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参政,您尽管放心!我已经一切安排妥当!”
“您的封锁决定十分正确,现在安全性不仅提高,最后的实验进度也得到了加快。”
“没有问题!我一定会值好最后的这一班岗!”
如果有熟悉程江的人在这,一定不会觉得阿提斯特扮演的程江有任何异样,各种仪表神态和言语特点都活灵活现。
“不要忘了你们不久前才放跑了一个危险的低编号污染体!这最后的阶段如果你再出什么问题,你看劳资会不会亲自一枪毙了你!”
影像内的唐猛没理会他的许多溜须拍马,厉声隔着屏幕指着他道。
“属下明白!其实这事情我们已经有了眉目!是有人假冒身份暗中潜入,我们已经控制了几个嫌疑人,今晚解封时就能听您发落!”
“此外,我们还控制了所有情绪不稳定的高危污染体,避免今日有其他意外突生。”
唐猛听了之后不改严厉的面色,板着脸随意挥了下手,示意他可以走了。
“是!”
阿提斯特敬了一个标准的军礼。
影像消失,他微微露出了一个笑容。
因为意外丢失了87号,如今这个地下洞天正在保持全面封锁,而这种封锁不单单是物理上的封锁,还包括了信息上的封锁。
除了包括他伪装的程江在内的三位不同管理者,没有人拥有向外界传递消息的能力。んτΤΡS://Www.sndswx.com/
这里的一切,如今都在他的掌控之中。
他看了一眼时间,距离与判官约定的时间已经不多,这专门给对方安排的十五分钟,不仅是让对方能够了解部分污染体的真相,还是给他自己向外界释放虚假情报的时间。
阿提斯特穿戴好了防护服,再将装载真正程江的箱子和磁暴干扰器搬到了一个封闭的推车之内。
“好了,前菜上得差不多了,该上下一道了。”
——
“珠儿!”
四臂女人看着弟弟被掐倒在地,心疼得又跪伏在地,握住陆缘生的手臂眼巴巴地望向着他。
“对不起、对不起,请您放开他吧!都怪我、都怪我,他没有恶意的。”
陆缘生又稍微避开了些视线,不去看对方暴露出来的身体。短短的接触之下,他自然也知道这个小东西是有多么的弱小,便也松开了双手。
“谢谢!谢谢!”
女人赶紧把弟弟抱进了怀里,小心地查看着他有没有受伤。
陆缘生捡起对方的衣服扔了过去。
“穿好。”
等对方整理好衣物,他才靠在墙壁之上问着:“你多大了?”
“29岁。”女人还搂着弟弟侧坐在地上,不过又马上补了一句:“我还不算老的!”
“我对你没有什么兴趣。”陆缘生冷冷地道。
“你如果偷听了我和那些孩子的说话,就应该知道会有其他人来带他们出去,你又何必急于一时。”
女人面色有些复杂,看了一眼怀里还在对着陆缘生龇牙咧嘴的弟弟,无奈地说:
“您看他的样子,还算人类吗?他看起来就是一个怪物,除了我谁还会要他啊?他连话都不会说,但我知道,他心地不坏的,他刚刚只是有些担心我。”
说着,女人就哭了起来。
“我14岁就跟着阿妈被关进了这里,五年前阿妈留下了这个弟弟之后就死了,我连阿妈最后一面都没见到,他们就只给我送回了这个弟弟。”
“虽然阿妈没有说,但我都知道,阿妈为了让我活下来,一直在去给那些人做实验,而她每次回来之后都只能躺在床上一动不动。”
怀里的弟弟看着她哭起来,也没了之前的凶狠,三四只小手就往她脸上摸着,想要擦去姐姐的眼泪。
“我什么都没了,就只剩下了他。他虽然不像人,但是他的眼睛和阿妈的一模一样。”
“我知道外面的世界是什么样的,我还识字、上过学,我也想他能出去像个人一样活着。”
虽然她说得声泪俱下很是煽情,但是陆缘生没有那么多时间去听苦大仇深的故事,他单刀直入的问道:“你说的病是什么病?”
这女人不像肥胖大妈和那个多倍体巨人不好沟通,也不像那些岁数小的孩子们一样一无所知,是一个很好的交流对象。
“这种病我也不知道究竟是什么,我、我在帮他们做......一些事情的时候,听他们有说,是我们的基因出了问题。”
“不过他们跟我做的时候都很放心,他们说我和人类没什么区别,没有受到太多污染,我是很‘干净’的那类!”
