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鹤卿神色沉冷,抬脚将仇二踹开。
他虽受了伤,身上没什么力气,可踹向仇二的这两脚力道并不小。
柳白小跑到宋鹤卿身边,抬手摁住他没有伤的肩膀,眼睛看着他,却是同仇二说道,“去拿轮椅来。”
“不用。”宋鹤卿抬起手上的手臂,拂去肩上的手,淡淡道,“带路。”
本就不见一点好的伤口因为他的动作,再次往外渗血,浸透了纯白的纱布。
柳白很心疼,同样也很无奈,但更多的还是忐忑。
知晓自家兄弟性格的他也不再废话,带着他去往梁惜所在的房间。
路上。
柳白踌躇着怎么开口,左思右想,还是不知道该如何说起。
他不是怕卿哥失控,是怕卿哥接受不了嫂子受了重伤,郁结之下,再把自己给弄得伤上加伤。
巧的是。
刚从房间里出来的姜月杉看到了两人。
“鹤卿?你什么时候醒了?”姜月杉合上门,心里的疑虑在看见自家儿子的那一秒全都化成了喜悦。
宋鹤卿停下脚步,微微侧身,回头看向她,“刚醒。”
“刚醒?刚醒你怎么不在床上好好躺着!”姜月杉拍着昏沉的脑子跑到他身边,“我知道了,你一定是要去找我儿媳妇吧?我说这大晚上的,你忍一忍怎么了?非得去吵我儿媳妇睡觉?”
宋鹤卿不做言语,提步走着。
“狗脾气。”姜月杉翻了个白眼,笑骂了声。
不过笑着笑着,她似是想到了什么,看了看四周的环境,有些迷濛的双眼顿时清醒,笑意顿时僵在脸上,“小白!”
“怎,怎么了姜姨?”柳白故作镇定的看她
姜月杉越过宋鹤卿,伸手拽住柳白的后衣领,声音听起来有些危险,“你给我下|药了?小兔崽子你长本事了?敢给老娘下|药?”
“不是的姜姨,我...”
“你什么你?你给我老实交代!你都做了什么!云绥那小伙子不是说今晚有计划吗?你们背着我处理完了?有人受伤了?”姜月杉将他抵在墙上,脸上笑盈盈的,却一点都让人感受不到笑意。
柳白看了眼宋鹤卿,再看看眼前的姜月杉,心一横,咬着牙开口,“是嫂子!”
“惜惜?惜惜怎么了?”姜月杉脸色一变,“你小子快点给我说清楚!惜惜怎么了!”
柳白现在的感受就一句话,真他妈的还不如给自己来一枪。
“说话。”旁侧,宋鹤卿沉声开口
柳白,“嫂子她不想让云绥去做诱饵,她就易容成姜姨的样子,带着云绥的一个手下,自己去做诱饵了。”
“嫂子她现在...现在...受伤了!”
宋鹤卿瞳孔骤然紧缩,一把将他扯过来,素日里波澜不惊的口吻变得无比慌张,“带路!快点!”
“好好好!”肩膀上传来的力道像是能把他的骨头给捏碎,柳白带他走的同时,担忧的安抚道,“卿哥,嫂子现在已经脱离危险了!你别激动!别担心!别动怒!”
“你的伤还没好,难道你想让嫂子醒过来以后还接着担心你吗?”
