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小白朝着声音发源处叫唤,是控制着音量的,不大不小,没有敌意。
“这声音好生耳熟,是谁在那边,快出来!”夏欢冷然地拿着铁棍,跟其他人一起缓缓靠近发声的草丛堆。
“是我,不对,是我们!”
倒吸一口气的声音伴随着一声叹息,声落,不断晃动的草丛里走出两抹身影。
站在最前面的孙湛最先认出那些来人,“子言,子清,是你们!”
来人的确是温子言子清,他们一身褴褛,脸上脏兮兮的,上面还有伤痕,头发很乱,不似之前被打理得一丝不苟。
仔细看,他们的精神状态也很不好。
“风老呢,只有你们回来了吗?”张有明张望着那边问道。
温子言抬手抹掉遮住视线的汗水,眼里涌起悲伤,他哽咽出声:“我三叔受了重伤,如今人事不省,在后面由子序他们抬着,我们两个先过来看看你们还在不在这里。
我现在过去叫他们过来。”
子清按住温子言的肩膀,说:“你曾去过东夷国游历,能听懂那里的话,你留在这儿继续听听看他们说什么,我去就行了。”
“还有我,我们一起去搭把手”
程立根几个男人们相伴一起去了。
听到温子言能听懂东夷话,围在屏幕周边的人自觉把位置让给他。
听了约摸一刻钟的时间,温子言抬眸看向夏欢他们,面色沉重的他说:
“东夷国已跟大周联盟,是夺权刚上位不久的八皇子主动提议此举的,他们之间好像还签署了什么条约。
从这些士兵的谈话中得知,叛军已经逼近郢州,二皇子阵亡,至今连尸身都没找到。
他们这批军队是被派往大周的的第二批军队,共有一千人,还有一批先锋队在几天前已进入北州境内。
后面陆续会有军队越过迷雾之林去到前线,跟着大周的士兵一起抵抗叛军。”
说到后面,温子言嗓音嘶哑,极力忍耐着喉咙里的不适,他已经一天一夜没喝过水,两天没吃过东西了。
他渴得舔了舔干燥脱皮的唇瓣,正要接着往下说,手里被塞进了个圆圆的沉甸甸的东西。
原来是夏兴拿着一竹筒水递给他。
“子言哥哥,喝水,婶子她们去熬粥了。”
“谢谢兴儿。”
温子言也没客气,拿着竹筒,把里面的水几口喝完。
喝完没多久,他竟感觉到身子好像没有先前那么疲惫,身上的伤口也没那么疼了。
恢复了些精神的温子言继续说:“东夷国的人个高力大,骁勇善战,毫不夸张的说一人能抵三人。
八皇子,不,新君做出此举,绝对是早就想好并暗中跟东夷国的国君勾结在一起了,因为新君刚上位不久,东夷国的先锋军队就已经进入了大周境内。
这样一来,再过不久,前线肯定会有不少恶战,西桑国数次派兵援助叛军,眼看就快打到京都,却突然冒出来个东夷国,人家肯定不会拱手将即将得手的肥肉让出去,后续只怕是还会派援兵支持叛军。”
张有明点头附和,“子言说得有理啊,如今有多方势力插手进大周,还有两个外来的别国,这还只是现在,以后是什么个情形谁说得准呢?hΤTpS://WWω.sndswx.com/
就那么大点儿地方,你分一块他分一块,好好的完整的一块地方,被弄得四分五裂,乌烟瘴气的。
就像种地一样,一块田里,种了这个又种那个,每种种植物的习性都不一样,有的喜干,有的喜湿,有的要不干不湿。
要是把它们都种在一起,每样都能收获到高产量那就奇了个怪,离大谱了!”
