邓柱铭冷笑一声,猛然一拍面前的审讯桌,沉脸喝道:“李正坤,你可知这是什么地方?”
“知道,刑警队嘛。”李正坤轻描淡写地说,邓柱铭突入其来的一巴掌在他心中丝毫没掀起波澜,“我看你面孔方正,倒象有几分正义,只不过不知骨子里有胆气没有?我身上有冤,你能帮我伸吗?我是芹圃县中学的学生,好不容易考上了大学,却被交通局局长彭芝平的女儿,冒名顶替去上了大学,我父母因此气死,我眨眼之间成为孤儿!试问这世上还有公理吗?”hΤTpS://WWω.sndswx.com/
邓柱铭愣了几秒钟,不自觉地扬起手来又要拍桌子,李正坤忙道:“别拍了,也不嫌手疼。我知道你是想说,这事与本案无关,你只管老实交代你的问题,对不对?”
“对呀,你只交代你的问题,不准胡乱攀扯别人来转移视线。”说完邓柱铭就有些后悔,这他妈不是顺着嫌犯的话在说吗,立即面色阴暗,心中怒火升腾。
李正坤似乎能洞悉他的心思:“你别生气,我没有看不起你的意思。在此案中你最关心什么我也知道,你想弄明白到底是谁给范应龙下的毒,对不对?”
邓柱铭一时不敢说话,这他妈不是人,是个妖哇!此人对公安工作似乎很熟悉,又象个进惯公安局的**湖,跟他二十上下的年纪完全不相称。这样的嫌犯,他从警二十年还是第一次遇到。
邓柱铭再不敢大意,死死盯着李正坤,这是他的绝招,一来给被审对象以强大的心理压力,二来以期捕捉对方细微的神情神化,抓住战机,一举突破。但这招对李正坤一点不灵,他迎着邓柱铭的目光,凌厉锐利,毫不示弱。
邓柱铭一招失败,又出一招,缓和脸色道:“我知道你并非有意要害人——”
尚未说完,李正坤呵呵笑道:“下毒的人就是范应龙的师弟,名叫单青,你们不是已将他跟葛翠瑛起从现场带回来了吗?但此案绝非表面这么简单,背后还有主谋之人,我倒知道名字,却不知你是否敢于一查到底!”
邓柱铭背上汗出如浆,怔怔地盯着李正坤,半晌道:“你是人是鬼?”
“这倒不重要。单青受人收买,下毒害自己的师兄,猪狗不如,如果在看守所里被人整死,倒也是罪有应得,不值得同情。可问题是他要死了,谁还受冤枉的护士姐姐葛翠瑛之清白呢?”
邓柱铭彻底败下阵来,决定不再端着审讯者的架子,而是象平时同事之间探讨案情一样,倾身问道:“你说是单青下毒害死范应龙,有什么证据?”
“单青用下了毒的水瓶掉包葛翠瑛手中水瓶,范应龙喝下之后,单青假意体贴,接过来放在身后,此案主谋者还另外安排有人在现场,悄悄上前将装着毒水的瓶子拿走了。所有人的注意力都在我跟范应龙接下来的继续打斗之中,谁也没有注意此事。”
“你何以知道得如此清楚?难道你在现场也安排得有人在监视一切,或者你就是此案主谋?”邓柱铭感到非常不可思议,这不象办案子,倒象在拍电视剧。
“呵呵——你做此想,是打算回避真正的主谋,你害怕了?”
“我不过是开个玩笑,调节一下气氛,你继续讲吧。”邓柱铭故作轻松。
“凶手作案的细节我都告诉你了,还要我讲什么,说出主谋的名字来吗?”
邓柱铭想了想:“不要胡乱攀扯。你既知下毒的水瓶被人拿走,可知拿到哪里去了?”
“摒退左右,我只对你一个人讲。”
跟着邓柱铭参与审讯的只有一个做记录的民警,闻言抬头道:“你信不过我?”
