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扭头,揪着脑袋往肩后看了看,背后的大十字架“纹身”,真的就没有了。
所谓撒旦之子的印记,被那老头子拿拂尘轻轻一拍,变成了一个十字剑,又搓了搓,变成了苏虞手里拿着的剑?
这事也太诡异了吧?
那个所谓撒旦之子的印记,是一把兵器?被那老头子从我背后取走,搓成了苏虞手里这把剑?
“纹身”是兵器?听那老头说话的口气,这东西还是苏虞练出来的?
想想苏虞打造惊悚游戏室,造大十字架,大棺材……一系列诡异的布置,还真有可能是苏虞鼓捣出来的,只是她自个都不晓得。
反正这个事情,完全超出了我的认知。
我看着神案上坐着的泥巴小人,浑身都不得劲的想要尽快离开这个房间。
半米高的泥巴小人,似蹲似坐的杵在神案上。泥巴人一只手拿着一个拂尘,膝盖旁边挂着一个黄葫芦。
泥巴人上的颜料因为年代久远,已经老化了,看着挺瘆人的。
我看泥巴人的时候,泥巴人好像也在看我。
我下意识的嘀咕:看什么看?信不信老子削你?
下意识的话一说出来,我心都蹦到了嗓子眼。
过了两三个呼吸,泥巴人静悄悄的呆在神案上,并没有蹦出一个老头子,我不单没有因此放松,反而更加不安了。
总感觉那老头子会啥时候突然蹦出来,给我来一下。
我哆嗦的拿起三根香,点上火,憋着呼吸拜了三拜说:“老天师,我就是没管好嘴巴,对不起,您老莫怪。”
说着把香插/进香炉。
诡异的事情发生了,香一插/进香炉,原本烧得好好的香火,跟泼了水似的直接灭了。
冒着火星子的香尖,变得黑乎乎的。
我看着烧灭的香,一个踉跄扶着神案站稳,哭丧着脸说:“大爷,你是我亲大爷行了吧?咱们别玩了,好不好?”
耳边突然传来了苏虞的声音说:“陈,你在干什么?”
我注意力都在泥巴人上,听到声音,我吓的一屁/股坐到了地上。
苏虞提着银制的剑,挽着道髻,一身剪裁精致的道袍勾勒得身段清新自然,除了高雅之外,又多了三分出尘的气质。
她把“桃木剑”放在香案上,“桃木剑”清晰的发出了银制品接触木材的声音。
她扶着我的胳膊,把我拉起来说:“你怎么了?”
“我可能得罪了你家祖师爷,你帮我求求他老人家,别跟我一般见识啊!”我瞄了一眼泥巴人,总感觉这死老头子,一直在盯着我看。
一种很奇怪的感觉告诉我,这老头子很记仇。
我苦哈哈的看着苏虞。
苏虞看了一眼烧熄灭了的香说:“你到底干了什么?上香都烧熄了。”
“我啥也没干啊,就是看到泥巴人的眼睛盯着我,下意识的嘀咕了一声,看什么看?信不信老子削你!”我眼巴巴的看着苏虞。
苏虞怔了一下,脸色难看的说:“祖师爷刚帮我练成了金光咒,让我有金光护体。还给了我一把法器。你这么说我家祖师爷,我不打你就不错了。”
她一提到法器,放在神案上的剑,便出现在了她手上。
她吓了一大跳。
手里的剑,好使不同的捅到了我肋骨上。幸好我披着一件苏虞给的大鹅。
大鹅被桶穿了,鹅毛哗哗往外漏。
剑并没有刺伤我。
可是这把跟桃木剑外形一样的剑,并没有开封,不单没开封,还很厚,钝的很。
我低头看着往外冒鹅毛的口子,就跟利器扎破的一样。
这剑太邪门了。
苏虞缩回剑说:“陈,我没想刺你。”
“你这剑很厉害,你好好研究。”我转身就往门口走说:“我一早还有事,我先走了。”
我走到房间门口,苏虞从后面一把抓住了我的胳膊说:“等等。”
“干啥?”
我话没说完,苏虞往前两步,鼓起来的道袍压到了我胸膛,她的鼻子贴着我的鼻子站定,直接把我给吻住了。
我瞪着眼珠子,余光瞄着神坛上的小泥巴人,吓得魂都快飘出来了。hτTΡδ://WωW.sndswx.com/
神坛重地,祖师爷还不气得冲棺材里蹦出来?不,从泥巴里蹦出来。
我一把推开苏虞说:“你家祖师爷还在这呢?”