越说到最后,怒声越明显,张有明头一次动这么大的气,脸红脖子粗的,张康胜拿着水递给他喝,顺便劝慰他勿急勿躁,事情已经发展成这样了。
孙小光抬手轻拍张有明的后背,帮他顺气,“都说神仙打架小鬼遭殃,这样的局面,最遭殃的还是咱们这些普通百姓啊。
只是,咱们地位低,什么也做不了,就算做了,也不过是螳臂挡车,杯水车薪。
唯一可以说我们比别人幸运的,那就是我们当初在大河镇很明智,没有选择在那里定居,跑到这边来了,好歹这边暂时没有受到兵乱的影响。”
联想起大河镇,大家都很唏嘘感慨。
杨朗呆呆地望着半空,自言自语地说:
“像这样混乱的局面,那些还留在城镇里的百姓们过的日子那才叫一个水深火热,只怕是终日惶恐不安呐。”
当初,在大河镇,他就很想带着家人们安居下来的,甚至还联想了很多以后的美好生活,如今看来,到底是他想得太简单太片面。
林文文母女几人紧紧依偎在一起,不知是因为如今的局势害怕了,还是在思念家里和家人。
因为林父犯的是重罪,被判诛九族,江念心的娘家也受到波及。
这会儿的功夫,程立根他们带着风正安他们回来了,那些停下来休整的东夷国士兵们也整队继续赶路了。
东夷国的士兵是从迷雾之林的南边而入,穿过林子走捷径进入北州境内,走的路线跟夏欢他们目前所处的方位恰好是相反的。
夜幕降临,大家在各处忙碌着。
风正安喝了两碗药,情况有所好转,但依旧在冒虚汗。
温子言他们洗漱完,换了身干净的新衣服,伤口处上好药。
此时他们坐在远离火堆的树底下纳凉,喝鸡丝粥,顺便讲诉他们近来的经历。
“刚开始,一切都很顺利,我们找到很多需要用到的药材,不知不觉中就进入到林子深处的边缘。
越往里走越不好走,杂草丛生,光线也不好,感觉到处都是阴森森的。
某一天,我们像往常一样在一定范围内分头行动采摘药材,子序的一声惨叫引得我们跑过去查看情况。
是跟二十来个兽人族的人狭路相逢了,我们一起将子序及时抢救回来。
也不知他们怎么找到我们的,他们对我们下的都是死手,一招比一招狠。
我们所有人奋力搏斗,保护药材,过了几招,他们发现实力不如我们,其中一个全身穿着黑衣的男子突然吹响笛声,有好几十条毒蛇同时从草丛里爬出来。
那些毒蛇的体型个个有这个树干这么粗大,它们受笛声的控制来围攻我们。
局势急速扭转,对我们很不利,三叔让我们不要硬撑,逃命要紧。
经过一番惊心动魄,凶险万分的逃命历程,就在我以为我们所有人要死于毒蛇的尖牙之下时,那些人竟然不追了,黑衣男子也吹着笛控制那些蛇,让它们停下来。
明明我们双方的距离不过几米远,想抓我们是轻而易举的事情,可他们就像浑身被定住一样,没有再往前进一丝一毫。
你们猜猜他们这是怎么了?”
说到关键处,温子言停下来,慢条斯理地喝着鸡丝粥,其他人都听入神入迷了,这一中断下来,让他们的心里跟猫爪挠着一般难受。
子清无奈地睨了一眼温子言,喝完粥的他把碗筷放下,拿起一张干净的手帕擦了擦嘴,又擦了擦修长白皙的手,确认都干净无杂质后,他淡笑着说:
“还是让我来说吧。
兽人族的那些人之所以突然停下来,似是在忌惮我们身后的某些东西,我们双方僵持一段时间,他们还是没有前进,我们便趁机继续逃,他们没有追上来。
三叔不放心,怕他们使诈,我们不敢跑太远,再加上每个人都受伤了,身体也不允许,于是,我们找到一个较为隐蔽的地方躲了一个晚上。
次日,因为药材遗留在昨天那个地方的附近,我们便折返回去。
那里不见兽人族的影子,我们拿到药材就走,没有逗留,走着走着,子言发现那边的树上都很有规律的有一抹红色痕迹,仔细观察下来,那周围的一排树上都有红痕。
就是在有红痕的那些树前面一点的位置,兽人族没有踏足过来,放弃了追杀我们。
好似红痕后面的地方是他们族内之人的禁地,他们不能过去一样。”
“竟有这么稀奇的事情,那你们去到禁地那边有没有遇到什么异常,不然他们怎么会那么忌惮那边?”孙杰好奇地追问道。
子清摇摇头说:
“倒也没什么稀奇的,不曾遇到过危险,只是那里的药材不多,我们后来又绕回去了,就是因为这个,我们遭到另一波兽人族的攻击。
这一波兽人族的人没有上一波那么厉害,那个黑衣男子不在其中,虽然他们的实力没我们强,但胜在人多熟悉地形。
我们吃了不少的亏,三叔就是在那里为了保护我们受的重伤。”
“回来了就好啊,你们此次都受罪了,这几天都好好将养将养,把身体养好,其余的事情过几天再说。”
在张有明强硬的态度下,温子言子清他们乖乖应下。
他们原以为这件事就这么过去了,等风正安师徒几人把身体养好,他们再商量日后的打算。
哪知,一件突发事件打乱他们的计划。
都过去了两天,风正安师徒几人身上的伤口非但不见好转,反倒还越来越严重,伤势处有溃烂的迹象,疼得他们头晕目眩,浑身难受。
“这是中毒了!”风正安咬牙忍着痛,呼吸急促。
众人听到中毒,神色微变。
夏欢拿着手帕给风正安擦拭脸上的汗水,她慌中不乱地问:
“怎么会突然中毒,中的什么毒,需要什么药材解毒?”
