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拿起了手机,打开了视频做了个鬼脸发了过去。
师公好半晌才给我回道:“瘦了。是不是你师傅和青玄,元生欺负你了?”
看着师公回的信息,我忍不住感动又忍不住好笑。
“没有,师公,师兄和师傅可疼我了。你也是,照顾好自己的身体。”
叮咚一声,师公的信息进来了:“仙鼻囱的事情师公会安排妥当。还有一件事情要同你说。贫道已和南山道观曲尘子道长商讨过。明日,他的徒弟禾西法师会带领数十弟子以及我们道观的数十弟子前往观海市和启南市帮你坐镇对付邪修。你一个女娃娃,不要太辛苦。”蜀南文学
我有些意外。
我没打算让师公和师伯们帮忙,毕竟上次道观元气大伤,还未完全恢复。
可想到有帮手会更方便,我还是将不用了三个字删掉了:“谢谢师公!”
“真想谢师公,就好好养身子。照顾好自己。还有一件事,初十生辰我们不下山,小道已和师公说过初十的事情。”
看着聊天界面,我回了一个嗯字。
正月初十,阳气会比往日更甚,师傅想借初十斗胡杨破邪修,我懂。
回完信息,将手机放下,刚要上楼我就看见师傅披着外套,一副没睡醒的样子往楼梯口来。
他见我放下手机,打了个哈欠问道:“你师公给你发消息说过了?”他走了下来。
我伸手去扶他:“刚说,师公起的真早。”
他摆摆手:“小老头,到了早睡早起的年纪了。对了,息老那边怎么说?”
我收回手,将在息老木屋里的事情说了一遍。
等说完,他面色沉重的点头:“行。你去休息吧,我联系一下郭老,京都那边我们去不了,就只能拜托郭老守着。邓先生不能离开我们,明天我和邓先生带着元生去启南市,让青玄和那个禾西法师留在观海市。”
我想了一下,又道:“不知道胡杨会来多少邪修,范围太广了,要查起来也比较麻烦。师傅,没有什么好办法可以快速筛选出来吗?”
他拿了三根香点燃,拜了拜插进了香炉才回我:“你以为是在看电影吗?搞个法术咻——的一声就能查出来?现在已经是法治社会,科技时代了。”
师傅拉了拉衣服:“刘局和马局从凌晨就已经开始排查了,等你一觉睡醒,估计也排查结束了。”
我给他倒了一杯水。
“我就说说。”
“行了,你也别想了,再想天都亮了,赶紧睡觉去吧。”
他将水喝下了肚子。
我打了个哈欠,确实困了。
“好,那师傅我睡觉去了,你也赶紧休息吧,忙了好几天了。”
他挥着手,站起来跟着我上了楼。
回了房间后,花了几分钟冲了澡我就倒头睡过去了。
迷迷糊糊中我还听到参宝那一声声喊姐姐的声音。
可我太困了,迷糊的应了两声后翻身睡过去了。
等第二天早上睁开眼时,已经是八点半了。
又是完美错过了早自习的一天。
起床打坐,抓了一大把的手串拿在手里,收拾了一下后我才下了楼。
上青玄和兰元生两个人在楼底正扎马步,见我下来了,才问道。
“师妹,参宝早上来将仙鼻囱拿走了。”
上青玄扭了扭腰。
“参宝来了?我就说怎么早上听见有人趴我耳边喊姐姐。”
合着早上真的有人趴在我耳边喊我姐姐。
就是可惜了,好久没见他,错过了。
想着我就笑了。
下次见到那个小人参,肯定要好好的捏一捏。
圆滚滚的着实可爱。
打了个哈欠,将手串放到了桌子上,看着早饭我又想起了杨婶子。
苦涩的拿起了筷子吃了一口咸菜。
师傅坐在柜台前正画符,见我有在好好吃饭,将我的背包收拾好又塞了一堆的符进去,才道:“禾西法师快到了,等吃完饭我们先出发去启南市,让青玄等就行了。”
邓先生从二楼下来,看穿着应该是刚锻炼完。
“我刚才在房间算了一卦,卦象不太好,是个死卦,而且在正东位置,落京都。”
三口两口喝完了粥,又吃了个鸡蛋,我才脸色阴沉的开口:“京都今天会死人。”
邓先生摸了摸下巴口气很难过:“是的。我给辰丫头也算了一卦,祸水东引,你今天也要小心。”
我没说话,将鸡蛋壳扔到了垃圾桶里。
上青玄坐了下来:“师妹,今天我不在你身边,你要格外小心。”
兰元生也点点头:“我们一大早就和郭老联系过了,容扶文和于清也已经往京都赶了。邓先生,要救那姑娘,来得及吗?”
