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想那应该是你父亲所统率的军队。”
“我父亲可不会为了我而如此兴师动众。”提利昂开玩笑地说,“此刻在那座营地里坐镇的人,或许是我老哥詹姆也说不定.....总之,他们都是兰尼斯特家的军队。”
“而且,我们很快就会知道这支军队的统帅是谁了。”
说完,提利昂便两腿一夹马肚,朝着十字路口的那座小镇赶去。说来他现在之所以能够骑着战马赶路,这还得多亏了那位高远大人的宽宏大量。
他不仅为自己证明了清白,还依照当初的承诺当即无条件释放了自己,而且在自己临走之前送给他了一匹战马作为补偿。
只是每每回想起被关押在鹰巢城天牢里的那段日子,提利昂仍是显得有些心有余季。他发誓自己这辈子都不要再与那鹰巢城以及东境扯上任何关系了,那里简直不是人待的地方。
尤其是鹰巢城上的那座天牢里,那里说是用来关押犯人的牢房,倒不如说是七神用以在人间关押罪人所设立的地狱。
它们位于巨人之枪的悬崖峭壁之上,然而牢房里却只有三面光滑的石墙,朝外的那面墙则完全暴露在冰冷的空气以及寒风当中。光滑的地板向外倾斜,倾斜程度几乎都各不相同。
一般来说地板越是陡峭,那座牢房的面积也就越小,最小的那间天牢竟然堪堪只能容下个半身人躺下。提利昂有幸体验过那间牢房,只消翻个身他就能掉进那深不见底的深渊之中,他宁愿自杀也不愿意再被重新关押在那里。
此刻与他并肩而行的雇佣兵波隆,则是他被高远释放之后用金钱雇佣而来的。万幸那位高远大人瞧不上他口袋里的那点金龙,这才让他有机会雇佣这位雇佣骑士,一路护送自己离开那危险的明月山脉。
早在被他们掳去之前,提利昂就对那里的高山氏族有所耳闻,他们的残忍程度丝毫不逊于厄斯索斯的那些多斯拉克人。
就算是个精通剑术的骑士在那不幸落单了,也将面临极大的危险,如此就更别提自己这个只有常人身高一半的侏儒了。
倘若他不幸碰见了那些野蛮的部落成员,他这侏儒恐怕会被他们当作是羊羔架在篝火上烘烤吧。届时他就只能祈祷那些野蛮人在享用自己之前,能够再加上写鼠尾草作为调料了,因为他已经很久没有品尝过那鼠尾草的味道了。
两人骑马走下山麓小丘,远处未砌水泥的石制瞭望塔上,守卫正向下扫视,一只渡鸦从营地的中央振翅飞出。山路夹在裸岩中间转弯,他们来到了第一个有重兵防守的关卡前。
道路为一堵四尺陶土矮墙所阻挡,高处站有十来个手持十字弩的弓兵把守。提利昂和波隆止步于弓弩的射程之外,他独自策马走到矮墙前:“这儿是由谁负责?”
负责守卫的队长很快出现,仅一眼他便认出了侏儒是自家领主的儿子,于是立刻派出人马将他们护送下山。他们疾驰越过焦黑的田野和被焚毁的村舍,进入河间地区,接近三叉戟河流域的交汇处。
提利昂虽然没有在这里看见堆积的尸体,但是空气中仍弥漫着浓重的血腥味。以腐烂的尸体为食的乌鸦在这里随处可见,这里最近很显然曾经发生过一场屠杀。
距离十字路口的客栈还有数公里的地方,架起了一道道削尖木桩排列的防御工事,这里由许多的长矛兵以及弓箭手负责防守。在这严阵以待的防线后面,红色的营地绵延数公里的距离直至地平线的尽头。
炊烟犹如纤细的手指,自几百座营火中升起,全副武装的士兵们坐在树下磨砺着手中的武器。熟悉且亲切的旗帜飘扬在风中,旗杆深插进软烂的地面里。
当他们走进木栅时,一群骑士走上前来对他们进行盘问。领头的骑士穿着身镶紫水晶的银色铠甲,肩披紫银条纹的披风,盾牌上绘有独角兽纹饰,马形头盔前段有根螺旋独角。
提利昂勒马停住脚步并礼貌地与来人问候:“佛列蒙爵士!”
