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有啥好后悔的。”王立冬嚼了嚼嘴里的瓜子仁,“以后还怕没人叫我‘爹’。”
周母一下来劲了,拉着小儿子热乎道,“趁妈还带得动,你赶紧和丽丽多生两个小子出来。
丽丽年纪也不小了,女人年纪越大,生孩子就越危险,知道不?”
王立冬保证会努力播种,争取明年就给老周家添丁进口。不过他心里早已打定主意,这两年都不会要孩子。
就现在家里的住房条件,四个人已经挤得不像样子了,要是再多出两娃娃,生活质量可想而知了。
“妈,以后我和丽丽住外间,嘟嘟和你一起住里屋,你看行不行?”
“我和嘟嘟住外间吧,你和丽丽住里间。”
“我住惯外间了,这事你就别和我争了,”王立冬又说起了生活费的事,自从工作后,他就没交过伙食费,不过隔三差五就会拿些荤腥和各种票据回家。以后又多出两张嘴,要是再不交伙食费,就有些说不过去了。
母子两商量一阵,就敲定了生活费标准,每人一个月十块钱,三人一共三十块钱。
这个价钱说高不高,但说低也不算低。
接着,王立冬又和老娘说了下家务活分配问题,另外还谈到了许嘟嘟的教育问题,“要是嘟嘟有什么做得不对的地方,你告诉我或丽丽,让丽丽管教”
周母脸上的笑容立即消失得无影无踪,“啥意思?我这做奶奶的,还不能管孩子了?”
王立冬解释道,“说到底,不是咱们老周家的孩子,你就当嘟嘟是春燕的孩子,是咱们家的客人。
我和丽丽说过,嘟嘟的教育,全都她来,我也不伸手。
这管的严了,会说你不是自己孩子不知道心疼,管的松了吧,会说果然不是你亲生的.”
周母拿起一旁的毛线针织起了毛衣,哼声道,“行,我不管,以后你们有什么事我都不管”
王立冬有些哭笑不得,他可是好心来着“笃笃笃,”付丽丽推开房门,“秉昆,有人找你做家具。”
“妈,那这事我们就说定了。”王立冬下了炕,来到客厅,邻居陈山想要请他做四条长凳,最近他正忙着做乔春燕的72条腿,根本没时间接其他的活。
“正月十五前,能不能做出来?”
“十五前,没问题。”
“那我明天就把木料送过来。对了秉昆,四条长凳,多少钱?”
“两块四,等做好了你看了满意,再给钱。”
“行,那我走了。”
等送完邻居,付丽丽拉着他进了外屋,许嘟嘟正坐在炕上,和几个洋娃娃玩过家家游戏。
“你妈怎么说,我看她好像不太高兴,”她看了眼女儿,小声耳语,“是不是因为嘟嘟的事?”
“答应了。和嘟嘟没关系。”王立冬拉着媳妇坐到炕上,“还有大半个月就过年了,可我爸的信还没到,也不知道今年到底回不回家过年,我妈就有点闹心。”
付丽丽有些犹疑地看了眼他两眼,王立冬拉着媳妇的手,“从今以后,这里就是你家了,你看看还要不要添点什么?”
付丽丽看了一圈房间内的摆设,,大衣柜,五斗橱,收音机全都是八九成新的,“要不添个缝纫机吧,以后咱们的衣服就不用花钱请人做了。”
“你还会做衣服?”
“会,我妈教我的。不过好几年都没动过手了。”
“行,没问题,这两天,我就搬一台缝纫机回来。”王立冬拉住媳妇的手道,“要不再买台电视吧,就当咱们的新婚礼物。”说到这,他拍了下大腿,“差点忘了,你等等。”
王立冬起身来到五斗橱前,取出了一个小木匣子,“你看看喜不喜欢。”
付丽丽接过木匣,打开一看,盒子里躺着一套翡翠玉饰.镯子,戒指,项链
“喜欢吗?”
