与此同时,【圣门】驻地灯火通明。
【圣门】前庭气氛压抑,童千雄金刀立马位于首座,童千雄是一个满脸其貌不扬,面目阴鸷的中年彪汉,身着红褐色锦华长袍,腰束墨绿色宽腰带,其上嵌有一蹭光发亮的天蓝色宝石。
童千策仅次于他位居次位,除了他们二人,前庭还有两人,一老一少,一白一黑,老者白发苍苍,慈眉善目,一袭素白裹身,显得仙风道骨,加上他嘴角若有若无轻微扬起的弧度,给人一种沐浴春风的感觉,但是,只要是熟悉他的人都对他忌惮颇深,毕竟【笑面屠夫】可不是徒具其名。
此人同样姓童,名缺,别看他看上去一副笑面佛的样子,但是杀起人来犹如切菜,毫不手软,他就是以这副笑眯眯的样子,曾经在一夜之间让一个足足有九十七口人的府邸灰飞烟灭,传闻第二日,有人推开那家府门,满院子横七竖八的尸体,浸泡在鲜红的血液里,可谓是谈笑间取敌首级,死在他手下形形色色的人,足足有上千之余,是【圣门】实至名归的刽子手。
此刻,他正端坐在童千策对面。
年轻的是一青年,手持一柄嵌有黑色宝石的银灰色长剑,漆黑的剑穗静静垂下,身形挺拔,面容俊郎,一袭黑色劲装,加上他冷酷的表情,端是有味,他便是童梓骥的哥哥童梓翰,童梓翰是整个【圣门】的骄傲与期望。
如今不过才二十六岁的他,在江湖上已经创出了不小的名堂,有【小天剑】之美誉。
童梓翰并没有入座,而是直挺挺的站在前庭中央。
当童千策拎着童梓骥同样回到【圣门】驻地的时候,他们三人已经在这里等候多时了,童梓骥是个不学无术的主,所以武学底子几乎为零,以致于在挨了盛怒的童千策一巴掌之后,一直处在昏迷当中,到了【圣门】驻地以后,就被童千雄唤来两个侍婢搀扶下去休息了。
童千雄没有说话,他们也不敢说话,即便是身为童千雄亲弟弟的童千策,童千雄是出了名的喜怒无常,更何况童千策刚刚还在大街上当着那么多人的面,连掴童梓骥两个耳光。
【圣门】作为圣铉城六大势力之一,虽然没有【幽冥督查史】那般无孔不入,但却同样眼线众多,圣铉城的任何蛛丝马迹,他们同样注视严密,所以没过多久时间,西剑街发生的事便传到了童千雄耳朵里,这也是他一直在这里等童千策回来的原因。
童千策深知之前的事,肯定瞒不过他这个哥哥的眼睛,所以静等他来询问,心里同样盘算着该如何答复。
童千雄阴沉着脸,来回扫视了三人一会儿,突然转头对着童千策,沉声道:“我需要一个解释。”
童千策站起身来,也不慌张,因为他早有准备,抬起头,看着童千雄,无奈道:“哥,我那是没有办法的办法,为了保证梓骥的安全,我不得不那么做,你是知道的,欧阳醉这个疯子什么事都做的出来。”
童缺笑眯眯的看了童千策一眼,道:“门主,欧阳醉此人的确丧心病狂,当初就不应该放过他。”
童梓翰什么也没说,而是双手环胸,抱着自己的佩剑,饶有兴趣的看着这一幕,尽管童梓骥是他的亲弟弟,但他看上去并没有那么关心。
童千雄脸色稍微缓和了一点,相比于童梓骥,他更喜欢自己的大儿子,毕竟一个是人人赞誉的【小天剑】,一个是人人唾弃的花花公子,孰轻孰重,一目了然。
他之所以会向童千策问一个说法,主要是童千策二人之前在西剑街的所作所为有损【圣门】的威严,难免不会被人说三道四。
童千雄先瞥了一眼童梓翰,然后看着童缺,苦涩道:“我又何尝不明白这个道理,但是当初有那人护着,我们根本无从下手,更何况欧阳醉也不是吃素的主,要杀他谈何容易。”
如果可以,他比谁都想要欧阳醉的命,当初欧阳醉屡次上门寻衅,所践踏的不仅是童千策的尊严,更是【圣门】的脸面。
“欧阳醉这是在敲山震虎,醉翁之意不在酒啊!”
随即,他又没头没脑的说了一句。
童缺接过他的话,道:“那人不是已经六年未曾在江湖上露面了吗?说不准早就已经死了呢。”
童千雄摇摇头,道:“永远不要小看任何人,更何况是他,他要是那么容易死的话,早就死了。”
“难道他还活着?”
童缺眉头一挑,不解道:“如果他真的还在人世的话,却为何这六年渺无音讯?”