她看向陆缘生的眼神在泪光的映衬下显得扑闪扑闪,看起来还没放弃出卖肉体的打算,而且看来她还经常干这种事情。
陆缘生在心底叹了口气,继续问道:“有没有传染性?你当初是怎么感染的。”
这是最关键的问题,这关系着对策局后续会如何处理他们。
“我肯定不会传染,因为......他们......都是......直接做的......”
她说到最后,还是有些害羞。
“我也不知道怎么感染的,我只记得有一天醒过来的时候,我身体两边就多出了一个鼓包,然后慢慢长成了手的样子,后来,我家在地方打起仗来了,我和阿妈就被带到了这里。”
她底下的两只手臂在互相握着,看起来和正常的双手并没有什么不同。
“你家在哪?”
“太久了,我不记得名字了,只记得是很偏远的乡下,但是靠近一个很漂亮的城市,我记得那里还有好多大船和一片绿色的海,路上是一辆又一辆的大货车。”
女人的目光微微朝上,回忆着记忆深处曾经的美好外界。
十五年前、战争、靠近港口的偏远边界。
陆缘生闭上了双眼,一个结果不言而喻。
那是东、西、北三个位于主大陆的大洲国在边界上对峙时期的主战场区域,那也是他失去父母而觉醒能力的时候。
而且关于那次差点引发五战的事件,连秘网上都鲜有记载,李思对此也近乎守口如瓶,一切的一切,仿佛都被各国有意识地从历史的记录中抹去。
人们只会记得,三个大国因为领土冲突而差点全方面开战。
见陆缘生久久没有说话,四臂女人又小声说了一句:“我弟弟肯定也没有传染病的,不然我肯定早就变成其他的怪物了。”
陆缘生仔细观察了一下她,确实看起来没什么问题。但是他不觉得让各个国家都如临大敌的疾病会那么简单,这病的传播方式肯定有些问题。
“你绝育了?”
他又问了另外的问题,目前看来,这地方为了研究这些污染者的基因行为,还会进行生殖实验,这在他看来是最不可饶恕的事情。
上一代的悲惨为何还要延续给下一代?
“嗯,自从我弟弟出生之后,繁殖类的研究项目好像就被叫停了,不然可能我也......”
“行了,你和你弟弟等着吧。我还有事情处理。”
陆缘生打断了她的话,他已经问完了想知道的事情,而现在距离约定时间已近,他需要赶紧离去,免得阿提斯特他们又在偷偷做什么谋划。
四臂女人看起来还不放弃的样子,但她怎么赶得上陆缘生多年修炼出来的身法脚程,几秒之后就失去了陆缘生踪影。
不过,他内心里还有些担忧,他不知道自己的李叔究竟知道多少事情,他也不知道对策局今后会怎么安排这些可怜的基因污染者。
让他意外的是,阿提斯特居然真就在出口处老老实实地等着他,身边一辆封闭的推车,不用想也知道里面装了什么。
“判官先生,时间还早了些。”
阿提斯特查看了下时间,还有一分多钟才到原本约定的十五分钟。
“您不必担心我会偷偷带着钥匙去和他们汇合,因为在我看来,您才是最必须的那一位。”
“你确实给我看了些有意思的东西。”陆缘生冷笑一声,“但是,那些真正的危险污染者呢?你该不会以为单纯的苦情戏就能对我有什么影响吧?”
他继续装着冷漠人设。
阿提斯特摇了下头,再摊开了手:“这怎么可能?我相信您也是最专业的杀手,不会被这些事情所扰乱思绪。”
“我只是想先让您了解一下今天的背景故事,这只是前菜。至于那些比较危险的人,上头下了指令让我们好好管理,避免出什么乱子,这应该很好理解吧?”
“所以呢?下一道菜是什么?”
陆缘生双手叉在身前,继续看着对方的演出。
阿提斯特轻轻一笑,扶住推车把手微微欠身向前示意。
“请,必不会让您失望。”
从隔离的村落进入研究大楼有一条专门的通道,只要经过消杀处理,便能在阿提斯特的权限下畅通无阻。
只是这里面的工作人员明显就少了许多。
阿提斯特又一次猜到他的心思似的:“最近他们在赶着研究最后一个关键任务,因此基本不会有什么闲人。”
“你看来还瞒着我不少事情啊。”
这又是一个新的信息。
“判官先生,不用着急,必要的事情我都会向您解释,您现在只需要看着就好。另外我还欠着您一个问题,等到最后,您可以再选一个最关心的事情向我发问,我一定知无不言。”
阿提斯特又是呵呵一笑,带着他走向了货梯。
“您不介意再多逛一会儿吧?”
