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是心太软。
就这样,在三个人尤其是梁飞轩和沈南栀两个男生叽叽喳喳的声音我被送回了铺子。
等到了铺子的时候已经是早点三四点钟了。
梁开宇带着梁飞轩和沈南栀回去了,而我则是回了铺子,先去看看狐仙的命牌,仙气已经开始恢复了,只是没有那么的浓厚。上楼打开了师傅的门,那碗符水安好的躺着。
喝完洗了个澡便上床休息了。
可这一晚上,不知道为什么我睡的并不安稳,在那梦里总是有血色不断的朝着我涌来,越到后面血色越浓厚。
而狐仙娘娘也没出现在我的梦里。
第二天一早我人还没醒楼底下就传来了大叫声。
“妮儿,开门啊,妮儿!”
杨婶子的声音特别的着急,我眼皮子发硬但还是快速爬了起来,披了件衣服便快速的下了楼。
外面的杨婶子敲门的声音特别的急促。
“妮儿,妮儿,快开门啊!”
我赶紧打开了门,这一开才发现门口居然躺了一个人,这人满脸血色,看上去年龄并不大,身上的道袍已经破烂不堪,血迹甚至变的有些发黑,他紧闭着双眼,手中的桃木剑攥的非常死。
我也吓到了,赶紧上前将人扶起来。
这会儿天还早,杨婶子过来送早餐,结果就看见这人躺在我家铺子门口。
“我这刚过来就看见躺了一个人浑身是血,吓死我了。”将人抬进了铺子,杨婶子这才后怕的叫着。
我也是赶紧道:“杨婶子,今天的早饭别送了,您先回去吧,这里有我就行了。”
“这,这哪行啊,你看这人,要不叫救护车报警吧。”
杨婶子惊慌失措的从身上掏出手机。
我赶紧阻止:“没事,杨婶子,你回去吧,这件事情别告诉任何人,我心里有数。”
杨婶子看着我不大好的脸色,最终还是没忍心拒绝我:“那,那我回去了,婶子就在家,有什么事儿你记得给婶子打电话。”
“哎,好,我知道了,婶子,谢谢您。”我将一个劲儿回头不放心的杨婶子送出了门,这才快速的将大门关上,赶紧赶紧扭头去看那男人。
他身上穿着道袍,手里攒着桃木剑,我虽然不知道他是谁但是我能猜出来一点的就是他和我和师傅一样是修道的。
我赶紧伸出手去探脉搏,很微弱,气息已经快要探寻不到了。
我心里有些慌了,在观海市到现在我从来没有见过除了我和师傅以外正派的修道人,所以这个男人一出现我就觉得他肯定和我师傅有关系。
我着急的打通了沈南栀的电话,沈南栀那边很明显在熟睡中,接通电话声音都朦胧无比。
“喂,辰土。”
“快来我家。”
那边传来了沈南栀着急穿衣服的声音。
“怎么了?我马上过去。”
“我师傅可能出事了。”
“辰师傅?”沈南栀也有些慌了,匆匆挂了电话便赶紧穿衣服。
我快速跑到了柜台,我记得救沈南栀父母那天刘方他们给我留了联系方式。
我之所以没让杨婶子打电话就是不想让杨婶子他们知道这件事情,毕竟火瓦巷里的人如果知道这人和我师傅有关系,肯定会特别着急。
我不想因为师傅而让他们担心。
很快我便翻出了刘方的联系电话,二话没说便快速的拨了过去。
刘方那边很快便接通了,应该也是刚起不久。
“喂,您好。”
“刘副院长吗?是我,那天的小师傅。”
“小师傅?哦,您是那个大师,大师,您怎么忽然给我打电话了?”
我赶紧将我需要急救的事情说了一遍,刘方那边二话没说便同意了。
等到沈南栀到的时候,我已经给这个男人重新换上了衣服,还给他喝了一碗符水。
我看过他身上的伤,打斗留下来的痕迹,而且不是和人,是和一些厉鬼,身上有明显的指甲痕迹,又看那深浅,这厉鬼道行不浅。
沈南栀进门看见一个重伤的男人也是吓到了,跟着我一块将人拖上了车便快速冲着医院而去。
我又打通了刘诚的电话,刘诚得了我的消息立刻给交警大队发了通知,很快那边便有交警过来亲自领着我们往医院去。
到了那医院大门口,车还没停便已经有担架急匆匆的来将那人直接带走了。
我就跟在后面,看着那人被推进了急救室,心都跟着凉了。
我给他喝了符水,只能驱散他身体上的阴气和邪气,无法去治愈他的伤,现在只能希望刘方能够救他一命。
我站在急救室的门口,沈南栀看着我也是安慰道:“或许他可能和你师父没关系,你不要担心,辰师傅道行高深肯定不会出事的。”
我没说话,我心里明白。如果他真的和我师傅没关系,救了他就当是给自己积了阴德,可如果他真的和我师傅有关系,那么他这一趟来恳请是向我求救的。
我看着手机上的未接电话,我给师傅打了好几个电话但是他一个都没接。
这让我心里更加的着急,着急到不知道怎么办。
我稳住了心,对着沈南栀道:“你先回去吧,我自己守着就行了,你不是还要上课吗。”
沈南栀想留下来,但是看到我这模样还是点头:“嗯,马上期中考试了,你好久没去上课了,这次事情结束赶紧回去上课吧。”
我点头。
我也想回去好好上课,但是真的好多的事情围绕着我自己,我根本无心再去上课。
送走了沈南栀,我便看见朱雨从那边推着车过来,她一看见我便疑惑的叫道。
“小大师?你又受伤了?怎么又来了?”
我抬头看过去,这才见朱雨脸上的黑气对比起昨天似乎是少了一些。
看来没什么事情了。
“不是,我...”