苏虞转头看着她家祖师爷的塑像,满脸的疑惑。
我猛得意识到了一个问题,她是一个混血儿,神坛重地,亲个嘴什么的,对她来讲,可能不是什么问题。
有一句话叫不知者不罪。
我抽着泥巴人,产生了一个很不好的预感。这个锅,可能还得我背。
我顾不上苏虞的疑惑,连忙跑到神坛前,又点了一炷香,插/入了香炉。
多说多错,不说不错,我就作了三个揖。
这一回,香没有烧灭。
我等了五六分钟,香火烧的很均匀,松了一大口气,转身往门口走去。
背后总感觉神坛上的泥巴人在盯着我看。
我快步走到门口,苏虞好奇的喊:“陈。”
“怎么?”
“你看你点的香。”苏虞拿着剑,指着香炉。
三根香,中间一根烧完了,旁边一根还有大半。
苏虞好奇的看着我问:“这怎么回事?”
我小时候无聊背过黄历上的二十四香谱,家里要是烧香,烧出了奇怪的情况,翻黄历就可以了。
这种中间一根烧完,两边还留了一大半的,表示七天内有凶事发生。
宜静,不宜动。
我哭丧着脸回去,站到神坛前,朝泥巴人,连连作揖说:“老天师,求求你了,别玩了。我胆小,经不起吓。”
说着,我左腿腿弯,挨了一脚。
我被踹得单膝跪在地上,膝盖跪得生疼。
苏虞从两米开外跑过来,四处看了几眼说:“陈,你这是怎么了?”
“可能是你家祖师爷打我!”
我膝盖疼的扶着香案站起来,这一扶不打紧。旧桌案的面板,差不多十厘米厚,这一扶,一个位置脱了皮,脱掉的皮掉在了地面上。
掉皮的那个位置,用木条塞着,可能塞着东西。
我一下憋紧了呼吸。
苏虞盯着那边也是一愣。
我们一个对视,苏虞说:“我去找个东西扣开看看。”
不一会,苏虞拿了一把匕首,还有镊子,站在脱皮那个位置的扯面,小心用匕首松了松塞桌案里的木头。
又用镊子夹着,慢慢把木头抽了出来。
木头一抽出来,里面好像有什么弹了一下,三根银针射出来。
三根针射在对面的墙上,扎在了墙面的防护层上。
幸好苏虞开的小心,否则后果不堪设想。
我们都被这三根银针,吓了一跳。
等了十几秒,抽开了木头的夹层里依旧没有动静。
苏虞说:“陈,你去看看里面有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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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兄!”
“嗯!”
沈长青走在路上,有遇到相熟的人,彼此都会打个招呼,或是点头。
但不管是谁。
每个人脸上都没有多余的表情,仿佛对什么都很是淡漠。
对此。
沈长青已是习以为常。
因为这里是镇魔司,乃是维护大秦稳定的一个机构,主要的职责就是斩杀妖魔诡怪,当然也有一些别的副业。
可以说。
镇魔司中,每一个人手上都沾染了许多的鲜血。
当一个人见惯了生死,那么对很多事情,都会变得淡漠。
刚开始来到这个世界的时候,沈长青有些不适应,可久而久之也就习惯了。
镇魔司很大。
能够留在镇魔司的人,都是实力强横的高手,或者是有成为高手潜质的人。
沈长青属于后者。
其中镇魔司一共分为两个职业,一为镇守使,一为除魔使。
任何一人进入镇魔司,都是从最低层次的除魔使开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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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后一步步晋升,最终有望成为镇守使。
沈长青的前身,就是镇魔司中的一个见习除魔使,也是除魔使中最低级的那种。
拥有前身的记忆。
他对于镇魔司的环境,也是非常的熟悉。
没有用太长时间,沈长青就在一处阁楼面前停下。
跟镇魔司其他充满肃杀的地方不同,此处阁楼好像是鹤立鸡群一般,在满是血腥的镇魔司中,呈现出不一样的宁静。
此时阁楼大门敞开,偶尔有人进出。
沈长青仅仅是迟疑了一下,就跨步走了进去。
进入阁楼。
环境便是徒然一变。
一阵墨香夹杂着微弱的血腥味道扑面而来,让他眉头本能的一皱,但又很快舒展。
镇魔司每个人身上那种血腥的味道,几乎是没有办法清洗干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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