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副省长道:“你们做得很对,不管有什么问题,只要不是原则大事,班子团结才是最重要的。这事你们也不用着急,等找个适当的时机,我同安东市的喜俊同志谈一谈,也跟省里管干部的领导通下气。你们目前最主要的精力是投入到正面舆论引导和维护社会稳定、推动全县发展上来。你们一定要认识到,什么矛盾和问题最终都要靠发展来解决,人民群众对党和政府的信任与依赖,也要靠发展来加深和巩固,而最大的发展,就是让人民群众过上越来越好的幸福生活,有越来越多的幸福感和获得感。”
对于副省长后面报告式的谈话,赵炷国已不那么用心地听,因为踢除云生来的子弹已经射出,能不能射下云生来,就看云生来的造化了。但这只是赵炷国的目的之一,就算要搬掉云生来,也非一朝一夕之功,对于目前局势来讲,远水难解近渴,他迫切需要办另一件事,搭救已被纪委带走的彭芝平。
听完于副省长的长篇宏论,赵炷国自然又是一番慷慨真诚的表态和表决心,然后一边察言观色,一边小心翼翼地请求,能否请于副省长给省里派到芹圃县的调查组组长,省监委副主任方方打个招呼,他回芹圃后,如果县里出现什么重大紧急情况,他可以及时向方方副主任汇报沟通。
于副省长觉得这不是什么大问题,当即当着赵炷国的面给方方打电话,嘱咐他在芹圃县开展调查处理相关问题的过程中,要多跟芹圃县县委政府领导沟通,特别是书记、县长,要充分相信和依靠他们,做到省县之间在情绪上无隔阂,交流上无障碍,确保情报信息畅通,办案准确无误,注意团结绝大多数干部,以保证芹圃县的社会安定和发展大局,圆满完成省委省政府交办的任务。
这件事也办成,赵炷国心中大定,又跟于副省长聊了一阵注意休息、保重身体一类的体贴话,见时间已快到十一点,便起身告辞,于副省长将他送到客厅门口,握手作别,嘱其到了省城,有时间都可以到家里来坐一坐。
省城的事情已算办完,赵炷国的心已飞回芹圃县。他担心彭芝平在纪委呆的时间太长,会在办案人员的威逼引导之下胡乱招认,如果让云生来坐实彭芝平有罪,则自己在于副省长面前便算是打了脸,那今后还怎么登门!于是不顾天黑路远,遂连夜开车出城,返回芹圃县。
好在乌环省早已县县通高速,天刚亮时,赵炷国便赶回县城。
他来不及洗漱和吃早餐,直接将车开进省里调查组所在的酒店,找到调查组组长方方。
方方刚起床,正在洗漱,调查组联络员就报告说芹圃县县长赵炷国求见。方方有些不悦,但想到昨晚于副省长才专门打电话好一通嘱咐,要多多依靠地方,便忍住情绪,命将赵炷国请上来。
时间紧急,赵炷国来不及客套,神秘地直言相告:方主任好。昨晚于副省长给你打电话的时候,你猜我在哪里?我就坐在他旁边的沙发上。
方方一愣,旋即笑道:你是说昨晚你在于副省长家里,这一大早又出现在我的房间,你坐飞机回来的?芹圃好象没有机场啊。哈哈。
赵炷国道:实不相瞒,因事情紧急,我从于副省长家里出来后,就连夜开车往回赶,怕晚了来不及啊。
方方的神色立马严肃庄重起来,到底是什么事,如此严重着急?
赵炷国说芹圃县纪委仅凭着因不雅视频落马的干部邓柱铭,发到网上关于花花会所的场所录像和言语推测,便控制了尚无证据表明与花花会所所谓淫乱事件有关的县交通运输局局长彭芝平。赵炷国详细讲述了彭芝平这些年来在交通建设领域的功绩,又大致讲了于副省长对芹圃目前局势的指示意见。
方方浸淫官场几十年,当然知道赵炷国讲话的背后用意,赵炷国能坐到于副省长的家里,于副省长能当着他面给自己打电话,可见两人关系非同寻常,而从事多年纪检监察工作的他,一听就知道芹圃县纪委对彭芝平采取的措施是有罪推定,先将彭芝平控制起来,再拿口供,十有八九还会**供信,很多冤假错案就是这样办出来的。
此事的确紧急,多耽搁一分钟,就有可能无力回天,方方也顾不得吃早餐,立即带上调查组的办案人员,飞速赶到芹圃县纪委,推开了云生来正在审问彭芝平的讯问室的门。
方方这一推,将已走到沼泽边缘的彭芝平又拉了回来。呵呵。
省里调查组效率就是高,没过几天,秋风刚起时,便得出两点结论:
第一个结论:芹圃县纪委在讯问违纪嫌疑人彭芝平的过程中,的确存在着刑讯逼供现象,主要体现在不给被讯问对象吃饭、喝水,不许上厕所,非正常体位使用手铐,威胁喝斥等。
第二个结论:芹圃县纪委书记云生来的雇佣驾驶员李正坤涉嫌犯罪,因消息走漏,潜逃至今,在此之前,云生来知情,是否由云生来泄漏消息,目前没有证据支持,但云生来没有配合协助公安机关稳住嫌疑人,致使其潜逃,难辞其责。
对于第一点结论,云生来没有什么好辩解的,的确存在刑讯逼供的情况,虽然事出有因,情非得已,且若不是省里调查组突然来横插一杠子,彭芝平早已全部交代。如果按照原定谋划顺利拿下彭芝平,则在此过程中采取的一些非常手段,便不成其为问题。可是,毕竟没有拿下,问题便成了问题。
但对第二点结论,云生来十分不满,既然没有证据表明是自己泄漏了消息,那李正坤潜逃跟自己就没有关系,调查组强安给自己没有协助配合公安机关稳住嫌疑人的罪名,怎么看怎么象欲加之罪,何患无辞!云生来不服。
