石佩蛮忙道:“李兄莫恼,有些出乎意料而已。”
李正坤道:“我正式给你介绍一下,这位才女名叫左文秀,历史学院的,我女朋友。”
又向左文秀介绍了石佩蛮和崔令色。
石佩蛮道:“原来你非得去历史学院,是想跟左才女比翼双飞啊。呵呵呵。”
崔令色道:“女才郎貌,般配得很。嘿嘿嘿。”
他二人一唱一和,极尽调侃,左文秀脸色微红,状颇尴尬,李正坤也不便当着左文秀的面跟他们争吵厮闹,便问石佩蛮法拉利开出来没有,且特意将左腿伸出来晃了晃。石佩蛮明白他之所指,赶紧摇着头说没开车出来,因为不想被警察逮着酒驾。李正坤说没开出来不要紧,停在什么地方?崔令色也反应过来,说石公子的车停在家里,这周没开来学校。
李正坤嘿嘿一笑:停在家里也不要紧,你家在哪里?石佩蛮和崔令色笑道:绝不能告诉你这个土匪。
一边笑闹,酒菜上齐,李正坤端杯开席,几人便吃喝起来。正吃得高兴,安伦勐铁青着脸走进来。
崔令色赶紧起身,将安伦勐引到李正坤身边坐下,给他打开端筷,杯里倒满酒。
李正坤向安伦勐介绍了左文秀。又笑道:“老安,你姗姗来迟,该罚一杯!”
石佩蛮也嚷着该罚。
安伦勐也不说话,端起杯子来一口便干掉杯中酒,崔令色再给他倒上,安伦勐又一口喝干,石佩蛮连声喝彩,命崔令色再倒第三杯。
李正坤察觉不对:“老安,发生什么事了,处长被人撸了?呵呵呵。”
左文秀对李正坤道:“别这么大呼小叫的,要喊安老师。”
安伦勐仰脖干掉第三杯酒,双眼有些发红,可能是酒喝得太急,抱拳对李正坤和石佩蛮道:“左同学言之有理,二位公子还请称我为老师,我心里感到自然一些。跟学生勾肩搭背、称兄道弟,虽不是什么大不了的事,但总感觉哪里有些不对,还望二位公子能够理解支持,多多感谢。”
李正坤道:“既然安老师非得这么矫情,那我们就喊你安老师吧。”
石佩蛮倒也爽快:“安老师就安老师。”
崔令色自然紧跟石蛮佩,并立行立改,立马便恭敬地喊了一声“安老师”。
这几个学生热烈率真,身上颇多可爱之处,特别是李正坤和石佩蛮这两个富家子,还利用家中资源替自己谋到处长之职,却从不以恩人自居,虽呼自己“老安”,实话说,却从未有超越师道礼法之处,自己原也无须非得让他们称自己“安老师”,只是让他们叫一声老师,显得师生名分仍在,心里稍可安慰,否则,跟小十来岁的学生辈称兄道弟,还得他们替自己的“仕进”助力帮忙,本应老师关照学生,却反过来让学生关照老师,显得自己这个老师多么无能!有何面目立于世间!
当然,安伦勐深知,自己这样坚持,其实就是李正坤所说的矫情,但矫情就矫情吧,人有时候必须得满足一下虚荣心或掩耳盗铃之心,否则内心难安,将失去支撑生活的基础,陷入痛苦之深渊。
想到这里,安伦勐心里升起暖意,端起杯来,从李正坤开始,逐一向学生们敬酒。学生也互敬他。
几轮下来,安伦勐便感到头晕目眩,进入半醉状态。
李正坤道:“安老师,你有事瞒着我们?”
安伦勐道:“这话不妥,我工作上是有一件烦心棘手事,但你们既不是我的上级,也不是我的下属,无须向他们汇报通告,何来瞒你们一说?”
李正坤道:“你的神情告诉我们,这件事有些难办,虽说是你的工作,我们不便置喙,但你讲给我们听一听,说不定我们也能帮上忙。”
除开左文秀,石佩蛮和崔令色都赞同这话,纷纷请他不妨讲一讲,就算帮不上忙,也直当朋友间倾述一番,总比憋在心里强。
安伦勐笑道:没想到你们好奇心这么重。
简略地讲出那件事来:
下午,一个女生走进安伦勐办公室,哭得犁花带雨,说有一个教授骚扰她,已经两年有余,她实在不堪其扰,有几次都徘徊在教学楼顶楼,想跳下去一了百了,可想到一心期望自己出息成凤的父母,想到可爱的妹妹,便没有了自杀的勇气。思之再三,她决定勇敢地站出来揭发那个禽兽教授,维护自己的权益,因此,她在保卫处楼下徘徊一中午后,最终走进了安伦勐办公室,提出了自己的控述。
“那女生叫什么名字,哪个学院?”崔令色眉飞色舞,急切地问道。
左文秀怒道:“你打听受害者的名字和学院干什么,想趁火打劫!”
崔令色立即意识到失态,因左文秀是李正坤女朋友,而李正坤是石佩蛮很看重的好朋友,千万不能得罪,赶紧换上谄媚的佞色,笑道:“你别误会,我了解一下她的情况,看能不能联络一些同学声援她一下。”
左文秀从他刚才不自觉流露出的神情上便知道他所言非实,但他既然找到这样一个借口,也难以反驳,心中不禁对李正坤交友不择感到生气,遂掉过脸去,不理崔令色。
石佩蛮看到左文秀的态度,心中暗自庆幸,他刚才的反应其实跟崔令色差不多,也很想知道那女生的名字和学院,但他要持重一些,不象崔令色那般沉不住气,猴急万分,直接便露出马脚,被左文秀鄙视和恼怒。
为掩饰自己,他赶紧骂崔令色道:“不长进的东西,你胡乱打听别人的隐私,安的什么心!”
