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轻叹了口气，刚想开口就被程凡打断。
随后起身，朝王衍问道：“老爷子，你是不是有话想说？”
“外边比较冷，要不我们进去聊？”
王老爷子闻言立刻摆了摆手，回道：“不用不用，在这里聊就好。”
“呃，里边有暖气啊，你不冷我还觉得冷。”
程凡这话令王老爷子颇为尴尬。
主要还是这次相求的事，比较难以启齿吧。
两人刚进客厅，就见王玥已然坐在了赵寻然身边，边吃零食边追剧。
程凡郁闷，不知道这俩女人为啥关系这么好。
若没记错，她们之间好像没怎么接触过吧？
“程殿主，我那孙女有点不礼貌，还望您……”
“老爷子有话直说，不必这般拐弯抹角。”程凡直接摆了摆手道。
“好吧，那老夫也就不矫情了。”
王老爷子深吸了口气，而后缓缓吐出。
待到下定决心，才终于说道：“程殿主，其实我这次过来，是厚着脸皮想求你宽恕王家！”
不等程凡回答，王老爷子突然起身就要下跪。
好在膝盖还没彻底弯下，就被程凡通过灵气扶起。
下跪这种事，他其实并不提倡。
还有王老爷子所求之事，令程凡的脸色逐渐变得冰冷。
所谓冤有头，债有主。
做过的事，就要自己去负责。而不是再厚着脸皮找别人过来求情。
察觉到气氛的变化，赵寻然吃零食的手，突然停住。
还有王玥，表面平静，内心却已紧张到了极点。
她真的很怕程凡会突然说一句，这事免谈。
到那时，王家又该何去何从？
“程殿主，只要您肯饶恕王家，今后老夫做牛做马都行！”
“还有我！”王玥也突然站起来。
面朝程凡，郑重其事的说道：“只要你肯原谅王家，要我做什么都行！”
“咦？”
赵寻然继续伸手拿薯片，放在嘴里咬的嘎嘣脆。
同时转头，露出一副耐人寻味的表情看向程凡。
俨然成了个不折不扣的吃瓜人。
程凡内心暴汗！
主要王玥这话说的，实在太过于暧昧。
无论是谁听了，都会觉得两人之间的关系不一般。
他连忙开口道：“有些话，不能乱说。”
“而且原则上的问题，就算你们再怎么求我都没用。”
如果自己选择了原谅。
那杀神殿里死去的几十名兄弟怎么办？
难道就这么白白被杀？
王老爷子听后，轻叹了口气道：“其实老夫过来，只是抱着试试看的态度。”
“无论程殿主做出任何决定，老夫都不会有半点怨言。”
果然，王家依然逃脱不了被灭门的命运。
“还望老爷子能把所有参与，并且答应派人来杀神殿的王家族人找出来。”
“什么？”王老爷子惊讶的看向程凡。
这话好似给了他莫大的希望。
于是小心翼翼的问道：“程殿主，您这话的意思是……不打算直接灭了王家？”
“灭？我为什么要灭王家？”
“除非这件事，王家的所有族员都参与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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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兄！”
“嗯！”
沈长青走在路上，有遇到相熟的人，彼此都会打个招呼，或是点头。
但不管是谁。
每个人脸上都没有多余的表情，仿佛对什么都很是淡漠。
对此。
沈长青已是习以为常。
因为这里是镇魔司，乃是维护大秦稳定的一个机构，主要的职责就是斩杀妖魔诡怪，当然也有一些别的副业。
可以说。
镇魔司中，每一个人手上都沾染了许多的鲜血。
当一个人见惯了生死，那么对很多事情，都会变得淡漠。
刚开始来到这个世界的时候，沈长青有些不适应，可久而久之也就习惯了。
镇魔司很大。
能够留在镇魔司的人，都是实力强横的高手，或者是有成为高手潜质的人。
沈长青属于后者。
其中镇魔司一共分为两个职业，一为镇守使，一为除魔使。
任何一人进入镇魔司，都是从最低层次的除魔使开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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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后一步步晋升，最终有望成为镇守使。
沈长青的前身，就是镇魔司中的一个见习除魔使，也是除魔使中最低级的那种。
拥有前身的记忆。
他对于镇魔司的环境，也是非常的熟悉。
没有用太长时间，沈长青就在一处阁楼面前停下。
跟镇魔司其他充满肃杀的地方不同，此处阁楼好像是鹤立鸡群一般，在满是血腥的镇魔司中，呈现出不一样的宁静。
此时阁楼大门敞开，偶尔有人进出。
沈长青仅仅是迟疑了一下，就跨步走了进去。
进入阁楼。
环境便是徒然一变。
一阵墨香夹杂着微弱的血腥味道扑面而来，让他眉头本能的一皱，但又很快舒展。
镇魔司每个人身上那种血腥的味道，几乎是没有办法清洗干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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