邓先生摆摆手:“每个人的八字都不一样,去算卦看命,先生都得问一句生辰八字。更何况,大千世界那么多的人,光看是看不过来的。拜托警察大范围的从数据库里筛选出相对应的年龄,再去核实是否有身孕,才是最快捷的。”
说的明白点,搞我们这块的抬手施法也快不过子弹。
说着他坐了下来:“我人不在京都,隔空找很难。就只能拜托郭老先生他们当中有道行的确不错的出手。也只能祈求我的卦是错卦。”
看着桌面上被吃空的碗,我没说话。
邓先生的卦是不是错卦,我不知道,但是一个有道行的风水先生,能算错卦的可能性很小。
将碗推到了一边:“我吃好了。”
师傅点点头从柜台前将我的黄布袋递给了我:“行了,我和邓先生带着元生先去启南市。青玄你在这边等同门的师兄弟。”
上青玄双手抬起来摸了一把头发:“好,等下禾西到了,我安排几个我们道观的师弟去启南市找你们。”
“行,那我们先走了。”师傅将自己的布袋往身上一跨,领着我和邓先生出了门。
火瓦巷自从杨婶和许朗哥走后,也走了不少的邻里街坊。
有的说晦气,有的是回老家,有的带孩子去外地上学的,数不过来了。
一出铺子,火瓦巷也没了往日的热闹。
巷子口早就有车在等了,是马局安排的人。
见我们出来,打了招呼后熟练的下车开门。
“谢谢。”
道了谢,上车,坐在后面我就掏出了习题。
我拉下的课程已经很多了,现在有时间就得看,不然有的课是真的跟不上。
更何况我还夸下了海口,这个月的年级第一。
这要是没成,不仅是我丢脸,朱琼的面子都得被丢光。
还有另一个方面就是,那个张祥文,我是真的不喜欢。
阴阳怪气的。
邓先生一上车,见我掏出了习题,忍不住问道:“丫头,这么努力,学习成绩怎么样?”
听到他问话,我抬头看了一眼他然后继续看题:“还行吧,勉勉强强。”
“还行?那也可以了,毕竟天天这么忙,还要兼顾学习。成绩不要太差说的过去就行了。”
说着邓先生脸上带了一丝无奈:“我家有个孙子,学习不好,老是倒数。”
兰元生往邓先生旁边挪了一下,有些好奇的问道:“邓先生,您孙子多大了?”
“十岁了,在老家上小学,皮的很,不爱学习。”
提到孙子,邓先生的脸上有了温柔:“上一次见还是两年前,那时候我老伴刚去世。”
邓先生有些局促不安的搓了搓手掌:“我命硬,克全家,为了孩子好,一直在外面没怎么回过家。就连联系,都很少。我出去从来不跟别人讲我有儿子,有儿媳,有孙子。做我们这行的,容易被人报复。”
看着习题上的题目,听着邓先生说着家里的事情,我也只是淡然一笑。
邓先生比我好,我是家里不要了,他是主动离家。
性质不一样。
“儿孙自有儿孙福。”师傅从后视镜里看我们。
他释怀的叹气:“是的,儿孙自有儿孙福。”
我翻了一页题。
车子很快就上了高速。
在车上,兰元生晃着晃着就睡着了。
这会儿已经九点半多了,学校里的课都上了快一半。
我在车上刷了不少题,又将不太懂的几个做了标记,这才放回了包里。
习题刚放进去,一抬头,到地儿了。
开车的警察叔叔不好意思的喊了一声。
“几位大师,到了。”
兰元生睡得正香,被我一巴掌一拍直接坐了起来。
“我,我没睡!”
邓先生好笑的摸了摸下巴:“到了。”
兰元生揉了揉眼睛,这才不好意思的看向了邓先生和师傅。
师傅开口想骂他,可张了张还是没骂出来。
我估计,是已经放弃了。
将车子停好位置,下了车我就看见马平穿着便服手里拿着对讲机,正表情严肃的说着话。
学校门口安排了好几个警察巡逻,保安室那块也站了三四个保安正和警察叔叔聊着天。
我眼神扫了过去,后今也在其中。
见到我们过来,几人都是收了声音,朝着我们点头,算是打过招呼了。
“马局。”我也没刻意避着他们,将包整理好朝着马平叫道。
师傅和邓先生还有元生师兄也各自收拾了一下,这才走了过来。
“大师。”马平将对讲机关上,脸上带着无奈又无语。
“怎么了?”看着他这抓耳挠腮的样子,我问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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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兄!”
“嗯!”
沈长青走在路上,有遇到相熟的人,彼此都会打个招呼,或是点头。
但不管是谁。
每个人脸上都没有多余的表情,仿佛对什么都很是淡漠。
对此。
沈长青已是习以为常。
因为这里是镇魔司,乃是维护大秦稳定的一个机构,主要的职责就是斩杀妖魔诡怪,当然也有一些别的副业。
可以说。
镇魔司中,每一个人手上都沾染了许多的鲜血。
当一个人见惯了生死,那么对很多事情,都会变得淡漠。
刚开始来到这个世界的时候,沈长青有些不适应,可久而久之也就习惯了。
镇魔司很大。
能够留在镇魔司的人,都是实力强横的高手,或者是有成为高手潜质的人。
沈长青属于后者。
其中镇魔司一共分为两个职业,一为镇守使,一为除魔使。
任何一人进入镇魔司,都是从最低层次的除魔使开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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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后一步步晋升,最终有望成为镇守使。
沈长青的前身,就是镇魔司中的一个见习除魔使,也是除魔使中最低级的那种。
拥有前身的记忆。
他对于镇魔司的环境,也是非常的熟悉。
没有用太长时间,沈长青就在一处阁楼面前停下。
跟镇魔司其他充满肃杀的地方不同,此处阁楼好像是鹤立鸡群一般,在满是血腥的镇魔司中,呈现出不一样的宁静。
此时阁楼大门敞开,偶尔有人进出。
沈长青仅仅是迟疑了一下,就跨步走了进去。
进入阁楼。
环境便是徒然一变。
一阵墨香夹杂着微弱的血腥味道扑面而来,让他眉头本能的一皱,但又很快舒展。
镇魔司每个人身上那种血腥的味道,几乎是没有办法清洗干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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