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落川在我身后,许是看出来我脚下有些不适。
在我坐在公交站台,静静等公交的功夫,一转头,却不见了白落川的人影。
初夏的日头,带着微微燥热的气息。
阳光照在身上,虽不如盛夏那般灼热,却已经能够感觉到热了。hτTΡδ://WωW.sndswx.com/
不一会儿,我就口干舌燥的,额上渗出了豆大的汗珠来。
环顾四周,终于看见白落川顶着烈日,手上拿着一瓶水和一个小塑料袋,气喘吁吁朝我奔过来。
我眯着眼睛,望着他。
转眼间,他已经到了跟前。
“给!”白落川把手中的水瓶子塞到我手上,随即在我旁边蹲了下来。
“抬脚。”他一边命令我抬脚,一边低头从塑料袋里翻出一瓶消毒水和几个棉签来。
我这才知道他要干什么,惊诧于他的贴心的同时,我依然有些受宠若惊,甚至是无所适从。
正在我惊慌无措间,白落川已经拆开了消毒水,用棉签蘸了深褐色的液体。他一转头,见我还愣着没有动静,作势就要伸手抬起我的脚来,帮我脱鞋。
我赶紧看了一眼四周,果然,傍晚的公交站牌,聚集了许许多多刚下班或者刚放学的人。有几个年轻一点的小姑娘,正乐呵呵的朝着我们这边张望,还在交头接耳的议论着什么。
“你看那个男生好体贴啊!”
“就是就是,我以后要是找个这样的男朋友,我做梦都会笑醒的。”
我还是不习惯处于这样的关注之下,赶紧缩回了脚,尴尬的对着白落川说道,“我自己来,自己来。”我一边说着,一边从白落川的手上抢过了消毒水和棉签棒。
白落川到底是拗不过我,只能任由我去了。
我抹好药,贴上创可贴,再重新穿上球鞋,感觉舒服了很多。
正巧公交车进站,我赶紧拉上白落川,在众人的注目礼中,灰溜溜的溜进了公交。
车子发动的那一瞬间,我在惯性作用下,整个身子往后仰,眼见着马上要摔个脚朝天,却不想白落川眼疾手快的一把把我拽了回来。
然后是极其恶俗的偶像剧桥段,我不偏不倚的正好撞在他的怀里,我听到他那急促的心跳声,伴随着仓促的呼吸起起伏伏。
我赶紧挣开他的手,无措的对他说了声谢谢,而后不等他做出反应,就自顾自的朝着公交车的后方走去。
只可惜,张望了一圈,也没有看到个空的座位。
我只能站在中间的过道上,紧紧抓着扶手。
这时候,白落川也已经穿过人群,走到我旁边站定,他的脸颊微微泛红,透着一丝丝的羞涩。
有了前车之鉴,白落川自始至终都站在我身旁,又刻意跟我保持了一点距离。
只是公交车一晃一晃的,我免不了会因为重心不稳,撞到他身上,然后尴尬的拉着扶手,强行让自己站稳。
最终,这趟公交走走停停,在历时一个多小时,终于在枫大的校门口停下。
而我的双脚,早已经不堪重负,开始发红发肿。双腿也开始变得麻木。
白落川看着我一步一步都走的艰难,干脆搀扶着我,一同走下车。
傍晚的大学门外,各种各样的小吃都已经纷纷出摊,只需一辆小推车一盏灯,几个塑料的小板凳和几张矮脚桌,就能支起一个小摊儿。
吃烤串的,卖炒面的,还有麻辣烫的……
满大街飘着油烟味儿,混杂了各种小吃的味道。
对学生来说,只要花很少的钱,就可以在这条街上饱餐一顿,且能够吃的很满足。
初夏傍晚的风,温热温热的。
我挣开了白落川的手,放眼望去,一大片烟雾缭绕间,我看到了最角落里的烧烤摊儿。
有好几次,我夜里失眠,便一个人耷拉着拖鞋,去那家摊儿上吃串儿,每次我也不多吃,就点那么几根,再要一瓶啤酒,和摊主聊聊天,喝着啤酒吹着晚风,听听人间故事,竟也觉得格外的舒心。
摊主是一对三十几岁的中年夫妻,有一个四五岁大的孩子,每次凌晨他们还在营业的时候,就把孩子放在一旁的板凳上睡着。
我不知道他们要忙到几点,但是好几次,我两点多来的时候,别的小吃摊都已经收摊只有他们那一盏灯还亮着。
这对我来说,可能是我在枫城无数个不眠的夜里,最大的慰藉。
再后来,我时常会在兜里放几颗糖,去吃宵夜的时候拿给老板的儿子。有一次我吃了一半,碰到了城管,老板两口子急匆匆的就跑了。
都说人间烟火气,最抚凡人心。可是这人间烟火里,又藏着多少不为人知的心酸和苦楚。
也不知道为什么,每一次,当我远远看着那一对夫妻苦苦营生的时候,我总是不可避免的想起凌辰来。
我总想给他打个电话或者发消息问问他最近怎么样,可我最后都忍住了。
他是个很好的人,值得一个很好的姑娘。
“嘿,你在看什么?”
