昨夜晚间穆桂天突然心生一种前所未有的焦灼躁虑,那是一种他从不曾体会过的感觉,感觉自己就像是一个孤苦无依的孩子,很想身边有一个人陪伴左右,哪怕只是静静地陪在他身边也好,他也不知道自己这种感觉从何而来,因何而起,但他就是来了,而且毫无征兆,那时的他望眼欲穿、坐如针毡,他是多么希望百里长风能够突然出现,哪怕他还会一如之前那样调侃自己。
可是,终究他等来的只有期盼,只有焦虑,最后他只能寄希望于聂东来身上,希望他赶快醒来,可不论他如何频频察看,聂东来始终没有任何改变。
灯火映照下窗明几净的医馆,只有他和自己的稀薄影子在彳亍徘徊,尤其是听到医馆外的街道上人声鼎沸,他总感觉自己在担心害怕着什么。
起初,他自以为是天色转冷,自己一时之间还适应不了它的骤然变化,故而身觉寒冷,但是后来,窗户被掩,屋里的气温回升如初,他身上的寒意却丝毫未消,尤其是自己越来越坐立不安,让他感觉似乎有什么大事即将发生,而且或许还会跟自己有牵连。
虽然这只是一种感觉,道不明说不清,但他相信自己的直觉,虽然说眼见为实耳听为虚,但是往往有时候,看不见的才最真实。
屋内急燎,屋外行人笑,笑渐不闻声渐悄,多情却被无情恼。
穆桂天这种状态,一直持续到深夜以后才略微有所消减,具体是什么时候,他不知道,但他很清楚那是在三更过后的事。
圣铉城的城头悬有一口合五人之围的大钟,名为催晓,设专人看管着,没有人知道它的由来,是怎么被搬上城头的,只知道从圣铉城初建成时,它就在哪里了,久而久之,便成为了的圣铉城的丽景之一。
每当三更时分,它都会被敲响十二下,日复一日,年复一年,从未间断过,没有人知道它为什么一天只被敲响一次,而且仅仅是在午夜时分,更没有人知道它为什么会被称之为催晓,对圣铉城来说意味着什么,人们只知道它被敲响的时候,整个圣铉城的所有人都能听到一模一样的旋律,而且每当催晓被敲响十二下的时候,便刚好是午夜时分,一分不多,一分不少。
就在之前不久,穆桂天清晰的听到了它被敲响的声音,犹如一曲美妙的旋律,令人陶醉,只不过当时的他并没有心思去细细聆听。
“哎!”
穆桂天突然幽叹一声,胸膛起伏,吐气如雾,然后缓步走到床前,在确认了聂东来没有任何异样之后,又回到了摇椅上,调整了个舒服的姿势,想要再眯了一会,但却迟迟不能入眠,心中的焦虑像是他的影子一般,如影随形。
虽然消减了一些,但却始终存在。
于是,他又起身踱步,周而复始,往复循环。
那个时候,他对于百里长风的到来,已经不抱任何希望了,甚至他心中已经想着,估计百里长风早已不知道在什么舒畅地酣然入睡了吧。
一夜无眠,穆桂天却感觉不到任何疲惫,许是他没有精力把心思放在自己身上。
不知道是不是穆桂天的错觉,他老是觉得今日的阳光,似乎与往日有些不同,更加刺眼,更加沉闷。
兜兜转转又是一天。
百里长风回来之前,他刚觉得有些许疲累,想要坐下来休息一会,毕竟一天一夜的不眠不休,早已让他的身体感到负荷。
可是一旦坐下身来,脑子却变得异常清醒,疲累的身躯都无法左右它的怪异。
百里长风也没有任何言语,径直走到床榻前,看着沉眠不醒的聂东来,眉头紧蹙,他的样子看上去比穆桂天更疲惫,似乎也像是一夜未眠的样子。
而且有些风尘仆仆,鬓角的长发也有些凌乱,就像是赶过很长一段时间的路一样。
“很快,便要有答案了。”
良久,他突然嘀咕了一句没头没脑的话,然后把视线转向床头那柄被黑布包裹的严严实实的长剑,一眼不眨的看着它,那模样,宛如一个酒色之徒,看到了一位绝色佳人,两眼放光,甚至在那一刻,他的身体激动的微微颤抖了一下。
穆桂天并没有去理会他,所以这一切,他并不知情。
一老一少两个各怀心思的人,很有默契的谁也没有去关注对方,谁也没有去打扰这难得的宁静。
