站在最前面的风正安他们被风吹得衣袂翻飞,身体纹丝不动,稍后面一点的夏欢他们刚开始多多少少受到点影响,身形晃了几下,而后快速调整好姿势,下盘稳固,也保持住屹然不动。
说时迟那时快,十几个白影施展轻功而来,他们不由分说,直接对底下的人展开猛烈的攻击。
风正安快速看了一圈敌方,对方总共有十五人,仔细观察下来,正面面对着他的那个冷面男子像是这群人的领导者,冷面男子在以眼神吩咐其他人施展什么战术。
了解完这些,风正安当机立断唤来他的大弟子子清,子清不光医术了得,武术方面也有很高的造诣,是几个弟子当中最沉稳出色的。
“子清,你与我打配合,子言你们别忘了多顾及一点夏姑娘他们那边,越是这个时候大家越不能乱!”
风正安交代完,气沉丹田,抽出随身携带的软剑,施展轻功正面迎击冷面男子,子清紧随其后。
几个回合下来,师徒俩配合得默契十足,冷面男子应对得略有些力不从心,但还能坚持。
那边,温子言他们几人每人都被一名敌方牵制住,双方实力相当,打得不相上下,完全抽不开身去帮别人。
记挂着师父的交代,温子言不放心的频频看向夏欢他们那边,因为分神,被敌人看准机会,欲下狠手。
“子言小心!”
一旁的子序看得心惊肉跳,正要抽身去帮忙,一道虚影比他更快,快得他都没看清,只感到面前有一阵风快速掠过。
千钧一发之际,一只手快狠准的徒手抓住了想要伤害温子言的那个敌人手里的长剑。
敌人明显一愣,没料想到竟然有人敢空手接白刃。
同样被惊住的还有温子言,他紧张得吞咽了口口水,嗓音发干发紧,“小蔡,你,你快放手!”
正是敌人发愣的空隙,给了小蔡足够多的时间,他面上的表情在顷刻间变得狰狞,手上一个用力,仅凭单手轻而易举地把对着他的剑尖以一个刁钻惊险的角度扳向敌人,再一个俯冲。
一剑刺穿敌人的身子,溅出的血都波及到周边的几人身上了。
温子言被眼前的一幕所惊,直到他看到小蔡手上的那些血色,瞳孔一缩,边扯下身上的衣服边跑过去给小蔡包扎伤口,“你怎么这么傻,那可是利器,让我看看有没有伤到骨头。”
相较于周边之人的担心紧张,小蔡本人表现得很平淡,脸上甚至露出了腼腆的笑容,“没事的,伤口很快就会恢复好,我们的身子就是这样,相比大家,我们更情愿受伤的是我们。”
小蔡胡榆几人的身体状况的确是如此,伤口较常人恢复得更快,即便是这样,温子言还是心有愧疚,不忍地说:“无论怎么样都要保护好自己的身体!”
同一时刻,又有两个敌人被击杀倒地,原来是夏欢程子阳他们在跟胡榆五人打配合,他们都知道,胡榆他们的反应速度和力道超乎常人,也超乎习武之人。
经此一配合,战局立马跟敌人持平了。
风正安师徒俩还在跟冷面男子打得如火如荼,因为师徒俩胶着过猛的攻势,冷面男子不得不唤来一个帮手,他知道师徒俩都是狠角色不好对付,想抽身离开对付其他人,却被拖得死死的。
接下来的混战中,夏欢看出这些白衣人起了想要撤离的心思,她跟身侧的程子阳说:
“这些人明显是冲着“活死人”来的,目前形势对他们不利,他们打不过就想脱身,万不能放虎归山,否则后患无穷,尽量别杀光了,留个活口或许有点用。”
“我也是这么想的,小蔡他们的攻势很迅猛,那些人的心态已经崩了,这个时候,咱们要更加尽心尽力配合他们,才能尽快结束战局。”程子阳说完,跟其他几个男人使了个眼神。
几个男人趁胡榆等人缠住白衣人时,寻机拿起手里的武器下狠手,十次中有一半的机率是能砍中的。
一刻钟后,战况明朗。
坚持到最后身受重伤的冷面男子被风正安一脚踹翻倒地,还被子清从胸口刺了一剑。
程子阳先拿着绳子捆住男子的双手双脚,谨防他使诈,又拿利剑抵在他的喉间,冷肃出声,“说,你们到底在为谁办事,“活死人”一事是不是你们一手谋划的!?”
被众人围困在中间位置的冷面男子恍若未闻,嘴角上扬起抹诡异的冷笑,脖子上骤然一疼,感受到温热的热流顺着脖子不断往下流,他连眉头也没皱一下,面无波澜。
程子阳又加大些手上的力道,男子依旧不为所动,就像个毫无感情的木偶一般。
“让你说的时候就赶紧说,否则,等我们失了耐心,有你的好苦头吃!
