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妇人作为城主府的元老级人物,而且是从小看着林震南长大的亲近长辈,林震南对她还是非常了解的,可以说他们二人对彼此的了解远非其他人所能想象。
听完林震南的嘟囔,老妇人横了他一眼,骂道:“你懂个屁!医不自医,压根就不是医术精湛与否的问题,而是不论是谁,在给自己或者亲人诊断病症的时候,都会心乱,不可能真正做到心如止水,这就是所谓的关心则乱,心一乱,难免会出现差错,你那都是些什么歪理?”
“就好比现在,北夏受了重伤,昏迷不醒,你看看你的心都乱成什么样子了?那里还那有一丝一城之主的风范?活脱脱就是一只烫了屁股的猴子。”
末了,她还不忘打个比方来指责林震南,意思相当直白明了,就是说他林震南是六月的斑鸠--不知春秋,站着说话不腰疼的主。
这个衣着朴素的老妇人,言语从来都是这般苛责,林震南早就已经习惯了,她从来都不会因为林震南是姑苏城主而给他面子。
这一点,林震南向来都很清楚,就像他很清楚蝉姨此人是个典型的刀子嘴豆腐心一样。
所以在听到老妇人把自己跟猴子相提并论,林震南难得的老脸一红,但却没有反驳,尽管这个比喻对他这个一城之主而言,确实有些不太恰当,但是这对于向来苛刻的蝉姨来说,已经算是家常便饭了。而且他也无从辩驳,蝉姨此言,话糙理不糙。
好在让林震南欣慰的是,这里并没有什么外人,要不然的话,他这个一城之主被一位其貌不扬的老妇人如此训斥,恐怕等到天一亮,又将是姑苏城的一大奇闻,被传遍大街小巷那肯定是想都不用想的事情。
他刚刚心里如此想着,便又有一位人模狗样的医师慌慌张张的走了进来,他进来之后神色怪异的瞄了一眼林震南二人,很快就收回了目光,朝着林震南俯身行礼,“见过城主大人!”
虽然他进来之后,只是偷偷瞄了一眼林震南二人,都没敢光明正大去看,可是林震南何许人也?他自然在第一时间就发现了这位医师的惊鸿一瞥。
然后看他一脸做贼心虚的样子,跟本想都不用想去想,他就已经明白了过来,这人肯定是刚刚在门口听到了蝉姨训斥自己的话。
所以,他才会显得如此紧张,甚至连抬头看林震南的勇气都没有,因为他内心非常害怕,他怕林震南会知道他自己刚才无意中听到的本不该听到的话,他怕林震南会兴师问罪。
虽然他在姑苏城中也算是有微末地位的人,但是跟林震南这个一城之主比起来,那可真的不可同日而语,毕竟,整座姑苏城都在林震南的治下,林震南如果想要对他不利的话,根本不需要任何借口,更不用亲自动手,他保证不会见到明天早上的太阳。
而恰恰是因为他的紧张,当场就将他自己给出卖了。
虽然每个人都知道这种心虚的紧张,往往会让自己露出马脚,但是一旦当他(或她)们知道了超出自己内心负荷的消息的时候,总会不由自主的紧张,因为他(或她)们对于这种消息产生的后果其实是相当恐惧的,没有人的内心可以强大到对一切都无动于衷。
这就好比一个人单枪匹马走夜路,总有那么一两处阴森之地,会让他觉得毛骨悚然,尽管他其实很清楚,那里压根就什么东西也没有,但却总能感觉到有什么东西在尾随自己,而且还是无影无踪的那种。
想通了这些,林震南顿时就有了想法,他面无表情的盯着那医师,斯条慢理的问道:“你刚刚都听到什么了?”
不管怎么说,先给他一个下马威再说,免得到时候他又到处去宣扬这种有损自己颜面的事情。这种事一旦传了出去,要是知情的人听了或许会一笑置之,但是那些不知情的人如果听到了,指不定还会在暗地里怎样加油添醋呢。
万一要是闹腾的凶了,到时候自己这个一城之主,难保不会变成一个笑话。
他可不能让这样的事情发生。
那医师原本就心惊胆战,结果林震南这么一问,他直接双腿一软,“扑通”一下跪在了地上,连连喊冤:“城主大人明查,小人什么也不知道,小人什么也没听到。”
他一边喊冤一边叩头,神情悲戚,惶恐不安,十足的市井小人物撞见青天大老爷的形象。ΗtτPS://Www.sndswx.com/
卑微。
真实。
虽然林震南这个城主在姑苏城的口碑一直都挺不错,但是事关自己身家性命,医师一点都不敢大意。
林震南的神色稍微缓了缓,“你不知道什么?”