虚弱得脸色发白的风正安自嘲一笑,“俗话说得好,常在河边走,哪有不湿鞋,这一次,我竟然在毒发了才发现中了毒,而且还不知道中的是什么毒。
其实前几天我就发现了不对,因为伤口迟迟未愈,但当时的情况不好,我就没有多想。
现在看来,我们恐怕早在林子深处就碰到了什么毒物!”
程子阳劝慰道:
“风老,你们先别急,都好好想想,在林子里你们碰到过或者吃过什么特别的东西吗?”
子清说:“我们吃的都是带走的那些食物,没有在林子里吃过别的什么东西,喝水我们也很小心,就怕吃喝到毒物。
入口的这方面,我很确信我们没有沾染过毒物。
剩下的便是接触毒物,我们一直忙于采摘药材,有可能是在此过程中碰到过什么。”
师徒几人开始回想前段时间的事情。
“我好像知道了!”
温子言惊坐而起,他环视着风正安他们说:
“我们发现那些红痕的时候,不是听到过一阵异响,被声音吸引着找寻过去,从而在那边看到过一片某种开花的植物吗?
那个花是我们从来没见过的,但是,细想起来,我们都没近距离碰过它呀,怎么会中毒?”
“花香有毒,亦或者是飘散在外的花粉有毒!”夏欢说完,走到放着行李的那边,拿着纸笔归来。
“你们把花的样貌画出来。”
她可以在空间的医书里找找看有没有这种毒花。
很快,温子言画好图,经风正安和子清确认无误,才把图交给夏欢。
夏欢看得眉头一皱。
这么长时间以来,她已经看完了三本医书,要说有什么毒物是跟这种花有类似特征的,她肯定会有印象。
但是,这个花让她觉得很陌生。
翻阅医书很耗时,还不一定能找到,且他们的毒看起来很严重,恐怕没多少时间可以等。
夏欢把图拿给其他人,她走到不远处的树底下低头思索。
时间不等人,花的线索暂时找不到有用的,那么其他方面有没有可以入手的?
有了!
灵光一闪的夏欢抱着侥幸的心理拿出画着迷雾之林的那张地图,“风老,你们来看看这地图,看看你们出事的那个地方在何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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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兄!”
“嗯!”
沈长青走在路上,有遇到相熟的人,彼此都会打个招呼,或是点头。
但不管是谁。
每个人脸上都没有多余的表情,仿佛对什么都很是淡漠。
对此。
沈长青已是习以为常。
因为这里是镇魔司,乃是维护大秦稳定的一个机构,主要的职责就是斩杀妖魔诡怪,当然也有一些别的副业。
可以说。
镇魔司中,每一个人手上都沾染了许多的鲜血。
当一个人见惯了生死,那么对很多事情,都会变得淡漠。
刚开始来到这个世界的时候,沈长青有些不适应,可久而久之也就习惯了。
镇魔司很大。
能够留在镇魔司的人,都是实力强横的高手,或者是有成为高手潜质的人。
沈长青属于后者。
其中镇魔司一共分为两个职业,一为镇守使,一为除魔使。
任何一人进入镇魔司,都是从最低层次的除魔使开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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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后一步步晋升,最终有望成为镇守使。
沈长青的前身,就是镇魔司中的一个见习除魔使,也是除魔使中最低级的那种。
拥有前身的记忆。
他对于镇魔司的环境,也是非常的熟悉。
没有用太长时间,沈长青就在一处阁楼面前停下。
跟镇魔司其他充满肃杀的地方不同,此处阁楼好像是鹤立鸡群一般,在满是血腥的镇魔司中,呈现出不一样的宁静。
此时阁楼大门敞开,偶尔有人进出。
沈长青仅仅是迟疑了一下,就跨步走了进去。
进入阁楼。
环境便是徒然一变。
一阵墨香夹杂着微弱的血腥味道扑面而来,让他眉头本能的一皱,但又很快舒展。
镇魔司每个人身上那种血腥的味道,几乎是没有办法清洗干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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蜀南文学为你提供最快的别慌,我带着空间物资一起穿越了更新,第195章 树上的红痕,莫名中毒免费阅读。https://www.sndswx.com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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