崔令色指天划地,表明自己绝无不良企图,又提起茶壶给左文秀杯中殷勤续水,一脸柔和的笑。左文秀心里的不快已被他谄佞之态赶跑,只是她自己并未察觉,以为自己一定还在生他的气,其实她脸上已不知不觉带上原谅他的轻松之色。呵呵。
崔令色对自己谄媚的效果了然于心,也从左文秀脸上读出她对自己的恼怒已消于无形,方才安然回坐,继续给大家添酒续茶,侍候席宴。
李正坤对这些小事并不上心,对安伦勐道:“你打算怎么办?如何处置那个禽兽教授?”
安伦勐嘿嘿笑道:“正坤同学,你真看得起我,我一个小小的保安处处长,能对一个学校教授怎么办。再者说,性骚扰的案子最是难办,那位女生只有当事人陈述,既无视频、音频证据,又没有人证,别说学校保卫处,就是警方,也难以办理这样的案子。还有一点更要命,事情一旦公开闹将起来,也许还未将施暴者绳之以法,受害者先被舆论击倒,身败名裂,得不偿失。”
李正坤道:“案子怎么办是另一回事,你说自己只是一个小小的处长,办不了学校教授的案子,意思是说你官太小,无法办事关教授的案子吗?你需要多大的官位才能办?让你当校长不敢说,但扶你当分管学校保卫工作的副校长是有可能的,只是这需要过程,也许过程还很长,等到将你扶上副校长之位,恐怕黄花菜都凉了。”
尚未说完,安伦勐白了脸:“正坤兄弟,我绝无此意,你可千万不能乱说!桑大是教育部直属高校,校长是副部级,校领导班子必须教育部、组织部批准,要进校领导班子,正常晋升可以,最好不要胡乱打主意,兴风作浪,极有可能最后弄得身败名裂!我只是桑大一个普通中层管理者,只想着如何履好职,给师生服好务,绝不抱不切实际之幻想。象今天这样的议论,望请各位就此打住,不出此屋,今后也请再勿妄言。”
石佩蛮见他如此诚惶诚恐,好象帮他当副校长就是将他往火坑里推一般,皱眉道:“安老师,我同意李正坤的说法,要说帮你当校长,需要教育部批准,我们可能办不到,但只当一个管后勤、保卫之类的副校长,又不是副部级,会比登天还难?不就是花钱么,那玩意儿我们有的是,只要有需要,我们愿意为你花就是了。只是你也未免太过胆小,对副校长的职位连想都不敢想,事情还没开始做,你就先打退堂鼓,让我们一心要忙你上位的人情何以堪!”
安伦勐沉下脸来,问李正坤:“你也是这样想的?”
李正坤笑道:“是呀,别说副校长,就是校长,也没多大了不起。但要纠正一点,给你**儿,花的是石佩蛮的钱,动用的也是石家的关系,我可……”
“胡说八道!”不容他说完,安伦勐一巴掌拍在桌上,“在你们有钱人眼中,也许什么都可以用钱买,包括官职。我知道,在地方上,买官卖官不是什么新鲜事儿,凡有贪官落马,其罪必有一条卖官鬻爵,世人也早就见惯不惊。但是,在我安伦勐眼里,在大学之中,学校里的职务虽然也叫什么处长、主任、校长,也有跟地方上相类式的行政级别,但我认为更多的只是明确职责、按岗定酬的方式,与庸俗的所谓‘官职’绝不能等同,因为大学是教书育人、研究学问的地方,绝不可为世俗所污!你们仗着家里有钱,肆意胡为,我绝不答应!”
他义正辞严,一副清高自律的样子,可石佩蛮总觉得越看越假,他的话也听着极不顺耳,遂以嘲讽的口吻道:“当初我们给你谋划处长职位,你并没有反对,怎么现在如此矫情,是不是怕我们今后不断找你办事,你不愿受制于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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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兄!”
“嗯!”
沈长青走在路上,有遇到相熟的人,彼此都会打个招呼,或是点头。
但不管是谁。
每个人脸上都没有多余的表情,仿佛对什么都很是淡漠。
对此。
沈长青已是习以为常。
因为这里是镇魔司,乃是维护大秦稳定的一个机构,主要的职责就是斩杀妖魔诡怪,当然也有一些别的副业。
可以说。
镇魔司中,每一个人手上都沾染了许多的鲜血。
当一个人见惯了生死,那么对很多事情,都会变得淡漠。
刚开始来到这个世界的时候,沈长青有些不适应,可久而久之也就习惯了。
镇魔司很大。
能够留在镇魔司的人,都是实力强横的高手,或者是有成为高手潜质的人。
沈长青属于后者。
其中镇魔司一共分为两个职业,一为镇守使,一为除魔使。
任何一人进入镇魔司,都是从最低层次的除魔使开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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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后一步步晋升,最终有望成为镇守使。
沈长青的前身,就是镇魔司中的一个见习除魔使,也是除魔使中最低级的那种。
拥有前身的记忆。
他对于镇魔司的环境,也是非常的熟悉。
没有用太长时间,沈长青就在一处阁楼面前停下。
跟镇魔司其他充满肃杀的地方不同,此处阁楼好像是鹤立鸡群一般,在满是血腥的镇魔司中,呈现出不一样的宁静。
此时阁楼大门敞开,偶尔有人进出。
沈长青仅仅是迟疑了一下,就跨步走了进去。
进入阁楼。
环境便是徒然一变。
一阵墨香夹杂着微弱的血腥味道扑面而来,让他眉头本能的一皱,但又很快舒展。
镇魔司每个人身上那种血腥的味道,几乎是没有办法清洗干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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