乾清宫上书房内,天佑帝正在批阅奏折,他取过一本奏折,看了一遍,眼中闪过一抹厉色,这是兵部左侍郎陆南笙保举锦乡侯李吉庆之子李安为西城兵马司指挥使的奏章,这个陆南笙是文官集团的一员,为了拉拢锦乡侯李吉庆,他们当真是煞费苦心。

  不由又想到前日东厂送来的密报,唤醒的密谍从次辅张辅的府中送来了让天佑帝心惊的消息,一群逆贼,为了束缚皇权、打击勋贵一脉,竟不惜出卖军事机密,还有,从那几句话语中印证了当年河套惨败一事确实与文官集团有关,特别是贾代啸之死,搞不好武宗也是死于他们之手。

  想到这里,一丝寒光很快在天佑帝的眼中闪过,一瞬间他又恢复了平静,问戴权道:“这个李安是怎么回事?”

  戴权连忙答道:“启禀陛下,自那日比武之后,锦乡侯就病了,李安是回京探亲。”

  “那现在呢?”

  “被忠顺王府的二公子邀请去了望月楼。”

  “哼!从二十六日至今,满打满算不过十日,要不是知道内情,朕还真以为他是个孝子。”

  天佑帝随手将奏折扔在了御案上,“让东厂盯死了张府,朕不希望有任何纰漏,无论是贾珝还是勋贵一脉的其他人,都是忠于朕之人,都是朕的左膀右臂,失去了他们,朕还算个皇帝吗?”

  戴权连忙劝道:“陛下放心,绝对不会出任何纰漏,探子已经撒出去了,肯定不会让他们的阴谋得逞。”

  天佑帝点点头,又道:“一旦发现了瓦剌人的异动,立刻通知宣府、大同两镇,不能让他们攻破长城关隘。”

  就在这时,一名东厂管事太监匆匆跑来,戴权快步走了出去,问道:“出什么事了?”

  “老祖宗,永定门要打起来了。”

  那管事太监凑到戴权耳边小声将望月楼内发生的事情简单说了一遍。

  “知道了,你先回去吧,盯紧了。”

  戴权微微一惊,便摆了摆手。

  戴权走回上书房,对天佑帝说道:“陛下,齐国公长孙陈玄在望月楼宴请北静王、贾伯爷等人,与同在酒楼的二公子发生了冲突,双方约定在永定门外一决生死。”

  接着,又将那管事太监说的话重复了一遍。

  天佑帝先是一怔,抬头望着戴权——怀疑自己听错了。

  戴权明白,立刻又重复了一遍。

  天佑帝拍着御案,“该死的孽障,刚从宗人府放出来就惹是生非,还学人家一决生死,呸,不过会点三脚猫功夫的纨绔子弟,整日竟给宗室丢脸,去,将他们都给抓起来!”

  戴权:“是。”

  “慢着!”

  天佑帝倏地站了起来,焦躁地在上书房内来回踱着,极力掩饰着心里的矛盾,半晌,终于停住了脚步,“你带人去看看,万不可让那个孽障死在他们的手中,至于其他的,你斟酌着办。”

  戴权一怔,立刻跪了下来。

  上书房内顿时一片沉寂,鸦雀无声。

  天佑帝:“朕说的话你没听到?”

  戴权仍然匍匐在那里一动不动。

  “啪”的一声,天佑帝一掌拍在御案上,把御案上的砚台笔架都震得老高!

  戴权变了脸色,就在这时,先前那名东厂管事太监又匆匆赶来,望着上书房内的情形,先是一怔,然后立刻跪倒在殿门外,朗声道:“启禀陛下,这是刚送来的,双方已经挑选好了人手,约定好了未时开打。”

  “去,给朕拿过来。”

  戴权连忙爬起来,接过那本密折呈给了天佑帝。

  天佑帝接过展开只看了两眼,啪地将密折扔在御案上,冷声道:“好个忠臣!好个忠于王事的君子,手都伸到朕的身边来了。”

  戴权怔在那里。

  天佑帝沉吟了,好一阵子才说道:“你去瞧瞧,不要让那个孽障出事,另外,问问贾珝,想个办法替朕除了陆大友这个背主之贼,朕感激他。”

  “老奴遵旨。”

  戴权躬身退出了上书房,一转身,两只脚一停不停飞快地走向午门....

  忠顺王次子朱载墨要与镇国公世子牛犇一决生死的消息很快传遍了整个神京城,闹得是满城风雨,各大街小巷的好事之人纷纷奔走相告。

  紧接着,又传来了一个更加劲爆的消息,为了解决双方之间的矛盾,在北静王水溶的提议下,双方各出五人,在永定门外混战,刀枪无眼,为了避免闹出人命使得两边的仇恨激增,着甲,使用木质刀枪,输的一方当着所有人的面向对方道歉,并且以后败者需躲着胜利者走。

  尽管一再强调是个人恩怨,但看着双方参战之人,这就意味着这是勋贵一脉和与文官交好的武将一脉的恩怨,不仅是满城百姓,就是满朝的官员都是议论纷纷,无数人为之震惊。

  忠顺王这边出战的是:忠顺王二子朱载墨、锦乡侯世子李安、效勇营主将吉安伯肖延庆、立威营主将济宁伯洪泰以及禁军参将陆大友。

  勋贵这边出战的则是:镇国公世子牛犇、禁军参将齐国公长孙陈玄、果勇营主将南阳伯高平、锐士营主将三等伯贾珝以及神武将军之子冯紫英。

  午时三刻刚过,一身甲胄的朱载墨就骑着高头大马,提着一杆长枪,在数十名王府护卫的簇拥下来到了永定门外的空地上,围观的百姓看见他后,都不自觉的后退了数步,对于这些朱载墨反而很是得意和高兴,见还没有人到,朱载墨便翻身下马,在护卫摆好的椅子上坐下养精蓄锐,还有人给他扇风。