我刚想解释,便听见有人喊朱雨。
“朱雨,快点!”
朱雨赶紧哦了一声朝我道:“小大师,我上班呢,回头说。”说完便急匆匆的走了。
我看了她一眼,不知道为何,她这一走身上的阴气似乎又多了一些。
我摇摇头,可能是这几天没好好休息真的累到了。
我坐到了一边的凳子上开始闭眼休憩。
也不知道过了多久,急救室的大门开了,刘方一身白色大褂便朝着我走过来。
我睁开了眼才发现已经是中午一两点了。
这么久了。
“大师。”刘方一出来便叫道。
我赶紧站起来:“怎么样了?”
“人已经没事了,但是奇怪的是我们明明打了麻药,他中途还是醒了一下,估计是有话说,但当时救人要紧所以又加打了麻药,现在已经睡着了,等下推出来到重症监护室里需要查看,如果有什么紧急情况可能再次手术。”
伤的这么重,看来他是逃出来的。
我没说话,跟着刘方去交钱,因为不知道他叫什么,所以操办起来比较麻烦,还是刘方通了关系,不然肯定搞不定。
而且也是托刘方的方便,那个人住进了单独的病房,在病房的里面还给我单独放了一张床。
我对刘方的好感也因为这样瞬间便上来了。
等交完钱那人已经被推到了重症监护室,而我就病房里,一直到了晚上约莫九十点钟的样子。
我坐在床上,医院外面这会儿已经开始安静下来了,吵吵闹闹的声音消失了。
也随着夜幕的到来,周围的阴气似乎开始上来了。
我叹了一口气,正要起身出去透口气,耳边却忽然传来了铃铛声。
我步子顿住了,心里一震猛地一转身,让我惊恐的是病房外的窗户上面此刻不知道什么时候居然趴了一个红衣长发的女人!
那女人双目眼白泛血,半张脸已经腐烂不堪,那张嘴直接裂开到了耳朵的位置,她嘴巴里面的牙齿齐刷刷的漏了出来!而她的脸上,血肉顺着面甲不断的往下滴血!看见我她忽然咧嘴笑了。
我往后退了一步,不怕鬼哭就怕鬼笑!而且还是个红衣厉鬼!
来的时候着急我现在什么也没带。
见我后退,那厉鬼猛地一抬头便开始疯狂的撞击玻璃。
咚。
咚。
咚咚咚。
起初的两声很缓慢可到了最后越来越着急,越来越着急。
我眉目一皱一口咬破了自己的手然后快速在手掌心画符,那女鬼还未来得及撞破玻璃便被我的驱邪符给打的直接飞了出去。
我收回手,一把抄起了一边桌子上的水果刀,然后将血滴在上面,双手大拇指握着刀快速念了开了光。
那女鬼被我打了一下然后突然猛地起身撞破了玻璃直接朝着我便是飞过来。
我冷喝一声,将那水果刀拿在手里大喝一声:“太上老君,教我杀鬼!急急如律令!”
那水果刀虽小,但是有了我的血开了光也是一把武器,虽然比不上法器但是总好过我手里什么也没有。
那女鬼冲我咧嘴笑,双手十指便朝着我掐过来。
我手里的水果刀也没有闲着,一边画符一边朝着那女鬼的手掌心刺过去。
“啊!”
那女鬼以为我手里就是普通的水果刀,跟个二憨逼一样不怕死的抓过来,哪想手刚一抓便被这水果刀给伤到了。
我快速抽回刀,一口咬破了自己的舌尖然后朝着那女鬼便是吐了过去。
那女鬼根本闪躲不及直接被我的舌尖血给伤的脸上又多了几道伤。
人的舌尖血阳气极重,所以对付这些阴邪之物特别的管用,虽然咬舌尖是疼,但是总好过挨打吧。
再加上我的确没有任何的符咒法器,这个时候也只能忍痛咬舌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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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兄!”
“嗯!”
沈长青走在路上,有遇到相熟的人,彼此都会打个招呼,或是点头。
但不管是谁。
每个人脸上都没有多余的表情,仿佛对什么都很是淡漠。
对此。
沈长青已是习以为常。
因为这里是镇魔司,乃是维护大秦稳定的一个机构,主要的职责就是斩杀妖魔诡怪,当然也有一些别的副业。
可以说。
镇魔司中,每一个人手上都沾染了许多的鲜血。
当一个人见惯了生死,那么对很多事情,都会变得淡漠。
刚开始来到这个世界的时候,沈长青有些不适应,可久而久之也就习惯了。
镇魔司很大。
能够留在镇魔司的人,都是实力强横的高手,或者是有成为高手潜质的人。
沈长青属于后者。
其中镇魔司一共分为两个职业,一为镇守使,一为除魔使。
任何一人进入镇魔司,都是从最低层次的除魔使开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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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后一步步晋升,最终有望成为镇守使。
沈长青的前身,就是镇魔司中的一个见习除魔使,也是除魔使中最低级的那种。
拥有前身的记忆。
他对于镇魔司的环境,也是非常的熟悉。
没有用太长时间,沈长青就在一处阁楼面前停下。
跟镇魔司其他充满肃杀的地方不同,此处阁楼好像是鹤立鸡群一般,在满是血腥的镇魔司中,呈现出不一样的宁静。
此时阁楼大门敞开,偶尔有人进出。
沈长青仅仅是迟疑了一下,就跨步走了进去。
进入阁楼。
环境便是徒然一变。
一阵墨香夹杂着微弱的血腥味道扑面而来,让他眉头本能的一皱,但又很快舒展。
镇魔司每个人身上那种血腥的味道,几乎是没有办法清洗干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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