童千雄皱了皱眉,道:“我也不清楚,但是我有一种直觉,他尚应在人间。”
童缺深吸了一口气,久久不能平静,他这一生从未怯怕过谁,唯独除了他,当初那人仅仅一个眼神,直接让童缺心底发寒,虽然从未与他对峙过,但是童缺知道自己不是他的对手。
稳了稳心神,童缺迟疑道:“那至少,他应该不在圣铉城,如果他一直待在圣铉城的话,六年时间,我们不可能不知道。”
童千雄点点头,道:“依照目前的情形来看,应该不在!”
这几年他之所以一直安分守己,没有腾出手来对付欧阳醉,主要是因为那人失踪的太过诡异,诡异到让他不敢以身涉险。
童缺眸子里突然迸射出一道光亮,跃跃欲试,道:“门主,那就说明咱们现在有机会除去欧阳醉。”
他之所以对此事如此积极,除去欧阳醉当初的所作所为,让【圣门】蒙羞之外,更多的原因在于当初的欧阳醉太过耀眼,掩其锋芒,即便是他早已淡出江湖许多年,但是,一旦提起【剑公子】之名,江湖中谁人不知,谁人不晓?
同处一个时代,欧阳醉从最初的鲜有人知,到突然一鸣惊人,不过是昙花一现,转瞬即逝,他凭什么让世人尊为【剑公子】?童缺心里一直都很不服气,认为欧阳醉只是一个徒有其表,借【圣门】之名瞒天过海的奸诈之徒。
在独闯【圣门】之前,欧阳醉名不见传,熟悉他的人并不多,而童缺当时早已声名在外,但是自那以后,欧阳醉便展露獠牙,一骑(ji)风采,鲜有敌数。
在童缺心里,一直认为是欧阳醉抢了自己的风采,而且他的手段并不正大光明,只不过是依靠背后那人的显赫声名,傍人篱壁。
声名皆虚妄,世人独思蜀。
童千雄没有说话,伸出手指不急不缓的敲击着檀香木椅子的扶手,像是在权衡利弊。
童千策凝视着陷入沉思的童千雄,迟疑片刻,最终还是没忍住好奇,沉声问道:“哥,你们所说的那个他,就是欧阳醉身后的人嘛?他是谁?”
任谁都能听出他语气中夹杂的那股恨意,他能不恨嘛?欧阳醉带给了他这一生的耻辱与恐惧,归根结底,都是因为他背后那人。hΤTpS://WWω.sndswx.com/
手指与扶手的碰撞声戛然而止,童千雄站起身,从首座上走了下来,一直走到童千策身旁,拍了拍他的肩膀,叹道:“你还是别问了,恐怕知道了以后,对你的打击更大。”
“为什么?”
童千策扭头看着他,神情倔强,他实在是咽不下心里那口气。
童千雄望着门外的夜空,感慨道:“因为他的强大,超乎你的想象。”
闻言,童千策一屁股跌坐在檀香木椅子上,不再吱声,满脸失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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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兄!”
“嗯!”
沈长青走在路上,有遇到相熟的人,彼此都会打个招呼,或是点头。
但不管是谁。
每个人脸上都没有多余的表情,仿佛对什么都很是淡漠。
对此。
沈长青已是习以为常。
因为这里是镇魔司,乃是维护大秦稳定的一个机构,主要的职责就是斩杀妖魔诡怪,当然也有一些别的副业。
可以说。
镇魔司中,每一个人手上都沾染了许多的鲜血。
当一个人见惯了生死,那么对很多事情,都会变得淡漠。
刚开始来到这个世界的时候,沈长青有些不适应,可久而久之也就习惯了。
镇魔司很大。
能够留在镇魔司的人,都是实力强横的高手,或者是有成为高手潜质的人。
沈长青属于后者。
其中镇魔司一共分为两个职业,一为镇守使,一为除魔使。
任何一人进入镇魔司,都是从最低层次的除魔使开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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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后一步步晋升,最终有望成为镇守使。
沈长青的前身,就是镇魔司中的一个见习除魔使,也是除魔使中最低级的那种。
拥有前身的记忆。
他对于镇魔司的环境,也是非常的熟悉。
没有用太长时间,沈长青就在一处阁楼面前停下。
跟镇魔司其他充满肃杀的地方不同,此处阁楼好像是鹤立鸡群一般,在满是血腥的镇魔司中,呈现出不一样的宁静。
此时阁楼大门敞开,偶尔有人进出。
沈长青仅仅是迟疑了一下,就跨步走了进去。
进入阁楼。
环境便是徒然一变。
一阵墨香夹杂着微弱的血腥味道扑面而来,让他眉头本能的一皱,但又很快舒展。
镇魔司每个人身上那种血腥的味道,几乎是没有办法清洗干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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