佛列蒙·布拉克斯爵士揭起面罩,他的脸上显得非常惊讶:“提利昂大人....”
“大人,我们都以为您已经死了,不然您的父亲也不会....”
他犹豫地看了眼侏儒身后的雇佣骑士:“你的这位同伴是....”
“他是我最亲密的朋友和忠诚的部属,你可以称呼他为波隆。”提利昂介绍道,“我父亲他现在人在哪里?”
“泰温大人....他如今暂时将岔路口的旅店当做了指挥总部,我想您可以在那里找到他。”
提利昂闻言不禁苦笑,岔路口的那家旅店!没想到兜兜转转自己又将回到那里,或许天上的诸神真的对自己的命运有所安排。
“你这就带我去见他!”
“遵命,大人!”佛列蒙爵士说完便调转马头,随着他的一声令下,便有人前来为提利昂扫清了面前的这些木桩障碍,并为他空出一条道路来,以供提利昂能够带着波隆穿过。
泰温·兰尼斯特的军营绵延数公里之远,此前波隆估计的三万人与如今所见的事实相去不远。普通士兵露天扎营,骑士们则选择搭建帐篷,而有些领主的营帐却比那城堡里的房屋还要大。
当他跟在佛列蒙爵士的身后路过这里时,许多与他相熟的骑士们,或者是曾经和他有过一面之缘的侍从纷纷向他打招呼。
旅店和马厩与提利昂记忆中相去不远,只是这城镇里的其他屋舍如今只剩下了残垣断壁和焦黑的一片灰尽。旅店院子里临时搭建起了一座绞刑台,挂在上面的尸体随着风前后摇摆,乌鸦正在啄食他们身上的腐肉。
侏儒认出了其中的一具尸体,她的嘴唇、眼睛以及大半脸颊都被乌鸦给啃了个干干净净,那猩红的牙齿暴露了她的身份——玛莎·海德夫人。那位十字路口客栈的老板娘,只是她脸上那可怖的笑容现在已经消失不见了吗,取而代之的则是裸露在外的猩红牙齿。
“我只不过是向你讨要一个房间、一顿晚饭以及一瓶酒罢了。”他的语气不似是在指责,而更像是在叹息。
旅店原本的招牌底下站了两名红袍狮盔的卫士,他们把守着旅馆的大门。仅是一眼,提利昂便认出了他们是自己父亲的侍卫队成员:“我父亲人在哪里?”
“泰温大人在大厅里,大人!”
提利昂点头走进了旅馆,不消多时他便在旅馆的大厅里见到了自己的父亲。身兼凯岩城公爵以及西境守护者职位的泰温·兰尼斯特现年已经五十多岁了,但他的身体却仍健壮地像个二十岁的骑士那般。
即便只是随意地坐在那里,他依旧显得身躯高大且气势非凡。其两腿之修长是提利昂远远不能与之比及的,其肩膀倒是和他的儿子一般宽厚,小腹平坦且稍显紧实,手臂虽是细长但也颇为精壮。
自从泰温·兰尼斯特原本蓬厚的金发开始逐渐稀少后,他便命令自己的御用理发师将他的头顶全部剃了个干净。泰温公爵从来都是个做事果断决绝的人,因此他也把唇间以及下巴上的胡子通通刮干净,只留下了脸颊旁的鬓角发须。
当提利昂“大步”踏进旅馆大厅时,泰温公爵正在和他仅存的手足——凯冯·兰尼斯特爵士喝着仅剩的一瓶麦酒。
提利昂的叔叔平时与他的关系相当不错,凯冯爵士如今也和他的哥哥一般斑秃了金发,下巴上全是一圈圈肥肉。凯冯爵士首先注意到了提利昂的到来,他惊讶地喊出了声:“提利昂?你竟然活着回来了!”