他说着便按下了负一层的按键。
陆缘生清楚,阿提斯特这又是想给自己展示新的东西了。
“随你。”
研究所的负一层是一个个划分出来的实验室,不过现在只有寥寥几个同样身穿防护服的值班人员。
地下的实验室总面积十分辽阔,应该只比洞天的地面面积小上一些。如果没有地图的话,光看这些千篇一律的房间都有可能会迷失方向。
而阿提斯特却对每一个地方都了如指掌,一路为陆缘生讲解各个实验室的作用,其中甚至有被关押在隔离间内的实验体,除了统一着装的污染者外,还有其他的动物。
“你还夺取了其他人的记忆?”
陆缘生冷冷发问,除了这个原因,他想不到其他的理由。
“您先不要生气,这只是一点打进内部的必要小手段。更何况,那人也没死呢,他的记忆比较干净,没让我犯恶心,这些科研人员的思想还算比较......纯粹。”
阿提斯特也不避讳,还伸着食指点了点自己的脑袋。
不过陆缘生在当初看到他拿出其他的眼珠钥匙时,就已经有了类似的猜测。
在走过好长一段距离之后,他们来到了一个仓库门前,长长的廊道墙壁上只开了这一扇大门,在外面看着就能猜到其中的空间之大。
“欢迎来到,这伟大的生物博览室!”
阿提斯特解锁了大门,随意把推车推倒一边,就伸张着双臂在这昏暗的仓库中赞叹起来。
巨大的仓库内没有开灯,整齐摆列着一个个装满液体的透明生物储藏罐,对样本损伤极小的柔和黄色底光把它们一一点亮。
那里面是一具具完好的人体,正以不同的姿势正展示着他们各自的特点。
毫无疑问,这些便是死去污染者的尸体标本。
噢不,还有一些奇怪模样的动物,比如几个脑袋的大狗、长着翅膀的巨蟒、有半个人大的甲虫......
“很震撼吧。”
阿提斯特站在一具标本之前,看着里面那张开的骨质双翼和扭曲的四肢,犹如一个曾经真实存在的恶魔。
“生命,很神奇吧。只可惜我没能把画板带进来,不然我真的想把它们都画到我的画里。”
“名字我都想好了,就叫地狱之门。”
他转头看向陆缘生,似乎在期待知音的答复。
“这究竟是什么病?”
“谁知道呢,说不定你我也是病人。”
阿提斯特呵呵一笑。
“自从三战、四战之后,奇形怪状的东西不就经常出现?我们这些异于常人的家伙,说不定也只是披着一层人类外表的怪物。”
他说着,便抱紧了面前的储藏罐,隔着面罩亲亲一吻。
“对吧,哥们。”
这一场景在陆缘生看来着实有些恶心,他头盔下的嘴角不禁抽了抽。
“我的意思是,他们说不定才是我们的同类。”
阿提斯特倚着罐身解释道。
------题外话------
也没啥上架感言,也做不到爆更,实在心有愧疚,只希望能写好这个故事,不辜负还能看下去的书友们,非常感谢你们能看到这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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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兄!”
“嗯!”
沈长青走在路上,有遇到相熟的人,彼此都会打个招呼,或是点头。
但不管是谁。
每个人脸上都没有多余的表情,仿佛对什么都很是淡漠。
对此。
沈长青已是习以为常。
因为这里是镇魔司,乃是维护大秦稳定的一个机构,主要的职责就是斩杀妖魔诡怪,当然也有一些别的副业。
可以说。
镇魔司中,每一个人手上都沾染了许多的鲜血。
当一个人见惯了生死,那么对很多事情,都会变得淡漠。
刚开始来到这个世界的时候,沈长青有些不适应,可久而久之也就习惯了。
镇魔司很大。
能够留在镇魔司的人,都是实力强横的高手,或者是有成为高手潜质的人。
沈长青属于后者。
其中镇魔司一共分为两个职业,一为镇守使,一为除魔使。
任何一人进入镇魔司,都是从最低层次的除魔使开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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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后一步步晋升,最终有望成为镇守使。
沈长青的前身,就是镇魔司中的一个见习除魔使,也是除魔使中最低级的那种。
拥有前身的记忆。
他对于镇魔司的环境,也是非常的熟悉。
没有用太长时间,沈长青就在一处阁楼面前停下。
跟镇魔司其他充满肃杀的地方不同,此处阁楼好像是鹤立鸡群一般,在满是血腥的镇魔司中,呈现出不一样的宁静。
此时阁楼大门敞开,偶尔有人进出。
沈长青仅仅是迟疑了一下,就跨步走了进去。
进入阁楼。
环境便是徒然一变。
一阵墨香夹杂着微弱的血腥味道扑面而来,让他眉头本能的一皱,但又很快舒展。
镇魔司每个人身上那种血腥的味道,几乎是没有办法清洗干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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