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牲有“大三牲”和“小三牲”之分。大三牲指的是牛,羊,猪;小三牲用的是猪,鱼,鸡。
时间仓促,一时半会的也准备不齐“大三牲”,他们这次临时性祭祖用的是“小三牲”,也就是需要用到整猪,整鱼,整鸡。
所以,杀一头猪也是必需的。
杀猪是一门手艺,只有少数人熟练掌握,比如,曾经有位非常有名的运动员,他家里就是世代杀猪的。
沈隆贤做主,从隔壁村买了一头体型最大模样最帅的猪,体重有三百多斤,走路姿势特别性感,而且只花了200块钱。
杀猪是一件喜闻乐见的事,很多人都喜欢围观,毕竟,现在娱乐还是太贫乏了。
包括李蓉在内,大家都期盼着杀猪日子的到来。
有句俗语,叫做“猪草包,羊好汉,牛的眼泪眶里转”。
意思是说,在被人屠宰时,猪的嚎叫声那是惊天动地,其实就是草包一个,没啥用;羊被绑上案台时,它几乎一声不吭,算的上是条好汉;老牛知道自己行将就木,准备引颈就戮了就会双目充满泪水,满是委屈的模样。
那就开始杀猪吧!
我们先民养猪的历史已经超过了一万年,发展到现在,就是杀猪也是有一整套程序的。
首先,需要给被杀的猪提前一两天“空槽”,也就是不再给它喂食,这跟做手术对病人的要求是一样的。
当然,不喂猪是为了清理猪下水方便,不让人进食是怕麻醉过程中食道里的食物呛进气管。
今天是见红的日子,
一头大肥猪被板车拉来了,一路走一路叫唤。
沈光林是知识分子,自然不会亲自上手。
村上的人手也是足够的,选择就在老屋前面开杀戒,灶台都摆起了,第一天先做准备,第二天再大摆宴席。
小叔找了几个年轻力壮的后生,把捆着的二师兄抬上案板。
二师兄果然意识到了不大对,开始更加拼命的嚎叫起来。
杀猪匠才不管这个呢,他直接一条腿跪在猪脊背上,一只手用力绊住猪下巴,使劲向后扯,然后另一只手握住尖刀,从脖颈位置直接捅进去,触及心脏之后再将刀子翻转一下,等抽出来的时候血水就哗哗哗的流出来了。
等到放血过程即将结束,猪的挣扎也开始减弱的时候,其实还有一个收尾动作的,那就是搬动猪下巴晃动一下猪头,使猪的血液尽可能的流干净。
接下来的一步就是给猪吹气,然后用棍子使劲敲打,再接下来是刮毛,最后就是开膛破肚了。
根据王建国的习惯,用一个成语来形容杀猪的过程肯定是“先斩后奏”。
小孩子们最喜欢最期盼的就是猪尿泡,当球踢能够快乐一整天。
金陵并不流行杀猪菜,那是东北的习俗。
在金陵,猪身上每一件东西都是有用的,不会一锅乱炖了吃。
而且,这头猪是用来祭祀的,等祭奠过了才会真正用来做饭食。
大家商量过了,这次活动的形式从简,不过还是有两个仪式要举行.
先是孝子送亲入葬,相当于发丧,然后是奉先人入灵堂,上供桌,大家共同拜祭,完成祭祀大典。
由于沈家的传统林地已经被破坏并用作耕田了,还能够有据可靠的祖先已经被子孙后代迁坟到了山上,沈隆贤家的坟地也是这样。
老沈家还是有一些田地的,沈隆贤自己是工人身份,属于城市户口,吃公家饭的,并没有田。
但是小婶子沈氏兰妹和堂弟沈厚道都是正经的农村户口,两个人都有田地。
这里毕竟是城中村,能够自由分配的田不算多,每人只有水田三分,旱地一亩。
沈家的旱地里没有种庄稼,长的都是野生的竹子。
沈光林和李蓉已经去看过了,竹林很茂密,长势很好,可惜的就是现在还不是吃竹笋的季节。
但是,不知道竹林里有没有想不开的竹鼠啊,吃它是不需要季节的吧。
“父亲”沈隆先的衣冠冢也布置在片竹林里。
由于“父亲”生前的任何遗物都没有留下,小匣子里面也只能放几张照片,写一些生平之类的文字了,一切准备完毕了封进棺材里。
墓志铭是沈光林写的,不算洋洋洒洒,但也言之有物。
基本的意思就是吹嘘沈家各种厉害,沈隆先各种光荣。
正事的发丧仪式开始了!