“凯冯叔叔...”提利昂来到父亲面前鞠躬,“父亲大人,能够在此见到你们可真好。”
泰温公爵并未起身,也没有对他的到来有所表示,只是意味深长地打量了侏儒儿子一眼:“看来关于你死在鹰巢城的传言不攻自破了。”
“那可真是令您失望了,父亲大人!”提利昂对此早已习惯了,“为此我感到很抱歉,您可千万不要试图跳起来拥抱我,我可不希望您因为我而扭到腰。”
提利昂穿过大厅来到父亲的桌前,他一边走一边觉得自己畸形的腿在摇摇摆摆,格外僵硬以及....可笑。这便是他将自己视为耻辱的原因吧,只要泰温公爵的视线一刻停留在他身上,他就能够很容易地想起自己身上的畸形以及缺陷。
恐怕自己在父亲的面前就像是个滑稽小丑.....不,甚至就连小丑都不如。因为他是个侏儒,给他家族蒙羞的侏儒...
提利昂滑稽地爬上一张椅子,自顾自地拿起父亲的酒瓶为自己倒酒,边倒酒边说:“非常感谢您为我出兵打仗,这让我有些受宠若惊。”是否真的受宠若惊,这恐怕就只有提利昂自己知道了。
“我率领大军来到这里可不是为你,而是为了兰尼斯特家族的荣誉。”泰温公爵冷冷的表示,“整个乱局都因你而起,换做是你的哥哥詹姆,他绝对不会屈服于一介妇人之手,也不会因为对方人多就束手就擒。”
“请原谅我更正您一下,当时在这将我擒获的人。除了您刚才口中的一介妇人之外,还有位当今七国最强大的剑士以及一百多位手持武器的谷地骑士。”提利昂反驳道,“这只是我和詹姆的不同处之一啦....还有他长得也比我高...如果您有注意到的话。”
“高远公爵以及东境都将为此付出代价,这事关家族荣誉,除了出兵之外我别无选择,兰尼斯特有债必偿!”泰温公爵没有理会他那所谓的幽默,这种幽默让他觉得恶心,“让兰尼斯特家人流血的人,都必将受到严惩,他们休想全身而退!”
“听我怒吼,没错吧!”提利昂嬉嬉笑笑地表示,这是兰尼斯特家的箴言,而非是那有债必偿,“讲真的,其实我半滴血都没有流!”
“高远大人在证明了我的清白之后,很快就将我从鹰巢城里给放了出来,否则我现在也不会站在你的面前了。”
泰温·兰尼斯特恶狠狠地瞪了他一眼:“高远公爵在君临城时打伤了你的哥哥詹姆,还杀死了他身边的数十名侍卫....”
“这我倒没有听说过,詹姆他伤得怎么样了?”提利昂装作漫不经心地问,“我以为那晚他在临冬城时就已经吃到教训了,没想到詹姆竟然还有胆子去找他的麻烦.....”
“高远大人是个聪明人,他甚至都不敢对你下手,那就更别提伤害你的哥哥詹姆了。”凯冯·兰尼斯特爵士告诉他,“这将为谷地招致兰尼斯特家的无穷怒火!”
“詹姆是为了你的事情才去找的他!”老狮子一巴掌重重地拍在了桌面上,“如果他胆敢在君临里伤害到詹姆,那么他就不会有机会再从那里离开了,你的姐姐瑟曦绝不会轻饶了他。”
“对此我一点也不感到惊讶,令我感到惊讶的是国王竟然没有追究他的责任。如此看来我姐姐在她丈夫的眼中,分量是越来越低了。”提利昂试着咽下这苦涩的麦酒,这麦酒是深褐色的,进入口中满是发酵的味道。这味道浓到几乎难以下咽,不过味道的确是香醇浓厚,可惜的是父亲命人将老板娘给吊死了。
“您的战事进展如何?”
