聂东来见两人皆不说话,也只是尴尬笑笑,不知道该说点什么好,按理来说,他撮合的这可是一桩好事,但是奈何剑无名貌似实在对穆桂天没有什么好感。他能够答应此事,多半是不想让自己妹妹伤心而已,而并非是因为自己有多大的面子。
“唔!”
就在聂东来寻思着该怎么缓解一下气氛的时候,穆桂天突然醒了过来,聂东来顿时喜上眉梢,所谓解铃换需系铃人嘛,不管是穆桂天与剑无名以前有过怎样的误会,只要两个人当面把一切都说清楚了,那不就大事化小,小事化了了吗?实在不行,就想办法让穆桂天给剑无名道个歉,最不济,剑无名也会看在自己妹妹的份上,大人不记小人过的。聂东来怎么看,也不觉得剑无名是个小肚鸡肠的人!
迷迷糊糊地睁开眼睛的穆桂天,还不忘撑开手臂伸了一个懒腰,扭了扭脖子有些苦恼地道:“天爷我居然又一次喝醉了,真是走失风雅啊。”
可不曾想,他刚一展双臂,那只被他一直如同珍宝般抱在怀里不放的精致酒坛子,直接一骨碌滚到了地上,只听“啪”的一声,酒坛子应声而碎,清脆的响声,顿时让千金酒肆二楼的酒客们纷纷心惊,有的甚至偷偷朝聂东来这边瞄了一眼,结果见到剑无名一脸纠结的杵在哪里以后,立马缩回脑袋,正襟危坐,目不斜视。
“哎吆我去,惨了,惨了,这下可惨了,又得赔上一只酒坛了。”
原本还有些迷糊的穆桂天,也瞬间被酒坛破碎的声音惊地清醒了一大半,不过他并没有去看聂东来三人,因此也就压根没发现这里居然多出两个人来,只是一脸心痛的盯着地上被摔碎的酒坛子,然后缓缓蹲下身来,迟疑着把一片一片的酒坛子碎片捡在手机,随即努力地往一起拼凑,一边拼凑一边嘴里还不停地念叨着:“惨了,惨了,这下惨了!”
看他的样子,似乎是想要把已然破碎的坛子给重新拼接起来,奈何酒坛子实在是碎的七零八落,他怎么拼凑就是拼凑不到一起。
他那滑稽的模样弄的聂东来有些苦笑不得,他实在是搞不懂,不就是一只酒坛子嘛?何至于让穆桂天露出一副痛失所爱的模样?大不了就是赔一点银两给酒肆而已,平日里也没见他把银两当做一回事啊?聂东来实在是有些搞不懂他为何一副神经兮兮的样子,通过他平日里的生活习性和大手大脚的样子,聂东来不难看出,他压根就不是一个缺银短金的主。
再者说了,如果不是剑玄的那颗一粒清,指不定他还要睡到什么时候呢,这死胖子,醒来了也不知道问候一下他们三个眼巴巴在一旁等了他这么长时间的人,他可倒好,把他们三个活生生人晾在一旁,自己搁那对着一堆碎陶瓷坛子长吁短叹、念念有词。
“我说胖子,你至于吗?不就是不小心打碎了一只酒坛子嘛?怎么还搞得好像要摊上什么大事一样?”
聂东来根本就不清楚其中的轻急缓重,他只当是穆桂天突然发神经而已,故而轻笑着道。
不过聂东来没有注意到的是,在穆桂天打碎酒坛子的那一刻,剑玄与剑无名先是一愣,紧接着二人脸上布满了凝重,尤其是在听完聂东来这一番话以后,两人更是一脸心虚的偷偷瞄了一眼二楼楼梯的入口处。
聂东来在说话的时候,并没有刻意去压低声音,因此,他的那些话一字不落的传到了酒肆二楼的酒客们耳中,只见他们微微愣神之后,纷纷起身,匆匆忙忙的朝楼下行去,只一会儿功夫,整个酒肆二楼就只剩下聂东来四人了,其他人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溜之大吉。
他们的动静自然也惊动了聂东来几人,聂东来有些愕然,他实在是想不明白,这些人之前还好好的,怎么突然之间就开溜了呢?
