屋内不见一丝光亮。
闻着鼻端清冽浅淡的木香,梁惜抬手圈住他的脖颈,勾着唇角。
绵软的嗓音拖着长调调,“宝贝儿,我都带枕头来了,要做什么的意图不是很明显嘛?你怎么还明知故问呢?”
闻言。
宋鹤卿低笑了声,意味深长的揶揄道,“那殿下说的睡,跟我所想的睡,是一个意思吗?”
话落,他覆在她腰间的长指缓缓…向上,攀上那片…柔.软。
“宋鹤卿!你…”
梁惜没想到他顶着一张无情无欲的脸,会做出这种风流的事。
她憋了半天,最后红着脸吐出两个字,“流氓!”
“嗯?”
话语稍顿。
他温沉的嗓音低缓,还似夹带着若有若无的委屈,“是殿下说要睡我的。”
梁惜咽下喉中的话,顿时反应过来。
对哦!
是她先耍流氓的啊!
梁惜一时语塞,理屈词穷,窘迫的不知道该说什么好。
暗色里,她红着脸愣愣着看着他近在咫尺的模糊轮廓。
宋鹤卿虽说是故意在逗弄她,但体内也升起了一股燥热感。
他松开手,长指缓缓向下,细细摩挲着她腰侧细腻的肌肤,哑声问,“殿下—”
“今晚…可以吗?”
黑暗掩住了他眸底翻滚的炽热和隐忍,但铺洒在女孩玉颈上的潮热气息已然说明了一切。
梁惜听着他蛊人的声音,莫名觉得口干舌燥。
咬了咬唇。
她嗫嗫嚅嚅的开口,“可以…可以再给我一点时间吗?”
“好。”宋鹤卿微不可查的叹了口气,俯身吻着她柔软的唇,“那今晚…帮帮我?”
虽是询问,可他的手掌已然从她腰间缓缓往下。
梁惜糯糯的“嗯”了一声,嗓音软的像是能掐出水。
说完,她主动伸出手臂。
然而还未贴近他的身体,却被他扣住了手掌。
两人十指相扣。
梁惜正欲张口询问,却见他身躯向下,温凉的唇吻贴在她腰间,而后便听他缓声说:
“殿下,今晚辛苦你了。”
辛苦…她了?
梁惜眨了眨眼,下意识的在心里想能有多辛苦。
不就是跟上次一样手臂酸疼两天吗?
等她反应过来,身上的衣衫...却已半.褪。
“你…”她张了张口,发出的声音却让她自己都羞红了脸。
......
屋外不知何时下起了雨,雨滴声淅淅沥沥。
梁惜没想到,自己这一夜竟然都会无眠。
透过窗帘的一丝缝隙,她看到天色已经蒙蒙亮起,半睡半醒间,她感觉自己好像依旧被他禁锢在怀里,她好像喊了他一声,最后终是挡不住困意,无意识的合上了星眸。
——
早上七点。
天色大亮。
宋鹤卿抱着熟睡的女孩儿从浴室出来,动作轻柔的将她放在床前的软塌,继而收拾起了一床的狼藉。
动作并不熟练的换下床单被罩,他将女孩儿抱起,褪下她身上的浴袍,将她轻轻放在床上,接着俯身吻了吻她白净的额头。
他清隽眉宇间蕴着一抹餮足,慵懒靠在床头,长指轻抚着她散在枕头上的细软长发。
“咚咚咚—”
忽然响起的敲门声,扰了这一室的宁静。
宋鹤卿蹙起眉头,系上领口解开的扣子,悄无声息的下了床。
房门突然打开。
正局促不安站在门口的成右,猛地向后退了两步。
宋鹤卿没什么表情的看他一眼,淡漠的嗓音蕴着一股寒意,“什么事?”
“先...先生。”成右后背发凉,颤着声音禀报道,“昨...昨晚,梁木晴买了去费特斯公国的机票,并且连夜出国。”
宋鹤卿,“派人跟过去了?”
“派..派了。”
“但..但是,先生,费特斯公国那种地方太乱,我们真的不把梁木晴抓回来留给梁..少夫人吗?”成右背在身后的手紧张的抓衣服,其实昨晚他就想来禀报这件事。
但走到走廊口,他就看到少夫人拿着枕头进了先生的房间。
然后他就识趣的下楼了。
刚刚他还在楼下思考要不要上来,想来想去,他觉得按照先生的作息,这会儿先生应该起床了。
谁知道上来...