李正坤道:“我信得过你,信不过钱。你出去后如果要避嫌,便一直站在门口,不要离开,否则将来怕说不清楚。”
那民警看着邓柱铭:“邓局,你先出去一会儿,顺便把视频关了,我他妈扇死他!”
邓柱铭笑道:“兄弟,你说得很对,只不过我们掉个个儿,你出去关视频,我来扇死他。”
民警重重扔下手中用于记录的笔,起身恨恨走了出去。
李正坤道:“你快附耳过来,晚了就怕对方抢先。”
邓柱铭半信半疑地起身来到李正坤面前,俯下身,将耳朵凑在他嘴边。听完直起身,脸上神色仍是半信半疑。
李正坤道:“最好你亲自去,立即就出发,如果运气好,一定能找到。”
邓柱铭拉开审讯室的门,见做记录的民警在门口抽烟玩手机,便笑道:“你真站在这没走?”
民警道:“万一嫌犯说的是真的,我不得避瓜前李下之嫌。”
邓柱铭便命他再叫上几个人,众人一起下楼驱车往河滨公园桥洞处赶来。
在离桥洞大约十米的地方有一个环卫设立的垃圾筒,按照规定,垃圾筒应每天清理一次,但因此处颇为偏僻,负责这段河堤垃圾清扫的环卫工十天半月才来换一次垃圾袋。环卫工是个五十来岁的大妈,倒不完全因为她偷懒耍滑,她说每次到桥洞这一段来打扫卫生,无论春夏秋冬,都觉得身边凉嗖嗖的,跟有鬼一样,因此,她说是隔很久才来更换这个垃圾筒的垃圾袋。
也正是由于如此,当天从比武现场偷偷拿出毒水瓶的人才选中此处,将那只垃圾筒作为消除罪证的地方,自以为做得神鬼不知,殊不知垃圾筒就在奚群年等鬼眼皮底下。如果那人当时顺手将水瓶扔到河里,罪证便真消失了,可能是那人环保意识很强,总觉得垃圾便应丢进垃圾筒里,才无意之中保存了关键证据。呵呵。
邓柱铭带人赶到桥洞处,果见不远处有一个落满灰尘和腐叶的黑色垃圾筒,静悄悄地立在花台边沿,被久未修剪的花台枝蔓所包围,如果不仔细看,还发现不了它。由此可见,当初负责湮灭罪证的人还是用心任事,精心找了这么一个人迹罕至、毫不起眼的地方。
民警揭开垃圾筒盖子,一眼便看见一个装着半瓶水的纯净水瓶子和一条黄白色的毛巾,扔在半筒垃圾上面。按说证物找到,邓柱铭应该感到高兴,他却不由心头一紧,有一种说不出来的惶恐升上来,紧紧攫住心脏。民警取出水瓶和毛巾,装入证物袋中。
邓柱铭等离去大约三小时,快近傍晚之时,一个鬼鬼祟祟的人影来到垃圾筒旁,在里面翻找,但似乎什么也没找到,又悄悄地离去了。
证物取回刑警队,邓柱铭命火速送去技术科化验,又命将李正坤先押回看守所,再提单青来审问。
单青仍跟前几次审讯一样,装傻充愣,将所有事情全推到葛翠瑛身上,说瓶装水是她准备的,他至始至终没有插手,更不知水里被人动了手脚,一副无辜的样子。
邓柱铭又提审葛翠瑛,葛翠瑛哭哭啼啼,所说跟前几次没什么出入,说得最多的一句话是自己对不起范应龙,害了他。
直忙到深夜,邓柱铭因连续提审嫌犯,累得精疲力竭,回到办公室,想躺在沙发上休息一下再回家,不曾想竟睡着了。
黎明时分,被手机铃声惊醒,看守所报告,单青吞牙刷自杀,受伤严重,已送往县医院抢救。看守所里犯人自杀自残,或者受同监犯人殴打,时有发生,倒也平常,邓柱铭作为多年的刑警,并不感到多么惊讶,只是他脑子里突然浮现出审讯李正坤时,李正坤的神情和话语,便觉得此事十分蹊跷:难道真有人要杀人灭口?