一边少年不识愁滋味,爱上层楼,爱上层楼,为赋新词强说愁;另一边老人不知魂已断,空有梦相随,除却天边日,没人知。
一边而今识尽愁滋味,欲说还休,欲说还休,却道天凉好个秋;另一边三载悠悠魂梦杳,是梦久应醒矣,料也觉、人间无味。
夜幕终究还是来了,一年四季,春夏秋冬,时而早至,时而晚来,但却从来都不曾缺席。
圣铉城的夜晚,永远都是人山人海,热闹非凡,宁静的氛围随之也被打破,穆桂天起身来到窗前,重新打开了窗户,伸手出去,似乎想要重新感受一下昨夜那股透心的寒,看样子他还是有些不愿意相信自己的潜在直觉,想要把它归根于天气,但是他却再也没有感觉到昨晚那样的寒风侵肌,到后来,他不信邪,甚至把整个脑袋都伸了出去,依然没有找到那种感觉,有的只是清风拂面的飒爽与舒适。hτTΡδ://WωW.sndswx.com/
百里长风把视线从聂东来的那柄剑上移开,转头瞥了一眼穆桂天的后背,张了张口欲言又止,最终却什么也没有说,转身出了医馆内间。
一阵“噼里啪啦”翻箱倒柜的声音过后,他不知从哪里捣鼓出厚厚一沓书籍,抱着它们放到医馆外间的书桌上,点燃一根蜡烛,随手拉过椅子坐下来,仔仔细细地一本本翻阅了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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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兄!”
“嗯!”
沈长青走在路上,有遇到相熟的人,彼此都会打个招呼,或是点头。
但不管是谁。
每个人脸上都没有多余的表情,仿佛对什么都很是淡漠。
对此。
沈长青已是习以为常。
因为这里是镇魔司,乃是维护大秦稳定的一个机构,主要的职责就是斩杀妖魔诡怪,当然也有一些别的副业。
可以说。
镇魔司中,每一个人手上都沾染了许多的鲜血。
当一个人见惯了生死,那么对很多事情,都会变得淡漠。
刚开始来到这个世界的时候,沈长青有些不适应,可久而久之也就习惯了。
镇魔司很大。
能够留在镇魔司的人,都是实力强横的高手,或者是有成为高手潜质的人。
沈长青属于后者。
其中镇魔司一共分为两个职业,一为镇守使,一为除魔使。
任何一人进入镇魔司,都是从最低层次的除魔使开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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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后一步步晋升,最终有望成为镇守使。
沈长青的前身,就是镇魔司中的一个见习除魔使,也是除魔使中最低级的那种。
拥有前身的记忆。
他对于镇魔司的环境,也是非常的熟悉。
没有用太长时间,沈长青就在一处阁楼面前停下。
跟镇魔司其他充满肃杀的地方不同,此处阁楼好像是鹤立鸡群一般,在满是血腥的镇魔司中,呈现出不一样的宁静。
此时阁楼大门敞开,偶尔有人进出。
沈长青仅仅是迟疑了一下,就跨步走了进去。
进入阁楼。
环境便是徒然一变。
一阵墨香夹杂着微弱的血腥味道扑面而来,让他眉头本能的一皱,但又很快舒展。
镇魔司每个人身上那种血腥的味道,几乎是没有办法清洗干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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