的眼睛,“不许笑、不许笑了!”

  她又羞又恼。

  越是这么说,岩桥慎一就越是觉得她有意思。纸老虎就是这样的,下山的时候看着汹汹气势,其实碰一碰就露馅。

  他把捂着自己眼睛的那只手拉下来,贴在唇边,吻了吻。

  “很美。”

  中森明菜的手被他拿着,捂在他嘴唇上。岩桥慎一说出的话,像是被她给捂碎了那样,含含糊糊的。可他吐出来的热乎乎的气息,又都沾到她手指上。

  岩桥慎一松开她的手,“很美。”

  他心里怦怦跳,把手探进去。不满足继续在这把小小的椅子上,搂住她的腰,把她抱起来。

  ……

  “结果,没有吹蜡烛,让它自己烧光了。”

  两个都洗过澡,换上浴衣的人,又一起回到餐桌前,看着那个小小的蛋糕。

  岩桥慎一打开冰箱,拿了威士忌和冰块,“回来的路上,还想和你出去玩呢。”

  结果,先是在吃饭时喝了酒,现在,更不愿意出去了。干脆“自暴自弃”,继续喝一杯。

  “计划不作数。”他在她面前坐下来。

  中森明菜洗过的头发没有吹干,湿漉漉的散开。这么看着,整个人脸上身上,像是都蒙着一层水汽似的。

  他若无其事的说着“计划不作数”,仿佛刚才的事都给忘到一边去了似的。这副模样,中森明菜看了,又觉得好笑,又有一点好气。

  真会装模作样的。刚才那个是谁啊……

  可这种话,只能在心里想一想。说是无论如何也说不出来的。

  中森明菜把蛋糕切开。

  胡闹了一通,也不知道是错觉还是真,肚子似乎真的饿了似的。她把蛋糕送进嘴里。

  “好吃。”

  岩桥慎一咽下蛋糕,和她说。

  可是,现在听到这句话,中森明菜就觉得有点微妙的不好意思。她盯着他看了看,忽然把勺子伸到他盘子里。

  “两份不是一样吗?”岩桥慎一笑她。

  中森明菜不理他,把从他盘子里“抢”来的蛋糕,送进自己嘴里。像个做了坏事却没被抓住的孩子,高高兴兴眯起眼睛来。

  岩桥慎一把她这得意洋洋的样子看在眼里,有样学样,也把勺子伸过去。

  结果,被这个护食的桃浦斯达给挡住,“不让吃。”

  越不让,就越要吃。

  两个人完全忘记了他们盘子里的蛋糕是同一块的事,不约而同惦记着对方的那一块。

  “和你商量一件事,行吗?”

  蛋糕吃得七七八八,中森明菜忽然说。

  “什么?”

  “可以不叫‘明菜桑’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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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兄!”

  “嗯!”

  沈长青走在路上,有遇到相熟的人,彼此都会打个招呼,或是点头。

  但不管是谁。

  每个人脸上都没有多余的表情,仿佛对什么都很是淡漠。

  对此。

  沈长青已是习以为常。

  因为这里是镇魔司,乃是维护大秦稳定的一个机构,主要的职责就是斩杀妖魔诡怪,当然也有一些别的副业。

  可以说。

  镇魔司中,每一个人手上都沾染了许多的鲜血。

  当一个人见惯了生死,那么对很多事情,都会变得淡漠。

  刚开始来到这个世界的时候,沈长青有些不适应,可久而久之也就习惯了。

  镇魔司很大。

  能够留在镇魔司的人,都是实力强横的高手,或者是有成为高手潜质的人。

  沈长青属于后者。

  其中镇魔司一共分为两个职业,一为镇守使,一为除魔使。

  任何一人进入镇魔司,都是从最低层次的除魔使开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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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后一步步晋升,最终有望成为镇守使。

  沈长青的前身,就是镇魔司中的一个见习除魔使,也是除魔使中最低级的那种。

  拥有前身的记忆。

  他对于镇魔司的环境,也是非常的熟悉。

  没有用太长时间,沈长青就在一处阁楼面前停下。

  跟镇魔司其他充满肃杀的地方不同,此处阁楼好像是鹤立鸡群一般,在满是血腥的镇魔司中,呈现出不一样的宁静。

  此时阁楼大门敞开,偶尔有人进出。

  沈长青仅仅是迟疑了一下,就跨步走了进去。

  进入阁楼。

  环境便是徒然一变。

  一阵墨香夹杂着微弱的血腥味道扑面而来,让他眉头本能的一皱,但又很快舒展。

  镇魔司每个人身上那种血腥的味道,几乎是没有办法清洗干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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