他又急问葛翠瑛的情况,答说葛翠瑛一切正常,便指示将葛翠瑛单独关押,加强保护。
到上班时间,技术科化验结果出来了,瓶中检测出五步蛇毒,与范应龙尸检结果相同。
案情已经非常明朗,有人在葛翠瑛准备的瓶装水中下了蛇毒,毒死了范应龙,但毒死范应龙似乎不是目的,因为范应龙死后,葛翠瑛、单青、李正坤三个人都具有谋杀嫌疑,也都被公安机关羁押。此三人相互间没有直接联系和利害关系,合谋毒死的范应龙的可能性不大。分开来看,葛翠瑛跟范应龙是情侣关系,目前没发现谋杀动机;单青是范应龙师弟,又在看守所里企图自杀,似乎要被灭口,因此,具体操作下毒的嫌疑很大;李正坤虽也有嫌疑,但在审讯中主动说出被悄悄拿走的下毒证据,应已洗脱嫌疑,且李正坤明确说出此案另有主谋,单青只是受人收买,弃当杀手,那这个主谋到底是谁呢?
经过反复思考和推敲,邓柱铭影影绰绰感到本案主谋已开始显现。李正坤在审讯中挑衅地谈起了被冒名顶替上大学一事,此事曾传得沸沸扬扬,全芹圃县的人都知道,县里也曾公开回应,相关部门正在调查。可都快一年时间了,调查结果如何,一直没有下文,社会舆论也渐至息灭。
如果说有人想借范应龙之死整李正坤,那矛头当然指向交通局局长彭芝平,彭芝平及其所在的彭氏家族,在芹圃县黑白两道都深有势力,要整李正坤倒并不是难事。可冒名顶替之事已在逐渐平息,这背后自然少不了彭芝平及彭氏家族使钱使劲平事,彭芝平完全犯不着冒着刑案风险,如此这般来陷害李正坤,因为这样做显得愚蠢而低效。除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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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兄!”
“嗯!”
沈长青走在路上,有遇到相熟的人,彼此都会打个招呼,或是点头。
但不管是谁。
每个人脸上都没有多余的表情,仿佛对什么都很是淡漠。
对此。
沈长青已是习以为常。
因为这里是镇魔司,乃是维护大秦稳定的一个机构,主要的职责就是斩杀妖魔诡怪,当然也有一些别的副业。
可以说。
镇魔司中,每一个人手上都沾染了许多的鲜血。
当一个人见惯了生死,那么对很多事情,都会变得淡漠。
刚开始来到这个世界的时候,沈长青有些不适应,可久而久之也就习惯了。
镇魔司很大。
能够留在镇魔司的人,都是实力强横的高手,或者是有成为高手潜质的人。
沈长青属于后者。
其中镇魔司一共分为两个职业,一为镇守使,一为除魔使。
任何一人进入镇魔司,都是从最低层次的除魔使开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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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后一步步晋升,最终有望成为镇守使。
沈长青的前身,就是镇魔司中的一个见习除魔使,也是除魔使中最低级的那种。
拥有前身的记忆。
他对于镇魔司的环境,也是非常的熟悉。
没有用太长时间,沈长青就在一处阁楼面前停下。
跟镇魔司其他充满肃杀的地方不同,此处阁楼好像是鹤立鸡群一般,在满是血腥的镇魔司中,呈现出不一样的宁静。
此时阁楼大门敞开,偶尔有人进出。
沈长青仅仅是迟疑了一下,就跨步走了进去。
进入阁楼。
环境便是徒然一变。
一阵墨香夹杂着微弱的血腥味道扑面而来,让他眉头本能的一皱,但又很快舒展。
镇魔司每个人身上那种血腥的味道,几乎是没有办法清洗干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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