六子手里的烟还带着火星,他把烟头捏在手心,捏灭了。
他手疼的甩掉熄灭的烟头。
手心烫出了几个水泡,往水泡上哈着气,吐着口水。
他四下属下,一个反复抓着头发。因为一下一下的抓,揪,太用力了,指缝夹带着扯掉的头发丝,那个人却一无所知绝。
另一个恐慌的掏出一把匕首,扑向一个纸扎人。
抓着纸扎人的肩膀,匕首反复的往纸扎人腹部刺:“来啊,来啊,弄死我啊,来啊!”
剩下的两个一下跪到了秦枫面前说:“秦少爷,求求你,救救我们。我保证以后好好工作,找个地上班,求求你了……”
两个人眼泪鼻涕直流的,苦苦哀求。他们额头撞在地上,撞的咚咚咚发响。
没几下两人的额头都撞红了。
这五个人的反应,看得我全身肌肉紧绷。尤其是那个拿刀刺纸扎人的男子,真怕他发疯,突然给谁来上一刀。
秦枫不知道该怎么处理的躲开磕头的两个人,转眼朝我看来。
汪建准备去制住那个拿匕首刺纸扎人的男子。
我用眼神阻止了汪建的行动。
我就那么凝视着六子等人,默默估算着时间。
同事回忆着过去村里人中邪,我爹处理这个事情的方法。碰到这种情况了,就让这些人先疯一阵,千万不要拉。
若是中邪了,会不知疲惫的疯下去。
若没有中邪,只是害怕的发/泄,人的气息就那么长,也就那么几口劲。一分钟以内,基本上都会停下来。
我就那么静静的站着,看着。
刺纸扎人的男子,把纸扎人弄了个稀烂,丢了匕首,踉跄着坐在地上大口喘气了粗气。
他喘了一会儿气,又连滚带爬的爬到我们面前,跪在地上,朝我磕起了头:“陈工,秦少,求求你们,救救我。”
六子也跟着一起跪下了,浑身发抖的说:“陈工,秦少,只要您能救我下我这群兄弟,以后我这条命就是您的。”
我没看他们,而是盯着另一个抓着头发的人。
那个男子蹲在地上,一把一把的头发揪的满手都是头发,还蹲在那儿揪。
这个人不是疯了,就是中邪了。
汪建责任心很重,请示的朝我看了一眼说:“要叫救护车吗?”
我轻轻摇头说:“六子,找东西把你那位兄弟的手绑起来,免得他把自个揪出了什么事。你们带着他,去求秦老爷爷看看。”
“是,是。”六子慌乱的抽出皮带,喊了两个人,紧张的一起过去费了好大的劲制住了那个人,绑住了那个人的双手。
那个人闹腾不止,完全无法分辨是害怕的发疯,还是中邪了。
六子哀求的朝我看过来。
我说:“我就一个开灵车的,只是接触过这些事情,并不太懂。你们赶紧去找秦老爷子看看,要是迟了,也不晓得会发生什么事。”
“谢谢陈工,谢谢陈工。”
六子和他的属下,一起拉着那个挣扎的男子,紧张的走了。
我看着门口四个完好的纸扎,还有被打烂的纸扎人,内心很慌,却又冷静到了极点。
这种精神症状,我在富贵豪庭碰到商雪那会碰到过。
又或者说,因为商雪那个事情,把我弄得有些精神分/裂了。
又慌,又冷静的状态,弄得我特别暴躁。
内心越慌,越暴躁,我又越冷静,进入了一个死循环。
我琢磨着等有空了就找个心理医生看看,别我没被人害死,就先变成了神经病。hΤTpS://WWω.sndswx.com/
一想到自己会疯,我内心更慌了,又更加的冷静了。
秦枫在我旁边打着哆嗦说:“陈哥,你别这样看东西,我怕。”
我一个激灵惊醒过来,出了满背的冷汗,大口喘着粗气说:“怕什么?”
“不好说,你们a1出来的,有时候比鬼物还瘆人。”秦枫瞅着走远了的六子等人,连忙转移话题说:“我们还没问搞清楚他们碰到了什么事呢?他们在这烧纸扎人是为了什么呢?”
“你姐负责追踪纸扎,这个事情让你姐去调查。”我又看了看没烧的五个纸扎人说:“我们是来捞尸的,就当这些东西不存在,也别碰。”
我带头绕开门口燃烧的油桶,走进厂花院子。
秦枫和汪建跟在我后面进门。
捞尸的工具就放在屋子里。
秦枫喊汪建去屋里跟他一起抬工具去了。
我站在老井旁边,看了看井口龟裂的玉石板。
再次认真观察起了这个五六十平方的院子。
荒凉的院子到处是落叶和垃圾,枯草,一个旧花坛,花坛里种着栀子花树,叶子枯黄稍微带着一点绿。
周围院墙表面,也因为年代的原因,青砖都脱皮粉末化了。
我这认真一瞅,发现花坛里有不少死虫子。
围墙砖瓦缝隙,地面缝隙,也有好多死蚂蚁,死蟑螂,死千足虫。千足虫不是说蜈蚣,是那种黑色细小,脚很多的小虫子。
一堆一堆死掉的千足虫卷在砖瓦缝隙里,我浑身不得劲的一个电话打给秦绮罗,给他讲了六子等人烧纸扎人。
秦绮罗问:“他们昨晚碰到了什么事?这一大早就来烧纸扎人?”