  不一会,铁青着脸的禁军参将陆大友走了进来,径直走到朱载墨边上坐了下来,并没有理会朱载墨,他心中十分焦躁,他是武举出身,是文官集团安插在禁军当中的将领,原本一直就这么潜伏着,没想到竟因为这个纨绔子弟暴露了,来时他去找了兵部左侍郎陆南笙,对此陆南笙也是无能为力,这并不是他们的意思,要怪只能怪陆大友命不好,偏偏遇见了朱载墨这个猪队友。

  想到这,微微叹了口气,打完这一仗,自己就辞官,否则迟了就走不掉了,好在家人都不在身边。

  时间缓缓流逝,朱载墨有些坐不住了,正要说话,这时有人大声喊道:“忠顺王来了!”

  围观的百姓们全部扭头向城门口看去,只见忠顺王朱厚炯在两名护卫的搀扶下走了过来,朱载墨连忙迎上前去,又亲手扶着忠顺王,“父王,您怎么过来了?”

  “哼!回去在与你算账。”

  朱厚炯一把甩开了朱载墨的手,他瞟了一眼仍旧坐在椅子上沉默不语的陆大友,想起刚刚张辅说过的话,不由狠狠瞪了朱载墨一眼,上前拱手施礼道:“我儿年少鲁莽,今日是无心之举,给将军造成麻烦,本王会重金补偿,请将军多多宽容。”

  就在说话之时,李安、肖延庆和洪泰也领着亲兵家丁走了进来,闻言,一起向陆大友望去,陆大友却面无表情,一言不发,仿佛什么也没有听见,一丝寒光很快在朱厚炯的眼中闪过,一瞬间他又恢复了笑容,上前一步,笑道:“陆将军,来前本王特意去拜访了次辅,次辅说了,会将将军调往山东任职。”

  “多谢王爷!”

  陆大友才缓缓站起身,对忠顺王拱了拱手。

  朱厚炯手一挥,一名王府护卫擎着一只托盘过来,上面摆放着一套铠甲,陆大友的目光中满是不解。

  那护卫将托盘放在朱载墨的座椅上,便退了下去。

  朱厚炯给几人使了个眼色,李安和肖延庆、洪泰交换了一个会意的眼神,走了过去。

  忠顺王朱厚炯将摆放在最上面的头盔拿起,下面赫然放着一柄巴掌大小的手弩,没理会震惊的几人,对陆大友笑道:“这是次辅他们的意思,除掉贾珝,你就是山东总兵。”

  说到这,顿了顿,方接着说道:“当然,将军也可以拒绝,你仍旧会调往山东任职,至于职位,要看陛下和兵部的意思,当然,该有的补偿本王分文不会少。”

  陆大友怔在那里,两眼望着那托盘,一动不动。

  朱厚炯的眼中露出了一丝冷笑。

  肖延庆和洪泰交换了一个焦虑的眼神,李安的脸则越来越青了。

  半晌,陆大友那苍白的脸上勉强露出了一点儿笑意,“还望王爷不要忘记了承诺。”

  朱厚炯淡淡一笑,“放心,本王最是信守承诺。”

  一语未了,城门处传来了一片喧嚣声,几人回过头去,只见贾珝等人簇拥着一辆马车急奔而至,马车停住了,两名禁军从马车里将戴权扶下,见状,朱厚炯不禁愣住了,这个老阉货怎么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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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兄!”

  “嗯!”

  沈长青走在路上,有遇到相熟的人,彼此都会打个招呼,或是点头。

  但不管是谁。

  每个人脸上都没有多余的表情,仿佛对什么都很是淡漠。

  对此。

  沈长青已是习以为常。

  因为这里是镇魔司,乃是维护大秦稳定的一个机构,主要的职责就是斩杀妖魔诡怪,当然也有一些别的副业。

  可以说。

  镇魔司中,每一个人手上都沾染了许多的鲜血。

  当一个人见惯了生死,那么对很多事情,都会变得淡漠。

  刚开始来到这个世界的时候,沈长青有些不适应,可久而久之也就习惯了。

  镇魔司很大。

  能够留在镇魔司的人,都是实力强横的高手,或者是有成为高手潜质的人。

  沈长青属于后者。

  其中镇魔司一共分为两个职业,一为镇守使,一为除魔使。

  任何一人进入镇魔司,都是从最低层次的除魔使开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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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后一步步晋升,最终有望成为镇守使。

  沈长青的前身,就是镇魔司中的一个见习除魔使,也是除魔使中最低级的那种。

  拥有前身的记忆。

  他对于镇魔司的环境,也是非常的熟悉。

  没有用太长时间,沈长青就在一处阁楼面前停下。

  跟镇魔司其他充满肃杀的地方不同,此处阁楼好像是鹤立鸡群一般,在满是血腥的镇魔司中,呈现出不一样的宁静。

  此时阁楼大门敞开,偶尔有人进出。

  沈长青仅仅是迟疑了一下,就跨步走了进去。

  进入阁楼。

  环境便是徒然一变。

  一阵墨香夹杂着微弱的血腥味道扑面而来,让他眉头本能的一皱,但又很快舒展。

  镇魔司每个人身上那种血腥的味道,几乎是没有办法清洗干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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