“嗯,喜欢。”
“来,我帮你带上。”
一旁的许嘟嘟见两人又腻歪在了一起,伸手抱起几个洋娃娃,“妈妈,我去奶奶房间了。”
话音未落,小家伙跳下炕,一溜烟出了房间。
小家伙真是有眼色。
明天加个鸡腿!
王立冬‘咔嚓’锁上门,付丽丽脸一下红了,站起身道,“被子在哪,我给嘟嘟送过去。”
“我妈那有被子,”王立冬横着抱起媳*妇,付丽丽微微钮动着挣扎了两下.
接下来几天,一下班,王立冬和付丽丽就蚂蚁搬家,把一些用不上的东西,送去了吉春农大房子里。
付丽丽把几床被子,塞进大衣柜里,“要是这房子在光字片就好了.那样你妈就不会舍不得老房子了。”
“等再过几年,我想办法在光字片附近,寻摸一套宽敞点的房子,到时候咱们就搬出光字片。”
“妈妈.”许嘟嘟小朋友抱着一条小狗,奔进了房间里,“妈妈,狗狗。”
付丽丽放下手里的被子,看了眼女儿怀里的黑色小狗,巴掌点大,“哪来的?”
许嘟嘟眼珠子骨碌碌转了转,“路边草丛里捡到的。”
女儿说话时一脸的紧张,付丽丽就知道女儿撒谎,她脸色一沉,伸手把许嘟嘟拉到身前,“到底哪来的?”
王立冬见状,和媳妇说了一声,就出了房间,还贴心的带上了房门,没一会儿,房间里就传出许嘟嘟撕心裂肺的哭喊声,夹杂着一两声小奶狗的‘汪汪声’.
一根烟抽完,房门‘咔嚓’一声打开,付丽丽抱着小奶狗往外走,许嘟嘟哭得像是个小泪人似的,一瘸一拐跟在母亲身后,求她别把小狗送回去。
付丽丽却坚决不同意,要是还住在厂里,养就养了,可马上要搬去周家住了,周母可是个非常勤俭的人,炒菜都舍不得放油,每次炒菜就滴上一滴菜油,嘴里还总念叨着油多贵呀之类的话,所以她才抢下了烧饭的活
这要是带条小狗过去,婆婆面上不说什么,心里肯定会不高兴。
“叔叔,”小丫头抱住王立冬大腿,一把鼻涕一把眼泪道,“叔叔,你帮我求求妈吧?别把小豆芽送回去。”
“小豆芽?小狗的名字?”
“嗯嗯.”
看着哭的稀里哗啦的小丫头,王立冬喊住了往外走的媳妇,伸手从她怀里拎起小土狗,全身黑色,匈前一片白毛宛如明月一样,四条腿上毛也是白色的,就像踩在雪中。
“这小狗看着挺机灵的,长大了可以镇宅抓老鼠,就别送回去了。”见媳妇有些犹豫,他撸了一把小狗,“我妈问起,就说这狗是我要来的。”
付丽丽看了眼女儿,最后还是点头答应下来,许嘟嘟破涕为笑,一不小心,吹了个鼻涕泡泡。
王立冬忍不住大笑出声,付丽丽甩了他一个大白眼,拿出手绢帮脸涨得通红的闺女拧干了鼻涕。
周母见到儿子带回来的小狗,眉头直皱,王立冬把小狗放到老娘手上,“我特意问同事讨的。你老说家里耗子多,等着小家伙长大了,家里就没耗子了。”
周母看着手里的小家伙,“狗抓耗子?”