“截至目前为止,一切还算顺利!”凯冯·兰尼斯特爵士回答道,“艾德慕爵士将人马分散为小队,派遣到领土的边界上防止我方进行偷袭。你的父亲大人和我则趁此机会,将其重要堡垒都逐个击破了。”
“你哥哥詹姆打的胜仗则是一场接着一场。”泰温公爵补充道,“他先是在金牙城外击溃了凡斯伯爵和派柏伯爵的军队,随后又在奔流城下与徒利家族的主力部队进行了决战。”
“那一战,河间地诸侯们被打得落花流水,艾德慕·徒利爵士和他手下许多封臣骑士都一同被俘。”
“布来伍德伯爵集结少数残兵逃回了奔流城,如今正闭门死守。而詹姆也在加紧围城,其他诸侯则大多作鸟兽四散奔逃,各自逃回家里去了。”
“而你父亲和我如今正在逐个消灭他们。”凯冯爵士说,“缺了布来伍德伯爵坐镇,鸦树城几乎毫无反手之力。河安伯爵夫人犹豫缺乏人手,也只得向我们献出了赫伦堡。”
“亚摩利·洛奇爵士则把派柏家和布雷肯家的领地烧得一干二净.....”
提利昂对此显得有些震惊,他震惊于自己的父亲和叔叔竟然能够在这么短的时间内,就取得了如此重大的胜利。根据他们介绍的情况来看,现在河间地几乎已经毫无抵抗能力了:“如此说来,现在河间地已经没有人可以阻挡你们的脚步咯?”
“如此说来也不尽然。”凯冯爵士摇了摇头,“梅里斯特家依旧占据着海疆城,孪河城的瓦德·佛雷如今听闻也在招兵买马。”
“这两家人对我们的战事而言并不构成障碍,瓦德·佛雷那边不用担心,除非嗅到胜利的气息,否则佛雷家绝不会轻易出兵,而眼下河间地空气中都是溃败的味道。”泰温公爵分析道。
“至于杰森·梅里斯特....仅凭他们一家几乎翻不出什么大浪来,根本无法与我们的大军进行对抗。”
“詹姆一旦攻下了奔流城,他们两家自然会向我们臣服。”泰温·兰尼斯特的语气颇为平静,“只要史塔克家和高远公爵不出兵援助,这场河间地的大仗我们就已经赢了。”
“事实上,高远公爵已经出兵了!虽然只有布林登所率领的区区一千名士兵,但是他已经向我们表明了东境的态度。”凯冯爵士沉声说道。
“换做是我,就不会太过担心高远公爵。”提利昂摊了摊手,“但是史塔克家就不一样了,艾德大人他...”
“艾德·史塔克现在是我们手里的人质!”这一消息就像是惊天霹雳噼在了提利昂的心头,但他父亲的语气却平静地吓人,“他如今被关押在红堡的地牢里发烂发臭,无法带兵打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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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兄!”
“嗯!”
沈长青走在路上,有遇到相熟的人,彼此都会打个招呼,或是点头。
但不管是谁。
每个人脸上都没有多余的表情,仿佛对什么都很是淡漠。
对此。
沈长青已是习以为常。
因为这里是镇魔司,乃是维护大秦稳定的一个机构,主要的职责就是斩杀妖魔诡怪,当然也有一些别的副业。
可以说。
镇魔司中,每一个人手上都沾染了许多的鲜血。
当一个人见惯了生死,那么对很多事情,都会变得淡漠。
刚开始来到这个世界的时候,沈长青有些不适应,可久而久之也就习惯了。
镇魔司很大。
能够留在镇魔司的人,都是实力强横的高手,或者是有成为高手潜质的人。
沈长青属于后者。
其中镇魔司一共分为两个职业,一为镇守使,一为除魔使。
任何一人进入镇魔司,都是从最低层次的除魔使开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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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后一步步晋升,最终有望成为镇守使。
沈长青的前身,就是镇魔司中的一个见习除魔使,也是除魔使中最低级的那种。
拥有前身的记忆。
他对于镇魔司的环境,也是非常的熟悉。
没有用太长时间,沈长青就在一处阁楼面前停下。
跟镇魔司其他充满肃杀的地方不同,此处阁楼好像是鹤立鸡群一般,在满是血腥的镇魔司中,呈现出不一样的宁静。
此时阁楼大门敞开,偶尔有人进出。
沈长青仅仅是迟疑了一下,就跨步走了进去。
进入阁楼。
环境便是徒然一变。
一阵墨香夹杂着微弱的血腥味道扑面而来,让他眉头本能的一皱,但又很快舒展。
镇魔司每个人身上那种血腥的味道,几乎是没有办法清洗干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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