宋鹤卿对他的话充耳不闻,脚步急切。姜月杉更是大惊失色,心里别提有多担心了。
很快。
三人走到梁惜所在的房间门口。
宋鹤卿推开门,和正要出来的云绥四目相对。
云绥一言不发的往边上让了让,等三人进去,他回头看了一眼,目光在宋鹤卿手臂鲜血浸红的纱布上停顿一秒,随后走了出去。
病床上。
女孩儿的身形单薄而纤弱,乌黑的长发散在枕头上,巴掌大的小脸被氧气罩遮和脸颊上的纱布遮的所剩无几,脸色苍白如纸。
白色的绒被盖在女孩儿胸口处,边缘还沾着一块块的血迹。被子边缘的那条手臂上有两条长长的伤口,伤口抹了一层墨绿色的消炎药,与她瓷白的肌肤对比下,这两处伤显得异常狰狞。
“泱泱。”宋鹤卿薄唇微微翕动,俊美的脸庞上布满了心疼。
几天没见,他的小殿下就成了这副模样。
是他的错。
心底密密麻麻的疼蔓延至全身,那种心疼却无法替小殿下承受的无力感如汹涌的浪花般袭来。
脑子里蓦地传来一阵刺疼。
宋鹤卿眼前一黑,他弯腰扶住床边的医疗车,忍着不适,坐在床边。
“卿哥,你...我让钱医生过来!”柳白也不是询问,撂下一句话转身就跑了出去。
站在床尾的姜月杉瘪了瘪嘴,眼眶红红的。
“鹤卿,对不起,都怪我不好,是我没有照顾好惜惜。”姜月杉的性子一向火爆肆意,这四十多年来,她很少哭过。
此时看见躺在床上的儿媳妇,看着儿子颤抖的身躯。
她再也忍不住掉下了眼泪。
宋鹤卿温凉的手掌将小殿下冰冷的小手包裹在手心,目光一瞬不瞬的看着她。
手臂上。
鲜血透过纱布沿着肌肤下显现的青筋,流动到凸起的腕骨,最终滴落在洁白的床单上。
宋鹤卿仿佛感觉不到疼,倾身过去,温柔的吻了吻小殿下的额头。
“宋鹤卿。”门口传来云绥低沉的呼唤声
宋鹤卿无动于衷。
云绥没什么表情的走进去,“拖着这副弱不禁风的身子能不能别瞎晃悠?给你个快速痊愈的机会要不要?”
他可不想小姑娘醒过来,看见宋鹤卿这副样子。
宋鹤卿长睫轻颤,侧目看他。
云绥,“我那有点特殊药,就你这样的喝一剂就能好的七七八八,只不过副作用太大,生不如死的那种,你能受得了那种疼?”
“好。”
“那你跟我来。”
姜月杉看着两人离去的背影,嘴唇动了动,最终还是没有说出阻止的话。
她这个母亲虽然不称职,但也算得上了解自己儿子。
他对所有人无情,只对惜惜一个人有情。
当他动情的那一刻,注定爱惨了惜惜,别说是生不如死,就是要他的命,他也给。
忽而。
半敞开的窗户缝隙有一道银光闪过,姜月杉眸光一凛,感受到危险的情况下,身子下意识的躲闪。
可到底是失神太久,躲闪不及,银针直直没入颈间。
下一秒,她眼前一黑,跌在了地上。
窗外隐隐有声音响起:
“这种情况下还能察觉到我的银针,不愧是姜家家主。”
“瞧把你自己说的多能耐,赶紧去把东西喂给小公主吃了,等会儿少主跟那个小白脸就回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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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兄!”
“嗯!”
沈长青走在路上,有遇到相熟的人,彼此都会打个招呼,或是点头。
但不管是谁。
每个人脸上都没有多余的表情,仿佛对什么都很是淡漠。
对此。
沈长青已是习以为常。
因为这里是镇魔司,乃是维护大秦稳定的一个机构,主要的职责就是斩杀妖魔诡怪,当然也有一些别的副业。
可以说。
镇魔司中,每一个人手上都沾染了许多的鲜血。
当一个人见惯了生死,那么对很多事情,都会变得淡漠。
刚开始来到这个世界的时候,沈长青有些不适应,可久而久之也就习惯了。
镇魔司很大。
能够留在镇魔司的人,都是实力强横的高手,或者是有成为高手潜质的人。
沈长青属于后者。
其中镇魔司一共分为两个职业,一为镇守使,一为除魔使。
任何一人进入镇魔司,都是从最低层次的除魔使开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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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后一步步晋升,最终有望成为镇守使。
沈长青的前身,就是镇魔司中的一个见习除魔使,也是除魔使中最低级的那种。
拥有前身的记忆。
他对于镇魔司的环境,也是非常的熟悉。
没有用太长时间,沈长青就在一处阁楼面前停下。
跟镇魔司其他充满肃杀的地方不同,此处阁楼好像是鹤立鸡群一般,在满是血腥的镇魔司中,呈现出不一样的宁静。
此时阁楼大门敞开,偶尔有人进出。
沈长青仅仅是迟疑了一下,就跨步走了进去。
进入阁楼。
环境便是徒然一变。
一阵墨香夹杂着微弱的血腥味道扑面而来,让他眉头本能的一皱,但又很快舒展。
镇魔司每个人身上那种血腥的味道,几乎是没有办法清洗干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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