“妈,不是有句老话吗,叫做狗拿耗子多管闲事。抓耗子方面,狗不比猫差多少。”王立冬推着老娘进了里屋,他养这条狗主要不是为了许嘟嘟。
他们家的条件,现在在光字片可是数一数二的好,说不定哪天就被心思不正的盯上了。
白天家里就周母一个人,老太太虽然有把子力气,可一个妇女,没啥威慑力,有条狗在家守着,可就不一样了。
另外还能陪着老太太解解闷,免得整天盯着付丽丽的肚子。
王立冬一阵忽悠,加上小东西一股子机灵劲,看到周母看它就会使劲摇尾巴伸舌头,逗得老太太高兴地不得了。
许嘟嘟小朋友,看到自己的小豆芽像条跟p虫似的,形影不离老太太,不禁咬牙,“叛*徒!”
周日,王立冬喊上两发小和涂志强,四人两辆平板车,一个下午时间,就完成了搬家工作。
等把东西全部搬进房间里,周母和付丽丽忙给几人送上汽水,虽然是大冬天,但十里路走下来,几人也是累得满头大汗。
“来,喝汽水。”
王立冬喝完手里的汽水,掏出牡丹,散了一圈,“哥几个,今天谢谢了。”
涂志强接过烟点上,拍了拍他肩膀,“都是自家兄弟,你要再客气,可就见外了。”
国庆把汽水喝完,没头没脑来了一句,“你那房子要晚退两月就好了。”
涂志强好奇道,“好什么?”
赶超解释道:“国庆谈对象了,这小子最近天天念叨房子的事。”
“什么时候谈的?我怎么不知道?”
“就上星期谈的。”
王立冬无语,这才刚谈上,还不知道能不能成事,就考虑房子的事了,想得可真远。
就算两人闪婚,付丽丽那套房子也轮不上他来住。厂里资格工龄比他老,却没房子的职工一抓一大把呢。
“你对象干什么的?长得咋样?”
“供销社售货员,我觉得挺好看的。”
“你小子可以啊,竟然找了个售货员,以后要是买什么东西,就找你了。”
几人闲聊了一会儿,周母就招呼他们进里屋吃饭。
三人也没客气,等走进屋里,看到满桌子的菜,肚里的馋虫就使劲叫唤起来。
王立冬举杯,几人一起碰了一个,“别客气啊,就当自己家里,想吃什么就夹什么.”
离春节还有十来天,日思夜盼的周母终于等到了老伴周志刚的来信,可惜不识字,只能等儿子回来念给他听。
周母看了下墙上的挂钟,都已经快五点了,往常这时候,夫妻俩该到家了。
与此同时,离周家半里外的街上,王立冬正和周蓉的同学,兼大舔狗蔡晓光说着话。
“.晓光哥,好久不见,最近怎么样?”
“老样子,”蔡晓光看了眼他身旁的付丽丽,“秉昆,这位是.?”
“这是我媳妇,付丽丽,”王立冬给两人互相介绍,“丽丽,这是我二姐的好朋友兼同学蔡晓光。”
付丽丽打了声招呼,“你好。”
“你好,”蔡晓光轻轻捶了他一拳,“你小子结婚也不和我说一声,是怕我不给你红包?”
王立冬笑着道,“我们俩没摆酒。”
蔡晓光看了看王立冬后座上的小女孩,有些明白了,两人又聊了几句,蔡晓光看了眼周围,小声告诉了他一个消息,今天晚上,城乡接合部的一处小商店,将有不凭票的猪肉卖,“四角八分一斤,与凭票的猪肉同价。
你要是想买,晚上十点左右过去就行。记得,这消息别说出去,要是知道的人多了,就怕起骚乱。”
“行,谢了,晓光哥,”
“没事,走了。”
挥手告别蔡晓光,付丽丽就道,“这人我见过。”
王立冬好奇道,“在哪?”
“哈大,我爸的一个同事家里,好几年前了。”
“哦,蔡晓光的父亲是省商业*厅一把手,”
“你打算买多少猪肉?”