穆桂天还是痴痴呆呆的蹲身在地,嘴里依旧念念有词,对于聂东来的话充耳不闻,就好像什么也没听到一样,只有剑无名兄妹二人对视一眼,嘴角露出一丝只有他们才懂的苦涩。
“哎,我说胖……”
聂东来见穆桂天久久不语,还以为他根本没有听见自己说的话,刚准备上前劝说,可是话还没说出口,就被剑无名开口打断了。
“咳咳,聂兄!”
他还没有迈出的脚步,更是被剑无名伸手拦了下来,聂东来不明其意,皱着眉头问道:“剑兄,这是?”
剑无名并没有解释什么,而是朝穆桂天瞥了一眼,道:“聂兄,还是让他自己好好冷静一下!”
他的神情很严肃,没有一丝像是在开玩笑的样子。
聂东来心里更加纳闷了,不就是穆桂天打碎了一只酒坛子嘛?值得所有人如此大惊小怪?酒肆二楼的人一下子跑光了不说,现在居然连剑无名与剑玄都是一副如临大敌的模样,更别说是蹲在地上失魂落魄的穆桂天了。
“唰!”
就在他苦思冥想的空挡,他的身旁突然多出一个人来,他就这样悄无声息的出现在了聂东来与剑无名身旁,可把思绪偏飞的聂东来给吓了一跳,使得他条件反射般地进入全神戒备状态。
“呵呵,年轻人莫要紧张!”
随即,聂东来耳边突然出现了一道苍老和善的声音,聂东来心里又是一惊,连忙四下环顾,同时轻喝一声:“是谁?”
进入戒备状态的聂东来,第一时间就注意到了他身边多出来的这个人,虽然他是侧身而立,但是聂东来依旧瞧清楚了他的模样。此人居然是位仙风道骨老者,生的慈眉善目,最引人注目的是他那一头飘逸的披肩白发,他的白发就那样随意披散在肩头,并没有任何绑缚,让他整个人显得桀骜不驯。
他一直都在留意着身旁突然出现的这个白发老者,因此他敢断定,之前说话的一定是另有其人。因为聂东来一直都在盯着他,而他的嘴巴始终紧闭着,根本没有张过口,故而根本不可能开口说话。
但是,聂东来仔细感应了一圈周围,却没有发现任何蛛丝马迹,那个出声之人就好像是凭空消失了一般,这让聂东来神情更加凝重了。他明明就听到之前的声音就是出现在他附近的,可是任凭他怎么努力,就是找不到那个人。这种情形,只能有一种可能,那就是此人的实力远在聂东来之上,聂东来根本就没有办法锁定他,更别说是找出此人了,想到这里,聂东来的一颗心瞬间就悬了起来,他甚至感觉到,自己的手心有细细的汗珠冒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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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兄!”
“嗯!”
沈长青走在路上,有遇到相熟的人,彼此都会打个招呼,或是点头。
但不管是谁。
每个人脸上都没有多余的表情,仿佛对什么都很是淡漠。
对此。
沈长青已是习以为常。
因为这里是镇魔司,乃是维护大秦稳定的一个机构,主要的职责就是斩杀妖魔诡怪,当然也有一些别的副业。
可以说。
镇魔司中,每一个人手上都沾染了许多的鲜血。
当一个人见惯了生死,那么对很多事情,都会变得淡漠。
刚开始来到这个世界的时候,沈长青有些不适应,可久而久之也就习惯了。
镇魔司很大。
能够留在镇魔司的人,都是实力强横的高手,或者是有成为高手潜质的人。
沈长青属于后者。
其中镇魔司一共分为两个职业,一为镇守使,一为除魔使。
任何一人进入镇魔司,都是从最低层次的除魔使开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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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后一步步晋升,最终有望成为镇守使。
沈长青的前身,就是镇魔司中的一个见习除魔使,也是除魔使中最低级的那种。
拥有前身的记忆。
他对于镇魔司的环境,也是非常的熟悉。
没有用太长时间,沈长青就在一处阁楼面前停下。
跟镇魔司其他充满肃杀的地方不同,此处阁楼好像是鹤立鸡群一般,在满是血腥的镇魔司中,呈现出不一样的宁静。
此时阁楼大门敞开,偶尔有人进出。
沈长青仅仅是迟疑了一下,就跨步走了进去。
进入阁楼。
环境便是徒然一变。
一阵墨香夹杂着微弱的血腥味道扑面而来,让他眉头本能的一皱,但又很快舒展。
镇魔司每个人身上那种血腥的味道,几乎是没有办法清洗干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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