怎么,有胆子做这些腌臜之事,没有胆子承认吗?”
温子言深知自家师父为了“活死人”做出了多大的牺牲,费了多大的心力,这一切的源头都有可能跟这些白衣人有关,他气啊恨啊,都是他们害得师父在花甲之年这么奔波劳累受这么多的苦!
气得眼红的温子言一时没忍住,一脚狠狠踩在男子胸口处的伤口上,反复蹂躏。
因为血流过多的缘故,男子的脸色白得吓人,他的左脸贴在草地上,展露在众人面前的右脸上是阴恻恻的邪笑,“你们所有人都逃不掉,主子马上就能找到你们,一旦被找到,所有人都将不得好死,包括他们,还有她!
原来是你,居然是你……”
说到“包括他们”,男子阴冷的双眼是看着小蔡六人说的,目光最后牢牢停留在夏欢身上,说到最后那两句话时,他嘴里吐着血笑出了声,笑得十分诡谲。
下一秒,紧盯着男子的夏欢神色微变地动身朝他跑过去,她这么做不是对他说的话心生了畏惧,而是她发现了他的意图。
“快,快阻止他,撬开他的嘴!”
风正安跟子清的反应是最快的,他们或多或少猜想到了男子想要干什么,师徒俩同时动身,却还是晚了一步,他们的手刚触碰到男子的身体,紧咬牙关的他就浑身绷紧。
只眨眼间的功夫,男子双腿一蹬,两眼一闭,嘴边流淌下暗黑的血液。
“他的嘴里藏着剧毒,他想自杀!”这句话卡在夏欢的喉咙里,对于这一变故,她懊悔自己怎么就没再快一点,再快一点就能阻止了。
“死了,他的牙槽里藏着剧毒。”子清检查完男子的嘴说道。
“这世上怎会有如此对自己心狠之人?”
孙湛不理解地摇摇头,跟他有相同想法的还有其他人,之前他们生活在小山村,没去更广阔的外面见识更多的事情,所以对某些方面的事情闻所未闻。
“往往能对自己心狠之人都不是普通人。”风正安眼露遗憾地看着那些白衣人的尸体,“这样的人大多是某些组织里的人,一旦进了组织就会被进行严酷非人能承受的训练,同时,这条命也就归属于组织,乃至是幕后之人的了。
像这样的人每次出任务都做好了赴死的准备,如果被抓住,情况危急,对组织的利益产生威胁,就会选择像他一样结束自己的生命保全组织和幕后之人。”
“原来是这样。”程立根的语气里透着惋惜,他话锋一转,“不过,像他们这样狠心的人从一开始就抱了必死的决心,咱们就算再怎么防,也是防不胜防的,所以大家都不要想太多。
相反,今天的事情给了我们警醒,那就是这些人还没放弃寻找“活死人”!”
“我听到他们称呼“活死人”为傀儡,他们肯定知道其中的内幕,还有,你们不觉得他们有点眼熟吗?”
夏欢的提问让众人陷入思索中,风正安他们仔细地想了又想,都确定之前没见过这些白衣人。
“我想起来了,白色的,他们都穿着白色的衣服!”林文文跺着脚说,激动得脸颊上浮出红霞,“那次我们在林子里不是遇到了一群白衣人吗,其中有一个男子的气场很强大,当时我们不是还议论了那个白衣男子几句吗?”
“没错,我想到的也是文文所说的那群人。”夏欢看着张有明他们说。
经她们一说,张有明他们倒是想起来了,再看看附近的那些白衣人,一些细微之处能对得上,比如他们随身携带的佩剑上都有一个特殊的印记,这个印记之前在那名气场强大的白衣男子的随身武器上曾看到过。
张有明想起往事,双眸里溢出求知欲,“欢儿,你上次不是曾看到过白衣男子跟二皇子在一起吗?
这么说来的话,一切好像都解释得通了,这白衣男子应当是在给二皇子效命吧。”
众人瞩目下,夏欢点头,轻声说:“是的,结合种种,我现在怀疑那男子跟傀儡一事脱离不了关系,有很大可能,这一系列的事情就是他制造出来的。”
“刚才那男子还说他的主子马上会找到我们,不管他是不是逞能随口胡说的,也不管他的主子是白衣男子还是二皇子,我们都不能继续再待在这里了,他们今日能找到我们,日后谁能说得准,得赶紧收拾收拾离开!”