赵炷国对此两点结论却如获至宝,并据此向县委书记李天星提出建议,及时召开县委常委会,纠正县纪委的办案偏颇,并及时向市委作出专题汇报。李天星也正有此意,于是主持召开常委会,对县纪委办案中的不规范行为进行了批评纠正。云生来作为纪委书记,自然难辞其咎,不得不在常委会上作了检讨和自我批评。在发言中,云生来对李正坤潜逃一事,只字未提。
常委会之后,李天星和赵炷国、云生来一起来到安东市,向市委书记孙喜俊作了专题汇报;云生来到市纪委作了汇报;赵炷国到市政法委、市公安局作了汇报。
一个星期之后,抽调到市公安局办案的芹圃县公安局局长焦荣里,回到芹圃县。
既然局长回来了,原来主持工作的政委谢贵斌自然交出权力,回归政委岗位,继续管好全局上下几百号干警的吃喝拉撒。谢贵斌一点怨言和怨气都没有,向焦荣里详细汇报了主持工作期间的全部工作,就不再过问不归自己管的事儿,落得一身轻松。
焦荣里对公安局班子分工重新进行调整,被谢贵斌弄去管治安的党委委员、副局长孙未果,又被调整回来继续分管刑侦。
孙未果回来后,焦荣里给他下的第一道命令,是立即正式逮捕邓柱铭,赶紧送去看守所,不要让邓柱铭象个老爷一样养尊处地呆在局机关大楼里,还得安排警力轮流看守。
焦荣里又借口岗位交流,将谢贵斌调整的干警又调回原岗位,公安局机关立时又变得一片灰暗,暮气沉重。
完成调整之后,焦荣里又给孙未果下第二道命令,加紧缉拿李正坤,不惜财力、人力尽快抓获归案,移送检察机关。hΤTpS://WWω.sndswx.com/
焦荣里还有不到一年的时间便该到点退休,重新获得权力后有一种时不我待的紧迫感,听彭芝平讲了跟云生来艰险激烈的斗争过程后,又有一种强烈的危机感。他必须在退休之前扫清一切防碍彭氏势力的障碍,除灭一切危害彭氏势力的隐患,因为他能否平安退休,退休后能否继续过着富足安康的优渥生活,都跟彭氏势力紧密相连,正所谓一损俱损,一荣俱荣。特别是这次被夺权靠边,那几乎就是等着被宰割,若非彭芝平傍着赵炷国这颗大树,而赵炷国又傍着于副省长那颗巨树,彭氏势力恐怕早就轰然瓦解,而他也早被压为齑粉矣。
因此,焦荣里几乎每天都要追孙未果好几次,碰上他就当面说,碰不上就打电话,弄得孙未果看见公安局的大门,就**一紧,象是犯了痔疮,只要电话一响,就全身一激灵,焦荣里在他眼里就跟那催命的黑白无常差不多。
芹圃县变回去的天又变了回来,虽然折了彭炳然,但却将赵炷国绑到自己的战车上,算是意外之喜,彭芝平觉得自己的力量不仅没有减弱,反而有所加强,美好的心情便也跟当下秋高气爽的天气一样,随时都是晴空万里,碧蓝敞亮。
花花会所又开了业,每日里宾朋满座,车水马龙,送旧迎新,置酒高会,其热闹惊艳程度较之往日,有过之而无不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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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兄!”
“嗯!”
沈长青走在路上,有遇到相熟的人,彼此都会打个招呼,或是点头。
但不管是谁。
每个人脸上都没有多余的表情,仿佛对什么都很是淡漠。
对此。
沈长青已是习以为常。
因为这里是镇魔司,乃是维护大秦稳定的一个机构,主要的职责就是斩杀妖魔诡怪,当然也有一些别的副业。
可以说。
镇魔司中,每一个人手上都沾染了许多的鲜血。
当一个人见惯了生死,那么对很多事情,都会变得淡漠。
刚开始来到这个世界的时候,沈长青有些不适应,可久而久之也就习惯了。
镇魔司很大。
能够留在镇魔司的人,都是实力强横的高手,或者是有成为高手潜质的人。
沈长青属于后者。
其中镇魔司一共分为两个职业,一为镇守使,一为除魔使。
任何一人进入镇魔司,都是从最低层次的除魔使开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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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后一步步晋升,最终有望成为镇守使。
沈长青的前身,就是镇魔司中的一个见习除魔使,也是除魔使中最低级的那种。
拥有前身的记忆。
他对于镇魔司的环境,也是非常的熟悉。
没有用太长时间,沈长青就在一处阁楼面前停下。
跟镇魔司其他充满肃杀的地方不同,此处阁楼好像是鹤立鸡群一般,在满是血腥的镇魔司中,呈现出不一样的宁静。
此时阁楼大门敞开,偶尔有人进出。
沈长青仅仅是迟疑了一下,就跨步走了进去。
进入阁楼。
环境便是徒然一变。
一阵墨香夹杂着微弱的血腥味道扑面而来,让他眉头本能的一皱,但又很快舒展。
镇魔司每个人身上那种血腥的味道,几乎是没有办法清洗干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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