果然,他自己就是不能太严肃,太严肃了反而让人觉得恐惧,要是姑苏城人人都变成如同眼前这位医师一样的德行,恐怕这座城也就没有活力可言了。
双膝跪地的医师心里一松,脱口而出:“我不知道城主大人被训……”
话说到一半,他这才幡然醒悟,接下来的言语就像是被卡在了喉咙里一样,吐不出来也咽不下去。
同样卡住的还有他这个人,或者说他是被那些卡在喉咙里的那些言语给噎住的,更为恰当一点。
他被噎的双眼瞪圆,嘴巴大张,喉咙里更是不由自主的发出一阵“嗬嗬”的奇怪声音,林震南丝毫不怀疑,如果不是他此刻在自己的注视之下,他肯定会被噎晕过去的。
“还有呢?”
林震南差点都被他给逗笑了,但由于后面还有些情节需要铺垫,他不得不继续板着脸忍着。
“死了,要死了!”
那医师心里默哀不已,他简直委屈的要哭出来了,恨不得“啪啪”给自己两个大嘴巴子,自己怎么就是管不住这张臭嘴呢?
有道是祸从口出,这不?立马就应验了,可是不到万不得已,他还真的不想放弃,因为谁也不知道,一旦放弃的话,他这一生会不会就这样玩完了,但是他却知道,只要自己不言放弃,说不准还会有一线生机。
“城主大人,小人向您保证,之前之事,永远会让它烂在肚子里如有违背,天打雷劈!。”
俗话说的好,好死不如赖活着,只要是能活着,谁还在乎怎么个活法?
他不是没想过什么上有八十岁老母,下有三岁小儿之流的同情之词,但问题是他压根就没有个八十岁的老母啊!
林震南一脸玩味,“死人会不会更安全呢?”
其实,他压根就没有想要把眼前这个医师怎么样的想法,不过就是想吓唬吓唬他,让他不要到处乱说而已。
“有时候,活人比死人更具有可信度。”
医师一脸死灰。
“既然如此,那我便给你一次机会,但是你要记住了,如果有什么不好的消息传了出去的话,我定当唯你是问。”
林震南假装思考了一会,随即阴恻恻的道:“到时候,你可千万别怪我心狠手辣。”
“一定,一定!”
医师眸子里瞬间亮起了色彩,又是一阵叩头,“多谢城主大人开恩!”
“咳!”
本来林震南还想补充点什么,可是老妇人却干咳一声,“差不多可以了。”
林震南一脸无奈的挥一挥手,示意医师离开,他自然明白蝉姨这话是说给何人听的,难得的是,她这一次居然没有吼自己。
大概是有外人在场的缘故吧,除了这个原因,林震南实在是想不到其他理由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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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兄!”
“嗯!”
沈长青走在路上,有遇到相熟的人,彼此都会打个招呼,或是点头。
但不管是谁。
每个人脸上都没有多余的表情,仿佛对什么都很是淡漠。
对此。
沈长青已是习以为常。
因为这里是镇魔司,乃是维护大秦稳定的一个机构,主要的职责就是斩杀妖魔诡怪,当然也有一些别的副业。
可以说。
镇魔司中,每一个人手上都沾染了许多的鲜血。
当一个人见惯了生死,那么对很多事情,都会变得淡漠。
刚开始来到这个世界的时候,沈长青有些不适应,可久而久之也就习惯了。
镇魔司很大。
能够留在镇魔司的人,都是实力强横的高手,或者是有成为高手潜质的人。
沈长青属于后者。
其中镇魔司一共分为两个职业,一为镇守使,一为除魔使。
任何一人进入镇魔司,都是从最低层次的除魔使开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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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后一步步晋升,最终有望成为镇守使。
沈长青的前身,就是镇魔司中的一个见习除魔使,也是除魔使中最低级的那种。
拥有前身的记忆。
他对于镇魔司的环境,也是非常的熟悉。
没有用太长时间,沈长青就在一处阁楼面前停下。
跟镇魔司其他充满肃杀的地方不同,此处阁楼好像是鹤立鸡群一般,在满是血腥的镇魔司中,呈现出不一样的宁静。
此时阁楼大门敞开,偶尔有人进出。
沈长青仅仅是迟疑了一下,就跨步走了进去。
进入阁楼。
环境便是徒然一变。
一阵墨香夹杂着微弱的血腥味道扑面而来,让他眉头本能的一皱,但又很快舒展。
镇魔司每个人身上那种血腥的味道,几乎是没有办法清洗干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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