照例,在发丧时,子孙后代都是要披麻戴孝的。
沈光林就不用说了,跟他过来的李蓉虽然没有身份,也一样奉了白布。
这么搞下去,还有点宝强带着美女回家奔丧的感觉呢。
在长江以北,还广泛流传着一个“摔盆子”的习俗,其实金陵也有,只是后来就不怎么讲究了。
从古代开始,葬礼上就已经出现了“击缶”的形式。
缶”是古代的一种瓦质乐器,秦赵渑池之会时,秦王奏乐就是“击缶”。
因为古代的穷人较多,很多人没有经济能力去为自己死去的亲人请上一个乐器班子来为他送行,所以便采用了“击缶”这种简单而直接的形式来送自己的亲人入土。
有子孙的,一定是长子长孙来“摔盆子”,如果没有,则只能让子侄代劳。
让子侄摔盆子也是有着非凡的意义,摔了盆子就意味着他成为了死者的孝子孝孙。
因此,死者的全部或大部分财产就应该由摔盆的子侄来继承,而不是给与女儿。
如果这个家庭没有后代,那么就没有人能够替死者“摔盆子”了,那死者就不能安心地走,这在民间是特大的禁忌,无比的遗憾。
所以,古人才会那么重男轻女、重视香火的延续。
丧礼上的另一个礼器就是“哭丧棒”。
当然,在哭丧棒的选择上,南北是有不同的,南方多用竹,北方多用柳。
程登吉在《幼学琼林》中说道:“父之节在外,故杖取乎竹;母之节在内,故杖取乎桐。”
所以,在南方,传统上父亲的丧礼用竹仗,母亲的丧礼用桐木仗。
在北方,儿孙多用柳木做哭丧棒,也是有特殊意义的。
一方面因为“柳”与“留”谐音,有表缅怀、挽留的寓意;蜀南文学
另一方面,它也沿袭古代折“柳”送别的寓意,“水边杨柳曲尘丝,立马烦君折一枝”。
现在,就已经是最后的送别时刻了。
大家一路蹒跚着上山。
抬丧的小伙子们把并不沉重的空棺材放进了预先挖好的坑中,填埋起来,这套程序就结束了。
接下来就是祭祖仪式。
祭祖的第一条是安静,不得喧哗,然后还有“净水”和“净巾”仪式。
所谓净水,就是有童男为参加祭祖的人端上净水,依次净脸,净手。
净巾自然就是擦干手的毛巾了。
“沐浴更衣”完毕,接下来的步骤就是请香烛,全体人员向祖宗行大礼。
礼毕,进馔,配享三牲
猪头居中,左边是鸡,右边是鱼,周围是供菜和供果。
然后是读祭文环节,大家再次行礼。
礼毕。
开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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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兄!”
“嗯!”
沈长青走在路上,有遇到相熟的人,彼此都会打个招呼,或是点头。
但不管是谁。
每个人脸上都没有多余的表情,仿佛对什么都很是淡漠。
对此。
沈长青已是习以为常。
因为这里是镇魔司,乃是维护大秦稳定的一个机构,主要的职责就是斩杀妖魔诡怪,当然也有一些别的副业。
可以说。
镇魔司中,每一个人手上都沾染了许多的鲜血。
当一个人见惯了生死,那么对很多事情,都会变得淡漠。
刚开始来到这个世界的时候,沈长青有些不适应,可久而久之也就习惯了。
镇魔司很大。
能够留在镇魔司的人,都是实力强横的高手,或者是有成为高手潜质的人。
沈长青属于后者。
其中镇魔司一共分为两个职业,一为镇守使,一为除魔使。
任何一人进入镇魔司,都是从最低层次的除魔使开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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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后一步步晋升,最终有望成为镇守使。
沈长青的前身,就是镇魔司中的一个见习除魔使,也是除魔使中最低级的那种。
拥有前身的记忆。
他对于镇魔司的环境,也是非常的熟悉。
没有用太长时间,沈长青就在一处阁楼面前停下。
跟镇魔司其他充满肃杀的地方不同,此处阁楼好像是鹤立鸡群一般,在满是血腥的镇魔司中,呈现出不一样的宁静。
此时阁楼大门敞开,偶尔有人进出。
沈长青仅仅是迟疑了一下,就跨步走了进去。
进入阁楼。
环境便是徒然一变。
一阵墨香夹杂着微弱的血腥味道扑面而来,让他眉头本能的一皱,但又很快舒展。
镇魔司每个人身上那种血腥的味道,几乎是没有办法清洗干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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