白落川突如其来的吼叫声,把我从思绪中给拉了回来。
我默默的转过头,指着不远处的烧烤摊儿给白落川看,“请你吃串,怎么样?”
白落川循着我手指的方向看过去,竟露出一副难以置信的表情。
“这就是你要请我吃的饭?”
我点点头,不置可否,“嗯哼!你要吃别的也有,你看,一整条街,吃炒粉的炒面的炒菜的,麻辣烫火锅串串烤串肉夹馍煎饼……”
我像是在报菜名一样,挨个给白落川介绍了一遍,却见他面露难色,整张脸苍白如纸,甚至写满了嫌弃。
我这才想起来,别说是这样的路边摊了,就连学校食堂我都没怎么见他去过。
想来,白落川多少是有些洁癖在身上的。
我望着他,有点不好意思,又小心翼翼的探问道,“那个,你是不是有洁癖啊?如果,你吃不惯的话,我们可以再换个地方。这可不是我抠门啊,我是真的觉得,路边摊吃起来更有感觉!”
我呆呆的站在那儿,耐心的等着白落川给我答复。
我俩就处在熙来攘往的人群中央,看着周遭擦肩而过的人流,基本都是学校里的学生,他们个个脸上洋溢着笑脸。
这时,我在一片嘈杂声中,听到了一声熟悉的叫唤,奶声奶气的,满带着稚气。
“姐姐,你今天怎么来的这么早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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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兄!”
“嗯!”
沈长青走在路上,有遇到相熟的人,彼此都会打个招呼,或是点头。
但不管是谁。
每个人脸上都没有多余的表情,仿佛对什么都很是淡漠。
对此。
沈长青已是习以为常。
因为这里是镇魔司,乃是维护大秦稳定的一个机构,主要的职责就是斩杀妖魔诡怪,当然也有一些别的副业。
可以说。
镇魔司中,每一个人手上都沾染了许多的鲜血。
当一个人见惯了生死,那么对很多事情,都会变得淡漠。
刚开始来到这个世界的时候,沈长青有些不适应,可久而久之也就习惯了。
镇魔司很大。
能够留在镇魔司的人,都是实力强横的高手,或者是有成为高手潜质的人。
沈长青属于后者。
其中镇魔司一共分为两个职业,一为镇守使,一为除魔使。
任何一人进入镇魔司,都是从最低层次的除魔使开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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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后一步步晋升,最终有望成为镇守使。
沈长青的前身,就是镇魔司中的一个见习除魔使,也是除魔使中最低级的那种。
拥有前身的记忆。
他对于镇魔司的环境,也是非常的熟悉。
没有用太长时间,沈长青就在一处阁楼面前停下。
跟镇魔司其他充满肃杀的地方不同,此处阁楼好像是鹤立鸡群一般,在满是血腥的镇魔司中,呈现出不一样的宁静。
此时阁楼大门敞开,偶尔有人进出。
沈长青仅仅是迟疑了一下,就跨步走了进去。
进入阁楼。
环境便是徒然一变。
一阵墨香夹杂着微弱的血腥味道扑面而来,让他眉头本能的一皱,但又很快舒展。
镇魔司每个人身上那种血腥的味道,几乎是没有办法清洗干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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