张有明说完,起身想招呼大家赶快收拾东西,等明儿一早就走。
“老张,我想跟你商量个事情。”风正安唤住了张有明,前者目光诚挚,面露难色,恳切地看着大家说:
“我知道我接下来想说的话很自私,但我还是想说说,我想顺着溪流再去上游找找傀儡,手头上剩下有些药材,能救一个是一个,下游那边子言他们已经找过并都带回来了。
放心,我不会拖累你们,你们先走,我们稍后就跟上。”
张有明没有说话,用目光征询大家的看法。
大家面面相觑,通过彼此的眼神,都明白了大家的想法。
程子阳走上前一步说:“这里距离上游没有多远,人多力量大,我们像以前一样出动的话,半天就能找完上游那一带,给他们喂了药之后,咱们可以吃了午饭就启程。”
张有明点点头,没有犹豫地说:“那就这么办,夜深了,早点收拾完歇息着。”
他先背着手往营地那边走去安抚妇人家们了。
没受伤的一部分人处理现场,把尸体搬运走,一部分人给受伤的人清理伤势。
此次一战,参战的人多多少少都受了伤,数小蔡胡榆等人受伤较重,其次是子清程子阳他们,夏欢手上也受了轻伤,她早已习以为常,像往常一样自己给自己上了点药包扎好。
看到小蔡掌心上那条深可见骨的伤口,夏欢心里揪着痛了一下,她给温子言打下手,拿着放了灵泉水的水递给小蔡喝,又拿着药瓶和干净的布条站立在一侧。
“小蔡,对不起,当时情况紧急,我看到你离子言最近,就喊了你,才害得你受此磨难。”
小蔡喝完水,心虚地用另外那只没受伤的手遮挡住那恐怖的伤口,怕吓到了夏欢,他笑着安慰说:“夏姐姐,我的伤口很快就会恢复好的,一点儿也不疼,真的,能为夏姐姐和大家做些事情,我很开心。”
夏欢跟温子言相视一眼,两人都很动容。
尤其是前者,她一直都知道小蔡胡榆他们想对她报恩,从始至终,只要是她说的,他们从不相问拒绝,而是不假思索地去做,做得很完美。
她原以为让他们平时做做事情,就能缓解掉他们急切想要报恩的心,届时,他们就能回归到属于他们的真正生活当中,为他们自己而活,她甚至还直言对他们说过他们不用跟着她,想走随时都可以走,去跟家人朋友们团聚。
可是,每每说到那些,他们都缄默不语,一有什么事情他们就默默守护在她身边。
温子言给小蔡包扎完伤口后就去帮其他人了,夏欢坐到小蔡的身侧边,学着他的样子仰头看着上方的夜空。
“夏姐姐,你于我们而言是很特别的存在,就像夜空中最亮的那颗星星一样,你发着光,驱散走笼罩在我们周身的黑暗与冷寂,照亮了我们所有人。
毋庸置疑,要是没了这星光,我们都活不下去。”
夏欢呼吸一窒,暗自震惊自己在小蔡他们心目中竟是如此重要的存在,她移目看着小蔡稚气未脱但又朝气蓬勃的侧脸,“那你们的家人和朋友呢,你们应该回到他们的身边。
你方才不是说我是天上最亮的星星吗,无论你们走多远,我的光都能照亮你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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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兄!”
“嗯!”
沈长青走在路上,有遇到相熟的人,彼此都会打个招呼,或是点头。
但不管是谁。
每个人脸上都没有多余的表情,仿佛对什么都很是淡漠。
对此。
沈长青已是习以为常。
因为这里是镇魔司,乃是维护大秦稳定的一个机构,主要的职责就是斩杀妖魔诡怪,当然也有一些别的副业。
可以说。
镇魔司中,每一个人手上都沾染了许多的鲜血。
当一个人见惯了生死,那么对很多事情,都会变得淡漠。
刚开始来到这个世界的时候,沈长青有些不适应,可久而久之也就习惯了。
镇魔司很大。
能够留在镇魔司的人,都是实力强横的高手,或者是有成为高手潜质的人。
沈长青属于后者。
其中镇魔司一共分为两个职业,一为镇守使,一为除魔使。
任何一人进入镇魔司,都是从最低层次的除魔使开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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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后一步步晋升,最终有望成为镇守使。
沈长青的前身,就是镇魔司中的一个见习除魔使,也是除魔使中最低级的那种。
拥有前身的记忆。
他对于镇魔司的环境,也是非常的熟悉。
没有用太长时间,沈长青就在一处阁楼面前停下。
跟镇魔司其他充满肃杀的地方不同,此处阁楼好像是鹤立鸡群一般,在满是血腥的镇魔司中,呈现出不一样的宁静。
此时阁楼大门敞开,偶尔有人进出。
沈长青仅仅是迟疑了一下,就跨步走了进去。
进入阁楼。
环境便是徒然一变。
一阵墨香夹杂着微弱的血腥味道扑面而来,让他眉头本能的一皱,但又很快舒展。
镇魔司每个人身上那种血腥的味道,几乎是没有办法清洗干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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