“买两扇吧,再多就显眼了。”
两人没聊两句,就到了家里,刚推车进了小院,就被周母给抓包进了里屋,塞了一封信到他手中,“你爸的信,快给我念念。”
王立冬脱下外套,接过信打开,开头问好,又说了些琐事,最后才提起关键点,“爸说了,今年回家过年,顺利的话29就能到家。”
“太好了。今年你哥你嫂子也会回家过年,”周母笑得合不拢嘴,忽然叹了口气,“要是你二姐也能回来就好了,咱们一家就能团聚了。”
“日子长着了,以后肯定有机会的,”王立冬安慰了老娘两句后,说起了猪肉的事,“不要票,机会难得,我打算买两扇。”
“一扇多重?”
“一扇也就五十多斤,两扇一百斤。做两条火腿,再做点腊肉腊肠,就剩不下多少了。”王立冬喝了口水,“等过完年,让爸带点腊肉腊肠,这东西放一年也不会坏,隔三差五割一块煮在饭里,老香了。”
“好好。还是昆儿你想得周到。你等等,妈给你拿钱去。”
王立冬拉住要下炕的老娘,“一共也没几个钱,你就别管了。”
“对了,要不要告诉春燕,她过年办酒席”周母说到这忽然停住了,她想起来,干女儿告诉过她,这次酒席摆在国营饭店里。
好消息连连,周母心情大好,晚饭比平时多吃了大半碗。
这天下午,乔春燕走到干妈家小院前,就瞧见一人一狗站在屋檐下,昂着脖子,看着廊下的一串串腊肠
乔春燕推开小院栏栅,“这是嘟嘟吧?”
“汪汪.”豆芽好似发现自己失职了,忙大声吠了两声,许嘟嘟看了看乔春燕,好像见过,“你找谁?”んΤτΡS://Wωω.sndswx.com/
乔春燕笑着走上前,伸手想要摸小丫头脑袋,没料嘟嘟一撇头,“你谁呀?”
“要论起辈分,我是你干妈,”乔春燕弯下腰,“来叫一声干妈听听。”
许嘟嘟翻了个大白眼,转身进了屋,小豆芽赶紧迈开小短腿,哼哧哼哧跟进了屋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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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兄!”
“嗯!”
沈长青走在路上,有遇到相熟的人,彼此都会打个招呼,或是点头。
但不管是谁。
每个人脸上都没有多余的表情,仿佛对什么都很是淡漠。
对此。
沈长青已是习以为常。
因为这里是镇魔司,乃是维护大秦稳定的一个机构,主要的职责就是斩杀妖魔诡怪,当然也有一些别的副业。
可以说。
镇魔司中,每一个人手上都沾染了许多的鲜血。
当一个人见惯了生死,那么对很多事情,都会变得淡漠。
刚开始来到这个世界的时候,沈长青有些不适应,可久而久之也就习惯了。
镇魔司很大。
能够留在镇魔司的人,都是实力强横的高手,或者是有成为高手潜质的人。
沈长青属于后者。
其中镇魔司一共分为两个职业,一为镇守使,一为除魔使。
任何一人进入镇魔司,都是从最低层次的除魔使开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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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后一步步晋升,最终有望成为镇守使。
沈长青的前身,就是镇魔司中的一个见习除魔使,也是除魔使中最低级的那种。
拥有前身的记忆。
他对于镇魔司的环境,也是非常的熟悉。
没有用太长时间,沈长青就在一处阁楼面前停下。
跟镇魔司其他充满肃杀的地方不同,此处阁楼好像是鹤立鸡群一般,在满是血腥的镇魔司中,呈现出不一样的宁静。
此时阁楼大门敞开,偶尔有人进出。
沈长青仅仅是迟疑了一下,就跨步走了进去。
进入阁楼。
环境便是徒然一变。
一阵墨香夹杂着微弱的血腥味道扑面而来,让他眉头本能的一皱,但又很快舒展。
镇魔司每个人身上那种血腥的味道,几乎是没有办法清洗干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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