“我没问,打发去找秦老爷子了。你负责追查纸扎人,你联系秦老爷子。”
“行。”
等秦绮罗答应,我又说:“还有一个事,厂花院子里有很多死蚂蚁,死蟑螂,死千足虫,以及我认识,但我叫不出名字的小虫子。”
秦绮罗说:“冬天的,这些虫子多半藏在木头里面,怎么跑到了地面?”
“我也觉得古怪。”
“关于死虫子的事情,你打电话问一下甄主任,她们殡仪馆总死老鼠,虫子这些东西,你问她一下。”秦绮罗讲着又说:“过去你父亲就在你们县殡仪馆开灵车,你没见过吗?”
“灵车上路,百无禁忌。”我听她这么一讲,脑子里猛得蹦出了一句话:千足死,家少子。就是说,谁家碰到这种虫子死的多,那就要留心自个家的孩子了,别让孩子出事了。
这一个荒凉的院子死千足虫,应该跟这句话没关系吧?
我想不通也没多想,只是记下了这个预兆。我跟秦绮罗一番交流,挂断电话。
我转头往院门外一瞅,打电话的时候,外面纸扎人都在,这一转眼那四个完好的纸扎人,还站在外面。另一个被打烂的纸扎人不在门外了。
此刻只有微风,那四个纸扎人,只是被吹的微微摇晃,并没有被吹倒。
就这微风,不可能把竹篾做的纸扎人给吹跑。
我憋着呼吸几步走到院子门口,到处看了看,并没找到那个被打碎了的纸扎人。
那个被打烂的纸扎人,该不会去追着打烂它的人去了吧?
这个下意识的想法刚产生,我瞥到旁边一个白纸糊的脸,纸人嘴角翘起来,朝我笑了一下。
这一笑,我浑身鸡皮疙瘩都起来了。
我受惊的抬腿,一脚踹过去。脚踹到半空,我猛的意识到这玩意该不是在诱导我打它吧?
我猛得在半空缩脚,重心不稳摔在门槛旁边。
我扶着门框站起来,那个纸扎人白纸糊的脸并没有翘起来,并没有笑。
但我能够确定,不是眼花,这玩意刚刚真的笑了。
我拍着摔脏的衣服,秦枫和汪建抬着东西出来,秦枫说:“陈哥,出什么事了?”
“那个被打烂的纸扎人不见了,我找那不见的纸扎人的时候,发现这个纸扎人在笑,被吓的摔了一跤。”我瞄了门外的纸扎人一眼,心有余悸的庆幸,只是摔了一跤,并没有踹着玩意一脚。
秦枫说:“陈哥,刚刚你不是很淡定的吗?这就怕了。”
我一眼看过去说:“秦少爷,麻烦你去掀开老井上的玉石板。这是命令,当然你可以不听,但我会报告你姐。”
“你是在威胁本少爷吗?”
“您有三首白蟒护体,这种开老井的事情,非你不可。”我羡慕又嫉妒的酸了一句。
秦大少爷张狂的走向古井说:“虽然你是在激将本少,但本少就是吃这一套。本少就是出生好,哈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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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兄!”
“嗯!”
沈长青走在路上,有遇到相熟的人,彼此都会打个招呼,或是点头。
但不管是谁。
每个人脸上都没有多余的表情,仿佛对什么都很是淡漠。
对此。
沈长青已是习以为常。
因为这里是镇魔司,乃是维护大秦稳定的一个机构,主要的职责就是斩杀妖魔诡怪,当然也有一些别的副业。
可以说。
镇魔司中,每一个人手上都沾染了许多的鲜血。
当一个人见惯了生死,那么对很多事情,都会变得淡漠。
刚开始来到这个世界的时候,沈长青有些不适应,可久而久之也就习惯了。
镇魔司很大。
能够留在镇魔司的人,都是实力强横的高手,或者是有成为高手潜质的人。
沈长青属于后者。
其中镇魔司一共分为两个职业,一为镇守使,一为除魔使。
任何一人进入镇魔司,都是从最低层次的除魔使开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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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后一步步晋升,最终有望成为镇守使。
沈长青的前身,就是镇魔司中的一个见习除魔使,也是除魔使中最低级的那种。
拥有前身的记忆。
他对于镇魔司的环境,也是非常的熟悉。
没有用太长时间,沈长青就在一处阁楼面前停下。
跟镇魔司其他充满肃杀的地方不同,此处阁楼好像是鹤立鸡群一般,在满是血腥的镇魔司中,呈现出不一样的宁静。
此时阁楼大门敞开,偶尔有人进出。
沈长青仅仅是迟疑了一下,就跨步走了进去。
进入阁楼。
环境便是徒然一变。
一阵墨香夹杂着微弱的血腥味道扑面而来,让他眉头本能的一皱,但又很快舒展。
镇魔司每个人身上那种血腥的味道,几乎是没有办法清洗干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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