咳。
他好像打扰到先生了。
宋鹤卿淡淡道,“不用。”
闻言,成右应了一声,赶忙转身步履急切的下了楼。
*
梁惜是被电话铃声吵醒的,她迷迷糊糊睁开眼,伸手去拿昨晚扔在枕头边的手机。
睡眼惺忪的摁下接听,她率先开口,“喂。”
喉咙里传来的刺疼和哑的不像话的声音,让她清醒了些。
“我去!惜惜你嗓子怎么了?热感冒?严重吗?”多肉惊讶又担忧的声音从手机里传来
梁惜抬手捏了捏喉咙,翻了个身,抬起酸疼的手臂去拿桌上还冒着一丝白雾的热水。
热水润过喉,刺疼感稍微轻了些。
她无力的趴在枕头上,一边在心里吐糟着宋鹤卿的罪行,一边闷闷的“嗯”了一声。
多肉不疑有他,很是自责的说,“那惜惜你一定是吃了药刚睡下吧?我吵醒你了吧?这样,你接着睡,我先挂了。”
说完,多肉便直接挂了电话。
梁惜扔下手机,看到手臂上都是淡淡的痕迹,不由愤愤骂了一句,“变态!”
昨晚她就不该来找他!她就不该撩拨他!
真的是...
那厮还说什么从来没有过女人,简直是胡说八道!她也是信了他的鬼话,他要是没有过女人,那怎么玩的那么花!懂得那么多!
宋鹤卿肯定是骗了她!
肯定是!
斯文败类!
想着想着,梁惜气呼呼的从坐起了身,光滑的黑色蚕丝被从身上滑落,她下意识的低下头,这才后知后觉的发现自己竟然没穿衣服。
与此同时。
外室忽然响起一阵轻微的脚步声。
梁惜怔了一瞬,瓷白的小脸瞬间染上红晕,下一秒,她猛地抓起被子,拱了进去。
彼时。
已经走到卧室门口的宋鹤卿将这一幕看在了眼里,他勾起唇角,清隽眉眼含笑。
将手里的衣衫放在床上,他没有说话,而是拿起空掉的水杯,重新倒了一杯水。
再次回来时。
他温声唤她,“惜惜,出来喝点水。”
“不喝。”梁惜缩在被子里,闷声闷气的说,“你把杯子放那,你出去。”
瞧瞧。
昨天晚上这厮跟个禽兽一样,这天一亮,他就不食人间烟火了。
反倒是她,浑身酸疼不说,哪哪都是痕迹!
宋鹤卿将水杯放在桌上,满眼宠溺的看着床上鼓起的那一抹弧度,无声笑了笑,他柔声轻哄,“惜惜,昨晚是我没控制住,我错了,以后我轻点好不好?”
“你先出来喝点水。”
梁惜“哼”了一声,拖着被子往里侧拱了拱。
宋鹤卿坐在床边,指腹摩挲着腕间冰凉的翠玉珠,眸中笑意加深,清悦的嗓音又柔和的几分,“惜惜,princess送来了一批新设计的珠宝,你起来看看有没有喜欢的好不好?”
“你上次不是说喜欢景烟大师设计的旗袍吗?她从国外回来了,成右已经去接她了,大概一个小时她就到了,你不想看看她给你带了什么样的旗袍吗?”
难得听他一次说这么多话。
梁惜不可否认自己心动了,不是心动那些珠宝旗袍,而是对他的温柔动了心。
犹豫片刻。
她缓缓从被子里探出头,对他翻了个白眼,傲娇地扬了扬下巴,“喝水,喂我。”
“好。”宋鹤卿端起水杯,递在她唇边
梁惜将杯中的水一饮而尽,感觉喉咙好了不少,干脆扯着杯子,靠在床头,不满的问他,“宋鹤卿,你是不是骗了我!”
“嗯?”宋鹤卿不解的看向她
梁惜撇了撇嘴,将被子往下稍微扯了扯,然后露出一条手臂,指着自己的脖颈说,“你看看我身上的痕迹!你难道不觉得有什么不对吗!”
...
看着小殿下生气的娇俏模样,宋鹤卿素来面无波澜的脸上浮现一丝迷茫。
若不是因为自己没控制住,那还是因为什么?
想了想。
他缓缓开口,“惜惜,我...骗了你什么?”
身份?
梁惜被他气的鼓起腮帮子,“宋鹤卿!你还装!就你昨晚做的那些事,我不相信你无师自通!你以前肯定有女人!”
闻言。
宋鹤卿有点意外的挑了下眉,他抬手将她柔软的小手包裹在手中,倾身靠近,轻轻在她唇上吻了吻,轻笑,“惜惜,你误会我了,我说过,我只想要你。”
“不过,你也说对了,有些事,男人确实无师自通。”
梁惜:o(´^`)o
“你少骗我,我不信。”
她偏过头,不去看他。
宋鹤卿轻笑出声,抬手扣住她小巧的下巴,不轻不重的力道,却能让她看向自己。
两人四目相对。
他漆黑的凤眸含着笑,柔和的嗓音不失认真,“惜惜,我没骗你。”
他不喜多言,二十七年来,更未向他人解释过什么。
但遇见小殿下以后。
他觉得,跟小殿下解释什么,心里不是感到厌烦,而是喜悦。
梁惜眯起眼眸,目不转睛的看了他几秒,最后娇哼了声,弯起唇角,傲娇的说,“暂且信你了。”
“你出去,我穿衣服。”
宋鹤卿也不戳穿她,抬手轻轻捏了下她脸颊,戏谑道,“惜惜,我觉得,你穿衣服不用避讳我。”
“我...”
也对,他都帮她洗澡了,她穿个衣服避讳什么。
反正他们俩现在是除了最后一道防线没破,其他也都做过了。
当然了。
想是这么想,可真要这么做,她还是有点...做不出来。
彼时。
宋鹤卿坐在床边,默不作声的看着她一点一点拿过床上的衣服。
好一会儿都没见衣服挪动半点位置。
他的目光很平静,但梁惜莫名觉得他是在笑自己。
堂堂九嶷族殿下怎么肯认怂。
抿了抿唇,她干脆破罐子破摔,拿起衣服塞到他手里,“你帮我穿。”
宋鹤卿幽邃的眸底划过一道笑意,俊美如斯的脸上却是一片淡然。
衣服是他亲自从她衣帽间里拿的。
一套浅绿色的长裙,以及一套白色ny。
小殿下今天不出门,身体又不舒服,理应穿的舒服些。
——
穿好衣服。
宋鹤卿将小脸通红的小殿下横抱在怀中,慢步下了楼。
厨房煲了汤。
此时已是下午五点,就快要到晚餐时间。
但因为梁惜早上才睡,不知道要睡到什么时候才醒,所以,宋鹤卿吩咐厨房随时备餐。
梁惜窝在他怀里,理所当然的享受着他的投喂。
丁管家笑眯眯的在餐厅门口扒着头,偷看了好一会儿,他兴奋的跟姜月衫发了条消息—
【夫人,我觉得您是时候该准备小衣服小玩具了!】
当然。
他也该准备准备!
想着,丁管家就笑出了声。
小桃悄然无声的出现在他身后,因为怕吵到屋内的主子,她压着声音开口,“丁管家,成哥带着景烟大师回来了。”
“我去,小桃你是想吓死我,好吃席嘛!”丁管家不可避免的被吓了一跳,他拍着胸脯,一脸哀怨的看着她。
小桃,“……”
“我不太想吃席,但您看起来有点做贼心虚。”
“你眼神有问题!我明明是一脸惊吓!”丁管家翻了个白眼,理了理衣襟,大步迈进客厅。
笑吟吟的禀报,“先生,景烟大师来了。”
宋鹤卿淡淡“嗯”了一声。
转而。
他拿起手帕,轻轻擦了擦梁惜的唇角,温声问,“惜惜,饱了吗?”
“饱了。”梁惜懒洋洋的靠在他怀里,抬手将他腕间的佛珠扒了下来,拿在自己手里学着他平时捻动的样子,有一下没一下的把玩着。
看到这一幕的丁管家顿时睁大了眼,不敢置信的愣在原地。
那串佛珠虽然不是多宝贵,但意义非凡,先生从不让人碰。
即便是夫人和枭爷也未曾碰过一下。
他还以为先生也不会让少夫人碰,没想到…少夫人竟然可以肆无忌惮拿着佛珠玩。
这…
简直匪夷所思!
梁惜将佛珠绕了两圈,戴在自己手上,仰头看他,“宋鹤卿,你别抱我了,有客人来,让人家看见多不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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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兄!”
“嗯!”
沈长青走在路上,有遇到相熟的人,彼此都会打个招呼,或是点头。
但不管是谁。
每个人脸上都没有多余的表情,仿佛对什么都很是淡漠。
对此。
沈长青已是习以为常。
因为这里是镇魔司,乃是维护大秦稳定的一个机构,主要的职责就是斩杀妖魔诡怪,当然也有一些别的副业。
可以说。
镇魔司中,每一个人手上都沾染了许多的鲜血。
当一个人见惯了生死,那么对很多事情,都会变得淡漠。
刚开始来到这个世界的时候,沈长青有些不适应,可久而久之也就习惯了。
镇魔司很大。
能够留在镇魔司的人,都是实力强横的高手,或者是有成为高手潜质的人。
沈长青属于后者。
其中镇魔司一共分为两个职业,一为镇守使,一为除魔使。
任何一人进入镇魔司,都是从最低层次的除魔使开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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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后一步步晋升,最终有望成为镇守使。
沈长青的前身,就是镇魔司中的一个见习除魔使,也是除魔使中最低级的那种。
拥有前身的记忆。
他对于镇魔司的环境,也是非常的熟悉。
没有用太长时间,沈长青就在一处阁楼面前停下。
跟镇魔司其他充满肃杀的地方不同,此处阁楼好像是鹤立鸡群一般,在满是血腥的镇魔司中,呈现出不一样的宁静。
此时阁楼大门敞开,偶尔有人进出。
沈长青仅仅是迟疑了一下,就跨步走了进去。
进入阁楼。
环境便是徒然一变。
一阵墨香夹杂着微弱的血腥味道扑面而来,让他眉头本能的一皱,但又很快舒展。
镇魔司每个人身上那种血腥的味道,几乎是没有办法清洗干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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